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天蝎 深夜,一个男人望着一张陈旧的相片,相片上面有一对夫妇和三个可爱的孩子。男人把相片使劲的撕掉,紧握着双拳,喃喃的用英文说道:“赛蒙,玛森娜,你们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找的!”
“阿骏,你认为谁是当今中国推理破案能力第一的警探?”夏超看到刚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尽写着“疲倦”二字的我,突然问道。 我走过去,充满困意的说道:“以我的肤浅观论来看,目前中国第一警探只有可能是您了。” “那么你就猜错了!”夏超说道,“虽然他只是拥有华夏人的血统了,但我所说的这个‘外国人’的推理能力似乎更胜我一筹。” “哦?”我笑了起来,“看来警探这一行内还真是藏龙卧虎,他是谁呢?” “你看看这张报纸就清楚了。”夏超递给我一张花都日报法治专栏,上面的头版标题是:罗马的梅格雷,曾被授予勋爵的梅恩爵士再破罗马政府奇案,今年,他已经独立破了35桩杀人案件,104桩盗窃、诈骗案。他是我们中国华侨的骄傲! “这位梅恩爵士是什么人?”我问道,“35桩杀人案件可以证明他的破案能力的确很强!” “他是罗马某刑侦组织的小头领,因为帮英国皇室寻找被窃的水晶皇冠有功,被授予勋爵。”夏超摇摇头,“同时,他也是我的弟弟!”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弟弟是意大利人?” “我的父亲曾经是那个组织的一名领袖,常年居住在意大利。梅恩在意大利出生并成长,与出生于广州,成长于广州的我很难见面。” “真是一对可悲的亲生兄弟……”我感叹道。 “好了!”夏超也许是对我的言辞有点反感,打断了我的说话,“说到英国皇室,这里倒有一封来自英国的信。也许我战胜一个叫‘天蝎’的杀手后,在新闻报导上的知名度会超过我的弟弟。”说完,把信拿了过来。 信的内容如下: “尊敬的夏超先生, 在香港的金花瓶一案中,我看到了您不凡的破案本领,相信您能够给我提供最大的帮助。伦敦市自去年三月以来,不断发生杀人案件,每次在杀人现场上,凶手都会留下一张天蝎的卡片,自称‘天蝎’。而且他每次作案都没留下一丝线索,让英国伦敦警方为此焦头烂额。如您能前往伦敦洞烛其奸,伦敦警方将提供给您10万英镑的工作报酬。随信附广东深圳至英国伦敦船票两张,时至中国春节,夏韩两位先生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可来一趟。 英国伦敦警察局刑侦组组长伯纳德.亨利” “有趣吧?我的调查业务这次发展到西欧去了。”夏超笑道。 “这次酬金是以往的几十倍啊,爱财如命的你会错过这次机会吗?”由于受到夏超的负面影响,我日渐竟然也爱起金钱来了。 “当然,有钱不赚的人那是傻瓜!”
两天后,我们登上了深圳至伦敦的邮轮。 坐在甲板躺椅上的夏超拿着一份报纸,笑着说:“这位天蝎先生好像挺受人关注的嘛。” 那份英文报纸上写着:天蝎再显身手,上月已杀14人,总计11月内已杀百人。 看到这则新闻,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杀人恶魔简直比在南京大屠杀里那些日本杀人武士还残暴! “可他杀的全是恶人!”一个船员装束的欧洲人走过来,“你好,夏超先生。”他说的是汉语,“我是水手哈恩.哥里诺,亨利先生在甲板南面等着您呢!” 我们往南面看了看,一个休闲装束的男人向我们挥挥手,他正是我们的老相识伯纳德.亨利。 “许久不见,夏超。”亨利笑道,“看来你也很清楚我们敌人的情况了吧?没错,他就是一名令人惊叹,感到不可思议的职业杀手。英国南部城市特森市市长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武器只有一把来复枪,一把德国鲁格手枪和他沾满鲜血的双手!” “难道他可以像死神一样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吗?”