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马智渊…侦探
“由平城开往北京的列车将在五分钟后进站,请乘客做好准备。”
“我们要回家了,”金晓莹说。“有点激动。”
“激动什么,又不是抓犯人。我真是庆幸,我总算是脱离了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或许这么说有点美化,其实我的生活在离开了斯米克后近乎无法正常的继续,我妹妹微薄的工资和我已经花了大半的稿费,已经无法支撑这个家了。现在我俩回国其实只是为了谋生而已。我找什么工作我还从未想过,只要能与写作搭上边,我相信我一定能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而我妹妹可就不同了,她已经与北京警方取得了联系,马上就可以从英国刑警变成了中国警察,或许我还能见到几个和捷克一样的奇怪警察。
“列车已经进站,请您开始办理乘车手续,请您看管好自己的财物.....”
“上车吧,到车上再说。”我对我妹妹说完便拎起包来走进车站。
我们选好了位子,坐了下来。
这是一辆配有两节餐车,五节硬座,五节软座,两节卧铺,以及两节超豪华软卧和两节厢车。
我们坐的是第十二节车厢,是软座车厢。虽然车很旧,但打扫的十分干净。据说这列火车是这条线三列车中最老的。这车编号为K-1083,其它两列分别为K-1146和Z-0814。今天下午1:21分开K-1146,和下午4:39分开Z-0814。我们的车厢中共有八排座位。
“我真是很想念斯米克呀,”车开动后,我对我妹说。“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呀。”
“你给我讲讲他破案的故事吧。”晓莹十分期待的说。
“请问一下,”旁座的一个人问我妹妹。“您刚刚说什么?......破案?”
“是的,您也对推理感兴趣吗?”
“对呀!”那人突然激动起来,“我可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侦探呢!”
“侦探!”我十分惊奇又激动。大声喊了一句,搞的全车人都往我这儿看。“抱歉,”我向大家到了个歉,又继续说:“你真是侦探?”
“啊......其实这么说有点夸大了。我并非一个真的侦探,我父亲是一个警察,他是B区公安局的局长。说起来也是小有名气。我虽说能破一些小案子,但真的杀人案我大概也破不了。”我能听出来,他的话语中有很大谦虚的成分。从他眼中,我已看出了一些自信和一些坚定。或许他以后可以起到和斯米克相同的作用,我写作也可以他为素材。
“怎么?你也是个侦探?”他反过来问我。
“不是。我是个小说家。以前我住在英国,我与一个叫斯米克的侦探生活在一起。以写他破案的故事挣稿费为生。现在金融风暴,外国挣不到钱了,我只好回国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这么说有点冒昧,但我或许可以记录你的故事。”
“您容我考虑一下,下车我再答复您吧。”虽然他这么说,但我已经看出他的兴奋与期待,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破案的样子,见识一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我们交谈所获得的快乐,却在之后的几个小时消失不见了。
2、司空见贯
中午吃过饭后,我准备去卧铺休息了。刚进屋,我发现除了我和我妹的床之外,只有一个人与我们同屋。他是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个子大概一米八左右的青年。他正躺在下铺看一本叫《杀人演奏》的侦探小说。好像是个叫严厉的人写的。他看的津津有味。我一开门,他便放下书来与我打招呼。
“喂,你好呀!”他主动说。
“你好。”我吓了一跳。
“你是这屋的吗?你叫什么呀?”他的话一句接一句,使我有些惊讶。
“是的,我是这屋的。我叫金银,是一个小说家。你在看的是侦探小说吗?”
“是呀,是我的一个朋友把我的故事写成了小说。还未出版,先让我看一下。”
“你是被害者?证人?”我问。
“都不是。我是一个侦探!”
“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你也是侦探?”
“什么也是侦探?难道你也是侦探吗?”他十分惊奇的问我。
“我不是侦探。我跟你朋友一样,是一个小说家,我以写侦探小说为生。原来我生活在英国,与一个叫斯米克的侦探住在一起。我记录他破案的故事,然后挣稿费。”
“那你跟我朋友严厉真是一样。我叫司空见贯。我有个铁哥们叫习以为常,都与严厉是好朋友。或许你可以与严厉认识一下。我和老习都是侦探。”
“那太好了。”
经过交谈后,他留了我的联系方式,我也留了他的,之后我们就开始聊起了一些案子。
3、WAT公司老板之死
“还有十分钟你就要下车了。”我十分扫兴的说。
“是呀,话逢知己千句少。”
“以后我们要多联系。”我握着他的手说。
这时,我妹妹端着三杯咖啡进了房间。
“喝杯咖啡吧。”她说。
“令妹就是漂亮。”司空边乐边说。
“她可是警花呢!”
