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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狙击(军文×推理)完结啦(上)  

不可能狙击

文/洗发水姐姐


    中国西南边陲的中缅边境,湿热的丛林中,一杆M95狙击***如一条蓄势待发的眼镜蛇,沉默地窝在高地的一个死角上,只露出黝黑的一点点枪头。持枪的狙击手身着中国军制迷彩服,身上附着热带植物的枝叶,戴着帽子画着迷彩,细细辨认都几乎找不到人。

    他在等待,孤独而漫长的等待,等待也许下一秒就会出现的目标,也许几天都不会出现。忽然,斜前方两点钟方向的树丛发生了一点不寻常的动静。狙击手不动声色地移转枪头,一切都被笼罩在了那个小小的瞄准镜中,带着那个始终处在视野中的死亡十字。

    真正的死亡其实很安静,没有任何惊天动地。一枪爆头,整个脑袋血肉模糊,可还是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在一片热带丛林中,只看到一小片植物被什么重物压倒了,细细看去,才发现是一个人,身材高大,肌肉精壮有力,尸体身上穿着中国特种兵的制式作战服。


    临时指挥部,狙击手背着自己的枪,面无表情地迈着标准的步伐走过,眼神沉静冰冷。忽然一阵凌厉的风声迎着他袭了过来。狙击手迅速顺势一侧,却没能完全躲开,一个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如闪电般划过,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红印,还有被咬破的嘴角上点点的血渍。

    毕竟是特种部队的临时指挥部,袭击者马上周围人拦下,手脚扭过,锁住所有关节。那是一个年轻的特种兵中尉,刺头儿,粗眉大眼,眼眶红肿,脸颊的肌肉不住抽动,似在隐忍情绪。眼见着自己手脚被锁得动弹不得,中尉终于忍不住用唯一还能动的嘴破口大骂:“卢烟你个小人!你杀了队长!你杀了队长!***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能回来!队长怎么可能叛变,上头肯定是弄错了!你想想队长一步步是怎么带你的,***怎么可以扣得下***扳机!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这个冷血的卑鄙小人!”

    一口气骂下来,那中尉的眼泪也顺势飙了出来,他一边忍着一边怒着,目眦欲裂。狙击手卢烟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抿了抿唇,侧身继续向前走。中尉怒火中烧,一咬牙,拼命挣扎着要再动手,临时指挥部的过道上又是一阵小混乱。


 

    “咚咚咚”,这时一阵重重的敲击声传来,就好像是什么神秘的定身法,整个过道忽地鸦雀无声。只见一个少校站在总指挥室的门口,眉头紧皱,不动声色地扫视过所有人的眼睛,每个被看到的人却都好像被狙杀了一回,身上冒了一层冷汗。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定时场面,少校终于满意一笑,可看在众人眼里,这笑远比板着脸恐怖。

    少校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依旧是平日阴险的语调,今天却似乎有些额外的紧绷:“吵什么,以为你们队长不在了,你们就可以反天了?当我这指导员是死的呢?”

    下面所有人隐隐咬住了嘴唇。指导员和队长总是互相挤兑,一对好损友总是一起欺负着他们这些老实人,这些言语在平日也不少见。可是今日,队长是真的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指导员少校不意外地扫了一眼众人的表现,最后几不***地叹了口气,指了指狙击手卢烟:“卢烟,跟我进去。其他人,散了吧,看着点刘泰。”略一偏头,意指那个刺头儿中尉。


 

    总指挥室的大门一关,隔绝了众人的目光,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四下散了,训练有素地继续手头的工作。

    指导员少校跨到会议桌后面坐下,看着在对面站在笔直军姿的卢烟。

    “卢烟……”指导员凝视卢烟深黑的眼睛,好像企图要从里面看出什么他需要的东西,最后还是徒然地靠上椅背,“其实,我没想到。虽然,这是派给你的任务……”

    指导员颓然地仰头,闭眼不再看四周,似在回忆些什么:“也对。你们队长老是教你们,要忠于军队,忠于任务,不是忠于他个人。你这么做,很对,很对……只是,从感情上来说,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没开枪。”蓦地,一直不做声的卢烟竟然说出了他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把指导员的“接受”两个字硬生生堵了回去,变成了另两个字:“什么?!”

