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恒高中谋杀档案（12） 
第十章、真凶伏诛
这时候忽听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苗一男道：“贾天翼，你的手机响了。”
亦天点了点头，拿起手机，道：“喂，找谁？”
电话另一头一个男人说道：“嘿，没能认出我的声音么？”
亦天只觉得这声音委实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在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问道：“你是……”
那男人一字一顿地道：“‘月夜先生’！”
亦天大吃一惊，这才想起这的确是“月夜先生”的声音，颤抖了声音道：“你是‘月夜先生’？你……你到底是谁？”说这话时，目光闪电一般向众人扫去。其时在场的有曹慧恩、苏茜、苗一男、马心媚、袁老师、陈副校长、潘毅彦、越诗和朱大吉。心念电转，他想道：“‘月夜先生’正在跟我通电话，难道凶手都不在这些人当中？”
那边又听“月夜先生”说道：“我是谁！嘿，我现在就在饭堂！最后一幕杀人剧即将上演了！”刚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苗一男道：“贾天翼，怎么啦？”
亦天道：“‘月夜先生’现在在饭堂，我们快过去！”
朱大吉道：“不会吧？凶手正在饭堂？”
苗一男道：“别说了，咱们快走！”
一行十人从教师办公楼赶到饭堂。袁老师道：“凶手真的就在这里？”
朱大吉道：“凶手或许就在这附近，大家小心！”
袁老师道：“这样吧，大家分头找吧。”
苗一男道：“不错，我们现在有十个人，每两个人一组，分头行动。”
亦天道：“不行！‘月夜先生’是极度危险人物，大家必须在一起，可不能分散了，有什么事的话，也能相互照应。”
苗一男道：“贾天翼，现在时间急迫呀！可别又让‘月夜先生’逃跑了才好。”也不等亦天答话，对曹慧恩道：“阿恩，我跟你同组吧。”
亦天心中冷笑：“哼，原来你的目的是这样。”
朱大吉道：“贾天翼，就这么决定吧，我跟潘毅彦、越诗到饭堂搜查，苗一男和曹慧恩到排球场和篮球场搜查……”
马心媚插话道：“我也跟一男一块去。”
亦天道：“好吧，其余众人就分别到图书馆和游泳池去吧，大家小心。”
分配完毕，众人各自行动。苏茜道：“天，我们要到哪去？”
亦天道：“先到游泳池看看吧。”转头对陈副校长道：“校长，你也跟我们一块去么？”
陈副校长道：“这个当然。”
亦天点了点头，对袁老师道：“袁老师你呢？”
袁老师道：“也一块走吧。”
四人来到了游泳池。亦天跟苏茜搜查了女更衣室，陈副校长和袁老师则搜查了男更衣室，却都没什么收获。四人在门外会合。亦天道：“我们再到图书馆看看吧。”
四人又来到图书馆。图书馆共四层，一楼是活动室，二楼是自修室和阅览室，三楼是藏书阁，四楼则是资料库。
袁老师道：“咱们分组行动吧，每人搜查一层。”
亦天道：“好的，我跟苏茜搜查一楼和二楼。”
陈副校长道：“那我跟袁老师到三楼和四楼去吧。”
四人分组行动。苏茜道：“天，‘月夜先生’真的就在这附近？”
亦天道：“或许吧。”
两人在一楼的活动室没什么发现，便来到二楼，刚上楼梯，见袁老师站在楼梯旁。亦天奇道：“袁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三楼和四楼有什么发现没有？”
袁老师道：“我没敢上去，我怕真的遇上了那‘月夜先生’。”
亦天道：“可是，陈副校长不是上去了么？”
袁老师却不回答，只是对苏茜道：“你……你到自修室去，看看有什么动静，我跟贾天翼则到阅览室看看。”
苏茜道：“好的。”
亦天心道：“没想到这袁子辉在这危急关头竟如此贪生怕死。”正想着，已听袁老师说道：“走吧。”
亦天“哼”了一声，对苏茜道：“你小心点。”
苏茜道：“嗯，知道了。”
亦天和袁老师走进了阅览室。亦天道：“这里大得很，搞不好‘月夜先生’就躲在里头。”
袁老师颤声道：“不……不会吧？”
他话音刚落，亦天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亦天拿起手机，道：“喂，找谁？”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说道：“嘿，还没找到我么？”竟是“月夜先生”的声音。
亦天惊道：“你……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月夜先生”道：“嘿，我正在图书馆四楼的化学资料室。杀人剧马上要落幕了。”说罢挂了电话。
袁老师道：“是谁？”
亦天道：“‘月夜先生’！他正在四楼的化学资料室。”
袁老师道：“我们快去！”
亦天道：“你带路！”
袁老师道：“好的。”
