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评书之《魔镜》
《魔镜》[日]有栖川有栖
故事梗概:柚木惠是大阪古董商人柚木新一的妻子,原本和丈夫约好到余吴的别墅度假,怎知道丈夫柚木新一临时无法从工作中抽身,只身一人来到别墅度假的柚木惠格外孤独,夜晚,柚木惠想起妹妹由加理,百无聊赖中拨通了妹妹的电话,谁知道这便是柚木惠在人间的最后对话......
由加理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前一天晚上才接到姐姐的电话,现在却又接到警署的通知,姐姐被入室行窃的歹徒杀害了!自幼父母双亡的姐妹,一直相依为命,难道姐姐真的离开自己了吗?当由加理赶到余吴别墅,遇见了姐夫柚木新一,在与负责案件侦查的加濑警官交流后发现,姐姐被害一事事有蹊跷......发现姐姐被害的是一个神秘的举报电话,而从案发到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神秘的报案人?姐姐与姐夫相约到别墅变成姐姐独自一人留守?从姐姐给自己的电话到案发时间的微妙关系,再到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到底发生了什么?由加理不得而知,不过她始终不相信这只是普通的小偷行窃伤人,有着同样想法的加濑警官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这一切似乎与临时改变行程的丈柚木新一有关?
柚木新一似乎对妻子的被害显得无动于衷,并且在案发时间有着充分不在场证明,柚木新一关心的仅仅是自己的生意,和妻子被害的保险金,加濑警官对于柚木新一完美的的不在现场证明感到疑惑,天下真的有如此充分的不在现场,过于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明总让人感到有些不妥,尤其是柚木新一竟然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柚木建一!而在案发时间,柚木兄弟二人有着惊人相似的不在现场证明!难道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吗?加濑警官陷入深深的思考。
姐夫的淡漠,警方的缓慢动作,让一心为姐姐报仇的妹妹由加理坐立不安,于是,由加理想到了姐姐身前的好友,现在是知名推理小说家的空知雅也......在柚木惠的葬礼上,空知无法释怀,一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离开了,空知倾听着由加理的叙述,看着眼前的余吴湖,眼眶湿润了,搜查本部的工作仍在继续,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加濑警官却并不服输,一遍又一遍的排查线索,空知虽然是推理小说家,不过面对真正的案件,也想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不过,在和加濑警官、由加理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偶然的细节,触发了空知,那是一面魔镜,事情的真相也许就在魔镜的一侧......
随着案件的深入,似乎一切真的有了进展,加濑警官和空知对于柚木兄弟的不在现场提出质疑的时候,柚木兄弟却先后被杀害,随着事件的深入,一个又一个看似无关却又有关的人物陆续登场,真相到底是什么?魔镜又是什么??
有栖川有栖先生1959年出生于日本大阪市,现任“本格推力作家俱乐部”会长,作品多以江神二郎和火村英生为侦探,而《魔镜》是有栖川有栖先生作品中非系列的一长篇推理小说。
一、关于小说诡计
在有栖川有栖先生的《魔镜》中,“猜凶手”的环节显然是多余的,相信多数读者在阅读小说的初期就基本能锁定凶手,不过,这只是感性的猜测,拿不出理性的证明,为什么??想要看破凶手的诡计,就一定需要解读不在场证明,而这一点,恐怕就没有多少人能完成了。坦率的说,《魔镜》中的诡计主要分为两个大块,一是不在现场证明,一是“孪生双胞胎”诡计。
在一九二八年,资深编辑暨作家隆纳德·诺克斯(Monsignor Ronald A. Knox,1888-1957)立下了著名的“推理十诫”中,诺克斯指出“ 十、故事中禁止有双胞胎的设计,除非一开始就告知读者。”很显然,有栖川有栖先生遵照了这一戒律,在小说的开篇就点破了这一点,正因为如此,作为读者的我们先入为主的锁定了凶手,在“孪生双胞胎”诡计的前半段赢得先机,正因为如此,作为我们读者就落入有栖川有栖先生的圈套,真正精彩的还在后边,为了不泄底,请允许东乡就此打住不再多谈!
有很多精彩的推理作品,都运用了“孪生双胞胎”这个因素,使用这样的诡计很容易招人所诟病,用的不好,读者会破口大骂,用的再好,也落的一个“本来就知道是双胞胎嘛!”的下场,事先和读者申明有双胞胎是简单的,困难的是让读者知道诡计的一半,另外一半怎么用来做圈套就显得难能可贵了。其中不乏经典的代表作,西村京太郎先生的《双曲线杀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栖川有栖先生的《魔镜》似乎和《双曲线杀人》有些异曲同工的妙处。
在日本推理电视剧《圈套》中也有“意念杀人”的一集,其中也运用了双胞胎诡计,虽然不知道这个轨记手法到底来源于什么小说,或者是编剧原创的,东乡认为,其中的手法算是一绝,虽然和传统意义上“双胞胎”诡计大相径庭,不过其中的巧妙是难以言表的,当然,会让推理小说迷过足瘾的。
再来说说小说中诡计的另外一块:不在现场证明。在《魔镜》中,不在现场证明是篇幅最大的部分,拖沓冗长的时刻表推理(这里请原谅东乡使用拖沓冗长这个贬义词),平心而论,时刻表推理的部分,东乡是在是不感冒,每每到了这个部分,基本上跳过不看,总的来说,时刻表推理有着这个一个规律:利用时刻表做不在现场证明的诡计,有着两条不同的线路,一条是凶手用来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一条是凶手用来行凶的。
所以说,时刻表推理最初的表现形式就是:警察验证凶手提出的线路进行验证,这其中牵涉大量篇幅,总之,得出的结论是,凶手的确使用了这么一条线路,所以说:凶手的不在现场证明成立。
时刻表推理的后期表现形式是:警察反复研究时刻表,终于找到另外一条线路,从而推翻凶手的不在现场证明。
这就是时刻表推理的基本模式,玩弄这个最好、最多的是西村京太郎先生。
也许第一次接触时刻表推理,读者会有欣喜,第二次接触时刻表会有感叹,第三次接触就是抵触了!当然,这个因人而异,东乡就有朋友热衷于此,对于时刻表推理有着惊人的喜爱。这个见仁见智吧!