    卢烟看着一向波澜不惊,天塌下来依旧阴险的指导员少校猛地坐直身体,瞪大双眼地看着自己。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又似在自言自语:“我开不了枪,那是队长……”


 

    指导员少校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坐姿,脑袋却飞速运转,消化着卢烟的话:“你是说,是别人开的枪?知道是谁?”

    卢烟摇了摇头,眼神一下又空了几分:“队长那地方躲得很好,能击中那个地方适合的狙击点位只有3个,我在A号位,我事先和事后都看过,B号和C号位都没有人……”

    “也就是说,理论上说能完成狙击的只有你?”

    “是。”卢烟答完后,总指挥室陷入了一阵沉默。

    最后,卢烟还是抬起头,语调平稳声音干涩地开口道:“指导员,我希望休假,两周。”

    指导员少校支着额头闭眼靠在会议桌上,似在思考些什么,略有些不在意地挥挥手:“去吧,我知道你需要……反正你一直都在队里不回家,年假都在……”

    卢烟对着正闭着眼的少校敬了个礼,然后就一个标准的转身退出了总指挥室。


 


    夜幕擦着树梢落下,洒下点点星光。

    总指挥室的大门始终没有再打开过。当刺头儿中尉刘泰终于按捺不住冲动,一把打开门时,被里面的漆黑和浓重的烟味吓了一跳,直到听到不远处的黑暗里,指导员少校“恩?”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指导员,您……”这是要烧屋子啊。临到嘴边熟悉的俏皮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刘泰换了口气,道:“您还没吃饭吧,要我给您带么?”

    “啊,天黑了啊。”指导员仿佛如梦初醒,倒也没有追究刘泰擅自闯入的罪过,“没事,我还不饿。既然你来了,正好我们聊两句吧。不说点什么,我心里也憋闷。”

    刘泰倒是有些意外:“您跟我聊?”刘泰的武力值向来是队里最高的,可是智力值尚处未开化状态,有心事也从来藏不住,听到什么非得全说出来才痛快,所以实在不算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总指挥室的电灯被“啪”地打亮了,会议桌上凌乱地扔了一堆烟蒂,指导员一身疲惫一脸落魄样,刘泰一看之下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只好在指导员的示意下,在一旁坐下。


 

    指导员又点了支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们都不好受。卢烟,那是更加不用说了。”

    刘泰忍不住又红了眼:“我就是恨他,他怎么能这么做。”

    指导员肃容道:“别忘了,我们是军人。你队长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你平时有记下吗,这时候全忘啦?你要忠于的是队长的精神,不是队长个人。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队长要是还在,非得给你一顿好的,你才能长记性。”

    刘泰的眼泪又飙出了眼眶:“其实我情愿给他打。我知道我现在不对,可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听你们教训我,骂我,打我……想到队长,就这么没了,他十几年的武勋,也这么没了,我心里就抽抽地疼,就忍不住想发火。”

    “唉。”指导员叹了口气,“那些血命换来的武勋倒是没事。队长叛降这事,给瞒下了,最后,给算了个牺牲。”

    “啊?”

    “这次是这边宋营长的部队让我们特种部队来帮忙剿毒匪,出了这样的事,宋营长也不好过,所以一开始就没给上面报,只想私下解决了。”


 

    刘泰有些愣了:“这,这行得通?”

    指导员拳头不自觉握紧了,指甲嵌进了肉里,却刻意放松的语调,不想让刘泰听出什么异样:“嗨,不就那么回事儿。”

    刘泰想了想,倒觉得心里略微好过了些,可还是有些不痛快:“指导员,你说队长这么个人怎么可能叛变。当时我们被围了,队长让我们先走,自己留下断后。我当时想的倒是宁愿队长降了,也好过没有命。可这事真发生了,我心里又憋屈,觉得这不是队长的作风。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可偏偏,卢烟那小子,竟然真的就一枪,一枪……”

