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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藏身的抽屉  

                         恶魔藏身的抽屉

    寂静的夜晚。
    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东华路的一所宅子二楼的窗边出现,他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另一个人,吩咐了一番。之后望着黑夜,狡黠的笑了。
    “你可不要怪我哦!沈台长!”黑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九八五年八月中旬的某一天傍晚,我和夏超无聊的呆在客厅里,夏超手执一张一份《花都日报》,读道:
    “探中探三月连破奇案,真为广州之贤才也!这什么意思,太夸张了吧?”
    我在一旁笑出声来,说道:“你已破了那么多案子,想不受欢迎都很难!”
    他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这时,起居室的电话响了,夏超按了一下免提键,话筒的另一头是广州的名人,花都电视台台长沈云飞。他在电话另一头这样说道:
    “您好,请问远近闻名的探中探夏超先生在吗?”
    “我就是!不过我并非远近闻名!”夏超有点生气。
    “我是花都电视台台长沈云飞,我们电视台准备作一期十大成功人士访谈,您是其中之一,请您赏脸在明天晚上前来寒舍作客?”
    “好,我会前去的。”
    “那太好了,我等待您的大驾光临。”说完,沈云飞挂了电话
    夏超对我笑了笑:“不仅报纸,电视台好像也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我陪着干笑着。

    第二天下午,我们来到东华路3号大宅院—也就是沈云飞的家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那儿。一位留着浓密的络腮胡,西装革履,个子瘦高的中年男人走出车门。我连忙上前问道:
    “请问……”
    “请问,沈台长的家是在这儿没错吧?”他打断了我的话。
    “应该……是这儿没错……”我感到一丝奇怪。敢情这位先生把我看成沈云飞的邻居了吧!
    他笑着递给我一张名片:“谢谢你,我是旭新电子公司老板崔继林,请您买电器时看看我们的产品。”这家伙还真会找时间给自己做广告!
    “哼,我是旭新电子老板崔继林,请您买电器时看看我们的产品。”一位身着米黄色中山装,看上去威猛健壮的男子在旁边学着他的口吻嘲笑道,“放你的狗屁吧!都快被沈云飞的光焰电子吞并了。”
    “你……” 崔继林气的冒火。
    那男人我认识,他是广东大饭店老板胡勋。他并没有理会我们,直接走进沈宅。
    夏超带着疑惑的口吻向我问道:“难道他们就是十大成功人士之一吗?”
    “没错,”一个身材胖墩墩,戴着眼镜,面色看起来有些恐怖的年轻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过来,“我也是其中之一,在下是恐怖小说作家郑立,我想您就是那位神探夏超吧?”
    “是,但并不是神探!”
    “好,好,那么就请多多指教了。请在《古今传奇.恐怖故事》、《夜深》等杂志上欣赏我的作品。”现在真是人人都会找时间给自己做广告啊!
    “这不是骏儿嘛?”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人是个潇洒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我刚才看到也并不在意。但后来一听他的语腔,被吓了一跳。他不是我的堂哥韩勇吗!现在他是社会学权威教授。
    “这位是……”他望着夏超。
    “他是我的房东,也是远近闻名的探中探夏超。”我介绍道。
    “噢,久仰大名!我叫韩勇,你好。”韩勇神经质的摇摇头。
    “彼此彼此。”夏超并不在意他那怪异的举止,倒是用仇视的眼神望着我。
    我们走进宅子里,这时从楼梯那儿走过来一个肥头大耳,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恐怕他就是沈云飞沈台长。
    他笑容奕奕的对夏超说道:“您就是探中探夏超先生吧?我等您很久了。各位请这边走!”
    我们跟随他来到大厅,大厅里除了刚才的人以外,还有三人坐在那儿。
    其中一个是年近六十的老头,脸干巴巴的毫无血色,事后我知道,他就是三暮石油公司老板范荣;另一个是位中年男子,挺着个啤酒肚,他是大中华饭店老板贾保圆。我想他那啤酒肚八成是整天大吃大喝产生的;还有一位看上去像女强人似的,拥有玫瑰色脸蛋的年轻女性,她是广州学术界的精英,花都大学博士后孙华。
    我们互相打完招呼后,电视台台长又说:“现在应该就差石方县县长和广盟企业老板了。”
    那个大肚子贾保圆脸上浮出厌恶的表情,他说道:“我们来这到底是图什么?你就别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我们也不是闲人呀!是吧,范大老板?”他用调侃的口吻说道。
    范荣皱了皱眉头,他显然对贾保圆给自己的“封号”很不满意。
    沈云飞带笑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
    郑立露出恐怖的脸色,焦急的说道:“快些吧,我还急着赶稿呢!我的新作……《手枪击中了吸血鬼》……”他那如地狱传来的恐怖声音令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沈云飞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各位先稍等片刻,我去拿一下便笺。”
    胡勋看了看表,不满的说道:“快些,时间不等人啊!你看一眨眼都7点多了。”
    “知道了!”沈云飞赶紧跑到楼道,飞快的向二楼奔去。
    “真是的。”贾保圆嘟囔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沈云飞还没有回来。
    孙华率先发话了:“沈台长还没回来,难道有什么突发事故吗?”