其实,对于“不在犯罪现场”的构成,除了最常见的时刻表推理之外,还有很多的元素,这一点,有栖川有栖先生在《魔镜》中安排推理小说作家空知雅也进行了一次演讲,这就是我们熟知的“不在犯罪现场证明讲义”。
二、关于不在犯罪现场证明讲义
有栖川有栖先生的不在犯罪现场证明讲义大致分为:
1、证人做了伪证类型
(1)时间伪证
(2)地点伪证
(3)人物伪证
2、证人产生了错觉类型
(1)时间错觉
(2)地点错觉
(3)人物错觉
1和2类型的不在现场证明比较容易理解,东乡无需多说明什么。
3、犯罪现场有误类型
这种类型,就是常见的混淆案发现场的类型,混淆案发地点的方式算是非常常见的手法,也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尸体二次移动”,当然,这其中有利有弊,不足以一一赘述。
4、伪造证物类型
最为常见的莫过伪造相片的手法,随着科技的发达,合成相片已经没有什么科技含量了,不过,如果小说设定的时间背景合适的话,一张有着时间或者地点、人物的相片,绝对算得上是铁证了。
5、犯罪时间推测有误类型
(1)将犯罪时间提前或把犯罪时间推后
(2)医学计谋与非医学计谋
6、路线存在盲区类型
这便是最为常见的时刻表推理。
7、远距离杀人类型
(1)机械性的
(2)心理性的
8、诱导杀人,
与7(2)不同之处在于强调诱使对手主动自杀或杀人,而前者则主要是让对手产生心理上的误解。
9、在案发现场却伪装成不在的类型
说到不在犯罪现场证明,东乡不免想起斋藤荣先生的《香港旅行谋杀案》,私认为这算是不在犯罪现场证明的最高境界。
三、关于“魔镜”
有栖川有栖先生将小说名为《魔镜》,可谓寓意深刻,魔镜到底是什么,说白了很简单,人人都见过,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单向镜而已,镜子里的人能看到外边的景色,而镜子外边的人只能看到自己,也就是说,魔镜对于我们来说,无非是“对于镜中人来说是一块透明的玻璃,而对于镜子外边的人来说,就是镜子”而已!
想必看到这里,没有读过《魔镜》的朋友会破口大骂,这算什么东西!其实不然,对于现在人的生活来说,我们何尝不是无时不刻处在魔镜前后呢?一方面看着镜子外众人对着你搔姿弄首,一方面自己又何尝不是处在镜子外让另外的众人观赏。也许小说的寓意就是如此,空知雅也在魔镜前看到了事件真相,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镜子外边共别人观赏?
我们常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因为镜子里面的人是你自己的映像,自己总是能相信自己,总是能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所有的喜怒哀乐,可是镜子里的自我是否真实?只有自己才知道,哪怕那是一面魔镜,哪怕魔镜背后有人盯着你,结果可能都是一样,推理小说如此、现实生活也是如此......
东乡评书之《占星术杀人魔法》
《占星术杀人魔法》[日]岛田庄司
故事梗概:石冈和己是一个推理小说的爱好者,同时也热衷于探究“未解之谜”,而昭和十一年(公元1936年)东京发生的连续杀人的奇怪事件,就是石冈最难以想象也是最为扑朔迷离的事件。
世人将梅泽平吉密室被杀和随后发生的“阿索德”命案称为“梅泽家占星术命案”,整个事件虽然发生在40年之前,但是至今仍旧无人能对这个事件做出最为合理的推理和判断。
性格古怪的画家梅泽平吉是热衷于占星术的画家,他所在的大家庭中,共有6个年纪相仿的女孩,除了自己的女儿还有自己弟弟梅泽吉男的女儿,而这6个女孩的年龄、血型和星座正好和占星术中制造永恒生命的“阿索德”相吻合,梅泽平吉在自己的手记中详细描述和策划了如何将这6个女孩杀死、肢解并且制作成为“阿索德”的方式方法,即将这6个女孩杀死后,在6个女孩的身体中依照被星座支配的特性各取出必要肢体从而制作成为一个新的身体,即是“阿索德”--具有永恒生命的完美女神!