两人一口气跑到四楼的资料库，却是一道长廊，长廊两旁共有十多个资料室。袁老师向前走了几步，道：“到了。”亦天一看，果见左边的一扇门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化学资料室”五个小字。
亦天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月夜先生’就在这里头了。”
袁老师颤声道：“你……你把门打开吧。”说着后退了几步。
亦天白了他一眼，正要把化学资料室的门打开，却发现那门从里头上锁了。
袁老师道：“怎么啦？”
亦天道：“这门被反锁了，看来‘月夜先生’真的在里头。”
袁老师道：“不如我们走吧。”
亦天又瞪了他一眼，剑眉一竖，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化学资料室里头，竟见有一个人正被吊了起来。那人身穿黑袍，脸上戴着一个只露两眼而把头部以及颈部都遮盖住的笑脸面具，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就是所谓的“月夜先生”了。
亦天本能反应般地道：“‘月夜先生’上吊自杀了？他到底是谁？”正要走过去拿下他的面具，却听袁老师在后头失声道：“啊！好可怕呀！喂！你快去把其他人找来！我在这里看着！”
亦天道：“对！先把大家找来！”说罢拿出手机，拨通了朱大吉的手机号码，道：“朱警察，你马上集合大家，到图书馆四楼的资料库来！要快！”
朱大吉道：“好的。发生什么事啦？”
亦天道：“来了再说！”便挂了电话，又给苗一男打了个电话，道：“苗一男，快跟阿恩和马心媚到图书馆四楼的资料库来！”
苗一男道：“有发现了么？好！等我们！”
亦天挂了电话，望了袁老师一眼，见他脸色发青，满额冷汗，道：“袁老师，你怎么啦？”
袁老师断断续续道：“我……我的心好难受！我们到楼下去，别再待在这里！”
亦天心道：“他是被吓坏了吧？”说道：“你自己下去吧，我留在这里。”
袁老师一把扯住了亦天的衣服，道：“不！亦天！我好害怕！我们快走！”也不等亦天答话，拉着他离开了四楼的资料库，到三楼去了。
不一会朱大吉、潘毅彦和越诗赶来了。朱大吉见了亦天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亦天道：“‘月夜先生’在四楼！”
朱大吉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真的？”
亦天道：“对，不过他已经死了。”
朱大吉又是一惊，道：“什么？死了？”
亦天道：“别说了，我们上去看看吧。”
五人再次回到四楼的资料库，走到化学资料室前。“月夜先生”仍然被吊在那里。在他下方，有一张倒下了的椅子，还有一个白色的信封和一个米黄色的信封。
朱大吉道：“他就是‘月夜先生’啦？”
亦天道：“大概是吧！我现在就去揭开他的真面目！”边说边走到“月夜先生”跟前，把戴在他脸上的笑脸面具扯了下来。
刹那间，出现在亦天眼前的却是一张陌生的年轻女子面孔。亦天正在想着这是谁，却听身后袁老师叫道：“萧老师！”
亦天头一转，问道：“她就是萧婉静老师？”
袁老师道：“对呀！她就是萧老师了。她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朱大吉道：“果然是这样！真正的凶手就是这个萧婉静！”
这时候苗一男、曹慧恩、马心媚、陈副校长和苏茜也陆续来了。苗一男、曹慧恩和马心媚见了萧婉静的尸体都十分惊讶，陈副校长倒冷静得很。
苗一男道：“萧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她也被‘月夜先生’杀掉了么？”
马心媚道：“不会吧？‘月夜先生’干嘛要杀害萧老师？”
亦天道：“不，事情不是这样，恐怕‘月夜先生’，就是萧婉静本人。”
他此言一出，苗一男、马心媚和曹慧恩都吃了一惊。苗一男道：“什么？凶手真的是萧老师？怎么可能？”
马心媚道：“这么说，她是自杀的了？”
亦天道：“不错！”
苗一男道：“也可能是凶手把她杀害了，再伪装成自杀的模样呀！”
亦天道：“不可能！她是死在这个化学资料室里的。在我破门进来以前，这化学资料室的门是从里面锁上了的，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完整的密室。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他是不可能在杀害萧婉静以后，再从这个密室离开的。”
苗一男道：“窗户！”
陈副校长道：“这里的窗户都是密封的，根本打不开。”
苗一男道：“难道说，萧老师真的是凶手？她是畏罪自杀了？”
潘毅彦道：“大家先看看地上那两个信封吧。”
苗一男道：“对！”说罢走到萧婉静的尸体跟前，捡起了地上那两个信封，先打开了白色的那个，在里头抽出了一张信纸。
马心媚急切地问道：“上头写些什么？”
朱大吉道：“先让我看看。”
苗一男便把那信纸交给了朱大吉。朱大吉拿过信纸，把它打开，看了两行，道：“是一份打印稿。”