    指导员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旁边拿出了一张什么纸。刘泰定睛看去,那赫然就是一纸降书的复印件,底下的签名,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个签名,曾留着了每周他的训练记录上,那是队长的签名。这薄薄的一页纸,小小的一个签名,却意味着一个人被彻底划出了中国军队,甚至整个中国的行列。他的军人生涯,就被这样一个签名,划得四分五裂,留下一个狼狈的终结,中国军队,没有可能再会接受他。所幸,这纸降书被留下了。而他,则还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刘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哽咽地道:“何必呢。既然要死,何必还要签这降书呢。我不信,那不是队长的风格,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肯定还有其他计划,还没有实施。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就……卢烟他不该的……”最后几句,他早已是泣不成声。


 

    指导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怨卢烟了,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

    “我需要一点时间,现在我还没法接受。我现在没法面对他,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情绪。”

    “那倒没事,他已经跟我请了两周的休假,把以前的年假都一起休了……”

    “什么?”闻言,刘泰猛地抬起了头,“休假?我也要休!”

    指导员火气也噌地有些上来了:“你捣什么乱,休什么假?”

    刘泰冷笑:“他休假了,我也要休,我的年假也没休过。是我不想见他,他却不能不见我。他杀了队长,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

    指导员有些彻底火了:“你怎么就闹不明白。你找到卢烟想干嘛?打架?杀人报仇?你给我消停点行不行?”

    这一下来,刘泰反倒安静了:“杀了他,队长能回来吗?我知道不能。我就是想去弄个明白,我不想队长这样不明不白的……”

    指导员也冷静下来了,想了想:“行,我给你假。但是,你别惹出事来,也别钻牛角尖。”

    刘泰敬了个礼,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时,指导员的声音突然又从后面飘了过来,扔下了短短的一句话:“卢烟,他说他没有开枪。”

    刘泰回身,嘴巴微张,看着指导员的脸。后者沉静地与他对视着。

    最后,刘泰没有说什么,只是又转过身,继续走出了大门,然后“砰”地轻声关上了门。


 


    丛林里的空气令人窒息,湿热的水汽混着植物的汁液味,还有隐约夹杂其中的动物腥臭。卢烟第一次觉得这丛林的气味如此让人难以忍受。

    此刻,他正站在队长最后所处的那个地方。痕迹都已经被消除,泥土被翻新过,上面细细地遮掩了枯枝落叶,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但是卢烟还是如装有雷达一般,径直走到了这个他永生难忘的方位,分毫不差。血迹和溅出的脑浆早就全部清理完毕,可他还是感到有浓重的血腥味直冲他的鼻腔,弥漫他的大脑,简直要从双眼中溢出。

    他紧紧锁起了眉头,细细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不可否认,这真的是个很好的隐蔽点,两边各有一棵高树,可以用作天然盾牌,周围的植被也很茂盛,足以挡住全部身形。可惜,问题大概就出在隐蔽在这些植被下的藤蔓上。这种藤蔓几乎遍布了整个丛林,长长的根茎几乎能横贯丛林,它们匍匐缠绕在树间。队长大概就是不小心被它们略绊到了一下,才会暴露身形的,否则,以他的反侦察水平,又怎么可能会被这样发现。

    卢烟心里蓦地有些难受,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声,才用手中的刺刀挑起旁边的藤蔓。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一个侧转隐蔽到树后,这才觉得眼角扫过的人影有些眼熟。他复又显出身形,与那人对立,两双军靴相对,来人正是刘泰。


 

    一个不喜说,一个不想说,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倒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刘泰轻咳了一声:“我不想队长走得糊里糊涂的,我想弄清楚……”

    卢烟无声地点了下头。

    于是刘泰继续说道:“还记得之前的任务吗?我们去抓金门和黑三星交易然后被围,要说有叛徒情报被泄露,那次的情报明显就已经被泄露了,可那次队长是跟我们一起被围,最后为了掩护我们才被抓的。所以后来那些情报泄露,根本不一定是队长叛变然后做的,我们这里可能早有内奸,队长是被陷害的。”

    卢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你知道队长签了降书吗?出狙杀任务之前,我看了……”

    气氛顿时有些沉重,刘泰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指导员给我看了,是队长的字迹。可是我觉得有隐情,我们都知道队长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卢烟扭过头,向狙击点位的方向走去,一边说:“我也觉得有问题。降的哪一方,降书我们怎么拿到的,狙杀点怎么定的,这些都很有问题。”


 

    刘泰快步追上:“所以你休假也是想来查清楚?”

