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显灵的女孩 
一     坟前魅影 

  

        二十年前我还在农村,记得那地方叫五道冲,四周是群山环抱,属于大村甸镇许家亭乡管辖。从县城到那个地方有一条通往大村甸的公路,在一个叫丁家岭的地方下车后步行几里山路就到。

         我在的那个村子有一个四十岁不到的男子,叫许陆生,她妻子叫桂花,他们有一个女儿叫蒲英,十三岁,长得很秀气,约一米六高。许陆生家有一台碾米机,由柴油机带动专给人碾米。那一天他在碾米时他发现皮带有点滑落便用脚去踢皮带,结果将腿打伤了。村里人与他家人一起将他紧急送到医院,腿伤得很严重,医生说要截肢,进院时交的钱用完了还要交钱。

         第二天早上桂花叫女儿蒲英回家去拿钱,她奶奶在家。照理蒲英一个上午就可以赶回来,但到了下午四点却还不见蒲英的影子,桂花急了撇下丈夫自己又赶了回去。

         记得当时是夏天,桂花赶回来时已快六点,我正与她的侄儿铁生在水库洗澡,桂花急匆匆的对铁生说;“蒲英回来过吗?”

         铁生爬到岸边说道;“拿了五百元钱走了,你没看见她吗?上午就走了。”

        桂花一听急了,冲我们说道;“赶快上来,陪我去找。”这时 我们心里也紧张起来,赶快上岸穿衣。

       夏天下午六点还是比较早的,我又喊了几个人,请他们一起帮忙去找。去丁家岭只有一条路,那时是没有车的。桂花好像有个目的地,她领着我们快步行走,走了好一会到达了第一个山岭,茶树岭,这儿很多油茶树。我突然感到在一棵茶树后面好像有一个身影晃了一下就不见了,我怕自己看错了没有做声,不料桂花喊了起来:“那茶树后面有个人,像是蒲英,我刚回来时也见过。”铁生也附和;“我也看见了”,我们快步走了过去,茶树后面还是茶树,我们一棵一棵树的找,约莫走了二十步,大家看到了一座刚刚垒砌的新坟,旁边还散落很多花圈和一堆堆燃烧的纸钱。桂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山里除了风声鸟声就是呼喊的回声。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和那个坟头,听着树上乌鸦凄惨的啼鸣,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我们想劝桂花离开这里,可她却对着坟墓发呆,那个焦急,无奈又无助的样子让我很是同情,我那时好想自己是个先知,能迅速帮她找到蒲英。我出了个主意;“这儿离镇里近,我们要不先去派出所报案。”大家都同意了,我们朝镇里走去。

 

二 煤窑尸骨

         镇派出所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廋高的警察,他叫万事和,听了我们的报案后他先劝慰桂花;别焦急,也许蒲英已经回到医院了。然后他做了一个安排;他现在开车去县城,向局里汇报并随便送桂花回医院,另外他明上午去询问今天往返这一带的客车司机。叫我和铁生明天沿着丁家岭到五道冲的路线去了解看是否有人见过蒲英,并约好明天下午会合,最后他还给我们留了电话。末了他对我们说;“最近几年这里有数起失踪案,失踪的都是十多岁的女孩,且都是去赶圩后失踪的。”我们都知道,这个镇是逢五逢十赶圩,但这一天不是逢五逢十。

         第二天上午,我约了铁生和另外几个人去寻找,考虑到蒲英是上午九点半从家里拿了钱出发的,铁生看见她从家里出来沿着田间小路走上水库大坝然后进了水库对面的桃树林,据我们猜测,穿过桃树林后她经过那一片废弃的煤矿再翻越茶树岭,过了茶树岭就是一片平坦的田野和村庄,我们决定九点半出发。

        上午,虽然太阳白花花的但却清风拂面,蒲英是在上了水库大坝才从铁生视线中消失的。我们走上大坝时看见那位背有点驼的大家都叫他宏叔的小老头在向水库撒鱼草。这是个很大的水库,一眼望去水天相映,蔚蓝色的水面凌波闪闪。我们问他昨天这时是否见过一个姑娘从这经过,他说见过,并且认识是陆生的女儿,肩上挎了个花布袋,袋子有点鼓起。

         我们继续向前走,进了桃树林,那里有个牙齿都掉的差不多的老头在放牛,我们问他昨天这时是否看见一个姑娘从这经过,他用手指了指煤矿那边,说;“朝那边走了。”

