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恒高中谋杀档案（4） 
杨卉儿道：“好了。”
亦天道：“等燕子好了以后，就又能飞了，它能飞的话，待秋天的时候，就能跟它的伙伴一齐回南方去了。”
杨卉儿甚是神往，说道：“那时候，你也陪着我跟着燕儿一块到南方去，好不好？”
亦天一笑：“自然是好的。”
两人边走边聊，这时已走到饭堂前。
杨卉儿道：“喔，我差点忘了，我约了一个朋友跟我一起吃饭呢。”
亦天道：“现在？”
杨卉儿看了看手表，道：“嗯，时间差不多了。天翼，你也跟我一块去好么？我把我的好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亦天说道：“好呀。”心道：“她的朋友是男是女？咦，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不知怎的，想到此节，心中不怎么滋味。
两人走进饭堂。忽听杨卉儿说道：“天翼，我的朋友就在那边啦。”说着拉着亦天的手向饭堂的角落走去。两手相触，亦天脸上一热，杨卉儿却没什么异样，似乎正在做天底下最平常、最自然的事情一般。
走到角落处，两人停了下来。杨卉儿指着身前一个女生说道：“天翼，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啦。”
亦天刚“哦”的一声，却已听那女生冷冷地道：“亦天，认识女孩子的本事还不错嘛。”
亦天暗吃一惊，只觉得那女生的声音委实熟悉，定睛一看，却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曹慧恩是谁？忙把杨卉儿拉着自己的手轻轻甩开。
杨卉儿却没有在意，只是奇道：“咦，慧恩，你认识天翼？你怎么叫他翼天？天翼，翼天，原来可以这样倒着说呀，有趣得紧呢。天翼，她就是我的好朋友慧恩啦。”
杨卉儿说了这几句话，曹慧恩却一直在瞪着亦天，亦天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跟她相视。待杨卉儿说完，曹慧恩才道：“亦先生，不错嘛，才第一天，就……就……”竟气得脸色惨白，说不下去。
亦天忙解释道：“阿恩，你别误会，我跟她……刚刚认识不久。”
曹慧恩冷然道：“刚认识不久就这样亲热呀？”
亦天还要解释，杨卉儿道：“咦，慧恩，你生气了？你怎么生气啦？我做错了些什么事惹你生气啦？”
曹慧恩对着杨卉儿一笑：“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惹我生气呢？千错万错，就错在一个人身上！”说着又瞪了亦天一眼。
亦天心中叫苦：“明明是她牵着我的手的，却又干我什么事？”
杨卉儿又对曹慧恩道：“他明明叫贾天翼，你怎么叫他翼天？”
曹慧恩道：“他不叫贾天翼，他姓亦，名天，就是昨天晚上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今天要来报到的那个人。”
杨卉儿恍然大悟：“哦，他就是你的男朋友亦天！”
亦天心中却想：“阿恩怎么啦？怎么可以随便向别人暴露我的身份？”望着曹慧恩，向她连打眼色。
曹慧恩却道：“你打什么眼色？卉儿是我的好姐妹，我什么事也不瞒她的，她昨天晚上就知道亦天今天会来，也知道亦天来这里要干什么。”
亦天“嗯”了一声，心想：“原来阿恩早已告诉她了。”
曹慧恩又道：“我们调查儿童失……唔，我们调查那事，还得卉儿协助我们呢。喂，这学校里头，除孙老师外，就只有咱们三人知道你的身份，可别再让别人知道了。”
亦天苦笑，心想：“我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都是你说的。”
杨卉儿道：“慧恩，天翼他……噢，不，应该是亦天他……”
亦天道：“还是叫我天翼吧。”
曹慧恩又白了他一眼，对杨卉儿道：“他怎么啦？”
杨卉儿道：“他实在是一个大好人呢，他说要带我到南方去看柳树、看桃花……”
杨卉儿说来无意，但在曹慧恩听来却委实刺耳，只听她对亦天冷冷地道：“很浪漫呢，大侦探亦先生。”