夏超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怒。 “可以很气不服的这么说。不过,他的确有些奇怪。据调查,特森市市长在上任期间多次行贿,在他被天蝎杀死后三日,反贪局就发现了他行贿得到的‘私房钱’,足有200万英镑之多啊!200万!”亨利重复了一遍,大概他很羡慕这位贪官吧!我和夏超相视一笑。 “那你们如何得知这位‘200万先生’是被叫天蝎的人给杀的呢?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职业杀手呢?”我带有诙谐语气的问道。 “因为只要是他犯下的命案,现场都有一张天蝎卡片,你们自己看!”亨利递给我们一张用硬纸制作的黑色卡片,仔细一看,上面画着一只很是恐怖的血蝎子,下面用英文写着: “这个人是我杀的,我就是杀手天蝎,可代任何人进行谋杀,但我只杀有罪的人。一万英镑一个人。若有意可来一趟米莱迪雇人杀死白金汉的地方,也可以致电,号码是45012-87363。” “这是按照原文翻译出来的。”亨利说,“那个杀死白金汉的地方我不懂是什么意思,而那个电话则是伦敦疯人院的电话。” “我看你才应该进疯人院!”夏超忍俊不禁。 “什么?”亨利不解。 夏超忍住笑,说道:“在这里我知道了天蝎最喜欢看的文学作品,是法国大仲马的《三剑客》。而在《三剑客》里,杀死白金汉的是一个叫做费尔顿的迷上蛇蝎女人米莱迪的可怜家伙。我记得地图上伦敦郊区应该有个费尔顿大街吧!那串数字45012-87363可能是门牌号码的缩写……” 亨利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费尔顿大街48号?” “如果这不对,那么我也无能为力了。”夏超拿过报纸,继续看着关于天蝎的新闻。 “那么就等到船到伦敦以后,我们先去一趟吧!”亨利这下来劲了。 邮轮很快到达伦敦,我们三人火速坐车到达费尔顿48号。这是一座尽是残垣断壁的老房子;一座年代久远的二层房子。在房门旁挂着48号的门牌号码,那数字经过岁月的洗礼已变得越加模糊;门看上去是虚掩着的,但其实是锁上的;老旧的窗户挂着残缺的窗帘,与其说是窗帘,还不如说是一块破布;房顶的烟囱在冒着淡烟,一来说明这房子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拆整过,二来说明房内有人。 夏超用手敲敲快要腐朽的木门,只听有人喊道:“Who?” 亨利清清喉咙,用英语说道:“我是伦敦的企业家劳伦斯.伯德,有件烦心的事情想找天蝎先生帮忙。” 门开了,一个大块头,身材肥胖,气质粗浮,穿着比较破旧的脏西服,头发十分黑的男人走出来。他脸上的皮肤很红,看上去就像夏日的太阳似的,并围着与西服相配,也同样十分脏的兰花格围裙,看样子好像正在烹饪。全身一派邋遢的模样,他用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夏超,又对亨利说:“天蝎是谁?是那个连续杀人犯吗?” 亨利说道:“对,我想请他帮我做件事。” 胖男人用系上绷带,有点发炎的脏手擦擦鼻子,盯着亨利,说:“您带了身份证吗?” 亨利笑着回应,“身份证?您又不是做调查户籍的工作。” “伯纳德.亨利,英国皇家警察局刑侦队长,伦敦的神探,英国排名第一的干警,雷斯垂德的接班人亨利,对吧?” 亨利大吃一惊,包括我和夏超都先后惊讶地合不拢嘴。 “这两位仪表不凡的中国先生,一位是广东以及中国华南头号侦探,人称探中探,曾破获过香港金花瓶一案以及大陆一连串案件的夏超先生;而另一位恐怕是广州市法院案件调查员,是除警方之外调查违法犯罪活动的韩骏先生,跟夏超先生破过多件案件。” 这一下我们更惊呆了,这个全身肮脏的胖男人竟能够如此轻易准确无误地说出我们各自的真实身份。 胖男人说完,奸笑着又把门关上,并且反锁起来。 我们三人站在门口,呆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第二天,我们随着亨利探长来到伦敦皇家警署,商讨如何对付奸诈的魔鬼天蝎。 “昨天那个可恶的胖子,绝对是天蝎的同伙。”亨利断定道。 “不一定,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天蝎也许会亲自在屋外接待来客,让别人误认为是他的同伴,也许谁也想不到天蝎会亲自接见客人,此举还真是精明。”夏超说道。 “嗯,而且他那么清楚我们几个人的身份,我看八成也是天蝎本人。”亨利附和道。 “但是,如果天蝎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绝非等闲之辈。以防万一,他应该还是让他的同伙来接见我们。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真是一位杰出的杀手呀。”探中探笑道。 “我想,这位就是中国的波洛,华南的包青天,探中探夏超先生和他的助手韩骏先生吧?”一位身着警服,穿戴整洁,十分年轻而又风度翩翩的,有着一双黑色的美丽眼睛,身高约有180厘米左右的男子走进了亨利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办公室内柔软的橘红色沙发上,看到我和夏超诧异的眼神,笑着说道:“我叫斋藤龙马,是从日本国际刑警机构调来的警察。今天是星期天,由我和亨利长官值班。” 我和夏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斋藤又对亨利说:“大胆的天蝎又动手了,这次还是在神探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府邸前作案,贝克街213号房屋内发生惨案,我们赶紧过去吧!” 亨利向我们致意,他的意思是让我们一同前去,我们当然不会拒绝。 我们在贝克街下了车,迎面走来一位约有四十来岁,个子瘦小但肩膀宽大,一头卷曲的黑发,蓄着短胡子,身着黑大衣与蓝色休闲裤的男人。他朝亨利和斋藤行了个礼,又朝着夏超叫道:“嘿!中国的赫尔克里.波洛!”夏超微笑着示意着。 斋藤介绍道:“这是弗朗西斯.马文,伦敦警局便衣刑侦组组长,是个能干的警官。经验丰富,是亨利组长的老朋友了。” 马文则摆了摆手,“嘿!嘿!别夸耀我了,请到里屋来吧!” 我们走进贝克街213号房的玄关,就看到一具万分可怕的尸体僵卧在睡椅上,眼睛茫然无光,僵硬的面孔已经扭曲变形。面孔上的龇牙咧嘴,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显露出他曾经遭受过一阵痛苦的痉挛。可以说,如果有谁在看过他的脸以后回去睡觉不做恶梦的,那只有杀人不眨眼的天蝎本人了。 亨利拣起丢在一旁的天蝎卡,上面依然画着一只沾满鲜血的蝎子。 “死者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赛蒙.克里芬多,在伦敦是小有名气的实业家,家产总值3千万英镑,至今未婚,年龄35岁。他是被生物碱毒死的。生物碱毒性极强,不出几分钟就可以让人一命呜呼。死亡时间约为今天早晨9:50分左右,是被来探亲的其母发现的。”马文看着笔记本顺畅地说道。 “生物碱,那岂不是《血字的研究》中出现的毒品吗?”身为柯南道尔迷的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亨利连续点了点头,望着站在旁边年近七旬,哭哭啼啼的老太婆,平静地用汉语说道:“相必这位就是亡者的母亲吧,用一句中国俗话说,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嘿,他懂的中国俗话还真不少。 斋藤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忽而又问马文警官:“天蝎为何杀死他,这也是受人雇用的吗?” 马文摊开双手,“嘿,我怎么会清楚!” “生物碱在中国并不多见,我不清楚它的化学性质与毒性。不过天蝎在哪儿弄来这些玩意的,怎么让死者服下的?