    “别自己吓自己了。”胡勋笑道,“还没到看推理小说的时候呢!对吧,我们的探中探夏超先生?”
    夏超没有答话。
    “咔!”一瞬间,全宅院一片黑暗,是停电了吗?
    “烦死人了,这该死的电信局,好端端的怎么会停电呢?”胡勋在黑暗中抱怨道。
    “先看看有没有蜡烛吧!”郑立说道。
    “有几根。”不知道谁找到了,点燃了蜡烛。
    “我们去找找沈台长吧,老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我的堂哥建议道。
    “有道理!”众人一致赞成。
    我们兵分三路,我、夏超、堂哥韩勇一组;范荣、贾保国、孙华一组;崔继林、胡勋、郑立一组。
    我们一组在一楼找了个半天,也没有找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灰着头上二楼。    “啊!”一声惨叫,我们赶紧跑到叫声的出处—二楼沈台长房间。只看到范荣一行人在房间门口在惨叫。
    房间内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流着殷红的鲜血,他张着大嘴,瞪圆着无光的双眼,他的旁边有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他分明就是失踪了半个小时的沈台长!
    我们差点也叫出声来。夏超职业性的试试他的鼻息,摇了摇头。的确,这具僵硬的尸体已证实死者死了好一会儿。
    广州市局刑警大队队长王仲明接到报案连忙带着手下赶过来。他们看完现场后,王队推断道:“凶器已确定是留在现场的史密斯.威森自动手枪,从抽屉打开来看,兴许是死者打开抽屉后取出手枪自杀。”夏超很不满的望望他,他大概想说:怎么每次杀人案都被你说成是自杀,好懒惰的家伙!
    夏超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向沈台长的家仆问道:“这抽屉里平时装些什么?”
    “不常用,平时专门装着便笺。”
    “那么这里怎么没有电话?”夏超又问道,“一般电视台的人在办公室里都设有电话啊?”
    “喔!这是因为台长不喜欢在沉思中被人用电话打搅。”仆人解释道。
    “又来了,这回是命案。”王队的助手姚梦龙在一旁抱怨道。
    “什么意思,什么‘又来了’?”夏超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昨天夜里,这家遭遇了一桩盗窃案,小偷什么都没偷,只是翻翻沈台长的物品。”
    “原来如此。”夏超点了点头,忽然又拉我到写字台前,指着大开口的抽屉幽默的问道:“先生,请回答一个有奖问题:这个抽屉怎么就这样大开着?”
    我也感到一丝诧异,更怪的是桌上的日历,今天是8月17日,那日历则翻到了8月25日。
    这时,我发觉那个家仆突然冷汗直冒,不停的站在原地发抖,两双无神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同样,我们的主角夏超也不可能错过这个细节。
    胡勋摸了摸下巴,猜疑道:“我想,会不会是今天没来沈台长家里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人干的‘好事’呢?”
    “这话怎么说?”王队不解。
    “因为我们是分组集体去找沈先生的,所以不可能有单独犯案的机会。”崔继林说道。
    “这可不一定,也许会有狡猾的人中途溜走。”王队冷笑道。
    这时,一名警察跑过来,向上司耳语一番。王队的脸骤然一变,下令逮捕韩勇。
    我们大吃一惊,连韩勇自己都呆住了。
    “刚才我手下经过调查,韩勇与死者有点纠纷。那么他杀人就可以理解了吧!”王队解释道。
    “什么纠纷?”夏超其实想说,你没有证据,单凭杀人动机抓人迟早会出事!
    “几天前死者以自己的名义出版了原为韩勇所著的社会学论文集《贫富差异论》。”
    “但是,我堂哥一直跟夏超和我在一起行动,这么可能有机会犯案。没有人证物证在法律上无法给他添加罪名!”我为他开脱道。
    “是吗?”王队看看夏超,“你也这么认为吗?”