亦天刚想分辩，忽见孙老师正站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盯着站他身前的一个男人。那男人五十岁上下年纪，浓眉大眼，一幅庄严模样。他背向孙老师，不知道孙老师正在盯着自己。亦天奇道：“那男人是谁？”
曹慧恩一看，微微一惊，压低了声音道：“那就是德恒中学的正校长平耀海！”
亦天心中一凛：“是他？”突然明白孙老师为什么要狠狠地盯着他了。
亦天心想：“如果孙老师所言不虚，难道这男人跟T市的儿童失踪事件有直接关系？难道失踪的那十多个小孩都被他藏在德恒中学内？孙老师说在校长室找到了他儿子的手表，莫非……”想到此处，已觉得必须要到校长室走一趟。
正在这时，又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走进饭堂，来到了平校长跟前。
曹慧恩道：“那是蔡安美老师，教物理的。”亦天点了点头。
那边平校长跟蔡老师低声商量了几句，两人神色都很沉重，不一会那蔡老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平校长再站了一会，也走出了饭堂。孙老师则跟着他去了。
曹慧恩对亦天道：“你猜平校长跟蔡老师说了些什么？”
亦天道：“离那么远，我怎能听见？”
曹慧恩道：“我自然知道你没听见。”
亦天道：“那你还问？”
曹慧恩不悦道：“我是叫你猜啊！”
杨卉儿道：“你们别吵架啦。”
亦天突然正色道：“阿恩，你告诉孙老师，别私自行动，否则被平校长发现了，让他有了防备，就不妙了。”
曹慧恩听他说得谨慎，虽然正在跟他赌气，却也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一个男生说道：“你们想知道刚刚平校长跟蔡老师说了些什么？那还不容易？”
三人一望，那说话的男生却原来是苗一男。
亦天道：“苗一男，你怎么来啦？你知道刚刚平校长跟蔡老师说了些什么？”
苗一男道：“刚刚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他们旁侧……”
亦天不等他说完，喜道：“他们说什么来着？你快说！”
苗一男慢条斯理地道：“唔，让我想想……他们声音太低，其实我也没怎么听到。”
亦天怒道：“你是消遣我们来着？”
苗一男笑吟吟道：“别那么生气呀，我说没怎么听到，可不是完全没听到。”
亦天不耐烦地道：“那你快说。”
苗一男道：“我只听到平校长对蔡老师说，今夜三点，在生物楼，干什么的，其他的就听不清楚了。”
亦天心想：“他们到生物楼干嘛？深夜三点才去，多办不是什么好事。难道竟跟那儿童失踪案子有关？”
曹慧恩道：“亦……咳咳，唔，贾天翼，你在想什么？”
亦天一笑道：“你说呢？”
曹慧恩心领神会，道：“三点，生物楼。”
亦天刚想说：“知我者阿恩也！”转念突然想到苗一男在旁，这话不能出口，忙改口道：“对！今夜三点，且到生物楼去看看他们干什么去！”转头对苗一男道：“你也去么？”
苗一男道：“当然！这种事怎能缺少我这个大侦探？”
亦天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也不跟他争辩，对杨卉儿道：“卉儿，你呢？”
曹慧恩听他叫得亲切，心中嫉妒，横了他一眼，对杨卉儿道：“卉儿，别听他的，我跟你一块去。”
杨卉儿一笑：“好啊。”
亦天心中不服：“什么别听我的？还不是叫她一起去？”
亦天说道：“这样好了，今夜两点半，我们在饭堂门外集中，再一起到生物楼去。”
苗一男道：“赞成！”曹杨二女也点了点头。
亦天道：“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可别迟到。”
苗一男突然在亦天耳边低声道：“嘿，贾天翼，真不错嘛，才刚来，就跟我们班上最漂亮的两个女生混得这么熟啦？不过我告诉你，慧恩是我的，你别乱来！”
亦天勉强笑了笑，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
第二章、神秘少女
明月当空，夜冷似水。
深夜二点三十分，亦天准时来到饭堂，见苗一男早已在了。亦天道：“苗一男，这么早就到啦？”
苗一男哈哈一笑，道：“当然，守时是做侦探的原则之一。”
亦天道：“有这种事？”心道：“怎么我从来不知道？”