难道天蝎懂医学?”夏超看着验尸报告说。 “哼!他只是个如同开膛手杰克一样阴险狡诈的杀人魔。”亨利喃喃的咒骂道。 “先生,费尔顿大街48号没有人,听附近人说48号的房主已经搬走了。”一名黑人警官用英文向亨利报告说。 “Shit!看来他已经注意到我们,把根据地更换了。这也是肯定的,他总会玩这种游击战。”亨利边用烟斗吸烟边说。 马文从中打趣道:“广告也又要重写了!”没有人笑。 “叮叮叮!”便衣警官的对讲机这时响起,他连忙往屋外走去。 夏超正在思索,斋藤拍拍他的肩,露出十分迷人的微笑,“这桩案子我怀疑是有人假借天蝎之名而谋杀他人。” “喔?何以见得?”夏超来劲了。 “我听说,天蝎被伦敦市民誉为侠义杀手,因为他从不杀穷人和有正气之士,只杀富人与搜刮民脂,贪污受贿等奸诈之徒。像上次特森市市长之死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天蝎每次杀人都会在卡片背后用黑字标明死者曾做过的坏事,但我刚才看过卡片,没有发现那种文字。足以看出此案必有隐情,我怀疑是否某人借天蝎之名而杀人。” “嗯!言之有理!”夏超连连点头。 “而且我听调查员说,死者虽家产庞大,可都是辛苦赚来的,没有一分钱是黑钱,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在他的公司里,有一大部分都为穷人及无业人士。他还曾捐3000万给社会福利组织,这一掏就是家产的十分之一。本人却过着极为清贫的生活。天蝎既然为一个专杀邪恶之人的杀手,应该不可能杀死此人。” “有道理!”夏超连连叹道。 “又有人被杀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马文走进来,无奈的说道,“是在离这儿不远的摩尔街18号,死者是一名女性。” 我们又火速前往摩尔街18号,时针刚好指向12:00。 摩尔街18号是一栋用简式砖砌成的双层小楼,但门外可是拥有罗马宫殿式柱子的豪华玄关,房顶是汉白玉砌成的,窗户也是现代高贵型窗。而且处于闹市区,房屋朝向较好。从这几点来看,房屋的主人应该是个贵族。 我们几人走进屋内,内部装潢极度豪华,可与五星级酒店相媲美。内有不少类似蜥蜴肚皮纹络的黑色餐椅,四周墙壁装饰着不少高级油画,胡桃木办公桌上蹲着两三尊金属雕塑,桌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杂志。在黑色餐椅正中央,摆着一张玻璃餐桌。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豪华酒吧,几座黑皮转椅立在那儿,其景十分阔气。可是,与此景格格不入的是,一个人或者可以说是一具尸体躺在酒吧桌上,双目圆睁,嘴里吐出鲜血,手里死死拿着一瓶瓶口极小的红酒瓶,酒吧台上一尘不染。 “这次的杀人案凶器是烧碱,可是那张卡片没有,我想这应该不是天蝎所杀,而是桩普通的杀人案吧?”马文说道。 “谁说卡片没有了,它夹在杂志中呢!”夏超从办公桌拿起一本《泰晤士报合订刊》从中抽出一张硬纸卡,上面依然是沾血的天蝎。 “死者名为玛森娜.克里芬多,夏城人,是前一个死者赛蒙的姐姐,年龄42岁,本来无业,出生于夏城农村,后来到伦敦向有钱的弟弟求助,其弟赛蒙资助她200万英镑,之后玛森娜开便利商店赚了大钱,她也成为小有名气的人物,家产总值1500万英镑。与弟弟不同,姐姐相对来说比较奢侈。”斋藤看着调查报告说。 刚才那位白发老太,竟又在这里出现,她一边摸着吉欣的尸体,一边声泪俱下:“克里芬多家族竟遭遇如此的血光之灾,真是不幸啊!” 斋藤皱着眉头,“这案子似乎越来越像他人谋杀而不像天蝎所为。” 夏超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竟在一天杀死姐弟两人,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假借杀手之名而蓄意谋杀,这个人必定与克里芬多家族大有联系。” 