亦天道：“朱警察，把里面的内容读出来吧。”
朱警察道：“好的。”顿了顿，读道：“实在非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是杀害平耀海、蔡安美、霍鑫、白长庭和方洁玲的凶手，也就是让你们闻风丧胆的‘月夜先生’。
“平耀海、蔡安美和霍鑫三人实在该死！他们把T市的孩子们捉来，活生生地杀死，取走他们身上的器官，进行人体器官交易，以牟取暴利。他们不是人，他们连禽兽也不如，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是杀人的魔鬼！
“在他们捉来的孩子当中，有一个叫萧永峰的小孩。他是我的弟弟。我可怜的弟弟呀，他被平耀海、蔡安美和霍鑫这三个魔鬼杀掉了！我可怜的弟弟呀！
“平耀海他们把所有证据都毁灭了，显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们了。我可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我要替永峰报仇！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就由我来制裁他们吧！
“于是，我成了‘月夜先生’——在月夜出动的制裁者！
“那天，我先向蔡安美、贾天翼、苗一男、曹慧恩和杨卉儿各发了一封邀请信。我要把他们都叫到教学楼去。在那里，我要他们亲眼看着我制裁平耀海和霍鑫！
“下午，我把霍鑫叫到了游泳池。他真的来了。他竟然不知道他马上就要被我杀掉了。我乘他不留意，把他打得晕死了过去。但我实在下不了手！我怕！我好害怕！我真的要杀人了吗？
“我用绳索把他绑起来了，再把他的嘴封住了。然后我又找到了平耀海。那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学生们都离开了。我跟平耀海来到了高二十班的教室。我像对付霍鑫那样，乘平耀海不留意，把他打晕了，再把他绑起来。我真的要把他杀掉吗？我拿出了一把刀子。我的手在颤抖！
“这时候平耀海醒了！他盯着我，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似乎在向我乞求，求我别伤害他！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在你杀害那些无辜的小孩子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们和他们的亲人的感受吗？
“十点多钟，蔡安美和那几个学生来了。出乎意料，来的人竟然比我预期中多上了好几个。不过也不碍事。我先在教室内写上了‘月夜先生的杀人剧在饭堂继续进行’几个血字。那自然是平耀海的血！我早就把他的头打破了！
“我又等了一会，终于有人发现了我。我在他们面前把平耀海杀掉了！我在他们面前制裁这世界上最该死的人！我成功了！我是正义的制裁者！我是伟大的制裁者！我制裁了连法律也制裁不了的罪人！
“我知道他们马上就会来到这个教室。我立即用绳索把平耀海的尸体吊到楼下，我自己再用绳索来到了楼下。我早已在那里放着一台摩托车了。我用摩托车把平耀海的尸体搬运到饭堂。我又在饭堂留下了血字：‘月夜先生的第一个祭品！杀人剧还没有结束！’对！杀人剧还不能结束！我还得制裁霍鑫和蔡安美！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看来我是回不了头了。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是没什么区别的！我立即来到游泳池，把霍鑫也杀掉了。我不再像刚刚那样害怕了！我是伟大的制裁者！
“我又来到校医室。蔡安美刚好从校医室走出来。我把她击倒了。我正要杀她，没想到贾天翼、苗一男、曹慧恩和杨卉儿竟然来了。我立即拉着蔡安美走到了校医室后方。见鬼，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我又害怕起来。
“不过我还是幸运的，他们才待了一会就走了。那时候蔡安美也逐渐醒来了。我立即拿出绳索，把她给勒死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把蔡安美勒死的情形，竟然被校医白长庭都看见了。见鬼呀！白长庭怎么会在这里？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白长庭也勒死了，再用摩托车把白长庭和蔡安美的尸体搬运到教学楼前的花坛！这样的话，被我制裁了的蔡安美很快就会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了。白长庭牺牲了，但他应该感到荣幸呀！他是牺牲在我——伟大的、正义的制裁者的手下。