苗一男道：“她们怎么还不来？”
亦天道：“对呀，女孩子可真麻烦，整天都要迟到。”
苗一男道：“嘿，你怎么这样说话呀？”
亦天道：“不然怎么说？我看准是那个曹慧恩迟到，卉儿为了等她，结果也迟到了。”
苗一男抱怨道：“怎么可能？慧恩向来很守时。”
亦天“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道：“不是吧？你说她守时？可笑！”
苗一男道：“有什么可笑？你认识慧恩才一天，对她能有多少了解？”
亦天道：“你对她又很了解呀？”
苗一男两眉一扬：“起码比你了解。”
亦天道：“苗一男，你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其实她任性、小气，又爱发脾气……”
亦天话未说完，忽听后方一人说道：“贾天翼，谁任性、小气，又爱发脾气呀？”正是曹慧恩和杨卉儿到了。说话的是曹慧恩。
亦天心中暗叫不妙，忙扯开话题，道：“卉儿也一起来啦？好啦，人齐了，咱们走吧。”
曹慧恩“哼”了一声，道：“谁要跟你一起走？卉儿，我们走那边。”
杨卉儿忙道：“慧恩，你别这样生气啦，大家一块走吧。”
曹慧恩道：“好，卉儿，一男，我们三个一齐走吧。”
苗一男幸灾乐祸，心里笑得喘不过气，却一本正经地道：“嗯，这就走吧。”
曹慧恩拉着杨卉儿向前走去。苗一男忙跟了上去。杨卉儿回头望了望亦天，吐了吐舌头。亦天微一摇头，苦笑着跟上三人。
不一会四人走到田径场，眼见生物楼就在前方。亦天低声道：“大家小心。”杨卉儿应了一声。四人都提高了警惕。
走到生物楼前方，却见四处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苗一男看了看手表，道：“现在才二点四十五分，他们大概还没到吧。”
亦天道：“对，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四人在生物楼的楼梯旁蹲下身来，等待平耀海校长和蔡安美老师到来。然而时间忽忽而过，两人却久久未来。曹慧恩看了看手表，道：“都已经三点十五分了，他们怎么还不来？”
亦天道：“再等一会吧。”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苗一男道：“快四点啦，天都亮啦，怎么还不来？”
亦天也沉不住气，道：“苗一男，是不是你听错时间了？”
苗一男道：“不可能！我明明听到平校长说是三点钟的。”
亦天道：“那你一定是听错地点了。”
苗一男道：“也不可能呀！”
杨卉儿道：“现在怎么办？”
亦天道：“回去啰，还能怎么办？”
苗一男道：“先到处逛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亦天道：“有什么好逛的？哪会有什么线索？”
曹慧恩道：“你不逛你先回去！卉儿、一男，我们到处走走。”
苗一男喜道：“好，一起走吧！贾天翼，再见啰。”
亦天本也想跟着一块去，被曹慧恩和苗一男这样一唱一和，再跟去倒有些尴尬，索性道：“那你们慢慢找线索啰，我走啦。”
杨卉儿道：“天翼，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亦天心道：“还是卉儿善解人意。”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吧。”
曹慧恩道：“哼，谁稀罕？”
四人一路走去，经过化学楼，杨卉儿忽道：“嘘！你们听到有什么声音没有？”
亦天、曹慧恩、苗一男三人都静了下来，用心聆听，却哪有什么声音？
亦天道：“没有呀，一点声音也没有……”
曹慧恩道：“别吵！”
亦天心中气苦，正要反唇相讥，已听杨卉儿又道：“再仔细听听。”
四人又静下心来，果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人的喘气之声。
苗一男低声道：“有人！”
四人循声而寻，走到了化学楼的楼梯旁边。杨卉儿突然叫道：“那里有人呀！”众人一看，果见楼梯旁有一个少女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气。这少女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白衣，却已被鲜血染红。