    夏超点了点头。
    王队无奈的放了韩勇。众人的心再一次平静下来。
    “那么,你们每个人应该都有不在场证明吧?”姚梦龙问道。
    “是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过来,过来!”夏超又把我拉到写字台来。
    我满脑子的疑问一时还无法得到解惑,大骂道:“干什么?有什么事就直说啊!”
    夏超只微笑着指着写字台的抽屉,“先生,有奖问答第二题,抽屉不是装便笺的吗,那么请问便笺哪里去了?” 
    我摸了摸脑袋,一方面是我无法理解夏超这种怪异的幽默,第二就是我的确不明白为什么装便笺的抽屉里空空如也。
    “最后一个问题,”夏超又对着警察说道,“既然是枪杀案,为何现场会出现这么一把沾有鲜血的匕首呢?”
    黑沉沉的夜晚,皎洁的月亮似乎在嘲笑我们这群愚蠢的人们。王队看到时候不早,便宣布收工,叫我们以及那些嫌疑人明天去一趟广州警察局。

    转眼间黑夜就过去了。
    “啊,哈—欠!”我们打着哈欠来到广州警局。
    王队早就守株待兔的等在那儿,看到我们前来,急忙迎上来向夏超发问:“喂,对此案有没有头绪?”
    “没有!”夏超一字一顿的说。我则在一旁笑着,竟然自己想到了一个新歇后语:从探中探嘴里套话—徒劳无功。
    “妈的,你说什么?”一声粗鲁的叫声使我们全都把目光转到我们身后。
    发出叫声的人是啤酒肚贾保圆,他正恼怒的对郑立说:“我和范荣他们一起走的,怎么有机会去杀人?”
     郑立冷笑道:“是吗?那十天前在台长办公室的一幕情景是我看错了吗?”
    “什么……十天前?”贾保圆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亲眼所见,十天前,沈台长问你索要10万人民币,说是你欠他的,你们当时便产生争执,你还放言要杀了他。”
    “那只是气话,十万块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果真如此吗?”郑立猜疑着,“你还真有钱,十万块这数字都不算什么!”
    “真是夫子自道啊!”这时,另一个声音传过来,众人往发声处一看,说话的是范荣,“你自掏腰包把自己的小说改编拍了一部电视剧,沈台长耍手段用很低的价钱把版权收购过来,之后还嘲讽你的作品是垃圾,并怪罪你那部电视剧大大影响了花都电视台的收视率。你是不是也想把他给杀了啊?”
    郑立被范“大老板”讽刺得体无完肤,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时又有人把嘲笑的矛头指向范荣了,女强人孙华双手抱胸,脸色冷峻的说:“那范先生的石油公司非法收费的事情被沈台长的电视台新闻爆光,你也很有理由杀死台长先生啊!”
    范“大老板”可不是轻易被人揭老底的人,他恼羞成怒,反唇相讥道:“我会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杀人吗?再说了,老沈还不是也爆光你是走后台成为博士后的吗?这如何解释?你绝对有可能封住他的嘴而杀人!”
    孙华似乎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径直走开了。
    但范荣的怒火还没有消,他又把矛头对准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崔继林与胡勋:“你们两个一个快被老沈的光焰电子吞并,一个则欠着老沈一大笔钱。自然也有可能去杀人。”
    他们两个被范荣的吼声吓得直冒冷汗,全身发着哆嗦离开房间。他们兴许想说,这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但嘴倒挺利索!
    我简直不敢相信,所谓的成功人士难道是指这些人,他们中有的所在公司濒临破产,有人是走后门才得到现在的地位,有人欠大笔的钱,还有人对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夏超一言不发,在旁一直看着这幕闹剧,从脸上可以看出他对这些“成功人士”怀有鄙视之意,但这并不是夏超看不起人,而他只是嘲笑他们那所谓“成功”的来由。
    王队等到他们吵骂着离开后,喃喃的说道:“ 这也叫‘成功人士’,我看应该是疯人院里的十大‘成功’人物吧!”
    我和夏超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步入正题!”夏超认真起来,“现在看起来,似乎每个人都与死者有怨仇,每个人都有充分的作案动机,这案子真难解决。”
    王队面色严肃的说:“与你们在一起的韩勇绝对是不可能作案的,但其他人也是一样,三个人一组,也没有时间犯案啊!”
    “难道是鬼吗?”喜欢读恐怖小说的姚梦龙胆战心惊的说,“是鬼上身害死了沈台长吗?”