而梅泽平吉却在一个暴风雪的夜里死在自己作画的画室中,一切迹象表明是人为的他杀,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梅泽平吉是在一间反锁了的画室中,除了死者本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自由进出的密室!这本已经是蜚疑所思的密室杀人事件了,但是,真正离奇的事件才刚刚开始,之后梅泽平吉前妻的长女被发现在自己家中被杀,随后梅泽家的6个女儿突然离奇失踪,正当人们不知所措的时候,6个女儿的尸体一一出现了......和梅泽平吉手记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6个女儿的尸体按照占星术的讲究分散出现在日本各地,而其每一具尸体都缺少了部分,这一切完全象是某人按照梅泽平吉的指示在制作那个可怕的“阿索德”,而应该是没有任何人能替代梅泽平吉完成这可怕且疯狂的举动,况且所有和梅泽家有着关联的人员要么死亡,要么就是有着充分的不在现场证明,并且,没有任何人有动机,除了梅泽平吉以外,但是,梅泽平吉确确实实的已经死在自己的画室中,至此捉摸不透的“梅泽家占星术命案”一直困惑着世人,直到御手洗洁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
石冈的朋友御手洗洁是一个性格奇怪的占星师,赖以占星术谋生,而其敏锐的洞察能力和异于常人的逻辑推理能力让御手洗具备成为名侦探的一切特征,正是因为这样,御手洗往往出现在各种离奇的事件中,并且能出色解决事件。
御手洗洁能解决神秘离奇的“梅泽家占星术命案”吗?这一切真的是占星术下发生的不可思议的魔法事件吗?在御手洗抽丝剥茧的推理下,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真相出现了,如果说这是魔法,一点都不夸张。
东乡是在非常尴尬的情形下看完《占星术杀人魔法》的,之所以说尴尬是因为:一方面岛田庄司的《占星术杀人魔法》早已经是名声在外,大凡喜爱推理小说的朋友无不推崇这本小说,大有没有读过《占星术杀人魔法》就不算看过推理小说的意思,另一方面天树的少年金田一和内地的包青天都厚颜无耻的抄袭了《占星术杀人魔法》中的经典手法,也就是说,几乎只要是稍微喜爱一点推理小说的朋友都知道这个神奇的手法。这样一来,对于一本已经知道事件核心内容的超人气的优秀推理小说,东乡心情复杂,就好像一个饕餮在还没有开始吃一道顶级鲍翅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道菜的口味、口感和内涵一样,心情复杂呀!一本没有看过的推理小说却又已经知道迷底,这本小说偏又出名的难以想象......这岂止只是一个尴尬能说清楚的呀。
说到这里,不妨先插入一点题外话,以前看过一套日本推理日剧《圈套》,整整30话的推理剧,应该说看的我大呼过瘾,每一个推理桥段、每一个经典trick都让人如痴如醉,大快朵颐之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优秀的剧本,其编剧想必也是名家吧,仔细在Internet察看了一下,编剧并不是什么有名的推理小说家,好奇心驱使下,东乡查阅了相关的日文网站,终于找到了《圈套》的脚本出处,一个个名字让东乡触目惊心,一阵恐惧袭上心头:山口雅也、高桥克彦、东野圭吾、鲇川哲也、歌野晶午、我孙子武丸、宗田理、太田忠司、今邑彩、篠田真由美,我知道我完了,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将遇到一次又一次的尴尬,面对一本出名而优秀的名家推理小说,虽然没有看过,但是已经知道凶手的手法!这怎么是一个“尴尬”能描述现在的心情呢?呵呵,题外话先打住,让我们回到岛田庄司的《占星术杀人魔法》上吧。
一、关于那个被抄袭到泛滥的经典Trick:
说句实话,在少年金田一六角村的时候,东乡就已经对于这个手法心存敬意,所以在阅读小说前后,东乡早已经没有了那种深深的被欺骗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占星术杀人魔法》的序言是既睛先生作的,东乡除了妒忌还是嫉妒,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既睛先生在描述自己是如何被《占星术杀人魔法》所吸引,尤其是知道迷底的时刻那种深深震撼,这些是东乡没有的,也不可能有的,呵呵,所以说,在阅读前知道一本推理小说的迷底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呀。
为了不让更多的朋友失去这份乐趣,东乡不愿意多谈《占星术杀人魔法》中的经典Trick,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无论是少年金田一还是青年包青天,这类层次的抄袭完全没有《占星术杀人魔法》中所表现的全面和深刻,单纯说到尸体的艺术,在《占星术杀人魔法》中被岛田先生演绎的出神入化,可以说,只是看过抄袭的手法只能降低对原著的惊奇感,如果要真正体会那种“占星魔法”的神奇,这一切只有在岛田先生笔下才能完整的得到体现。
