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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曙光 “结论还是一样！” 刘颖还是坚持之前的检验结果。他对山庄的所有的人都进行了仔细的询问，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串供的可能性极低。王柯之所以坚持让刘颖再到现场做一次检验，本来他以为凶手对死亡时间做了手脚，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我有新发现。” 刘颖的话让王柯重新点燃了希望。 “什么发现？” “在死者的腰部都有明显的交错平行痕迹。这些痕迹应该是死前造成，由于死后血液停止流动，所以痕迹就没有消失掉。” 刘颖的一番话点醒了王柯，王柯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凶手没有必要伪造证词，只要设计好机关在死者死亡的时间里拥有不在场证明就好了。垫脚的箱子，死者身上的痕迹，闷热的房间…… “你在干什么？”刘颖不明白王柯为什么会突然间兴奋起来。 “如果是自杀的话最多只需要用三个箱子就可以用来做垫脚之用，可为什么尸体下散落着五个箱子呢？还有，你看这些箱子上面的花纹……”王柯兴奋地指着箱子上纵横交错的痕迹。 “难道说……”刘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漫漫地黑夜即将过去，胜利的曙光已经来临。 第二天早上，昏迷了一整天的林美琪也醒了。或许是因为睡得太久，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那天她本来想回房休息一下，没想到却被人迷晕了，想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段时间里大家先后都来看望过她，可是唯独有一个人没有来。这在她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他为什么没有来呢？” 虽然林美琪不喜欢刘洋那么缠人，可是见不着他心里也觉得堵得慌。 “身体好一些了吧？”刘颖端着一碗豆沙汤走进房间里。 “刘洋呢，我怎么没见到他？”林美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刘颖哽咽了几声。 “难道……不可能！”林美琪拼命地撑起身来。 “你不要这样！” 林美琪用力摆脱刘颖的阻拦，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林美琪疯狂地四处寻找着刘洋，房间里，大厅里，厨房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刘洋……”林美琪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突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大清早，哭什么哭，烦死了！” 刘洋头上缠着纱布，拄着拐杖，身上也满是血，除了脸色比较苍白以外，嘴皮子依然很厉害。林美琪咯噔一下，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刘颖挤眉弄眼地说：“我刚才想说我哥受了伤，老板娘正在帮他包扎伤口呢！” 林美琪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白哭一场。这时王柯和老板等人也出现了，一个个看到林美琪哭得稀里哗啦的，都不禁笑了起来。林美琪嘤咛一声，推了一下刘洋，羞得跑回房间。 “我的大姐，你轻点——哎哟！”刘洋虽然觉得痛，可心里很甜。 在那场雪崩里刘洋并没有死。幸好被石壁上的一颗老树挂住了才没跌落悬崖。但因为脑袋和身上被石头刮伤，所以浑身是血，当场晕了过去。也好在王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刘洋的努力。第二天早上，王柯等人才发现刘洋的踪迹。 刘颖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王柯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凶手是怎么杀死百合了，而且我也知道程总被害的密室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惜现在我还不敢肯定凶手是谁，还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我的推理。” 刘洋说：“我看还是再到现场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 刘颖担心地说：“嗯，不过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没问题，我是打不死的身体。”刘洋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三人一起来到烧水房。房间没有什么变化。大家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搜索一番。可依然就没有什么发现。 王柯说：“看来凶手很狡猾，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刘洋拍了拍王柯的背，说：“别灰心，我就不信凶手能瞒天过海。” 这时候，刘颖却蹲在尸体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 “你们快点过来，我有发现。”刘颖向两人招着手道。 两人立刻靠上前。刘颖指着地上的血迹说： “你们看这里。” 刘颖指着死者的右肩处，衣服上面有几滴形成圆形状的血迹，如果看的不仔细的话，很容易忽视掉。难怪刘颖之前没有发现它。 “这血迹说明什么？” 刘洋并不了解其中的奥秘，可身为警察的王柯明白。 王柯解释说：“你不明白很正常，这说明血迹是从高处往下滴落造成的。