       我们穿过桃树林,前面就是废弃的煤矿,其实是些小煤窑,地面黑乎乎的,挖了很多洞,因为废弃多年,这里很少有人来,地面长了很多杂草。奇怪的是这里有很多猫狗鸡等动物的尸体,发出一阵阵腐臭。快到一颗樟树边时,我们好像看见树后面有个人影在晃动,当我们走过去时却什么也没有。我们决定分散搜寻一下,并约好在前面路口会合。

       我跟一个叫青山的小伙子走在一起,我们搜过了几个窑洞,看看已经到了路口,突然,铁生在远处尖叫起来,叫的很恐怖,令人汗毛竖起。我们赶快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铁生从一个窑洞跑了出来,头上冒着汗,惊恐得声音都有点变了;“里面,好多死人。”

        我们犹豫了好一会才麻着胆子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股恶臭,我们捂着口鼻,走了十来米,那洞有一处通了光,我们远远看见有几具骷髅还有一具尸体,大家惊叫一声都跑了出来。

         我们决定给万事和打电话,但只有在茶树岭东边那儿有个商店才有电话。这茶树岭西边是五道冲,东边是属和公庙的麻托湾。我们一口气跑到茶树岭下,沿着小道上山,这路我们昨天走过,当走到一处拐弯处时,我突然看见左边山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滚了下来,我立刻喊了走在最前面的铁生;“快退回来,有石头。”铁生一迟疑,那石头从他身边滚过卡在路中间不动了。我们抬头一望,影影绰绰的茶树中仿佛有个人影,我们大喊一声,大家一口气跑了上去,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茶树,不见人踪.....

镇派出所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廋高的警察,他叫万事和,听了我们的报案后他先劝慰桂花;别焦急,也许蒲英已经回到医院了。然后他做了一个安排;他现在开车去县城,向局里汇报并随便送桂花回医院,另外他明上午去询问今天往返这一带的客车司机。叫我和铁生明天沿着丁家岭到五道冲的路线去了解看是否有人见过蒲英,并约好明天下午会合,最后他还给我们留了电话。末了他对我们说;“最近几年这里有数起失踪案,失踪的都是十多岁的女孩,且都是去赶圩后失踪的。”我们都知道,这个镇是逢五逢十赶圩,但这一天不是逢五逢十。

         第二天上午,我约了铁生和另外几个人去寻找,考虑到蒲英是上午九点半从家里拿了钱出发的,铁生看见她从家里出来沿着田间小路走上水库大坝然后进了水库对面的桃树林,据我们猜测,穿过桃树林后她经过那一片废弃的煤矿再翻越茶树岭,过了茶树岭就是一片平坦的田野和村庄,我们决定九点半出发。

        上午,虽然太阳白花花的但却清风拂面,蒲英是在上了水库大坝才从铁生视线中消失的。我们走上大坝时看见那位背有点驼的大家都叫他宏叔的小老头在向水库撒鱼草。这是个很大的水库,一眼望去水天相映,蔚蓝色的水面凌波闪闪。我们问他昨天这时是否见过一个姑娘从这经过,他说见过,并且认识是陆生的女儿,肩上挎了个花布袋,袋子有点鼓起。

         我们继续向前走,进了桃树林,那里有个牙齿都掉的差不多的老头在放牛,我们问他昨天这时是否看见一个姑娘从这经过,他用手指了指煤矿那边,说;“朝那边走了。”

       我们穿过桃树林,前面就是废弃的煤矿,其实是些小煤窑,地面黑乎乎的,挖了很多洞,因为废弃多年,这里很少有人来,地面长了很多杂草。奇怪的是这里有很多猫狗鸡等动物的尸体,发出一阵阵腐臭。快到一颗樟树边时,我们好像看见树后面有个人影在晃动,当我们走过去时却什么也没有。我们决定分散搜寻一下,并约好在前面路口会合。

       我跟一个叫青山的小伙子走在一起,我们搜过了几个窑洞,看看已经到了路口,突然,铁生在远处尖叫起来,叫的很恐怖,令人汗毛竖起。我们赶快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铁生从一个窑洞跑了出来,头上冒着汗,惊恐得声音都有点变了;“里面,好多死人。”

        我们犹豫了好一会才麻着胆子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股恶臭,我们捂着口鼻,走了十来米,那洞有一处通了光,我们远远看见有几具骷髅还有一具尸体,大家惊叫一声都跑了出来。

         我们决定给万事和打电话,但只有在茶树岭东边那儿有个商店才有电话。这茶树岭西边是五道冲,东边是属和公庙的麻托湾。我们一口气跑到茶树岭下,沿着小道上山,这路我们昨天走过,当走到一处拐弯处时,我突然看见左边山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滚了下来,我立刻喊了走在最前面的铁生;“快退回来,有石头。”铁生一迟疑,那石头从他身边滚过卡在路中间不动了。我们抬头一望,影影绰绰的茶树中仿佛有个人影,我们大喊一声,大家一口气跑了上去,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茶树,不见人踪.....