有的朋友认为,对于尸体艺术来说,最为离奇的还应该算是“无面尸”手法,而岛田的《占星术杀人魔法》也应该归入“无面尸”类型,其实,东乡个人认为没有这样的必要,我们讨论推理小说,喜欢将推理小说中的Trick归门别类,比如常见的:不在现场证明、无面尸、密室、Dying message等等等等,其实,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对于推理小说凶手的诡计的确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但是,我们不一定非要将这类诡计刻板的教条化,《占星术杀人魔法》之所以出名,的确是因为那个完全出人意料的手法,东乡深信,任何一个第一次阅读《占星术杀人魔法》的朋友都会大呼过瘾的,不过,这也需要一个过程,或者说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举例来说,如果我们没有阅读过其他的推理小说,单纯只是《占星术杀人魔法》一本的话,应该是没有多少值得赞叹的话的,正如看惯了平常的推理小说后,第一次阅读阿嘉莎的《罗杰疑案》之后得到的惊叹呀。同样的,《占星术杀人魔法》中的尸体艺术绝对是目前所知的推理小说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了。
当然,相对来说,梅泽平吉被杀密室的设计和破解就相对平淡的多。
二、关于御手洗洁
岛田先生笔下的名侦探御手洗洁是一个需要向朋友们好好介绍的人,不过作为岛田先生笔下的第一侦探,已经有太多文章介绍这位侦探了,相对来说,东乡也没有拜读过多少岛田先生的作品,所以这里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只能说说东乡对于御手洗洁的一些个人看法吧。
我们都知道,推理小说中侦探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喜欢一位虚拟的侦探有时候会比喜欢一本小说重要的多,就好像东乡只是横沟先生的书迷,但却是金田一耕柱的崇拜者,大凡是金田一耕柱出场的作品,东乡必定悉数收纳,哪怕整个推理事件并不是非常的吸引人,东乡还是一如既往喜欢金田一耕柱这个角色,如果说推理事件只能算是一般的话,就只能怪到横沟先生身上了,呵呵!同样的,多数喜欢岛田先生的朋友也对御手洗洁情有独钟吧。
这里不能不提御手洗洁这个名字,“御手洗”是日本人对于厕所的正规称呼或者是尊称,就好像我们一般常说厕所,但是有时候觉得厕所有些过于简单,我们会说:卫生间、盥洗室,同样的,御手洗就是日本人的“卫生间、盥洗室”,“洁”的意思就非常容易理解了,总之,御手洗洁的确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名字,曾经看过一些朋友关于御手洗的名字介绍,总是要说御手洗=厕所,其实这样不是很妥帖,应该是卫生间比较好些。不过话又说回来,岛田庄司的“庄司”在日语中读做:“SUOHUYO”而“大扫除”读做“SUOGUYO”,呵呵,算是巧合吧,有些搞笑就是了。
作为依靠占星术为生的御手洗还是一位摇滚乐爱好者,而且是一位不错的keyboard,性格虽然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类型,但也属于特立独行的范畴,大凡知名的名侦探都属于这类性格,性格迥异与常人才能具有近乎天才的推理逻辑思维,这也是侦探的一个特征;占星师这个职业总让人联想到马路边摆地摊的算命先生,不过只要收入尚可就不失为一个有前途的职业,我们能从多个方面来讨论御手洗,除了“长相”,我们几乎没有从小说中获得任何对于御手洗外表的直接描述,这有些奇怪,东乡曾经看过一文章,据说有影视制作方想将御手洗探案搬上银幕,均被岛田先生拒绝,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人能代表御手洗的形象,至于御手洗到底长相如何?只有岛田先生知道了,不过相信每个人心中的御手洗都是不一样的。
另外岛田先生笔下还有一位侦探吉敷竹史,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的见,也算是不小的遗憾吧。
三、关于凶手
凶手是除了侦探以外最重要的人物了,或者说:一部推理小说最为重要的其实应该是凶手,这一点在《占星术杀人魔法》中表现的更是突出,通过石冈对于推理事件的回溯,我们早早的陷入了思维逻辑的死角,只有梅泽家庭的人才能完成整个不可思议的举动,但是,每一个和梅泽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涉案人员都没有可能犯案。这个矛盾衍生出来的各种合理的可能竟然也都不能成立,凶手到底是人还是具有魔法的神怪呢?一时间,整个扑朔迷离的事件只能冠以悬案而终结了,不过,当读者合上书页的一刹那,所有迷底统统变得不重要,所有可能都在抽丝剥茧的过程呈现出来,当我们可怕的凶手浮出水面的时候,事件就此凝固,真相原来如此,凶手竟然是......不言而喻的,
四、关于挑战读者
