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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迷题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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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3-3 20:50:00 | By: 云豹 ] |
（一）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
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峡束沧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
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
（二） 2005.9.1 8：05am
开学第一天，班级里人声鼎沸，同学们都还沉浸在假期的欢乐情绪中，当然还有一部分异常安静。那都是在埋头苦抄作业的。沈暮水管这些人叫做“棺材泪”－－不见棺材不落泪。
“还让不让人活了！”周思海冲进教室，书包一甩，冲着沈暮水哇啦哇啦地大声嚷嚷着，“这学期大考三六九，小考天天有，中秋过完月考就开始，美其名曰‘中秋放假’本来就是周六啊！”周同学是数学老师周德琛的儿子，他的消息准不错。班上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整个高二（3）班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响彻走廊。
“周六啊，”沈暮水没有在意周思海的抱怨，自顾自的说，“难怪，说她要回来。”
“他？谁呀？”
沈暮水还没答话，班主任陈兰枫走进来，她1米6的小个子，做事雷厉风行，由于不是主科老师，上课又从不拖课也不抢占早读和自习时间，所以还是很受学生爱戴的。同学们看见她一下子安静下来。
“先介绍一下新同学，区雨华”陈兰枫转向门口，“雨华，来。”
沈暮水接下来的感觉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直到周思海使劲摇晃他，他才回过神来。“真是美女呀。”周思海色迷迷的说。
“真见鬼才是！”沈暮水愤愤地说。
（三）2005.9.17 5：00pm
“无聊……”凌寒砚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彭骏晖跟着表姐在街上闲逛，还得听她抱怨无聊，顿时他想自杀的心都有了。“我们去看暮水吧？”凌寒砚突然兴起，“好久没有回母校了。我们晚上不是去你外公家吃饭么？顺便接暮水下课，一起回去。”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彭骏晖答应的很爽快，心里却想着，“只要不逛街就行……”
“乖￣”凌寒砚拍拍弟弟的肩膀。
津州中学除了下课放学，一向都是个安静的地方，今天却人声嘈杂，很远都能听见：没到放学时间啊……
“出了什么事吗？”彭骏晖转头示意凌寒砚快些跟上去看看，他们走进画室的时候，画室里已经挤满了一屋子人。“画室的小仓库里有死人！”大家都在说着一句话。
他们正要往里挤，警察出现，开始清场。
“来的真迅猛。”彭骏晖嘀咕着，他抬头往外扫了一眼，挥着手嘿嘿一笑，“老爸￣”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凌寒砚看见姨丈彭梁川皱着眉正向他们走来：“你们怎么在这里？”凌寒砚告诉挤到身边的彭梁川，他们是来找暮水的。彭梁川挥挥手赶他们走：“我要工作了。”
“嗯。”凌寒砚马上拉着还想再说什么的彭骏晖走了。
在楼梯上彭骏晖还在嘟囔着：“姐你拉我拉的这么快，不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么？”
凌寒砚眯眼一笑：“傻了吧？估计现在警察叔叔知道的还不如暮水知道的多呢，况且……”她顿了顿，眼珠子一转。“我们等等可以和暮水一起以搭顺风车的借口转回头去，从你老爸那里在探点消息。”
彭骏晖擦擦鼻子心里感慨着女人真能算计。
（四） 2005.9.17 5：15pm
三楼的走廊上一片寂静，班级里倒是有不少人头往外张望着。凌寒砚走在前面，转过楼梯，却与一迎面而来的同学碰个正着，那是个漂亮的女生，脸色苍白，略微蜷曲的头发嘴里说着：“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彭骏晖不禁一怔。凌寒砚吓了一跳，觉得自己的脚都软了。那女生一低头匆匆走了。这一切都被教室里坐着的沈暮水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最后一节课，却出了这种事情，校方似乎采取了应急措施，特意通知老师维持本班秩序，站在高二（3）班讲台上的是教历史的年段长孙为谋。凌寒砚彭骏晖他都有教过。孙为谋擦擦略显秃顶的脑门，他身上的长袖衬衫已经湿的紧紧的贴在后背上……
“孙老师好……”两人齐声向走出教室的孙为谋问好。
孙为谋冲他们点点头问：“警察来了吗？”
“嗯，在下面。”