 

                三    失踪的女尸

        茶树岭东边那个商店门前有一条碎石路,路面不宽刚好能过一辆农用车,它是麻托湾到镇里的官道。我们赶到那里时,一辆农用车停在商店门口,几个人在卸货。

   “老板,”我进门喊道。车旁有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回头看着我问道;“你们买什么?”

    我说;“打电话,打给镇派出所。”这时驾驶室里一个男子开门出来了,看样子是司机,对老板说的;“你点货,我帮你看一下。”

     这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长着一双金鱼眼,两边腮帮有点鼓起,皮肤很黑,胖墩墩的比较矮,他走过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铁生高声说道;“我们看见那边煤窑里有尸体。”

       司机大概被吓了一跳,脸色大变,他走进柜台,其他人也停住了活想听下文。我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拨了万事和留给我的号码,竟然没有声音,“打不通”,我说道。门口的那个老板走了进来,说道;“不会吧,刚才还打过。”

      司机见老板进来就走了出去,对那几个卸货的人说;“我有点事,车放这儿,等会来结账。”

     老板在柜台下摆弄了几下说道;“现在可以了。”

      这回我真的拨通了,是万事和接的电话,他听完我的报告后说道;“你们去那个煤窑等我。”我放下电话出来时,那个司机已经走了。

     这时快接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向老板要了一瓶水,买了一盒饼干。大家正要往回走,青山说道;“我有个同学在对面那田里种了西瓜,过去吃几个再走,反正万警察一时也到不了。”我们都同意,于是大家穿过碎石路沿着田间小道朝对面那个草棚走去。

  草棚的周围全是西瓜,青山摘了几个,我们走进草棚,里面没有人。青山说;“边吃边等。”

  我们吃完后还不见人来,青山见床上有纸和笔,就留了几个字,大家又循原路往回走。走到茶树岭时,铁生说道;“别走那条小路了,我们从山上过。”我们也被吓怕了,跟着铁生往山上走。

   突然铁生又喊了起来;“你们看。”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们又看见了那座新坟。

   坟头跪着一个男子在那烧纸钱,他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头上冒着汗。我走过去问道;“这是你家的坟吗?”我想问他昨天是否看见有个女孩从这经过,那人抬了一下头,我看见这人眉毛很粗,好像长得很魁梧。他很不耐烦;“你想干什么,我现在忙,没事请走开点。”

    见他并不友好,我们就下山去了。山下就是矿区了,我们都不敢走近那个煤窑,远远地在那棵樟树下等着。没多久,万事和与几个警察来了,后面还有一些村民。乡下人,消息灵通也喜欢看热闹。

     当再次走进那个煤窑时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除了那堆白骨,尸体不见了。

   万事和让那几个警察去搬那堆人骨,与我们走了出来,他疑惑的问道;“你们确信看见有具尸体吗?”

   我说 ;“是的,是个人,应该是女的,我们看见她身上衣服是花格子的。”那些村民也围了过来,我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司机。

  “看清样子了吗?”万警察问道。

“ 没有,我们有点怕,里面光线也不很好。”我这时才想起其实里面光线还可以,那个地方,上方有个很大的洞口与地面相通,虽然距地面大约十多米,我恍然大悟;那尸体应该是从上面洞口垂直丢下去的,而不是沿着我们进去的路线拖进去的,也许凶手也不知道它有两个洞口,当时我们因为害怕才没敢多看。

   万事和还想问,只见宏叔气喘吁吁的从桃树林那边跑了过来,对万事和说;“警察同志,水库边有一具女孩的尸体”...........

            四    秀英之死

    水库里的女尸就是就是我们在洞里看见的那一具,我认得她身上那件衣服。很显然她是被人丢在那里的,丢的匆忙,就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万事和问铁生那是不是蒲英,铁生肯定回答;“不是,她昨天穿了件灰色运动服。”

  万事和又问道;“你们在洞里看见的是她吗?”