毋庸置疑的《占星术杀人魔法》是一部让人难以抗拒的推理小说,在我们一般性的常识中,推理事件发生到侦探进入事件,应该是非常顺畅的连接,但是,在《占星术杀人魔法》中我们看到是类似轮椅侦探那样的时间回溯型,御手洗探究的是发生在40年前的罪案,而相关的当事人几乎全部离开人世,唯一能借助的只有后人对于梅泽家占星术命案的纪录和老刑警竹越的手记了,就只是通过旁人对于事件的描述,就能解决发生在40年前的事件,着本身就是一种魔法,如果说推理事件中发生的一切都算是魔法的话,揭开迷底就更离奇了的。
《占星术杀人魔法》中模仿艾勒理奎恩小说一样,在揭开迷底之前有一个“挑战读者”,不过相对奎恩来说,岛田给出的提示就过于明显了,万元日币伪造出现的插曲非常经典,可能因为已经知道迷底的原因,总觉得诡计在理论上天衣无缝,而没有实际操作的可能,不过,再回头想想就不难知道其中的原因,《占星术杀人魔法》不能象正常的本格那样来营造暴风雨山庄,也不能让尸体一一完全暴露,只能按照既定顺序一一出现,如果没有占星术和“阿索德”的神秘铺垫的话,相信读者很快就能识破诡计的真正面目,同样的,只有将推理事件设定在40年之前才有足够的悬念和情节冲突,再加上石冈这个“华生”不但出色的完成了旁观者记述的功能,而且还在调查中将不可能的假设向真实的方向前进,我们的视线完全被石冈牵引着,呵呵,这正是岛田先生设计巧妙的地方呀。正因为这样,《占星术杀人魔法》才能顺利的欺骗读者误入歧途,岛田先生是下足功夫了的。
《乱神馆记·蝶梦》[中]水天一色
故事梗概:天宝年间,长安城西乱神馆,是坊间第一大传奇。乱神馆的馆主是一位道行高深,法力无边,可以御鬼神,通阴阳的女子,不过传说中她相貌奇丑,八字不祥,命中带煞,甫出生便克死亲娘,熟识她的人知道她叫做离春,不过世人对其怕而远之,称其为离娘子。
一日,长安富豪封乘云的妻子玉蝶,被发现身着内衣溺死于自家井边,而其贴身丫环红翎也在当夜人影全无,封乘云年幼的儿子封亦然思念母亲,私下拜访乱神馆,请求离娘子请回自己母亲的魂魄,虽然童言无忌,虽然思母心切,离娘子却在封亦然言语间感觉出端倪,到底封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离娘子答应了封家小公子的请求,凭借招魂的名誉来到封家,通过对于封家的了解,玉蝶之死变得越发的扑朔迷离;大理寺捕头丁烨认为星夜消失丫环红翎便是杀人真凶,原因是偷窃夫人的贵重的珍珠,而盗窃珍珠的很有可能就是星夜出逃的丫环红翎,封府赵管事则婉转的表示,溺死的夫人和新近的男仆莫成有染,其中必有奸情,而珍珠恐怕是二人的定情信物;而从玉蝶另一贴身丫环和封亦然身上又不难发现赵管事似乎对玉蝶夫人有非分之想,而封家主人封乘云一时无法接受爱妻的惨死,一时间变得疯疯癫癫的,随着事件的深入,更为离奇的事情浮出水面,夫人在惨死前竟然被鬼上身,失魂落魄?而封亦然曾在母亲死前一天看见白衣女鬼......
漩涡中的人物莫成开口了: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夫人......
封家宅基地却有着这样的传说:痴情美丽的小姐枯守闺房,痴心等待上京赶考的心上人有朝一日归来,一片真情换回来的只是又一个负心汉,痴情女自溺于井边,从此冤魂不散......
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贵重的珍珠到底去了哪里?是丫环谋财害命、是管家见色起意,是主仆间不伦的奸情?还是冤魂索命?离娘子又该怎么才能招魂还魄呢?
缓缓地合上书页,东乡才从一种奇妙的幻觉中苏醒过来,这时的思绪似乎依旧处在充满雅韵的唐风之中,感谢水天一色兄给了东乡这么一个机会,可以长时间的沉浸在那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中,细细品味着那充满诗风画意的境地、静静的享受着那古老繁荣的文明世界,这真是一件非常遐意的事情呀。
水天一色兄的《乱神馆记·蝶梦》讲述的是一个发生的唐朝天宝年间的推理事件,事件通过一位正直、聪明的奇女子离春,凭借自身过人的聪慧胆识,利用其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解决了一个充满鬼魅离奇气氛的推理事件。通过小说,东乡不但领略了作者水天一色兄小说中出色的诡计和抽丝剥茧般的推理,更多的享受还是其笔下曼妙可人儿的种种风姿、更多的还是其笔下的古风唐韵……这样的推理小说,怎一个“妙”字了得。
说到关于唐朝的推理小说,首先印入脑海的是华裔日籍推理小说名家陈舜臣先生的《长安日记-贺望东探案集》,在那其中,东乡就曾领略了唐朝的昌盛繁华,以及多民族文化的交叠冲击,如果说,陈舜臣先生笔下的唐朝长安给东乡带来的是一种多元叠加的文化冲击,那么水天一色兄笔下的唐朝长安则是带领东乡领略了富有中国民间传奇坊间文化。
当然,关于唐朝为背景的推理小说,东乡也不能不提到荷兰作家高罗佩先生的《大唐狄仁杰断案全集》,只不过该书最初以及后来的主要阅读群体是西方读者,所以反映在小说里更多的是介绍中国唐代的刑罚制度、官衙公例、文物典章、世情风俗。从某一种角度来说,作为国内读者看来,高罗佩先生笔下的唐朝是比较陌生的。
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推理小说,带给东乡的却是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享受!