“呃……你们下课吧。”他对教室里的学生们摆摆手。原本窃窃私语的教室，猛的炸开来了。
“我们是来找暮水的。”
“他在里面。”孙为谋瞄了一眼教室，“我先下去看看哈。”
话说间沈暮水已经飘到面前了。凌寒砚笑眯眯的望着他，沈暮水看着哥哥姐姐：“那个女的叫区雨华我的新同学－－到底怎么回事呢？”
“什么怎么回事？”彭骏晖若无其事反问。
“我觉得区雨华跟画室的尸体有关。”沈暮水很直接。
“你想多了，老弟。”凌寒砚笑笑。
“你们也该知道暑假的事情的吧？她长的跟那幅画一模一样！宋恒画的那副！”
“你看见了？”虽然气温还在30度，凌寒砚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时区雨华回来了，依然低着头，走进教室拿了书包，走了出来。目送着她的离去，彭骏晖对凌寒砚说：“姐姐，还是你说合适。”
凌寒砚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候我高二，班上有个同学，叫谢晴芬，她长的跟区雨华一模一样……真的……实在太像了，那头发，面孔……她父母离异了，她跟着妈妈住，性格内向，平时没有什么朋友，她平时喜欢看辛弃疾的的词，真不对劲，女生嘛，应该像我这样喜欢李煜柳永李清照的……（似乎感觉沈暮水的怨念，凌寒砚马上拉回思路）后来她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母亲也有来学校找过她，但是就是失踪了。那时候就有传说在小教堂出现幽灵的故事。但是警察查过，并没有可疑。”
“人有相似呀！”沈暮水撇撇嘴。
“但是，两年之后宋恒居然画了那副画，而这幅画直接导致了我的同学林若发疯了。”彭骏晖说。
“林若？”沈暮水怔了怔。
“就是林奇的堂兄啊。”凌寒砚补充道。
（五）2005.9.17 5：35pm
画室里，彭梁川安排三个孩子们坐在一边－－“你们坐在一边等等，别乱动，我还有事……”这句话可遂了彭骏晖他们的心愿。
他们偷偷听着小警员向彭梁川的汇报：
“死者曾玉新，在这所学校里也是老资格的老师了，教英语的。（教过凌寒砚，但是没有教过彭骏晖和沈暮水。）被画室里的绳子勒死的，绳子原来是做写生练习用的很粗的那种，现在已经烧成灰烬了。死者的死状挺惨的，脸被利器刮过，面目全非，只能靠衣裳辨别，十个手指也被割的血肉模糊的。貌似死了不久，因为天气还比较热，所以很快就发臭，让人发现了。这门是锁上的，找不到钥匙……”
凌寒砚若有所思的看着画室的门，那个门已经坏了，它被警察暴力破坏的，因为是新漆的，油漆未干，上面的油漆已经是一塌糊涂的，两个警员正在骂骂咧咧的清理自己沾上油漆的警服。
沈暮水琢磨着“林奇和詹言清杀害宋恒难道只是为了报仇？林若但是跟詹言清什么关系？”
“难道是gay？”凌寒砚奸笑一下。
“瞎说……”彭骏晖翻了个白眼。
中国人就是喜欢热闹，门外围着一群人，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沈暮水－－区雨华。她似乎察觉沈暮水发现自己了，一转身就走了。沈暮水收回目光，发现彭骏晖和凌寒砚都盯着她的背影。
凌寒砚收回目光，继续打量这对面的门，门框上也是油漆未干的样子，墙上还有许多裂痕。门里外还有很多震落的墙皮。
“这门是新的？”彭梁川问郑红明，他是在彭骏晖毕业后才上任的校长，沈暮水他们在背后都叫小明小明的揶揄他－－小学生造句最爱用“有一天，小明什么什么”。或者是用“小明”来做作文的主人公。
“不知道呀，这油漆是新漆过的，油漆桶还在旁边，平时也没人来这儿，不过油漆应该不会这么难干的。”郑红明奇怪道，“你看门里面那侧的油漆都干了！”
周德琛也呼哧呼哧的赶来了：“钥匙在我这儿……”警察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一边等着，而且他的嫌疑最大。
素有“地保”美称的彭骏晖跟一旁的周德琛和孙为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凌寒砚津津有味的听着警察询问小明。沈暮水开始无聊的玩塔罗了。
“那个小教堂真的闹鬼么？”彭骏晖故作神秘的问，“不过它的历史倒是很久了。那个圣母玛利亚抱耶稣的像很漂亮。”
“我对那个不了解。”孙为谋说。
“是一整块汉白玉石雕出来的。”周德琛呵呵一笑，“我是当地人，我了解的比较清楚。日本人攻占津州的时候，差点被抢了去的。”
“那不是了，圣母和圣婴分开的，圣婴大概有1.3米长，后来日本人占领津州的时候，圣婴遗失了，在解放前由不知名的先生从国外拍卖行拍回来的。”孙为谋皱皱眉。
“知道的真多……”彭骏晖咂咂嘴。
孙为谋顺手翻出自己刚刚抱着的书，其中一本《津州略记》：“这上边有。”
（五）2005.9.17 5：55pm
“《津州略记》我看过，”凌寒砚缓缓的说，“上面并没有你说的事情……”
“啊……”沈暮水轻轻叫道。凌寒砚看了一眼，他在摆弄大十字排阵：
3、宝剑二（正位）
1、宝剑十（正位） 5、（未翻出） 2、宝剑八（逆位）
4、宝剑九（逆位）
“凶手我已经知道了”彭骏晖说的不大声，但是却产生了如同炸雷一样的效果。
附大十字牌意：
1和2都代表象征着能影响问题发展的外界的人或事
3、象征问题发生的原因
4、最主要解决方式
5、代表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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