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就像世界推理小说史一样,推理之门的每周谜题也有其“黄金时期”。无论有多少人会提出质疑,不容否认,推门有史以来每周谜题最优秀的一个阶段是第60期至第80期(及其前后的一小阶段)。在这一阶段里,一些老牌作者的新作品开始表现的成熟而稳定,而一批新作者的处女作也都显示了很高的水平。客观的说,作为“黄金时期”并不是说这一阶段的作品有多么的鹤立鸡群,而是强调它承上启下的地位和作用。优秀作品的不断出现,新老作者之间相互刺激、相互影响,每周谜题在这一时期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其具体表现有以下几点: 1、篇幅的普遍增大。篇幅的增大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其实质是内容的充实,难度的加大。使每周谜题的性质彻底的和“一分钟推理”说再见了。 2、类型的空前统一。几乎是无一例外的“标准”迷题,没有密码题、没有纯逻辑题。虽然这些类型的题目并不是不可取,但细心的人都会发现:每周谜题发展至今,凡是这些类型出现频繁的阶段无不是“闹题荒”之时。 3、迷题的短篇小说化。和“黄金时期”之前的迷题不同,在这一时期中,迷题作者开始注意组织语言,不再像从前那样甘于进行简单的叙述了。迷题开始可以理直气壮的被称为“作品”。 4、故事背景的生活化。把迷题的背景放到了自己身边,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没有了别扭的外国人名,也没有了那种明显的“仿制”迹象。而且随着“推门大使”的出台,真正打造中国自己的作品的气息越来越浓。 5、迷题本身的复杂化。迷题作者不甘于让自己的迷题简单的依附于一两个小细节上,他们开始注意增加线索和证据的“多线程化”,开始注意运用误导这一似乎只有在较长篇的小说才会实现的技巧。 下面精挑细选了几篇在这一时期的代表作(以期号为序),从中我们可以慢慢的体验。 总第55期迷题:上海地铁杀人事件(作者:楚州狂生) 总第67期谜题:女证人之死(作者:乐阳) 总第69期谜题:毒药(作者:Fan) 总第72期谜题:建筑师之死(作者:五迷) 总第77期谜题:带血的遥控器(作者:罗修) 总第83期谜题:黄金象棋杀人事件(作者:黑暗路西法) 上海地铁杀人事件 作者简介:楚州狂生。众所周知,狂生是“每周谜题”的创始人。巧合的是,“黄金时期”正好出现在他功成身退的前后。为了保持“每周谜题,每周一期”的连续性,狂生牺牲了很多本来可以进一步雕琢的灵感,从这一方面讲也是他本人和推门的一大损失。这篇《上海地铁杀人事件》属于他的“七杀事件”的第二篇,此系列是他最为重视的系列作品,可惜至今只写了两篇。 迷题篇: 八月十八日是“推理之门”的周年纪念日,苏州的几位朋友组织了网友聚会活动。 楚州狂生我和女友深海之吻决定参加。原本应是愉快的旅行,没料到却连续碰上了七件杀人事件,本篇是第二件(接上篇)。 聚会时间在周六,也就是明天,因为楚州没有直达苏州的客车,所以我们不得不转车到苏州。时间较紧,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坐十七日中午到上海的快客,车子走京沪高速公路,估计最多五个小时就到上海,然后坐夜里的火车到苏州。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屁股都酸了,好不容易到了上海,又因为下午在快客车上又遇上了谋杀案,真令人感觉不爽埃好在有天才大侦探楚州狂生指出了凶手是谁!(具体的案件请看狂生最近的迷题),让我们如期到达了上海。 现在,刚刚好傍晚六点整呀,快客在上海地铁1号钱的新闸路站附近停了下来。现在还早呀,天还很亮,因为打算夜里乘坐去苏州的车,这样可以早点见到大家呀。所以,趁现在还早,和深海之吻决定去上海火车站订票,然后我们再到外滩玩。早就听说了外滩的夜色景不错,今天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呀。正好,附近就有地铁到上海市火车站,于是我们就进了地铁站,打了票进入到站台上等车,很快车就来了。我们上了车,人还不多,我们对上海的地铁不熟,竟然上了最后一节车厢。不过,车厢里很整洁宽敞明亮,给人感觉很好,人不太多。我和深海之吻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座位。这节车厢里有十来个人,散落在车厢的各处,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人人面无表情,有的闭着眼小憩。不同的年纪,不同的职业,不同的性格,但有着相同的冷漠。偶而有人瞄瞄别人,但很快又把眼光移到别的地方。车厢内僻静无音,只有窗外车轮的轰轰声。车厢那头有一位二十来岁女孩,精心搭配的衣服,瀑布一样纯纯的直黑及肩长发,手臂弯里挎着一个精致的小皮包,让人觉得是外资公司白领。此时趴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弯着背,脖颈里露出白白的肌肤。 “又看美女了吧?真讨厌,身边一个大美女也不看,再看,我戳我戳,把你的两颗眼珠抠出来!?” “我才没呢,你看那边有个女的,人实在长得不怎么样,哪里有你好看呀!在地铁站上竟然睡着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快到终点了还不醒,好奇怪呀!在地铁站上也能睡着,你想想地铁很快的,就不怕睡错过站?” “你又来了,明明是看美女,还要这么多借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闭着眼睛小憩啊,反正每一站到站时会有报站的,不用睁开眼睛就可以知道不会错过站的?” “也许吧,但我觉得不像呀?,你看她身体歪斜的角度,要跌倒了,不像是没睡着”“好了好了,快到终点了,别再看了,把我们的行李都拿好,准备下车”车停了,地铁稍稍冲击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那位女生跌倒在地,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但她一时在地上没有动弹,过一会儿慢慢有了反应,从车厢地上爬了起来,拍了身上的灰尘,把皮包捡了起来,眼睛也由刚醒时的迷糊壮态中慢慢的醒了过来,看了看车窗外及车厢内的情况后,这时,她突然“唉哟”叫了起来,说了句,“做错线路了,应是2号线怎么做上了1号线了!”