曹慧恩惊道：“血！”
亦天道：“她受伤了。”
苗一男道：“救她不救？”
杨卉儿道：“当然救呀！我们快把她送到医院去。”
亦天道：“这里离医院太远，我们先把她送到校医室去。”
四人合力把那受伤的少女带到了校医室。校医本已睡着，被四人在门外吵醒，开门一看，见那少女满身染血，吃了一惊，颤声道：“她……她怎么了？”
亦天道：“先救人！”
校医道：“好……好，快把她带到里头去。”
四人把少女带到了内室。校医道：“你们先到外室坐一会吧，我先帮她止血。”
亦天道：“需要帮忙么？”
校医道：“暂时不用，需要的话再叫你们。”
四人回到外厅，各自坐了下来。
苗一男道：“你们猜那是什么人？”
亦天道：“谁知道？”
杨卉儿道：“会不会是跟平校长、蔡老师有关的？”
亦天道：“有可能。”
曹慧恩道：“这么说，这少女也跟那儿童失踪事件有关啰？”
苗一男奇道：“什么儿童失踪事件？”
亦天见瞒他不过，便告诉他自己到德恒中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T市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儿童失踪事件，只是没有告诉他自己受了孙老师的委托，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亦天，只是说自己查到了这事跟平校长有关。
苗一男听完以后喜道：“嘿，有趣！让我加入吧，我也跟你们一起调查这事。”
杨卉儿喜道：“好啰，现在有两个大侦探，事情一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苗一男奇道：“两个大侦探？哪里来两个大侦探？”
杨卉儿道：“当然是你跟天翼呀。”
苗一男瞟了亦天一眼，不以为然地道：“你？凭你也能称作侦探？”
亦天心想我是何等人物，哪容你如此侮辱？傲气一生，朗声道：“当然……”
曹慧恩忙打断他的话，道：“当然不是！凭他怎能称作侦探？”说着瞪了亦天一眼。
亦天也回瞪她一眼，却不再做声。
苗一男满脸得意，道：“好吧，有我帮助你们，调查这儿童失踪事件一定能事半功倍的。”
亦天心道：“好大口气！哼，走着瞧！”
这时候校医走出外室，说道：“那女子醒来了，你们去瞧瞧她吧。”
亦天等四人跟着校医走到内室，见那少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杨卉儿首先问道：“你没事吧？”
少女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仍然在望着天花板。
亦天道：“喂！我们在跟你说话呀！”
少女这才慢慢地向众人望去，冷冷地道：“你们是谁？”
曹慧恩道：“我们是这里的学生。你刚刚怎么会在化学楼受伤啦？”
少女喃喃地道：“化学楼？受伤？”
苗一男道：“对呀，是我们救了你。”
少女道：“救了我？我……我是谁？”
她这样一问，四人都是一怔。亦天说道：“我们怎么知道你是谁？”
少女道：“我……我是谁？你们是谁？啊，我怎么想不起我是谁？啊……”
四人一齐望向校医，脸露不解之色。校医道：“她头部受到重创，或许因此失去了部分记忆。”
那边少女还在自言自语地道：“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的头好疼……”说着两手捂头，满额冷汗，一脸痛苦神色。
杨卉儿道：“你先别想！”
亦天道：“对，冷静点。”
少女慢慢地安静下来，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亦天道：“你想一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我……我叫什么名字？对呀，我叫什么名字呀？我怎么想不起？”说着又激动起来。
苗一男道：“冷静点呀！你身上有带身份证么？”
少女道：“身份证？身份证？什么是身份证？”
曹慧恩道：“你看看你的口袋里有些什么？”