    卢烟没有回头:“他们不必把降书给我们,把人安插回来更有效,狙杀点更加可疑。上面肯定有问题,我不能相信,我要自己查。”

    “可是会是谁呢?我们特种大队不过就是来帮忙的,跟宋营长他们这边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如果嫌我们乱了他们的好处,大可不必让我们过来,何必没事找事。宋营长也是一把手,上下齐抓,底下人也不可能给我们下套。”

    卢烟又不回话了,只是刺刀斩开挡路的植物和枝条时,力气重了几分,几乎把旁边的小树拦腰斩断。本来好好的帮忙,结果把自己的队长都给搭进去了,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刘泰也想到了这茬,顿时也憋屈起来,用力砍着旁边的植物泄愤。


 

    看过了BC狙击点位,最后到达A点位,刘泰从A点望了一下被狙击点:“你这点位选的还真他妈是最好的一个,你干嘛每次都要那么认真,那么认真干吗?”

    卢烟不带情绪地道:“这个点隐蔽性和视野都是最好的,我不在这里,别人也会在这里的。”

    刘泰忽然转身定定地盯住卢烟的脸:“队长是我这辈子最服的一个人,曾经我就把他当成我的目标,我的理想,忽然一夜之间,他降了,死了,我不信,我想找到真相。你是队长一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狙击手。我只想知道,如果有人能在狙击范围内,同时躲过你和队长两个人的侦查,开枪杀了队长,最后还全身而退,你信吗?”

    卢烟的回答毫不犹豫,斩钉截铁:“不信。”顿了顿,他又反***:“如果我告诉你,我当时没有开枪,你信吗?”

    刘泰叹了口气,双手抱头,蹲下身去,声音从下面闷闷地传来:“其实,我信。只要你说,我就相信。所以,我不明白。”

    他抬起头,突然好似被什么吸引了目光,双眼直直地盯着某处。他走上前,拨开旁边的树丛,捡起了一个什么闪闪的物件。

    “是弹壳。”他苦笑着张开手,展示给卢烟,“适合大口径狙击***,跟你的娘子一个型号。这下,我更不明白了……”


 


    作为一个常年处在部队的特种兵,卢烟的娘子,自然就是那杆M95狙击***了。

    此刻,不用检验,两人就几乎可以深深地肯定,这枚弹壳与狙杀队长的子弹出于同门。然而,卢烟确信自己真的没有开枪。难道狙杀队长的那个人当时就处在自己的身边,近在咫尺,甚至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那样自己又怎能没有发现?或者,那人是在别处不知用什么办法狙杀队长之后,又把弹壳丢在了此处。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对方又怎么能知道,狙击手是他,而他用的是M95狙击***?

    一旁的刘泰忽然感到,一向与其说是喜怒不形于色,不如说是根本没有情绪的卢烟,呼吸陡然深重了起来。这样的情绪波动,放在卢烟身上,简直就像是要用***小型手枪发重型火炮,充满了矛盾交织。

    看到这反应,刘泰都不由骇了一跳,不觉出声道:“你没事吧?咱们接下来怎么查?”

    卢烟略平稳了呼吸,恢复作为一个狙击手的状态,微微呼了口气:“去黑三角的寨子,看队长的叛降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源头就在于金门和黑三角的那次交易。金门是处于国内的组织,买了境外黑三角的货,约在边境交易。结果宋营长那边查到了情报,弄到了交易时间和地点,可是怕底下人身手不够,白白喂了那些亡命徒,于是便拉了特种大队加入。

    卢烟刘泰他们都参加了这次任务。当时本来已经完事了的,虽然有点小代价,但是货钱人都拿下了,金门的人不多,大部分是黑三角的人。按例先派了一小队兵把货和钱护送回去,队长带着他们这一队收拾现场,再把人押回去。可这时偏偏异变突生,先是护送货钱的被伏击,丢了货和钱,然后同时他们这儿也被围了,再加上还要提防着俘虏造反。饶是队长也是施展了浑身解数,才把他们送出了包围圈去支援抢回货钱,自己一个人留下周旋。最后,钱抢回来了一部分,货还是丢了,队长也失踪了。