行凶造成的血迹应该是喷溅状血迹而不是滴状血迹。” 刘洋似懂非懂说：“也就是说这血迹不是死者沾上的。” 王柯点头说：“没错，这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刘洋并不认同：“可是山庄里并没有人受伤啊，又怎么可能是凶手的血迹呢？” 王柯沉着地说：“嗯，我已经有初步的怀疑对象，接下来我们需要验证我们的推理了。” 三人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搞错了？”刘洋露出怀疑的眼神。 王柯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敢肯定，所以需要你们到他房间里查查……” 所有的人都已经到按照王柯的吩咐聚集到了大厅。但大家不知道王柯这么做的原因。大厅里安静极了，大家都等待王柯讲话，可王柯却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为什么把我们喊到大厅里，王警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陈卫终于忍不住了。 “别着急，再等等！” 王柯表面上一脸平静，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如果刘洋他们没找到确实的证据，那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了。幸好刘洋没有让他失望。当看到刘洋他们露出笑容，拿着袋子走进大厅的那一刻，王柯知道袋子里的东西一定就是自己所期待的。 “各位！”王柯站了起来。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王柯讲话。 “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这句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凶手是谁？”周平的反应最激烈。 “在说明凶手是谁以前，我先把整个案件从头给大家梳理一边。没错，这几起连环凶案的凶手并不是胡乱杀人，而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杀死自己的目标。那封‘遗书’里写到三年前H市堕楼身亡的许梦欣一案就隐藏着凶手的动机。许梦欣的确是自杀，但同时也却是被程总和李圣杰逼死的。因为法律无法制裁这些人，所以他们才能逍遥法外。凶手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李圣杰的死是不是被凶手杀死已经无法查证，但山庄里的系列杀人确是凶手所为。凶手事先以某种方法让百合等人来到了山庄，而寄给百合的礼物也是他事先准备好的，虽然当时我们都觉得百合的反应过于异常，但万万没想到这是凶手杀人的预告。 “程总的死有三个疑点：一、案发时程总为什么会去现场；二、程总身上虽然有多处刀伤，但只有一处是致命的；三、现场的房间是密封的，凶手是如何从现场离开。” 陈卫饶有兴趣地说：“难道这是密室杀人？” 陈琳说：“什么密封的，为什么之前你没有提过？” 王柯不温不火地说：“没错，因为不想让大家感到恐慌，所以没有跟大家提到。而正是如此，后来我回想到一个细节，有个人说过一句奇怪的话，才让我怀疑到凶手的身份。” 张晓雨满脑子的问号：“什么奇怪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王柯说：“有个人跟了这么一句话：‘是啊，一来就遇到这么离奇的命案，真是太可怕了！’ ” 张晓雨歪着脑袋，问：“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柯似笑非笑地说：“表面上没有问题。可是问题是为什么要说‘离奇’二字？要知道只有小海、老板、我、刘洋、刘颖、林美琪才知道现场是密室的细节，可是那个人却用离奇来形容程总遇害的案件。那是因为在那个人的心里早就知道死者是死于密室……” 张丽惊愕道：“难道……” 王柯大声地说：“我没说错吧，王邵兵？” 王柯话音刚落，大家都纷纷往王邵兵的位置望去，谁也没想到凶手既然是他。王邵兵此时惨白的脸色更加严重，但他似乎不为所动，哈哈大笑起来。 “王警官的推理真有意思，就凭一句话认定我是凶手，未免太过儿戏了吧。要知道我跟死者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杀他。”王邵兵反驳道。 “没错这也是你计算精密的地方。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直接进入山庄。你利用旅行团的身份很好的掩盖了你真正的身份。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刚刚到达山庄的人与之前的凶案有关。就连我也被欺骗了，我一直认为凶手就是百合这群人当中的一个。而你恰恰是利用人们的这种心里造成了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的假象。”王柯心中也佩服王邵兵精妙的计划。 王邵兵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但他不愿意这样投降：“笑话！我和那个程总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可能约他出来把他杀了呢？” 王柯毫不犹豫地说：“这一点我一开始也想不通。可是当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以后，我突然明白了，凶手为什么能将死者约出来。由于凶手一开始就不在山庄里，所以他只能通过电话的方式将死者约出来。而死者接到了了凶手打来的电话以后，深夜单独去现场，然后被凶手杀害。没错，第二天由于电话被大雪破坏导致无法使用，我们反而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死者的电话被凶手带走，其目的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用的方式。