    “开什么玩笑!”王队哭笑不得,大声斥责道,“世界上哪有鬼?我看你也得进疯人院了。”
    姚梦龙哑口无言。
    “世界上的鬼多如牛毛,”不知谁又说了一句,王队刚想训斥,一下子又呆若木鸡。
    来人正是广东省公安厅厅长华研,他是中国赫赫有名的杀人案件分析专家,从60年代开始,他的名字就与闪电侦探夏光启—也就是夏超的父亲合称中国警察界的闪电与洪雷。他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有神的双眼总是四处望着。
    “世上的鬼多如牛毛,”他重复道,“但都是人的化身。不是说人吓人,吓死人吗?”
    王队呆立半晌,又恢复了知觉,“是的。您说的对!对极了!”我很讨厌像王仲明这样的马屁精,不禁朝他翻了翻白眼。
    华厅笑着的对我说:“你是夏超的好朋友韩骏吧?”
    我还真是一想不到,托夏超的福,我的名字都已经远近闻名了。
    王队向华厅报告道:“现在这案子不好办了,每个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华厅边看着鉴定报告,边点着头,“嗯,啊。”
    夏超没有不理会他们,独自托着下巴沉思,他紧缩着眉头,脚跺地发出声响。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这种笑容一般是嘲笑。
    这时那位台长的仆人杨先生走了过来,王队一拍脑门,“哎呀!忘了问这个杨先生的不在场证明了。不能因为他是死者的仆人,就排除他的作案可能啊!”
    杨先生惊道:“什么?”
    “你在他们去找死者时一个人做了些什么事?”王队问道。
    杨先生满头冒着冷汗,双手双脚都在颤抖,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我在大堂内扫地。他们都看到了。”
    “王仲明警官,你的头脑似乎上锈了!”华厅脸上露出不悦,走过来,“我刚才发现,死者死亡时间经过鉴定,是在8:30-9:00这段时间内,而这段时间并不是他们去找死者的时间。而你则一味的要了解他们在找死者时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所作所为。”这时夏超在一旁突然捧腹大笑,我这才明白刚才夏超嘲笑的意义。
    “还有,据鉴定人员进行弹道鉴定,子弹是在距离死者约0.58米,以斜角度击中死者胸部的。那么凶手一定是在近距离杀死死者的。”
    王队这才恍然大悟,他的确是个笨蛋!“那么,我们有必要再调查一次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警方又重新找来七个嫌疑人,并让他们依次去审讯室问话。
    第一个进来的是胡勋。他一进门就大吵大闹,“你们在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呀!”
    华厅严肃的问他,“在你们找死者之前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胡勋想了想,说道:“我一直在大厅等沈台长,当时有好几个人在大厅等他呢!”
    “有哪些人?”王队问道。
    “夏超、韩骏、韩勇、孙华、还有大肚子贾保圆。”
    “好,下一个。”
    门“呀”的一声开了,老狐狸范荣走了进来。王队知道这老家伙不好对付,显得分外警惕。
    “请问你在8:30-9:00期间在干什么?”王队彬彬有礼的问道。
    “你不会以为我是凶手吧?”范荣狡黠的笑了。
    “这……你别管,说!你在干什么?”王队终于无法忍受狐狸的狡猾,不耐烦的大叫道。
    “哼,你没资格知道我的隐私!”范荣干巴巴的脸露出奸诈的神情。
    华厅看着他大摇大摆走出门,苦笑道:“这老头的表情还真让人来火。”
    “是的,要干掉他吗?”姚梦龙拿出一把匕首,露出恐怖的表情,双眼瞪着离去的老狐狸,“用匕首做了他!”
    现场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下一个!”华厅面无表情的叫道。
    下一个是崔继林,他紧张的看着两位警官。
    “你8:30-9:00在做什么?”
    崔继林说道:“我在书房看书,郑立他也在啊。”
    走过来的郑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都在书房,我当时在看《哇哇哇!》,而他在看……”
    “我没问你看什么书,请你不要自作主张,画蛇添足。”王队气头没消。
    贾保圆与孙华走了进来,贾保圆一进门就大声嚷道:
    “凶手不是我,真的。”
    华厅讥笑道:“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们又没说你是凶手。”
    王队突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猜想他只是故弄玄虚,“你为什么那么紧张?我看凶手就是你吧?”