斋藤点了点头,“我马上去查克里芬多家族其他家族成员以及与其家族有密切联系的有关人员,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端倪。” “嗯,麻烦你了。” 马文走了过来,“死者真的不是天蝎杀的?” 夏超一本正经地说:“天蝎是不可能杀死老好人赛蒙,且与其再往天蝎杀人这方面上死作研究,还不如去调查一下是否他人谋杀。” 便衣警官像拨浪鼓似的连连点头。 斋藤出去快三个小时,迈着轻快的小步又回来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克里芬多家是个源自夏城的大家族,赛蒙和玛森娜的父亲已经过世,生前是个大地主,那个老太太是他的妻子,没有职业,但每月能得到已死丈夫的遗产的利息,即80英镑,赛蒙还有一个弟弟名叫约翰,是伦敦一家诊所的药剂师,每月工资为120英镑,很少与赛蒙他们来往,其子尚幼,其妻为家庭主妇。 “赛蒙的叔叔叫罗杰,家产过百万,但贪心不足的他还是整日对赛蒙的家产流口水,他现在住在夏城。罗杰共有2个儿子,长子迈克尔,是一名警察,现年38岁,不可能做作奸犯科一事;次子福克斯,交通绘画师,30岁,对堂姐玛森娜的豪华住宅非常喜爱。” “克里芬多在曼彻斯特还有亲戚,是赛蒙的大伯拉森一家,大伯拉森,专业汽车修理师,每月只有20英镑的生活费,整天因为家产少而怨天尤人;独生子休斯,在中央大学毕业,分配到水利局,是堂弟赛蒙前女友的丈夫,也可以说是赛蒙以前的情敌。其它应该就没有和克里芬多家族有关的人了。” “仔细算来,几乎每个人都有嫌疑。”夏超扳着手指算。我则看看斋藤,这家伙太厉害了,仅用一会儿工夫就查出这么多内幕。 “但是,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近亲,怎么舍得下手?”日本的国际刑警想了想,说道。 “也对。”夏超苦苦思考着,忽而又一抬头,叫道:”对啦,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斋藤不解地问道:”你想到什么啦?” 夏超用英语回答道:”this is secret(这是一个秘密)。” 又开始了,也许很久没有这样了,这句话也变得不熟悉了。 夏超说完话后,就离开屋内,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斋藤看看他,摇摇头,似乎不理解中国第“二”神探的言行举止。又转头对我说:“我已经把嫌疑人的全部档案调查清楚了,共有十人在赛蒙死时没有不在场证明,分别是弟弟约翰,其叔罗杰,福克斯,拉森,休斯,迈克尔以及死者那位白发老母。对了,赛蒙有个混蛋朋友,他与赛蒙以兄弟互称,叫布拉德.海德,此人生性奸诈狡猾,而且在赛蒙死后音讯全无,我看他很有可能杀人后持财逃亡。” 我看着档案,这个海德平时生活来源只是在码头打零工,生活困窘,的确想拿很多钱。 夏超这时又出现了,他冷笑道:“为什么凶手要用烧碱呢?这么可怕的玩意他不怕吗?”我们无法理会夏超的意思。 案子的确进入白热化的时期了。 次日响午,我们迈着轻快的小步来到警局。亨利早晨打电话过来,说与这次案件有关的克里芬多家族成员都为了这次连环命案而来到伦敦。 “Hello!”一个满脸红光的中年男人凑过来,“I’m Roger.Chrphend。(我是罗杰.克里芬多。)” “H……Hello!”我和夏超还搞不清楚状况,被他着实吓了一跳。 “咳咳!”亨利干咳着走过来,“他就是死者的叔叔罗杰,其不在场证明是:他前两天都身在遥远的夏城,街坊邻居都可以为他作证。” 年轻的警察举起手来,“I’m Micheal,a police。None of our families are a bad body。(我是迈克尔,一个警察。我们家族的人都不是坏人。)” “他说这两天他都在夏城巡逻,也有市民看到过他。”亨利在一旁解释道。 满脸皱纹的交通绘图师抬起头,“Our home is in charolotte,From the United States eastern to the London, always the meet allow the body discovery!