如果凶手是在山庄里的人，完全没有必要使用这种方式了。” 徐波露出佩服的眼神：“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如此精妙的安排。” 刘洋也接过话，说：“谁能想到我们居然和凶手待了一晚上！” 王邵兵用力地鼓掌，他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声变得很刺耳。 “很精彩，很有趣的一番推理。正如你说的，死者是死在一间密室里面的，那我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王柯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在破解密室之前，我们不妨想想为什么凶手要将这件案子伪装成密室杀人呢？” 陈卫不敢肯定地说：“是为了制造恐慌？” 王柯摇了摇头，说：“不是。因为凶手不希望我们联想到外来犯罪的可能性。因为现场是密封的，而死者却是被谋杀的，这样的状况让人很明确怀疑密室是凶手是刻意伪造的。凶手如此费尽心机，如果凶手不在山庄里的话，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所以一开始我也怀疑是山庄里的人做的，即使后来刘洋他们来到了山庄我也没有怀疑凶手就在里面。这恰恰是凶手给我们设计的心里暗示。” 王柯的一番惊心动魄的推理，好像带着大家做过山车一样，不断地刺激人的神经。大家不得不感叹凶手缜密的心机。 林美琪问道：“可是凶手到底是怎么完成密室的呢？” 王柯说：“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直到昨天我们一起检查第三个命案现场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凶手作案的手法，同时我也明白了凶手是如何在犯下第一起命案时将房间锁上的。凶手利用的就是这寒冷的天气。没错，凶手事先将木条固定在房间里侧的凹槽的上方位置，然后浇上水。用不了多久，水结成冰，将木条死死粘在门上，然后他先关上右侧没有粘住木条的门，接着把左侧的门关上。由于事先在火炉里放置了燃烧的煤炭，而火炉的位置正好在门的附近，这样当冰融化的时候，木条自然掉在凹槽里将门从里面封住。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诡计，我们都被所谓的密室迷惑了，所以才没想到这种手法。” 刘颖这才恍然大悟，说：“难怪检查现场的时候，房间里炉灶里还有些余温。” 王柯接着说：“之后你破坏了下山的路，目的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目标逃走。然后你才悄悄地跑回去。我想之前你应该也是用什么方式迷晕了刘洋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半夜醒来后发现你不在房间。” 刘洋差点跳起来：“难怪第二天起来以后我觉得头晕呼呼的！” 王邵兵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拍着桌子，一声怒吼：“够了，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胡话。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没有杀人。” 王柯紧紧扣着十指，缓缓地说：“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接下来我们再来说说第二起案件。占卜师的死的确让我很意外。因为之前我一直以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可能是百合。但是我的判断错了，我也很感到很自责。这起案子和第一起，还有第三起都不同。这起案子很明显，并不在凶手原计划里。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份‘遗书’并没有写清楚为什么要杀占卜师。因为这份假‘遗书’是早之前就设计好的，很可能是凶手杀了程总以后才动了杀占卜师的杀机，所以上面才没有关于占卜师的信息。当然也可能是凶手知道我们的监视计划，无法顺利下手，所以才故意杀了占卜师，转移我们的视线。” “你的推理是建立在‘遗书’是假的基础上，如果‘遗书’的确是那个叫百合女的留下的呢？别忘了，案发时，我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你的不在场证明的确无懈可击，不管是你，包括所有的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是如果你用了什么机关让自己在远距离也能完成杀人计划。” “怎么可能呢？远距离如何做的到呢？”张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刘颖检查过百合的尸体，发现她的腰部有明显的痕迹，而且是死前造成的。通过比对，我发现和跌落在地上的箱子上的花纹一致。而且如果百合自杀并不需要这么多的箱子，结合房间闷热的情况，我认为凶手的诡计是这样的：首先将踏脚的箱子平放两个，一个箱子竖着放，一个箱子倒着放，然后在中间的位置继续叠上三个。由于最底下的两个箱子的高度不同，为了保持平衡凶手必须将缺少的空间弥补起来，而这个东西就是外面的雪。然后凶手将昏迷的百合放在最上面，接着将绳子套在百合的脖子。由于闷热的房间，雪会慢慢融化，而箱子也会失去平衡跌落在地上，百合也会从最高处跌落，然后被吊死。而凶手正是通过这样的诡计为自己制造的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可是因为百合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是老板娘亲自给她送去以外，凶手能接近她的机会几乎没有。而且当时我们大家都在山庄里，凶手无法完成自己的诡计。所以你就想了个圈套，就是将我们调离山庄。没错，林美琪是被你绑架的，然后你利用我们搜寻林美琪的这段时间里返回山庄，将百合迷晕，然后布置好机关，再与我们汇合，这样子你就拥有了完美不在场证明。