少女点了点头，在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钱包。
亦天道：“看看里头装着些什么？”
少女打开钱包，见里头有一些零钱，还有几张卡片。
苗一男忽道：“那就是身份证了！”
少女拿起其中一张卡片，问道：“这个？”
四人齐声道：“对！”
少女把身份证递给四人。亦天接过，看了看，道：“苏茜？你叫苏茜。”
少女奇道：“苏茜？这名字好耳熟。”
杨卉儿笑道：“你自己的名字，当然是耳熟的了。”
苗一男道：“贾天翼，这身份证真的是她的？”
亦天道：“是的，上面的照片里的人正是她。”说着把那身份证递给苗一男。
苗一男接过一看，对那少女苏茜道：“嗯，果然是你的。”把身份证还给了苏茜。
苏茜接过身份证，道：“我叫苏茜？我真的叫苏茜？”
杨卉儿道：“她连自己是谁也忘掉了，现在怎么办？”
亦天向苏茜道：“你打算怎么办？”
苏茜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记不起，我从哪里来？我该到哪里去？”
杨卉儿跟曹慧恩同时望向亦天，似乎都在问：“那怎么办？”
亦天心想：“在她身上可能会有跟儿童失踪事件有关的线索。”微一沉吟，道：“先找个地方安顿她吧。”
杨卉儿道：“我们宿舍还有一个空床位，苏茜姐姐，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先到我们宿舍住上几天吧。”
苏茜道：“到你的宿舍？我要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我的家在哪呀？”
亦天道：“这样吧，你暂时先到卉儿的宿舍住上一段日子，我们慢慢想办法帮你恢复记忆吧。”
苏茜点了点头，道：“谢谢。”
次日清晨，亦天回到德恒中学，来到高二八班的教室，找到杨卉儿，对她问道：“卉儿，那苏茜的情况怎样啦？”
杨卉儿道：“嗯，她的情绪比昨晚稳定多了。”
亦天道：“那就好。她现在到哪去啦？”
杨卉儿道：“还在宿舍吧。”
这样又聊了几句，忽见一个人走过来，对亦天道：“你是贾天翼同学么？”
亦天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满额皱纹，神情却很和蔼。他身穿西服，腰间挂着一个公文袋。亦天答道：“对，我就是贾天翼。”
杨卉儿忙在亦天耳边悄声道：“他是我们的副班主任，也是我们的历史老师。”
亦天点了点头。
那男子一笑，道：“我姓袁，你可以叫我袁老师。”那男子正是高二八班的副班主任袁子辉。
亦天道：“袁老师，你好。”
袁老师道：“你的情况孙老师都跟我说了。”
亦天奇道：“我的情况？”
袁老师道：“对呀，孙老师说，你是因为搬了家，新居离原来的学校太远，所以转学到德恒中学来，方便上学放学。”
亦天忙道：“对，就是这样。”
袁老师又是一笑：“嗯，以后有什么问题找我就是了。”
亦天道：“知道了。”
袁老师道：“嗯，好好跟新的同学相处吧。”说罢便走远了。
亦天道：“这袁老师为人好得很呢。”
杨卉儿道：“对呀，大家都很喜欢他。”
亦天道：“对了，昨天那燕子怎样啦？”
杨卉儿欢声道：“它的伤势好多啦，很快就能飞了。”
亦天微微一笑：“那就好了。”
两人正聊着，忽听后方一人说道：“贾天翼，聊得蛮起劲嘛。”
亦天回头一看，原是曹慧恩来了。
亦天道：“阿恩，早呀。”
曹慧恩道：“哼！”
亦天道：“干什么呀你？”
曹慧恩冷冷地道：“没干什么。”
亦天道：“我跟卉儿是在聊苏茜的事，你发什么脾气？”
曹慧恩道：“你们聊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哪有发脾气？”
亦天道：“不可理喻！”
杨卉儿劝道：“好啦好啦，你们不要一见面就吵架嘛。”
她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个女生说道：“嘿，贾同学，你的人缘不错嘛，来了一天，咱们班的两大校花都为你争风吃醋起来啦？”
亦天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身后的一个女生。他还未答话，已听曹慧恩道：“方洁玲，你别胡说，我哪会为这种人跟卉儿争风吃醋？”