“那群笨蛋，竟然没能发现霍鑫的尸体！可恶，这样的话，人们就不能看到我伟大的工作成果了。我给贾天翼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杀人剧在游泳池继续上演。当然，我用了变声器。‘月夜先生’是一个男人，我自然要使用男人的声音。没有人会想到‘月夜先生’其实不是‘先生’，而是我——一个女子。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最可喜的是，竟然没人发现我的身份。可是，在我把‘月夜先生’的衣服拿到女生宿舍天台处理掉的时候，竟然被方洁玲瞧见了。嘿，那可留她不得了。她竟然想打电话求救？没门！我拿着刀，狠狠地向她刺去！
“我的计划本来是完美无缺的。可是，方洁玲在反抗的时候竟然抓破了我的手腕。惨了，只要警察一调查，立即就能查到我是凶手了。不！我是伟大的制裁者，我接受了上天赋予我的伟大的使命，我不能被他们逮住！
“我逃跑呀！可是，我能逃到哪去呢？看来我是无处可逃了。与其被他们捉住，受尽折磨，不如让我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我是不会感到害怕的。这是上天赋予我——‘月夜先生’的使命。很快地，我就能见到永峰了。
“我披上了‘月夜先生’的衣服，戴上了‘月夜先生’的面具，在这里，为杀人剧落幕。
“月夜先生——萧婉静绝笔。”
朱大吉把信纸上的内容都读完了。他摇了摇头，长长地吁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唉，案件总算完全解决了。”
苗一男道：“真没想到，凶手竟然会是萧老师。”说着打开了那个米黄色的信封，见里头放着一个变声器。
曹慧恩道：“平耀海、霍鑫和蔡安美他们是死有余辜。他们干了这许多天理不容的事，自然有法律去制裁他们。唉，萧老师怎么要干这种傻事？”
苗一男道：“她是为了要跟她的弟弟萧永峰报仇吧。”
朱大吉道：“如果我能早点查到在被平耀海他们害死的孩子当中，有一个是萧婉静的弟弟，或许就能阻止这场悲剧了。”
陈副校长道：“不管怎样，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事留给警察处理就是了。”
朱大吉点了点头，对亦天道：“喂，天，你怎么在发愣？”
亦天苦笑道：“没什么。”说罢吁了一口长气。
在场众人或摇头或叹息。这发生在“德恒中学”的连续杀人事件，在这悲哀的气氛中，终于落幕了。与此同时，凶手“月夜先生”的人生也落幕了。
一行人离开了图书馆。不一会，警方已把整座图书馆封锁起来。亦天对朱大吉道：“朱警察，你现在要到哪去？”
朱大吉道：“案件结束了，其实也真的没什么要干的了，唔，到办公楼看一看萧婉静的办公桌上还有些什么吧。”
亦天道：“嗯，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来到教师办公楼，找到了萧婉静的办公桌。桌上只放着一些教学方案、学生的试卷和作业簿。亦天看了一会，突然抬头环顾四周，喃喃地道：“奇怪。”
朱大吉道：“怎么啦？”
亦天道：“你看，每一个老师的办公桌上都放着一台计算机，怎么就萧婉静的办公桌上没有？”
朱大吉道：“这个……”话音未落，旁边一个男教师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萧老师不会用计算机呀。”
亦天奇道：“她不会用计算机？”
那男教师道：“对呀！或许也不能说是不会用，只是不大会用，也不喜欢用。一般老师的教学方案都是自己打印出来的，她却都用笔写。”
亦天拿起桌上的那沓教学方案一看，果然都是用笔写的。
朱大吉道：“萧婉静不是刚大学毕业么？怎么连计算机也不会用？”
那男教师道：“她读的专业是外语，跟计算机没什么关系的。”
亦天自言自语地道：“奇怪呀！”
朱大吉道：“怎么啦？”
亦天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萧婉静她……”
说到此处，忽听门外一人说道：“天，朱警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原是杨卉儿。
亦天道：“卉儿？你怎么来了？”
杨卉儿道：“我来找孙老师。”
亦天点了点头，道：“对了，卉儿，你知道么？‘月夜先生’已经死了。”
杨卉儿吃了一惊，道：“什么？”
朱大吉道：“嗯，‘月夜先生’就是高一级的外语老师萧婉静，她已经自杀了。”
杨卉儿道：“凶手是萧老师？怎么可能？”
亦天道：“天底下不可能发生却又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不过……”
杨卉儿道：“不过什么？”
亦天道：“没什么，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转头对朱大吉道：“朱警察，图书馆四楼资料库的平面图，你有吗？”
朱大吉道：“刚好有一张。”说罢在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张平面图，交给亦天。