可惜由于所有的人都有了不在场证明，反倒告诉了我们凶手一定是使用了某种诡计为自己制造的不在场证明。这对你的计划真是不小的讽刺。” 王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样的结果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谁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结果。突然间王邵兵脸上被重重挨了一拳。只见周平眼睛暴凸，青筋四起，他的拳头像雨点般地落在王邵兵的脸上。 “住手！” 大家赶快将两人分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百合？” 一向坚强的周平居然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看到周平悲痛欲绝的样子，大家也非常伤感。王邵兵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他冷笑道：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杀人！” 不待王柯回答，刘洋子提起手中的袋子说：“这是在你房间找到的，这就是证据！” 说完，将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些用过的纸，纸上沾满了鲜血。 王柯说： 虽然你的计划很周密，可是意外却无法避免。在杀程总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流了血，并且滴在死者的身上。你害怕被人发现凶手曾经流过血，所以你故意将现场弄得血迹斑斑，目的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判断。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在程总的衣服上还是发现了滴落的血迹。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受伤的痕迹。于是我怀疑凶手是身体比较虚弱的人，所以我就怀疑到你的身上。为了证明我的判断，所以我把你们聚集起来，让刘洋和刘颖去你们的房间进行搜查，果然发现了证据。” 王邵兵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狡辩下去。 “没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狡辩了，我就是凶手！他们都是我杀的，我要报仇，我要为梦欣报仇！” 王邵兵的眼睛里透露出一道冷光，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他整了整衣裳，然后将事情的真相娓娓道来： “没错，人都是我杀的！我恨他们，这群人渣，杀害我最爱的女人……” 王邵兵眼前又浮现出三年前那场可怕的记忆。那一天晚上，他接到许梦欣的电话，听到许梦欣哭哭啼啼声音，说有两个男子想强奸她。他惊呆了，他着急地询问许梦欣所在的位置，可是电话那头许梦欣并没有回复。接下来他听到一声声响，然后电话里传来两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许梦欣死了，在她的葬礼上王邵兵暗暗发誓道，要为她报仇。之后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去策划杀人计划。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将李圣杰杀死，并制造了车祸意外的假象。可是就在他准备第二个杀人计划时，他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自己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等待时机。凤凰山庄是他和许梦欣以前曾计划要去的地方，他决定在这个地方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正如王柯分析的一样，他半夜偷偷跑到山庄用电话将程总约出来杀害。程总在临死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都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原来，程总这人很迷信，为了延长寿命，听从了占卜师的话专门找处女阴阳调和。当他知道许梦欣是个处女以后，就动了心眼。而百合刻意制造了机会，让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接着王邵兵改变了计划，先杀了占卜师，然后再杀百合。如今，所有的仇人都被杀了，而他也完成了自己诺言…… 八 尾声 “你们看，我的儿子漂亮吧？” 老板娘拿着照片，上面有她和一条狗的合影。 “儿子？”林美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板走过来，笑呵呵地说： “我们没有子女，所以把宝宝都当成自己的儿女一样。” 老板娘突然很感伤地说： “一个月前，他失踪了……” 老板害怕妻子又哭起来，连忙转移话题，说： “王邵兵现在怎么样了？” 王柯叹息道：“他已经死了！他在医院渡过了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王邵兵竟然花了三年的时间残忍地杀了四个人。或许正是因为他对女友的深深的爱，冲破了时间的阻隔，越演越烈，结果犯下了这么多罪行。他的行为或许不值得人原谅，但他对女友的爱却值得人尊敬。 “干嘛这么伤感，走，去泡温泉！”刘颖扯了扯林美琪的衣角。 刘洋一听这话，立刻屁颠屁颠跑过来。 “美琪！咱们一起洗混合浴吧！” 啪—— 刘洋的脸上立刻显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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