  我说;“是的,我记得她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正说着桂花哭喊着奔了过来,她头发散落面容憔悴。铁生急忙迎了过去,告诉桂花,水里面那个人不是蒲英。桂花情绪失控,倒在地上大喊大叫;“没人了,我刚才在坟边又看见她了,你们去挖开坟 她一定在那里。”

  很多人围了过来,万事和叫铁生先将桂花送回家,他转身问我;“她看见了什么?”我说;“人影,茶树岭那里有座新坟,我们也见过。”我把今天在那里遇见的跟他说了一遍,万事和听了皱着眉头。有个男人过来插话;“那坟是麻托湾唐宏泽家的,他父亲死了,在那放了几天,昨天才下葬。”万事和还想问那人,另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对万事和说;“万所长,矿区和这里都要拉起警戒,我们要验尸。‘

    万事和正要将大家请开,大坝上又有人哭喊着走了过来,一个看上去五十岁的女子,满脸皱纹头发枯燥有点卷,扎了两个刷把,后面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和一个老头。青山认了出来,小伙子就是那位种西瓜的同学,叫唐恩泰。女子哭喊着从大坝上直接跳进水里要向女尸扑去,青山赶快跑了过去与唐恩泰一起将她拉了上来。我和万所长走了过去,已经有很多人在劝那女子,万所长拉过唐恩泰;“她是谁?”

     唐恩泰全身都湿透了,眼里流着泪;“是我母亲,水里面女子是我妹妹。”

    万所长问道;“你是哪里人?”

  “麻托湾的,三小组,他叫唐恩泰,他爸爸叫唐宏久。”见唐恩泰泣不成声,那男子替他回答 ,看样子他也是麻托湾人。

   万所长说道:“你先别急,事情已经如此,现在重要的是找出凶手,你能说说情况吗?”

   唐恩泰不断抽泣呜咽,说话断断续续,听了半响我们终于弄明白了事情原委,他每天都在西瓜棚了守着西瓜,晚上都是妹妹秀英给他送晚饭,昨晚妹妹给他送饭后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快到半夜时他妈妈还没见妹妹回来,就与他爸爸找来了。后来又叫了几个邻居一起去找,在马路上发现了几个摔坏了的碗和那个提饭的篮子,今天上午大家又找了一个上午,刚刚听说这里出事才跑了过来。

   “ 我有几个问题,你家离瓜棚远吗?  你妹妹什么时候离开瓜棚的?”万事和问道。

    “大概晚上八点离开的,我家离那儿约二里地,要穿过马路。”唐恩泰呜咽起来,万事和说道;“我下午来找你,你家具体地址是?”

   “ 我在瓜棚里等, 麻托湾那个商店对面。”

    “现在我们要进行尸检,完了我们通知你村里,你先与你爸妈都回去,多劝劝他们。”万事和说着便去忙了。

     看着这可怜的一家子,想起我们今天还在他家瓜田里吃他的西瓜,还没付钱,心里不免有点酸苦,有点自责,我把那瓶水递给唐恩泰,又跟青山商量了会,决定一起送他们回去........

 

             五     新坟新鬼

     唐恩泰家离西瓜棚直线距离大概有1000多米,沿着马路向北走500多米,然后横过马路向东走1000来米的田埂路即到。我们在送他们回家途中看见了秀英摔坏碗的地方,那里是个拐弯处,附近也没有房屋,两边是高大的杨树。送他们到家后我们饥肠辘辘又渴又饿,想起那个商店隔壁有一个买米豆腐的快餐店,我们决定去那里吃中饭。

    当我们走到商店时看见那辆农用车还停在那里,商店门口用帆布搭起一个凉棚,凉棚下有几条长条石板凳和一张躺椅,老板在躺椅上睡觉。

  我们吃了一碗虾米酸辣米豆腐,味道不错。吃完后我们来到商店门口,老板微微睁了下眼,问道;“买什么?”

  “乘会凉,”我在石板凳上坐下;“还认得我不?”我问道。

      老板坐了起来,瞧了瞧我们;“上午在这打过电话,你们是五道冲的?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用手指了指对面的西瓜棚;“你还不知道啊,那女孩是对面唐宏久的女儿。”老板吃了一惊;“啊,怪不得昨晚外面很多人说话。”

   我也纳闷;“你一般什么时候关门?”

   老板说;“八点左右.”

   我又看了看那辆车;“这车是你的吗?”

  “不是,是七小组唐铁牛的,这家伙肯定是看热闹去了。”老板说道。

    我又问道;“昨天上午你看见一个穿灰色运动服,一米六高,十三岁的姑娘从这里经过吗?”