亦天一看，图书馆四楼的资料库中间是一道长廊，左右两边各有六个资料室，左边的六个资料室分别是数学资料室、语文资料室、历史资料室、化学资料室、物理资料室和学生档案室，右边的六个资料室分别是英语资料室、政治资料室、生物资料室、地理资料室、杂物室和教师档案室，在正中央的则是电脑资料室，每个资料室里都有一个密封的窗户。
亦天看了好一会，道：“难道……不可能吧？”
朱大吉道：“怎么啦？”
亦天道：“我们再到资料库看一看。”
朱大吉会意，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道：“这就走吧。”
杨卉儿道：“我跟你们一块去。”
三人来到图书馆四楼的资料库，走到化学资料室前。朱大吉对杨卉儿道：“萧婉静就是在这里自杀了，尸体刚被我的部下搬运走了。”
杨卉儿点了点头，心中一寒，拉住了亦天的手。
亦天笑了笑，道：“不用害怕。”边说边走到化学资料室旁的历史资料室里头，看了好一会，道：“果然是这样，这样一来，那时候，‘他’的不寻常举动，也就能得到解释了。”
朱大吉道：“怎样啦？哪个‘他’？”
亦天道：“如果我推理正确，‘月夜先生’大概还没有死。”
朱大吉听亦天说这样一句话，这一惊实在不小，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萧婉静还没有死？”
亦天道：“不，萧婉静已经死了，刚刚警方不是确认了么？”
朱大吉稍微松了口气，道：“但你不是说……”
亦天道：“我的意思‘月夜先生’根本不是萧婉静，而是另有其人！”
朱大吉失声叫道：“什……什么？”定了定神，才续道：“可是，你不是说萧婉静是自杀的么？在现场不是留有萧婉静的遗书么？”
亦天道：“那是我掉到真正的凶手所设计的陷阱里去了。我刚刚认真地想了想，那遗书根本不可能是萧婉静留下的。”
朱大吉道：“这怎么说？再说，萧婉静死在密室里，如果她不是自杀，真正的凶手在把她杀害后，又怎样离开密室？”
亦天望了杨卉儿一眼，见她也在凝望着自己，淡淡一笑，道：“这个谜，我已经解开了。”
朱大吉道：“真的？”
亦天道：“当然！朱警察，我们再到教学楼走一趟。案件的真相，马上要揭晓了。”
朱大吉道：“好，我们快去。”
亦天点了点头，对杨卉儿道：“卉儿，你也跟我们一块走吧。”
三人来到教学楼。朱大吉道：“要到高二十班的教室看看么？”
亦天道：“不，先到高三一班的教室看看，那天晚上，我们就是在高三一班的教室集中的。”
三人来到三楼，正要向高三一班的教室走去。亦天忽道：“等一下！”
朱大吉道：“怎么啦？”
亦天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这样沉思默想了好一会，忽然道：“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那时候‘他’会说了这样一句话。”
朱大吉急不可待地道：“明白了什么？”
亦天道：“我终于解开了‘月夜先生’在三分钟内从高二十班的教室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谜团！”
朱大吉喜道：“当真？”
亦天点了点头，道：“原来这诡计跟凶手在化学资料室杀害萧婉静后离开密室的手法都是利用了同一原理。你再让我想想……蔡安美那时候说过，她的邀请柬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对，原来是这样，她的邀请柬是被凶手拿走的。”
朱大吉道：“凶手为什么要拿走她的邀请柬？”
亦天道：“因为凶手害怕如果被我们发现了蔡安美的邀请柬，他的诡计也就会被我们识破了。”
朱大吉道：“为什么？我都被你说糊涂了。”
亦天胸有成竹地一笑，道：“嘿，这样一来，霍鑫被分尸的目的、校医被杀的真正原因，以及凶手留下的血字的含义，我都清楚了。”
朱大吉道：“这么说，案件侦破啦？”
亦天道：“还没有！还有凶手的杀人动机……朱警察，我想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说着在朱大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朱大吉听完以后说道：“好的，我马上去！”
亦天道：“嗯，我到图书馆四楼的资料库等你。”
杨卉儿道：“天，我……”
亦天笑了笑，道：“你就跟我一块到图书馆去吧。”说着紧紧地握着了杨卉儿的手，向图书馆走去。
不一会朱大吉在图书馆找到了亦天和杨卉儿，对亦天道：“亦天，我已经调查过了……”顿了一顿，一字一字地道：“果然跟你想的一样。”
亦天点了点头，道：“好了，朱警察，现在你把所有跟这案件有关的人都叫到这里来吧。”
朱大吉道：“亦天，难道说……”
亦天道：“对！案件的来龙去脉，我全部都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