在时间的长河中逡回游离,思绪每每都会停留在这个让人流连忘返、遐思迩想的朝代,不单是因为其昌盛、不单是因为其繁荣、不单是因为其多民族多文化的融合交叠,仅仅是因为其给东乡的感觉,也就是通常我们说的唐风宋雅,到底什么是唐风宋雅,这个留给历史学家去讨论,东乡只是通过《乱神馆记·蝶梦》来品味其中的神韵,那是一首舞动的唐诗?还是一曲风姿绰约的霓裳羽衣?在充满迷幻的色彩中,东乡看到了充满浓厚民间传奇色彩的唐韵。这是一种完全特殊的触感,似乎从小说中流淌出来的不是曲折离奇的推理事件,而是让人牵肠挂肚的民间传说;从某种角度来说,水天一色兄的《乱神馆记·蝶梦》是一种全新的尝试,是一种全新的融合,是传统的民间传说和推理小说的最佳融合。
读罢小说,东乡发现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详细解说了。
一、关于人物
水天一色兄《乱神馆记》系列小说的主人公是杜清平和离春夫妻二人,不过他们不是传统推理小说中的那种搭档关系;一个是大理寺卿,一个是乱神馆主,一个是貌似潘安的才子,一个是相貌丑陋奇女子;只不过在《乱神馆记·蝶梦》中杜清平出场很晚,几乎和推理事件无法直接发生联系,在整个推理事件中,只是一个边缘人物。但这并不代表其只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水天一色兄的一贯文风中,东乡不难揣度,水天一色兄设定这个角色的深意,虽然其对于杜清平的描写仅仅是短短数语,不过,对于杜清平更多的描写是完全融入在离春的言语中,可以说,通过离春的心思东乡才能看到杜清平的全貌,不难想象水天一色兄对于杜清平这个人物的喜爱程度,从另外的角度上来说,这完全是水天一色兄特有的笔法,即通过小说中离春的视线和言语来勾勒杜清平的人物特性,这样的表述手法使得一个性格丰溢的男性形象更加栩栩如生,由此更让人期待,远比常规平铺直叙的介绍效果要好。
而水天一色兄笔下的侦探离春离娘子,也是小说的核心人物,从东乡个人对其的称呼中不难发现其独特的人格魅力,离春自嘲说:亡父唤我“离儿”、孟白雷打不动地叫我“小姐”、苑儿喊我“馆主”、客人们称我“离娘子”。而外面这些差官,他们尊我为“夫人”!大理寺卿杜清平,正是我家夫君(不过却忘了
说:我家杜青平称我为“离离”)。离春的自嘲中略微带有自谑的口吻很是讨巧,似乎不似唐朝女性的语调,不过正是因为这种轻快自谑的口气让人感觉其更为亲切,更为真实。可以这样说,优秀的推理小说绝对离不开出色的侦探,出色的侦探一定要有特殊的气质才能让读者印象深刻,离春这个角色设定就做到了。
东乡从小说的字里行间中不难看出水天一色兄对于离春这个人物设定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仅从人物背景就不难判断出来,离姓,原本姓理,是与当朝皇族系出一源,且更为正统,不知道是否有这层深意呢?
毋庸置疑的,《乱神馆记·蝶梦》中最为出彩的是离春这个人物的设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的重要程度远远超越了小说的诡计,这也是东乡看好这个人物一定能成为系列推理小说人物的关键,其拥有成为系列推理小说侦探的一切条件:
首先,乱神馆的设定就完全是一个唐朝的私人侦探事务所,离春可以凭借这个外壳轻易、自然的接触到推理事件;其次,离春这个角色自身固有的魅力决定了其必然成为侦探,离春具有侦探的一切素质,敏锐的观察能力、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甚至在心理学范畴,离春凭借御鬼神,通阴阳的外围能轻易与各个人物接触,从而进行调查,这样的设计不能不算巧妙,令人啧啧称道。
而大理寺卿杜清平这个角色注定成为离春隐性主角,相信在后面的推理事件中,杜清平能更多的施展拳脚。
其他几个重要的人物:
苑儿虽然只是乱神馆丫鬟,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离春的助手,也就是衬托出离春缜密推理能力的必要人物,由于水天一色兄对于杜清平这个角色的喜爱,注定了其不能成为离春的助手这个角色,这个角色需要对于侦探本身一种盲目的崇拜,并且必要具有对于推理事件中的线索必须直接判断错误这样的特征。这也许就是作者不愿意让杜清平成为这样角色的原因吧。
孟白是宴宾楼跑堂,乱神馆情报员,作为人流集散地的宴宾楼自然是各方消息的集散地,这样的人物是绝对不能缺少的。
丁烨是大理寺捕头,在小说中注定要成为推理小说中比较白痴的警察形象,这也是系列推理小说中必要的人物。
在水天一色兄的《乱神馆记·蝶梦》中,几乎每一个出场人物都是性格饱满,极具张力,应该说,小说能获得成功是与他们分不开的,对于赵管事、红羽、莫成、封家父子几人入木三分的刻画,完全烘托出小说需要营造效果。
东乡不得不说,优秀的人物设计是水天一色兄推理小说的最大亮点。
二、关于诡计
相对来说,和小说的人物设定相比,水天一色兄《乱神馆记·蝶梦》中的谋杀技法、诡计不能算是小说中最为出色的因素,诚然,作为推理小说,谋杀技法的构成绝对是小说的重中之重,几乎可以这么说,一个绝妙的谋杀技法能让一本二流的推理小说成为一流,反之亦然。不过水天一色兄巧妙的利用各种手段不断铺垫,不断掩饰线索,让所有的线索时断时续、若隐若现,让整个诡计显得越发的诡异,而推理出来的结果又显得十分自然,就好像抽丝剥茧一般的脉络明晰,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为了不泄露推理小说的谜底,恕东乡无法详细解说推理小说中的核心诡计,这里只能泛泛而谈;在小说核心谋杀中,水天一色兄巧妙的设计了三条主要线索:谋财害命、仓皇出逃一线、主仆间乱伦奸情一线、冤魂索命鬼魅一线,每一条主线都有相应的表述和相关的物证,但是每一条主线都无法完全解释所有的事件表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水天一色兄这个诡计设置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任何一条线索也许能得出某一种合理的结论,但是无法完全解释所有的事实,而读者又不能轻易的放弃其中任何一条线索,仅仅这一项,就做到了牢牢的控制住读者的眼球,而读者往往也只能在一次次的自我推理中败下阵来。