(我们的家在夏洛特,从美国东部来到伦敦,总会被人发现的吧?)” “这位是福克斯,当时他也在夏城。”亨利把目光换到了一个白发老头子的身上。 “Ohh!”老头站起来,“I’m Rason.Chrphend,At that time I am in the Manchester。(我是拉森.克里芬多,当时我在曼城。)” “他说得没错,有很多当地敬仰他的人当时都在曼城会堂听他演讲。”亨利在旁解释道,“他应该没有作案时机。” “At that time I as well there。(当时我也在那里。)”老人旁边站着个公务员,看来就是赛蒙的情敌休斯。 “所以这两个人都排除作案可能,再加上之前的罗杰与警察迈克尔,这些人都可以排除作案可能。”亨利在便笺上不断用笔划着。 “I?I as well and should expel!(我呢?我也应该排除在外!)”福克斯大叫道。 “没有人为你作证,I’m Sorry!”亨利俏皮的说道。 角落里一位体形魁梧的大汉正用系着绷带的手擦着鼻子,“I’m John,John Chrphend,At that time I……In the White-church,Go to church!(我是约翰,约翰.克里芬多,当时我……在白教堂,做礼拜!)” “有谁为你作证吗?”亨利问道。 “No!I an individual!(没有,我是一个人去的。)” “It is so and very difficult to do。(那么很难办呢。)”亨利苦笑道。 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还在一旁哭泣着:“Semen Are Very Wretchedness!(赛蒙太可怜了!)” 嫌疑人陆续离开了,亨利向夏超问道:“怎么样,找到点线索了吗?” “明天就能见分晓!”夏超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第二天早晨,我刚起床,夏超叫道:“快,到伦敦警局去!” “为什么?” 他自信的露出熟悉的笑容:“我已破解此案了。” 我惊呆了,朦胧的睡意顿时全无。 伦敦的早上,天空布满白雾,伦敦不愧为雾都。在阴暗的天空里有一点点春意,从我们所住宿的华人馆到伦敦警局,一路上细雨绵绵,云几乎挡住阳光,伦敦城湿度极高。我目视其景,案件大概可以拨云见日了。 走入警局,亨利着便衣走过来,疑惑地说道:“你来干什么?今天公休,我都预备回老家利兹了。” 探中探用极其自信的口气说道:“克里芬多家族惨案,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啦!” “难道不是天蝎所为吗?”亨利又脱去了便衣。 “不是,凶手另有其人,他只是假用天蝎之名来进行杀人计划的。”夏超一字一句,毫无含糊。 “那么是谁?”亨利问道。 “那十个亲戚之中,因为有不在场证明,有人……”夏超又开始罗嗦了。 “我只是在问,凶手是谁?”亨利气恼地打断了他的话。 “死者的弟弟约翰。”夏超正色道。 “什么?他与死去的姐弟不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吗?他能忍心下得了手?”亨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我暂且不谈,毕竟我无法理解的就是人的内心。主要是他在两人死时都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这是我结出的第一;第二,约翰是位不折不扣的药剂师,取到和使用生物碱与烧碱绝非难事;第三,也是连环命案的证据,你要知道烧碱如经过加工,那就是粉末。如果想将其倒入死者玛森娜的瓶口极小的红酒瓶中,必须要用漏斗,桌上也肯定会有漏掉的,可是当时却没有,肯定是凶手用布类擦拭过了。那么这样一来,他的手侧部亦会接触一点点烧碱。