    啤酒肚疯子似的连忙摆手。
    “凶手绝对不是我,真的。”
    韩勇紧随的走了进来,他满脸不安的说:“我看这个命案有可能是这次访谈会中没来的石方县县长和广州联盟企业老板两人之一做的。”
    “访谈会?”华厅不解的看着夏超。
    站在一旁的夏超笑着解释:“是这样的:死者沈台长是为了电视台的一项节目‘十大成功人士访谈会’才找到我们做谈话节目,而这两个人由始至终都没来。”
    王队笑着说:“但是我推断真凶恐怕不是那两个人,而是这位范荣老先生。”
    “你说什么?”范荣一听王队把矛头指向他,马上吼道。
    王队讥笑道:“因为只有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范荣根本不理会,旁若无人的大吼大叫。
    “真是个疯子。”我在一旁嚷道。
    夏超一句话不说,一直面带笑容的站在一旁。倾听所有人的话语。
    姚梦龙做着笔录,说道:“我看有必要调查那两人。”
    华厅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而王队死咬着范荣不放,与那老狐狸唇枪舌战着。
    “请把不在场证明拿出来,不然就以妨碍警务罪逮捕你。”王队对范荣大吼。
    范荣气急败坏的反驳道:“动不动就要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刑警队长简直要被他逼疯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你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就是凶手。”
    范荣气急了,他上前出拳击向王队。后者闪了一下:“好家伙!还想攻击警察!你还没老呢,足够有力气杀人!凶手就是你,跟我们回警局。”
    “别闹了!好像有人来了!”华厅看着自己愚蠢的部下,气愤的喊道。
    “报告,”一名警察向王队报告,“两位当时未来参加访谈会的疑犯已经带到。”
    看上去一脸奸恶的石方县县长走了过来,其实内幕消息说他是靠着毒品才能混到现在的地位,不然这么能做中国“金三角”石方县的县长呢!他说道:“我就是石方县县长华文俊,叫我来干什么?”
    “请问昨天晚上8:30-9:00你在做什么?”
    “当时我与其他县干部在一起打牌,那些干部可以为我做证。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你先到休息厅去。”王队怒气还没消,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到底什么事?莫名其妙。”华文俊摸着脑袋。
    “你还不知道么?”一个长发及肩的男人走过来,他约莫30来岁,抽着根三五烟。“沈台长好像是被人杀了吧?”
    “被杀?”华文俊带着疑问离开办公室。
    “你是……”华厅疑惑的问道。
    “我就是广州联盟电子老板黄建光,如果你要问我不在场证明的话,我昨晚一直在我母亲的生日宴会现场上,从没有离过场。10:00才回到家。”
    “好,谢谢!你很合作,与某人大不相同!”华厅看着范荣说道。
    王队看着他们。过了一会,他又怒气冲冲的对范荣喊道:“瞧见了吗?别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范荣依旧保持着他的原样,发疯似的四处奔跑。
    刑警队长讥笑道:“别像宋江一样装疯卖傻了!”
    正当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时,夏超站在一旁察言观色,他一直紧锁着眉头,认真的思考着。
    我也思考:凶手究竟是谁呢,韩勇以及两个后来的人绝对是不可能犯案的,其他人也不排除作案可能,现在最奇怪的,就是那个总是紧张的仆人杨先生,巧得是没有人去怀疑他,那么他为什么一直在发抖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做了什么令他心虚的事情!
    夏超突然停止了思绪,他朝我走过来,对我说:“那个仆人很可疑,走!我们去看看他。”
    我大吃一惊,我刚才正想着那个仆人的作案嫌疑,夏超竟马上要去查问他,难不成他能窥探出我的心理?
    范荣与王队还在那里吵着。范荣大骂警察是饭桶,王队用手狠劲的骚着头,咬牙切齿,四处跺脚,反骂着范荣是狐狸。
    我和夏超当然管不了他们相互的辱骂,就算他们骂出狮子老虎,也不会对这个案件有丝毫的帮助。
    我们来到杨先生身旁。那位先生这时正坐在沙发上,两手紧紧握住一起,头上冒着汗珠,两只灰溜溜的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四处张望着。
    夏超率先开了口。
    “呵!杨先生,那么紧张干什么?”夏超点了根三五烟抽了起来,看看身旁的杨先生,随手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递给杨先生,“来!抽一支,放松放松。”
    杨先生擦了擦汗,用颤抖的双手接过烟,并点上火,吐着烟雾,接着又说道:“我,没,紧张啊!”
    夏超笑了起来,说道:“天气恐怕没那么热吧?看你留了那么多汗。”
    杨先生辩解道:“我比较怕热,所以……”
    夏超的脸阴沉下去,忽的,又指着杨先生苍白的脸颊大呼道:“哎呀呀!您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哪里不舒服吗?”我则在一旁暗笑,夏超实在太会做戏了!
    杨先生愈加紧张了,他摆着个笑脸说:“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肚子有些疼。”
    夏超也紧张起来,但我知道他这是装的。夏超说道:“要不要紧,还是去医院吧!”