“说什么呢,哥!”
喝过咖啡后,车进入了月台,司空他下了车。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起斯米克,便止不住......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
“马智渊!”
“哦。”
我竭力擦掉眼泪,露出了一丝十分不协调的笑容。
“你哭了?!”他进来后问。
“没有。”我乐了一乐。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他坐到了空床上问我。 “没事。”我说。
“先不说这个了,我想好了,我决定以后你就与我一起生活吧。有了案子你就写,没有的话我按月发你工资,如何呀?”
“很好呀!”我心情又好了起来,只要能挣到钱,这也是好事呀!
我和他谈了片刻后,我俩一起去餐车吃点心。经过豪华卧铺的时候,我和他看见在一间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女的,往门中看。我站着远远看见,就问:“她站在门口能看见里面吗?”
“当然能,”马智渊告诉我。“因为豪华车厢的门是纯玻璃门。”
我们走到了她身边,发现她正站在门口发愣。马智渊上去问:“您怎么了?”
“青宏!”那个女的叫了一声。马智渊往门里一看,也愣住了。
“怎么了?”我问。
“出人命了!”马智渊准备撞开门,那个女的也好像醒过了神来,准备要撞门。
或许那个女的力气很大,她也很聪明,还没等马智渊往上撞,她便很机智的把力气全使在门把手一边,撞开了门。
4、密室之谜
刚一进门,我便发现门内全被胶布粘住了,成了一个密室。
“你也发现了吧。”他问我。
“密室。”我肯定地说。“一定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我开始推理。“车窗是封闭的,通风口一定进不去一个人。唯一的入口大门,也被封了,完美的密室。”
“你很厉害!”那个女的说。“你是侦探吗?一定要帮我丈夫查出凶手呀!”
“好的,没问题。” 马智渊一看见案子,就激动起来。正好我也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动力,我也开始学着斯米克的样子破案。过了一会儿,几位铁路干警来到了现场。他们分别是庄羊兹、古步辛和罗启来。
5、我的推理
钥匙在屋中,那是唯一的钥匙。上面有林清霞和梅晓慧的指纹。当然,也有王青宏他本人的指纹。屋中有一张床,一个沙发,一把椅子,尸体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有纸还有一把剪刀。看似是为了孩子做手工准备的。
林小姐和王先生有一个孩子叫王立荣,他今年7岁,王青宏今年43岁,林清霞今年40岁,王青宏的秘书今年30岁。
经过仔细查找,马智渊找到了凶器——一根针。而马智渊见了这根针后,十分困惑。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的?”我问马智渊。
“没什么。”他皱了皱眉说。
“是嘛。”他不说,我也不必多问。但他马上和三位警察表明了身份。之后对他们说:“这起凶案没发现任何的类似杀人预告的东西,或一些标志性的遗留物,所以可以确定不是连环杀人案。只要把所有的可能与死者有关的人找来便可以了。火车不必停止前进,到站后叫人把这根针送去化验。对了!死因是什么?”
“中毒身亡。”古步辛说。
“好。”马智渊说完笑了。可我却跟着也笑了。这是因为,我认为这个案子我已经破了!
过了一会儿,我把大家全都叫到了凶案现场,并对大家说:“我现在要为大家演示一遍杀人全过程!”
“啊!?”大家都惊呼。
“那你来说说是谁杀了王先生?” 马智渊问。
当时在场的有列车长陈行中,服务员林中文,秘书梅晓慧,林清霞,王立荣,三位警察和一位随行的WAT公司职员曲知自。
“我来用一个方法:排除法。首先,列车长被排除了,林服务员被排除了,三位警察被排除了,王立荣被排除了。”
“只剩下了我、林小姐和曲先生了。” 梅晓慧没好气的问。
“是的。”我十分自负的说。“首先,曲先生,案发时您在做些什么呢?”
“我在餐车喝咖啡,那里肯定有人看见我了。” 曲知自十分生气的说。“我可以被排除了吧?!”