就算去洗,但烧碱具有强烈的腐蚀性,手部过不了几天就会发炎了,贴上绷带。命案过了一两天,他手上的伤已经发作了,昨天他手上的绷带就可以作证。这个细节是因为我想起在天蝎居住的屋子外,与我们谈话的那个男人也在手部有发过炎的伤口。还有一点是他的自掘坟墓。” “自掘坟墓?”亨利不解。 “白教堂的英文怎么读?是White-church吗?”夏超忽然与亨利谈起了英语。 “不对!应该是Leuco-church……噢!原来如此,当时约翰说的是White-church!但是他为何要杀死他的姐姐和哥哥,难道是为了谋财害命?” “不对,这个十分复杂,连我都搞不清楚,还是抓到凶手后再说吧。” 亨利带着几个警察与我们连夜抓获真凶,凭着警察们的勇猛果断和夏超精确的推理,真凶约翰束手就擒。手上系着绷带的他对杀人行为供认不讳,并言明了动机。 约翰从小与赛蒙、玛森娜不同,他没有受到过父母的重视,从小待遇就没有兄长们好。大学毕业后分配当药剂师,父亲再也不管他了,却每月还是要给另两人一些生活费,约翰开始对他们怀有恨意,童年一直到长大成人,父母一点也不关心他,而只关心他的兄长,他看不惯兄长对父母的撒娇发哆,赛蒙、玛森娜有一部分家产是父母留给他们的,而他却一点也没有拿到,他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他最亲的人。 在父亲死后,他曾去找赛蒙与玛森娜索要属于他的部分财产,但两人都未曾给予过他,赛蒙的话还较委婉, “我这些财产需要给最需要钱的可怜人。这也是父亲的遗愿,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玛森娜的话则更加令人气愤, “想要遗产,就你?没门!” 约翰遭受两人的漠视,怀恨在心,由此使得他人性罪恶的一面爆发,萌发了杀死他们的念头。他有一次无意之中得到天蝎的一张卡片。知道天蝎是个一流杀手后,复印了一张卡片,之后假借其名杀死两人,目的是让警方产生天蝎杀人的想法,自己可以趁机逃离法网,可最后还是被夏超识破了,但是,他已完成自己的杀人计划,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沮丧。 我和夏超,亨利三人事后在警局长舒一口气,终于破案了,可喜可忧,喜为解决了此案,忧为天蝎还是没有抓到。 突然,亨利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亨利很紧张的按了一下免提,电话那头是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快到杀死白金汉的地方,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亨利大惊,我们也惊奇不已。 我们赶到费尔顿大道48号,那栋破旧的房子还在,在平顶房屋的顶部,站着个穿黑色风衣,长发的男子,他回过头来,竟然是斋藤龙马! “斋藤?”亨利大叫道。 “对,我是斋藤,我也是不修边幅的胖男人,我还是邮轮上的船员格里诺,但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真名是……” “谁?”亨利瞪圆了双眼。 “杀手天蝎。” “什么?”我们三人不寒而栗,全身发抖。 “斋藤龙马只是一个含冤死人的名字,但他又复活了,并化身为杀手天蝎!”斋藤,不,是天蝎用手揭开额发,他额头上深深刻了火焰毒蝎一只,足以令人感到恐惧。 当我们一眨眼的工夫,杀手天蝎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有点阴了,上空被黑云所遮盖。
韩渊达的评论:其实本案如果一开始就以死者家人为嫌疑来破案的话,此案很简单的就会被破。可是,恰好凶手利用了正闻名天下的杀手天蝎,使所有人都走入迷雾之中,认为这次也是天蝎杀人。这就是另一种“借刀杀人”。 同时希望你的兄弟姐妹没有像约翰这样六亲不认的杀人魔。当然,这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