那女生方洁玲嘻嘻一笑，道：“是么？”
她刚说完，只听身后两个男生同时说道：“当然是！”
那两个男生却是邓文远和苗一男。
只听邓文远续道：“卉儿怎么会喜欢贾天翼？对吧，卉儿？”
杨卉儿脸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那边苗一男也道：“慧恩才不会喜欢贾天翼呢。慧恩用得着跟人家争风吃醋么？”
方洁玲笑道：“呵呵，一，二，三，四，五，五角恋爱呀？有趣。”
亦天苦笑，心道：“唉，放过我吧，我可不想陷入什么多角恋爱中呀！”
后头一个女生说道：“嘿，方洁玲，你怎么有空说别人，却不管好你自己的事？你的那个子谦呢？你跟他怎样啦？”亦天一看，说话的女生原来是坐苗一男后头，一直喜欢着苗一男的马心媚。
方洁玲不悦道：“哼，要你管？”
亦天在杨卉儿耳边悄声道：“谁是子谦？”
杨卉儿轻声道：“高三七班的一个男生，他一直在追求方洁玲，但方洁玲不喜欢他。”
亦天“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下午放学以后，亦天、苗一男、曹慧恩、杨卉儿四人集中起来，相互商量，准备一齐去调查儿童失踪事件。
曹慧恩道：“我觉得平校长最可疑，不如我们跟踪他吧，准能找到一些线索。”
亦天道：“不错，不光是平校长，我看那个叫蔡安美的物理老师也很有问题。”
苗一男忽道：“等等，难道你们没有想过苏茜也很值得怀疑么？”
曹慧恩跟杨卉儿齐声道：“苏茜？”
苗一男道：“对！难道你们没有想过，昨天晚上，苏茜怎么会在化学楼受伤了？”
亦天对苗一男道：“如果昨天在饭堂你没有听错，恐怕平校长跟蔡老师昨天晚上的确是到过生物楼，只是临时改变了时间，刚好苏茜也在那附近出现，这不会是巧合吧？”
苗一男道：“我也是这样想。”
曹慧恩道：“那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亦天道：“袭击苏茜的人就是平校长和蔡老师！”
杨卉儿“啊”的一声，颤声道：“真的？”
亦天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但八九不离十。”
曹慧恩道：“平校长跟蔡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
苗一男道：“喂，贾天翼，你看苏茜会不会跟我们一样，是要调查那儿童失踪事件，所以昨天晚上跟踪平校长和蔡老师，却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结果被杀人灭口？”
亦天道：“有可能！”心想：“难道苏茜跟孙老师一样，亲人失踪了，所以来这里调查平校长？”
曹慧恩道：“如果真是这样，她的运气倒不坏。”
杨卉儿忽道：“等一下！如果平校长知道苏茜没有死去，他还会来杀害她么？”
亦天心中一凛，说道：“的确，这可能性很大。”
曹慧恩道：“这么说，现在苏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杨卉儿道：“那怎么办？”
苗一男道：“我们兵分两路，一边跟踪平校长，看看他跟那儿童失踪事件到底有什么关系，另一边去暗中保护苏茜，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来伤害她吧。”
曹慧恩道：“这主意不错。我跟踪校长好了。”
杨卉儿道：“嗯，那我回宿舍保护苏茜。”
苗一男道：“贾天翼，你呢？”
亦天心道：“唔，我要跟阿恩一起行动，还是跟卉儿一起行动呢？”
支线选择：
选择A：和曹慧恩一起跟踪平校长——第三章A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A篇
选择B：跟杨卉儿一齐到宿舍保护苏茜——第三章B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B篇——第七章C篇——第八章B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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