这正是小说出色的地方,线索完全展现在读者的眼前,能否抓住其中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能否看穿诡计就要看个人的理解了。
直到小说迷底的揭晓,我们才深深叹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原以为是小说中不经意的描写,竟然完全是揭开推理事件核心的线索,至此东乡不得不佩服水天一色兄出色的文笔和铺垫设计。
可以这么说,《乱神馆记·蝶梦》中水天一色兄使用的诡计,有着水天一色兄特色的深深烙印,这是非常难得的。这种诡计的设置和水天一色兄以往的推理小说中的诡计有着一脉相承的特质,从《许飞日记》到《乱神馆记·蝶梦》,总是那么自然而不露痕迹。
三、关于小说的风格
水天一色兄的《乱神馆记·蝶梦》之所以吸引东乡,除了绝妙的人物设定和精彩的谋杀技法,还有就是水天一色兄特有的幽默风格,虽然小说设定的环境是唐诗古韵的天宝年间,但是各个人物之间的对白却暗暗的带有后现代的幽默艺术,让东乡在细细体味中悠然发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小说中隐暗的幽默元素自始至终都巧妙的和小说融会贯通,就好像是不经意中巧妙的流露出来,一点不显得矫揉造作,完全的不愠不火,自然而又必然。
轻松幽默的文风冲淡了小说凝重的气氛,也在适当的时候给东乡一个喘息的机会,看似平淡、内涵却紧张的小说情节就是在这种一张一弛的牵引中发展下去,让跌宕起伏的情节在必要的时候巧妙的刹车,一步步的转折,慢慢的推向高潮;而小说的高潮在这样的构架中,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烘托中变得充满戏剧冲突,让读者眼前一亮,如此巧妙的构思、如此轻松的文风,简洁明了的对话,构成了水天一色兄特有的小说风格,实在是绝妙。这种风格是目前国内原创推理小说少有的,这种风格完全是基于水天一色兄出色的文笔功底和精炼的人物刻画,当然,一种风格的形成需要读者的认可,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推理小说爱好者关注到这个上面来。
四、关于原创推理小说
想要谈论目前国内的原创推理小说,实在是一个沉重、枯燥的话题,恐怕这里也不够篇幅,东乡不想展开来讨论,简单来说,自程小青先生开始,国内的原创推理小说始终是处在一种病态的模仿当中,从最开始的模仿欧美古典推理小说,到时下模仿日本新本格、叙述式诡计,太多太多的作家在其中来回奔忙,就算其中偶尔有不同的元素出现,也立即会消失殆尽。单一的模仿!不知道这是不是国内原创推理小说的最致命伤,不过在《乱神馆记·蝶梦》中,东乡一点没有没有看到任何模仿的痕迹,东乡可以很认真的说,《乱神馆记·蝶梦》代表了目前国内原创推理小说的最高水平,也许朋友们不会相信;不过,大浪淘沙,方显历炼,时间是检验推理小说的唯一标尺,东乡深信,水天一色兄的《乱神馆记·蝶梦》在国内原创推理小说的大事记中一定会有其非常重要的地位,且一定会是浓浓的一笔,绝非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让思绪再一次回到小说中去,让时间和空间再一次回溯和沉淀,在千年的轮回和逡巡中一次次将冥想停留在充满唐韵的坊间,可知否,时间不会为匆匆过客而停留,伊人却以痴心相驻守,道不尽的情愫,一次次在弥留之际萦绕心头,莫不是,乱神馆中蝶恋双飞,似有似无的却是人世间离合悲欢,看离娘子托魂寄梦,几次推窗放飞,又几次悄然萦回,孰是孰非,还与蝶梦中......
《恶魔吹着笛子来》作者:[日]横沟正史
故事简述:昭和二十二年,震惊东京的“天银堂”事件发生,作案人以疯狂的手法杀害所有店员和顾客只是为了抢劫珠宝,50天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椿英辅子爵自杀了,留下年轻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一曲带着仇怨与诅咒的长笛曲,名字叫作“恶魔吹着笛子来”......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椿英辅留下的女儿无意中发现了父亲的遗书,对于父亲自杀深有疑问,于是拜访了金田一耕助,金田一耕助发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家庭:没落贵族椿英辅子爵自杀,留下年轻美丽的妻子秋子,秋子却十分富有却依赖一个性欲旺盛的家庭医生,秋子的哥哥新宫利彦不学无术,依靠妹妹供养着自己一家人,加上一个沉溺于酒色的舅舅玉虫伯爵,整个家庭完全处于一种糜烂颓废的生活中,已经自杀的椿英辅子爵某天又重新出现在这个家庭中,于是,众人表现出来的是形态各异的惊恐?几乎是各怀鬼胎。
难道是椿英辅子爵阴魂不散要来复仇?不得而之,不过复仇真的开始了,从金田一耕助第一次踏入椿宅的那一刻起,复仇真正开始了。密室中,玉虫伯爵死了,一个火焰般的符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似乎人人知道符号的意思,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吐露真言......而且,椿英辅子爵自杀留下的日记中竟然有这个符号,这到底是什么?