    平白地叙述似乎很简单,但只有真正经历过人才知道其中的传奇和残酷。单说能短时间突破包围圈抢回一部分钱来,就已经是几个奇迹的叠加了。随时,都有人死亡。随时,都有人可能面临死亡。再怎样惊采绝艳的人物,都不可能抵挡一颗子弹穿透身体的力量。独自一人吸引火力的队长,留给他们的最后一面,就是如鬼魅和战神结合一般,让人燃血。

    可是,忽然之间,他们又说队长叛变了,降了黑三角。大家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才能让他们心目中支柱一般的队长,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卢烟和刘泰还是在职军人,当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国。不过既然他们身处边境,又身手超凡,山尖也能当路走,再加上常年浸淫在宣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无节操党队长和指导员手下,两人毫不犹豫地实施了偷渡。

    黑三角位于缅甸的一个寨子。寨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以黑三角的人隐匿在其中,与当地居民还有外来商客混杂在一起。当然,人员的复杂性也给卢烟和刘泰提供了便利。这里地处偏僻,可没有什么法律法规,只有约定俗成的信言。后方也没有任何支持,两人只能孤军作战,小心隐蔽,同时打探消息。  

    

    自然,身负打探任务的不可能是面瘫卢烟。

    看到刘泰状似有型,实际鬼祟地跑回了他们暂时隐蔽的地方,卢烟放下了手中一直跟随掩护的手枪,抬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心知卢烟不会出声发问,刘泰于是自发自动自觉地主动交代了打探来的情报:“黑三角上次还真是受了重创,钱货全没了,还死了不少。不过还记得我们之前俘虏的那些吗,貌似倒是回来了不少,看来队长最后没压得住他们。也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反了,所以队长最后才这么栽了。唉,队长的消息倒是没有打探到,都说不知道那次之后黑三角有带回来什么新人。另外,还有个消息挺有趣的,说是黑三角和金门也有龌龊。那次行动之后,黑三角发现了手底下有个人居然是金门的卧底,据说黑三角的老大气得把桌子都拍碎了。不过,后来那个人居然又投降了黑三角,最近一直把金门的消息透露给黑三角。听说这几天黑三角暗地里派人绊了金门好多次了。嗨,这些个东西,让他们狗咬狗。我们现在怎么办?再潜进去内部查?”

    卢烟沉吟了片刻:“知道那个金门卧底其他信息吗?”

    刘泰道:“你是想潜到他手下打探?据说年纪不大,退伍军人出身,有点身手,不过应该没我厉害吧。放心,有我在,我们应该能自保。”

    卢烟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刘泰本以为所谓渗透潜入,他们好歹还应该再做些计划和准备,比如身份,比如理由。

    可是,卢烟接下来的行为让他彻底傻眼了。他们居然就这样径自问了对方的住所,然后就直接上门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上窗了。他们拿出常年训练出的敏捷身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就一下翻进了窗户。

    下一秒,刘泰就感到耳侧一阵掌风袭来,直勒向他的咽喉。刘泰仰身躲过,随即侧面一脚飞踢而出。对方出乎意料地反应迅捷,早已闪过,跟着一手抓他的脚,一手手肘袭他小腹。刘泰大喜,空着的两手冲着对方脆弱的咽喉就杀了过去。哪知这正是对方的圈套,一矮身,重重的一脚就踢了上来,力量出人意料得大。刘泰顿时就落了下风,心中悲叹:娘的百密一疏,不知这个金门的卧底身手那么好,这下栽了。心思流转间,喉咙已落入了对方的手指间,只待一扭。刘泰一闭眼:完了。

    这时,旁边卢烟轻轻的声音却砸进了他的耳朵,只是短短的两个字:“队长。”

    刘泰浑身一抖,如遭雷击。

 

洗发水姐姐 发表于 2012-6-7 22:35:00 | 阅读全文 | 回复(0) | 引用通告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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