    杨先生连忙摆手,“不不,小毛病。”
    “是吗?那就好。”夏超的脸又马上变黑了,他假装着愁眉苦脸扶着杨先生,乘机在他耳边小声耳语道:“快把一切都招了吧,不然你自己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杨先生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微微低下了头,说道:“我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但是我只可以告诉你一个人。”
    夏超爽快的同意了他的要求,两个人一起走出警局,快速的走到附近的小茶馆。
    他们谈的什么话我当然毫不知晓,我只知道他们三个小时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夏超的脸依然十分平静,杨先生依旧冷汗直冒,这样看来,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走到夏超旁,小声说道:“刚才那个杨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夏超又神秘的说:“这是个秘密。”
    又开始吊人胃口了,每每我要问起谁是凶手等诸如此类的话题时,他总是这样吊人胃口,从不向我透露半点信息。
    夏超一言不发,又旁若无人的走掉了。
    我气冲冲的走到杨先生面前,把对夏超的怒火发泄在杨先生的头上:“快实话实说!你跟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杨先生吓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听见,才悄悄对我讲:“凶手其实是……”
    当我听到这一席话时,我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实在不敢相信,他就是凶手?实在是太意外了!
    杨先生看到我惊愕的表情,连忙摆手说:“嘿,这是骗你的,可千万不要当真。”
    他当然只是在愚弄我!
    夏超走了过来,看看我们的表情,笑着对我们说:“我想你应该如愿以偿的知道内情了吧?”
    我点了点头。
    夏超幽默的说:“真是应了那一句古话,‘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我无法学得来他那似局外人的性格。“竟然有了证明,那为什么还不赶紧去逮捕他?”
    夏超笑道:“要想指控他犯罪,必须还要有物证。”
    趁机我为凶手辩护道:“他不可能杀人,因为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杨先生已经告诉我他不要亲手杀人的奥秘。而且他也许诺这事情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劝你还是别再套话了。”夏超说。
    我的希望彻底破碎了。我指望能在他的嘴里套出什么玩意,可好奇心旺盛的我恰好碰上了这位守口如瓶的夏超先生,可真不幸呀!
    夏超说他要找证据,再一次从我的眼中消失。而杨先生此时此刻也不见踪影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超微笑着回来了,他拍着手自言自语道:“好了!这下一切都揭开了。凶手根本就不是亲自杀人!”
    “不是亲自杀人?”
    我充满疑惑的尾随夏超来到王队的办公室,他用得意的口吻对两位曾经的上司与同事说道:“请让九个犯罪嫌疑人到这儿来吧,我已解开谜团。”
    “怎么,凶手不是老狐狸范荣。”王队惊讶道。
    “你叫他们来就是了,别问那么多了。” 夏超用手指竖在唇前。
    “还是老样子呀!”华厅笑了,“金口难开啊!”
    不一会儿,办公室变的热闹起来,除了华文俊与黄建光由于与案件无关没有到场外,其他的犯罪嫌疑人在这里又吵又闹,一刻也不得安宁。
    “各位请安静。”姚梦龙维持着秩序。
    范荣看了我们一眼,冷笑道:“两位优秀的警察先生不是认为我是凶手吗?怎么还要进行这种无趣的推理呢。”
    夏超没有反驳,他不理会范“大老板”,笑着说道:“其实真凶就在你们之中,他虽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还是出现了一系列的破绽。我先说说他那高人一等的双重作案手法吧!”
    “什么,‘高人一等’、‘双重作案’?”众人纷纷挂上了耳朵。
    “他运用了一种可以叫做‘丝线手枪’的高级杀人手法。”
    “这手法的做法如下:
    首先,在案发前偷偷摸摸潜入死者的家,交给助手一个质量很好的透明丝线和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叫他把手枪以45度角插进抽屉里,把枪的开关和抽屉把手用透明丝线连在一起,再将线中间一段固定在抽屉右下角。设计为只要死者一打开抽屉,丝线马上收紧,于是枪的开关自动打开,子弹击向死者的胸膛。这也就是几天前所谓‘盗窃案’的原因。”
    “之后,凶手肯定死者只有拿便笺时才打开那个抽屉,就劝说他召开成功人士访谈会,确定他拿便笺,打开抽屉的可能只有两次机会,一次在访谈会前的准备工作;一次是在人到之后。他为了保险,两个时间段,都做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最后死者被枪击中后并未立刻死亡,但身体已经开始产生尸变,给凶手提供了时间做不在场证明。过段时间,也就是我们去找死者时,凶手再暗自进入现场观察死者情况,如果没有断气,就将匕首插进死者的心脏,使死者完全死亡。一桩完美无缺的杀人案就成功了。手法中唯一的缺陷就是一个提供帮助和房间钥匙的助手,这个助手必须能在死者家中走走出出不受怀疑。”
    “大家应该知道助手是谁了吧!顺带提一下,那次盗窃案之后警察曾来此调查过,之所以没发现丝线手枪诡计,也是因为有助手掩护。”
    “至于那个便笺,恐怕助手早就把它销毁了。”
    “那么那个助手……”恐怖作家好半天才哼出一句。
    “对,就是那个仆人杨先生。”夏超笑了。
    “那么真凶到底是谁?”胡勋迫不及待的问道。
    “问的好,这个问题由杨先生先生来回答吧!”夏超笑道。
    杨先生断断续续的吐道:“他就是……韩勇。”
    众人大惊,纷纷望向韩勇。
    韩勇则一脸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是你?”