“可以了......”我吓了一跳。“之后,我们可以排除林小姐杀人的可能,因为她不可能杀她的丈夫。”
“那可不一定!” 梅晓慧十分不高兴的说。因为她知道,如果林清霞也被排除的话,也只有可能是她杀人了。
全屋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看着梅晓慧。使梅晓慧十分的尴尬。
“她为什么不会杀她丈夫?” “是一个健全人的话,您认为会去愿意杀她丈夫吗?”我十分高傲的对梅晓慧说。
“我也不会!”她突然哭了,这让我十分不解。
“您......怎么了?”
“因为......因为青宏他是我的......我的......”
“情人,对吧。” 马智渊从门外进来,冷不防说了一句。
“呜...... 呜......” 梅晓慧十分伤心的哭着被古刑警带出了包厢。
6、推理马智渊
车声十分响,在包厢寂静时,显得更响。
大家没人说话,车厢内安静的出奇。
我按奈不住了,十分奇怪的说:“怎么谁也不说话?不是梅晓慧那是谁?”
“只有一个人呀。” 马智渊回答我。
“林...... 林清霞?”我十分不敢相信地说。
“对。”马智渊的话音未落,林清霞就叫了起来:“别以为那个小狐狸会哭就不是杀人犯,我可是王青宏的老婆!我怎么会杀自己的丈夫呢?”
“会,一定会!” 马智渊一改往日随和的态度,突然严肃起来。“为了一个简单的原因:情杀!”
“啊!”大家都惊呼起来。
“小心我告你诬陷罪!” 林清霞开始乱叫。“别把一些不可能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您不必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我说。“马智渊,你说她是犯人,你有什么证据吗?”我突然质问起他来。
“你不必着急,我先来说说她是如何杀他丈夫的。
“首先,她在早上给她丈夫喝下安眠药,让他睡着。之后她等到下午,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后,她只须站在门口,静静等候。她不是在等警察,而是在等证人。”
“证人?她要用证人证明什么?”我问马智渊。
“证明她面对的房间是一间密室。”
“这是事实呀!还要证明吗?” 罗启来问。
“错!其实这不是一个密室!而是一个障眼法!”
“啊?!”大家又惊呼,都往门那看。
“哈哈哈......” 古步辛嘲笑似的冲马智渊笑。“我们刚刚鉴定过,这是一个完美的密室,门都用胶...... 胶......”她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跑到门那里查看。她继续说:“胶带......”
“是呀,胶带,这是用胶带给密封的门,您认为关的住吗?” 马智渊对着大家说。“其实案子随后是这样的:她等到我们来之后,自己将门撞,不,是打开。”
“难道门没有上锁?”古警官问。
“是的,根本没有。不过只要门外的人一看:钥匙在屋里,门上又粘了胶带,而门外又站着一个人,那看见的人第一反应肯定是人死了,门锁着,外面的人进不去。而促使我们有这种想法的,便是那些胶带!”
“哦。”大家好似恍然大悟,都认真的听着。
其实哪怕里面有胶带粘着,想开门也十分容易。
“等她打开门后,我们的注意力全放在门上。她马上用事先准备好的毒针,刺中了王青宏,大概是她听到我是个侦探,一时慌了手脚,把针掉在了地上,所以我们现在才能找到凶器。” “你刚刚说的全都是你无聊的推理,我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你们永远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林清霞十分猖狂的说。
“证据我当然有,我请问您,如果现在我把门关上,您一个人能将门一下子撞开吗?”
“当时我救丈夫心急,力气突然大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庄警官说,“因为我们刚刚就您的力道做了调查,您没有学过类似空手道一类的东西,也没有特异功能。所以您再着急,再厉害,也不可能撞开门。我们完全能够起诉您,您认罪吧。”
“我...... 我......”她有点愤怒,无可奈何。
在走出门口时,她回过头来,冲着马智渊,意味深长的说:“哼......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哈哈哈!!!”
尾结
在回国后,我回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房子。那是在A小区的一个楼房,我住14层,房间共83平方米。也算是市中心。这房子十分值钱。我还有一辆伊兰特轿车。不算穷酸,也有几分苦意。毕竟手头只有两万余元。
马智渊来到我家喝了杯茶,就回家了。我相信,以后我肯定能与他擦出推理的火花。对了!他还夸奖我的那个十分不正常的推理秀很不错呢!
但是,“报答”真的不会来吗?
推理......真的能解决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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