  “没有,”老板打了个哈欠又睡下去了。

    这地方确实凉快,南风劲吹,我与青山竟在石板凳上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看,是万所长和另一个警察,我座了起来,万所长说;“你们也在这里,很好,正要找你们。”

 “  什么事?那女的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 是撞击死亡,肝脾破裂出血,”万所长盯着那辆农用车看了看;“老板,这车是谁的?”

     老板从里屋切了个西瓜端出来;“大家吃西瓜,这辆车是七组唐铁牛的,上午给我送货停在这里。”

  “ 你们村里有几辆车?”那个警察问道。

   “ 总共三台,”老板吐了吐西瓜子说道。

  “平时有外面车进来吗?”万所长问道。

  “没有。”老板吃完一块西瓜,搓了搓手进屋里去了。我把万所长拉倒一边小声的说:“我有个想法,秀英是被车撞得。”

     万所长看着我笑了;“你还很专业啊,今天你就在这里打的电话?”

    “ 是的,”我被他提醒了;“当时这儿有好多人,还有司机。”我又想起开始电话掉线的事。

      “你们来的时候见到过什么人没有?”那个警官问道。

        青山接过话;“没有,但我们在煤矿那里看见有人影晃了晃,我们找过,没找着人倒找到了那些尸骨。”

          我突然有了想法;有人知道我们发现了尸骨,在我们返回之前将尸体移到了水库,那人是...我差点喊出来,司机唐铁牛。我忍住了,问万所长;“那些尸骨是怎么回事?”

       万所长说;“是八个人的,都是女孩,有些死去已几年,有些是半年前死的。”万所长停了会又接着说;“我们已通知车辆监察部门来对这三台车进行技术鉴定,到时候会有结果。”

     我说道;“据我们了解,蒲英是在这个商店以前失踪的。”

      万所长点了点头;“我也向镇里到县城的客车司机询问了,他们昨天并没有看见蒲英坐车回去。”

      万所长还要找这里的村支书商谈事情,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和青山决定先回去。

       当我们再次经过茶树岭那座新坟时,我们又看见那棵茶树后面有人影在晃动 ,我们麻着胆子走过去。那里有棵四米来高的酸枣树,我们看见树上吊着一个眼睛向外鼓起的黑脸汉子,........

 

           六  案情大白

       吊死在树上的正是唐铁牛,他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以前在那个煤矿挖过煤,前几年才买了辆农用车但好像生意并不好,不过这人还勤快,只要是有钱的活都会干。我猜测,是他开车撞死了秀英,然后把它丢到煤窑里,或许那里的另外几个人也是他杀的。看到警察介入调查,为了逃避罪责上吊自杀了,这边农村有个习惯,一般不会在家上吊。万所长正在侦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我们现在关心的是蒲英的下落,桂花已弄得神经兮兮,常常说蒲英已被埋在那个坟墓里,她人也够可怜的,我与青山几个商量决定在经济上帮助她一下,我身上有一百多块钱,青山他们几个在家里凑齐了一百多个鸡蛋,这一天逢五,原本想去镇里市场买了,万所长打来电话叫我们继续协助寻找,我们都坚信蒲英是在水库和商店之间失踪的,青山说那个商店也收购鸡蛋,为了节约时间 我们决定将鸡蛋买给商店。

    我们这次到达商店并没有看见老板,只有老板娘在张罗,老板娘听说我们鸡蛋钱是给桂花的特意多给了我们十元钱,付完钱她笑着问道;“你们从茶树岭过来不怕吗?”

   我反问道;“怕什么啊”?

   老板娘说;“那个坟是唐铁牛垒砌的,结果自己又吊死在那,那里有鬼。”

   “怎么回事?”我们好奇的问。

   老板娘眉飞色舞;“唐宏泽父亲死了,为了选择黄道吉日,将棺材在山上放了三天,后来他请唐铁牛帮忙,两个人挖的坑下的葬。”

   自己给父亲下葬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青山问道;“他怎么自己动手??”....

   老板娘不屑一顾的说;“他这个人很懒,喜欢打牌,快四十了还没结婚,为了省钱啊。”

    我好奇的问;“他平时靠什么生活?”