    “不可能吧!这么温文尔雅的绅士会做这种可怕的事情吗?”
    众人纷纷表示不相信。
    夏超又笑着说:“没有错,凶手就是韩勇。”
    我的堂哥一脸无辜,他挥着手大叫道:“我怎么会是凶手,这个仆人我从来不认识,还有什么丝线刀杀人,我根本就听不懂。”
    夏超一点也不慌张,“但是那位杨先生是不会说假话的。”
    社会学教授马上说:“他绝对是受人指使,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这是误会,夏先生,您怎么那么轻信他的诬陷呢?”
    夏超脸不红心不跳,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物证喽!”
    “没错,”堂哥的脸忽的由和善变的狰狞可怕,他睁大双眼,“在法庭上只有人证,这案子是无法成立的,你们休想逮捕我!”
    “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在作案后销毁了所以对你不利的证物。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对你不利的物证毁掉了,但你们都忘了一点。”
    “那就是死者桌上的台历,今天是8月17日,那日历为什么翻到了8月25日那一页?恐怕没有人关注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吧!但这其中必然有原由。那么我们就翻回8月17日页,映入眼帘的就是……”
    在8月17日一页中,用鲜血写着几个字:
    杀吾者,勇也!
    “对啦,死者死前就知道了你是凶手,才用最后的鲜血写下的,但为什么你没有发现啊?是因为死者在死前知道你会销毁现场对自己不利的证物,才故意把日历翻到后面,用最后的生命保护这个重要的物证。这个小细节谁都没有注意,但的确是你犯案的致命伤!”
    韩勇还在辩护道:“这也可能有人诬陷我,写上去的。”
    “当时现场可是个密室,我们都知道,现场没有电话,仆人早锁上了门,也没人能进去。死者被枪击中后只有凶手,也就是拥有钥匙的你走进来,你把凶器上的指纹毁掉,惟独忘了这个台历,因为你一点都不知道沈台长最后的遗言。”
    崔继林疑惑的问:“那如果枪在抽屉里自行倒下,那这不就失败了吗?”
    “说的好!所以才把便笺拿走啊!再把枪以45度角卡在抽屉里,这样一打开抽屉,子弹以弹道学的原理会以45度角进入人的要害处,可惜这种成功率低的杀人方法没让沈台长一击致命,还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作好物证。”
    “原来如此。”崔继林点了点头。
    韩勇的脸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则在一旁悲喜交加,喜的是案件顺利的解决了;而悲的是,一向老实巴交的堂哥韩勇竟真的做出这等歹事。
    “那么证据和手法都有了,”王队说,“动机呢?”
    “难道是那个著作权的事吗?”有人插了一句。
    “没错,就是那个,详细情形还是要当事人来说。”
    韩勇呆站在一旁,他皱着眉头说:“果然是探中探,没错,杀害沈云飞的凶手正是我韩勇。”
    王队在一边问道:“那为什么范荣死死不肯讲出他的不在场证明呢?”