随着“恶魔”的笛音想起,推理事件继续,金田一耕助参与了调查,一切的缘由似乎与“天银堂”事件有关,却又似乎无关,在调查中,金田一耕助发现了“恶魔诞生于此”......一切的事件回到20年前,从“恶魔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椿宅发生的悲剧。与此同时,新宫利彦被杀,而其身上竟然有和火焰符号一致的胎迹,难道他就是恶魔吗?那有是谁杀了他呢?惨案还将继续......
金田一耕助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家庭,悲剧一幕幕上演,人性一步步沦丧,整个推理事件不但出现秘密的告密者、神秘的情妇、复杂的伦理关系。
其实,难以形容的伦理纠葛,三代人的情欲纠纷,造就了恶魔,自此,恶魔吹着笛子来复仇了,错综复杂的推理事件也将在金田一耕助的推理下层层解析,还原一个正常人能理解的世界。
《恶魔吹着笛子来》是横沟先生的十大经典之一,这部作品,东乡看了也有年头了,一直没有拿出来说说,原因很多,乘此机会不妨拿出来和朋友们探讨一番:
一、《笛子》中,横沟先生构思的凶手使用了大量的谋杀技法,从密室构造、不在场证明、死者复活等只是为了让凶手完美完成复仇计划,从某种角度来说,《笛子》中的凶手是比较出色的一个谋杀者,作为复仇,凶手完成了自己所要完成的使命,不是金田一耕助无能,而是横沟先生希望凶手能够完成所有的复仇,为什么?因为所有的被害者的确该死,不过,横沟先生没有让金田一耕助来完成对所有该死的人的惩罚,而是让凶手手刃仇家,出一口恶气,利用金田一耕助这个旁观者来向需要知道真相的人叙述事件的事实,这一点难能可贵,不过,个人复仇欲望超越法律的事件,不因该算是值得肯定的事实。
二、关于密室,《笛子》中的密室,东乡一直没有办法很好的归类,不能算是“机械密室”,也不是“时间交叉型密室”,更不是“心理错觉型”和“视觉错觉型”。东乡称之为:锁门死亡型。(关于密室,东乡有“推理随便说说之谁动了我的密室”一文,其中详细介绍了这个密室,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而知道密底的朋友可能会有这样一个感觉,“原来如此”,说句实话,单纯从密室的设计来说,并不是《笛子》一文中经典的部分。
换句话说,虽然《笛子》中使用了多种谋杀技法,每一个技法的设计相对来说都十分简单,不是绝对的经典,但是放在一起出现的效果却是出奇的惊人。
三、读者的视线始终被横沟先生控制着,《笛子》中最为出色的就是动机设计,一个“正常人永远不会设计的动机”是《笛子》最为出彩的地方。不能正确理解“恶魔”的含义,就永远无法参透凶手的动机,也许有可能某些读者在作品中间部分就能猜到凶手是谁,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理解“恶魔”的真实含义,就算猜到凶手,也没有用,无法完全解释所有的问题。因为,推理的关键中有一个细节读者永远无法揭开的扣:“蜘蛛”和“桥”的日文方言正确读音(看过的朋友才能知道)。
四、关于死人复活:金田一耕助先生是这样解释的“一个最简单的数学公式,如果A等于B,B等于C,那么A等于C”就是这样的关系,不过利用这样的解释有些不够完美,毕竟,读者可能愿意看到真正意义上的“死人复活”,而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构思。
五、复杂的伦理关系,这是横沟作品的一个特色,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东乡这里就不多说了。
东乡认为《恶魔吹着笛子来》最为出色的地方在于:人物性格的刻画。
为什么这样说呢?“恶魔”由心而生,而个人的人物性格注定了“恶魔”的诞生,悲剧的诞生,没落贵族,心高气傲,对于乱伦的枷锁永远背负在一个人内心,斯文而有才气注定了懦弱,无法和悲剧的命运抗争,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心爱的女儿从这种复杂的关系中脱离,这是父亲最后留下的爱,有一本书可以诠释准确的心态《威廉海姆·麦斯特》,有条件的朋友可以看看此书。
娇贵的贵妇人,性欲强烈,骄横无理、贪婪且愚蠢,自私、矫揉造作的个性在秋子身上显现的突出而又合理,其实作为推理事件的中心关系人物,本因重点描写的,但是,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横沟先生对这样的女性的厌恶、反感,简单的描写就让这样一个女性的本性表露无遗,不能给人任何好感,就连一点同情心都不会留给她,这是横沟先生对于人物性格拿捏的十分到位的表现。
势利小人、懒惰的代表自然滋生罪恶的腐败,整个日本战后萧条的空气下,昔日的特权阶级渐渐分化出来,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夕阳贵族,玉虫伯爵和外甥新宫利彦,被称为“蠕虫”的人给人的印象无需多言。
凶手的本性绝对不是“恶魔”二字可以来解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凶手并不是恶魔,恶魔是在众人心里面的。
出色的人物刻画,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血腥的事实、错综复杂的成年旧事、诡异的复仇动机和手法,一切的一切都在笛声中开始,且又结束。
《恶魔吹着笛子来》给人的不仅是对于推理事件的思考,更多的思考还在于个人内心的冲突和伦理的交织,横沟先生想带给读者的又何止是一个“恶魔诞生于此”呀!其实,魔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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