    老板娘说;“有地不种,有时逢圩贩些鸡蛋来我这卖”,有人来卖东西,老板娘走开了,我们只得告辞。

   我们回去的时候真的有点害怕,为了避开那个坟我们绕了点弯子。到了矿区,远远地我们看见那棵樟树后面有个人影晃了晃就不见了。我们俩害怕的停了一会但还是走了过去,那里地上长满了杂草和灌木。我两人并排而行,走到一堆灌木旁时我们脚下同时被什么绊了一下,“扑通”一声都摔倒了。我们刚想爬起来突然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孩,嘴角边有血,她一动也不动,“她死了”我们心头一惊,这一幕就像在做梦,我用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痛。

   青山吓的双腿有点哆嗦,我脑袋一闪突然开了窍,我在地上抓起一把黑泥说道;“别怕,快走,我们去个地方。”我拉起青山就跑。

   我们一口气跑到那座坟边,我先用黑泥将两人脸都涂黑,然后在那棵酸枣树下躲了起来。这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摇的声音,间或传来一阵斑鸠的叫声。

   没过多久有人来了,那人生的魁梧高大,眉毛很粗,我们曾见过他就是唐宏泽。唐宏泽手里提了个篮子,里面装满了鸡蛋,当他走近时我们突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唐宏泽吓的丢下篮子就跑。突然他停了下来,放下篮子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反身向我们扫过来,我与青山没有提防,全都倒在地上。唐宏泽提着棍子走了过来,眼睛露着凶光,他一脚踏在青山身上,手里举起棍子照我头上打来;“别怪我,你们自己找死,唐铁牛在等你们。”

   我闭着眼睛好一会,没觉得棍子打下来,但听到一阵搏斗声。青山一把将我拉起;“没事了。”我睁眼一看,万所长带着几个警察来了,唐宏泽已被铐子铐了,蹲在一边。

  “万所长,你们怎么来了?”我拍着身上的灰尘,有点想哭。

   万所长看着我们的脸笑了;“我们检查了唐铁牛尸体,他是被人掐死后吊在树上的。经过对他那辆农用车检查,是他撞死了秀英,为了逃避罪责他把尸体抛入了那个煤窑。他当时可能并不知道那煤窑里还放着唐宏泽这几年奸杀的女孩尸骨。”万所长停了会,接着说;“唐宏泽这几年每逢赶圩就去市场,以高价收购鸡蛋为由骗女孩去矿区,奸杀后抛尸煤窑,又抢走鸡蛋卖给商店。他怕被人发现,又经常故意在那里丢些动物的尸体。你们那天发现尸体后唐铁牛急了,他赶忙将尸体移到水库,同时也发现了唐宏泽的秘密。”

   这时唐宏泽抬了一下头说道;“他敲诈我。”

   万所长说;“于是你就将他骗到这里掐死了他,然后吊在树上,造成自杀的假象。”唐宏泽没有再说话,他耷拉着脑袋。

   我想起一件事;问唐宏泽;“那天在煤窑樟树下也是你,在茶树岭滚石头的也是你,对不?”唐宏泽点了点头;“我在煤窑那边丢一只死老鼠,看见你们发现了那个窑洞,想用石头搞死你们。”

   我还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女孩,说道;“他刚才还杀了一个女孩。”

   万所长和那几个警察都笑了;“放心,那是我们布的局。那个女孩是我的女儿,我们让她假装买鸡蛋的女孩,她学过空手道,只为了引他上钩,你看她来了。”我们朝远处望去,一个警察和那个女孩欢快的跑了过来,万所长迎了过去,他拥抱着女儿,上下打量,不断地问;“受伤了没有?”女孩说;“他欲行不轨,我跟他搏斗,他使劲掐着我的脖子,我假装死了倒在地上。这时有人来了,他就提着那蓝鸡蛋走了,我嘴巴受了点伤。”

   我还想到一件事;“蒲英也是她杀的。”

   万所长说;“是的,应该就...

   没等万所长说出;我大声说;“就在这坟里。”......

 

   后来挖开坟墓,蒲英就在棺材下面。原来唐宏泽父亲死了,他请人将棺材抬到山上.只等黄道吉日下葬。他找了唐铁牛一起挖了个坑,又请人用几根树木扎了个架子,用绳子和滑轮将棺材吊起。等到第三天,他又请来唐铁牛想把棺材放下去...,结果为了工钱的事两人吵翻了,唐铁牛走了。那天恰好蒲英从这里经过,唐宏泽起了心,.....将蒲英掐死后放进坑里,又将棺材慢慢放进墓坑。当他下午他因为掉了一个滑轮在坟地,回来找滑轮,我们看见的身影就是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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