    “这当然另有原因。”夏超说道,“也许他知道韩勇是凶手,出于友情,就故意用这种方法隐瞒真相,让警方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从而把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范荣低下了头,带有悔意的望望韩勇。
    “我们先听听韩勇的陈述吧!”华厅厌烦的说道。
    “我在1982年就开始与他交往,”韩勇回忆道。
    1982年一个秋天里,我在当时只是一个家里揭不开锅的小记者,而当时沈台长也是一名记者,与我是同事关系,我们两人曾成功的做过不少新闻工作。后来沈云飞升职为花都电视台台长,而我成功的考上了复旦大学社会学,只读了两年,因为杰出的才能成为社会学权威教授,但并没有什么名气。1985年2月,我写了一篇论文,主题是对于某些地区贫苦现象进行调查研究,这篇文章虽用了两个月,单已有十万多字,后来想到出版社去发表,但被沈云飞阻止,他说:
    “你就算写的再优秀,再精辟,你没有知名度,终归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畅销量肯定也不会太好,你还是放弃了吧!你不如给我,我试着跟出版社沟通沟通,不行就算了,如果真能发表,我就帮你发表。”
    当时韩勇感到十分高兴,“那我就期待你的帮助了。”之后我就请沈云飞到酒馆吃了一顿。
    沈云飞一边喝着酒,一边带着酒气说:“如果两个月后,书店没有你写的书,那就是宣告失败了。”
    我耐心的等待,两个月后,我急不可待的赶到书店,我几乎走遍全广东大大小小的书店,也没见到半个影子。
    当我感到心灰意冷之际,在这个月初,我发现了我的书,那上面确实是我写的,我心里感到一丝纳闷,既然出版了我的书,为什么出版商方面没有通知我呢?等到我合上书,才看到了四个字:沈云飞著!
    当时吓了一跳,以为眼睛在欺骗我,又马上重看了一遍。这时,我才看出了沈云飞的邪恶本质。我气冲冲的去质问他,可是,他的一席话让我更加恼火。
     他说:“这也是没办法,出版社的人说,你没有知名度,怎么着也出版不起来呀!我跟他吵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办法。”
     “那你怎么能用你的名字出版呢?”
     “呵!因为我在社会上还是有点知名度啊!而且我发现那本书写的不坏,我不忍心看它象废纸一样,只好以我自己的名义出版了。”
     他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我,虽然我无法出版自己的书,但是,我不允许他用他的名义出版我的书,不费力的赚取本应属于我的血汗钱,还借此来嘲笑我。我便一气之下开始计划此次杀人。
    我们听完他的故事,都为他打抱不平,可是法律是不允许打抱不平的。
    夏超叹息道:“沈台长也真是的,我有一句话告诫身在黄泉下的他:私心就是走向深渊的大祸根呀!”
    “那么,请吧!”载着我的堂哥的警车缓缓的驶向了广州市公安局。

    几天后,花都电视台。
    “好!那么最后问您,您想要对正计划犯罪的可怜的人们说点什么?”老狐狸向夏超问道。
    “咳!”夏超露出苦笑,“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性命!哪怕他再怎么十恶不赦。希望那些欲图完美犯罪的人们不要抱有这种幻想,没有无缝的天衣,上帝会帮助无辜的人们的。可惜我是个无神论者。哈哈哈……”
    “好,这次的探中探特别专访就告一段落了,希望探中探能够继续打击社会黑暗,让广州成为真正的花都。观众朋友们,下期再见!”范荣向摄像机鞠躬,“OK!”
    “哎!总算完成了!”夏超叹了一口气,“不过说真的,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成为新任花都电视台台长,太出人意料了。”
    范荣笑着整理面前的材料,“放弃十大成功人物而做探中探的专访,也是我一直向沈台推荐的。可惜他是个金钱狂,为了免费得到石方县县长华文俊提供的毒品,不惜一切代价为其在电视台宣传,并计划在十大成功人物采访中重点介绍毒品大王。但是,你听说了吗?华文俊被枪毙了。”
    “就是因为走私毒品。”我笑了,“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谁叫他平时作恶多端!活该!”
    “对了,在枪毙前,华文俊透露了一个信息:在上次的命案中,用匕首砍沈台的就是这个华文俊,动机是他与沈台有金钱来往。”范荣脸色暗了下去。
    “什么?”我大惊,“原来真正完成行凶的是这个恶魔华文俊!而我的堂哥只是犯了杀人未遂罢了!”
    “果然……”夏超露出微笑,“我当时就是有一点想不通,现在终于得到答案。在寻找沈台长时,韩勇一直在我们身边,怎么会有机会进入沈台的办公室。还有一个疑问:华文俊是怎么进行作案的?”
    我托着下巴,“当时他在石方,有人作证。这怎么解释?”
    “不是这个问题!”夏超吼道,“那些证人肯定被他收买了。我的疑问是:他是怎么进入我们所在宅子的呢?”
    “难道真的,他真的是恶魔……”范荣站起来。
    夏超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得到答案了,可是我知道他是不会把真相告诉我的。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知道了吗?
    旁边的电视机里正切换到仲闪电视台的《变装》节目。
    “杨先生其实姓华。害人必害己,世上的恶魔又少了一个。”夏超望着幕布,颇有感叹的说道。

海皇 发表于 2009-2-19 9:21:00 | 阅读全文 | 回复(0) | 引用通告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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