紧接着打开她的小包,边掏东西边咕哝:“现在该几点了?”手刚伸进去小包,突然她唉呀一声,手往外缩了缩了,似被什么刺到似的。瞬间,她的脸变得没有血色,“叭“的一下,又摔倒在地,开着的包也掉在地上,里面的手机,化妆盒,身份证、地铁票、纸巾,几张钞票及一些零碎物品洒了一地。但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块像是香槟酒的瓶塞样的小软木上面刺了很多细钢针。车厢里的乘客被这突然的变故都吓了一跳,大家惊疑不定,不敢靠前。我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女子,然后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心跳脉博后,不禁大声的对大家说:“这个人死了!!”然后小心的避开了那个小毒刺球,仔细看了看她洒出来的小包里的物品后,回到女友的身边。 “她死了,手指的拇指,食指、中指有微小的针孔,似被什么刚刺到。我想一定是那个可疑的毒刺球,钢针上有股淡淡的杏仁味,我怀疑是氰化钾中毒。” “死者名叫杜月珍,上海本地人,23岁,家住浦东陆家嘴附近。现在可能是在下班回家途中。” “凶手与死者较熟,起码也是认识的,凶手一定是把那个毒刺球趁死者不备,偷偷的放在杜月珍的手提包里,,正常人的常识就可以预料到死者一定会在某个时刻——或者是因为掏钥匙,或者是因为接打手机——打开手提包。而一个人如果要用自已熟识的手提包里掏东西,是不会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找的。最可能的情况是只是会凭感觉用手去包里摸索。除非是包比较大,而要找的物品较小”“有一点要说的是这一定是谋杀案!!!” “哼,还用你说,大侦探!有这样自杀的吗?” “还有,这不是凶手下毒手的地方?” “哦,为什么呢?” “说你笨,你还不信!这是很简单的推断!你看这个地铁车厢是一节一节各自独立的,每个车厢里全程都灯光通亮。每隔五分钟到一个站,有人下车,有人上车,这个车厢在此列地铁的最后一节,乘客不是很多,有十来个,每个人与别人都有一定的距离,死者杜月珍从我们上车后就看到她是睡着的。在这种情况下,凶手不可能打开死者的皮包,把什么东西放进去而不被别人发现,而这样的行为在车厢这样如此亮的灯光下如此短的视距中是多么的引人注目。虽然在此途中肯定是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但凶手不敢冒这个险,因为凶手不能保证上上下下的所有乘客都没有一个坐完全程,如果万一有一个坐完全程的话,像我们这样无意中发现死者死了,那么,就会有乘客会想起记起是什么样的人趁死者睡觉曾经往包里放过东西。那么凶手就会轻易被识别! 所以凶手往死者包里投放毒刺的地点一定不是这儿。我个人觉得比较有可能下手的地点是办公地点”“别太自信了,别以为你偶而破了今天下午的客车杀人案就以为你是福尔摩斯了!我觉得在地铁车厢上投入那个毒刺而不被别人注意还是完全有可能的,不管车厢里人有多少,有没有人注意你!!我的依据是这本上海游览手册上地铁线路过程图,还有死者杜月珍在车上的奇怪表现!” “哦,是嘛?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仔细想想吧,实在不明白的话我再告诉你。” ———— 推理爱好者们,您知道凶手是如何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投毒的呢? 附:上海地铁站的地图 解答篇: 深海之吻,哼,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推理之门的网友都已经说我是怕老婆了,好歹我是推门ceo嘛,还没过门就这样不听话,以后过了门还怎么得了?我的私生活,自由,还有钞票都会被她贡献给服装产业、美容产业或减肥产业了;女人啊,女人啊,你的名字是虚荣!!!可悲!而最过份的是,很可能夜深人静时,再也别想上某某(www.tuili.com)网站了,一定会被拎着耳朵睡觉的。可是我的推理有问题吗,到底错在哪里呢? 啊,手套!手套!对,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一分钟破案的书,说一个乘客在一辆公共汽车上被杀,周围也是有不少乘客,也是被有毒针的软木塞球刺到,中毒而死的,当时案件的结果是汽车的司机杀人,因为在案件发生时的夏天的汽车上,只有司机有可能戴手套而不被刺到!可是在这个案件中怎么有可能呢,这是地铁呀,没有售票员或查票员,就是有,也没有戴着手套呀!且据我观察,在我们上车的这段时间内没看到有乘客戴手套呀,就算有,也会被别人看到的!她那么胸有成足的样子,难道如何在列车上放毒球这个诡计才是解迷的关键吧。 我该不该认输呢?算了,认输吧。 “老婆,你好美,你脸上的痘痘一个也看不见了.....唉呀...你干嘛!“ “你敢说老娘脸上有痘痘,不想活了吗?本姑娘羞花闭月之貌怎么会有痘痘!找死呀?什么大侦探,这个案子的案情其实而简单的,我不是提示过了嘛!? “是,是.....,您老请说” “哼,不知谁是老男人呢,比我大四岁,半截入土的人了,好吧,那我告诉你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并且,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钱包。 “带我去苏州乐园玩!!” “好的,没问题哦!”(没想到导致遇上了另一起不幸的杀人案,待叙) 分析是,死者既然住在陆家嘴附近,那么根据我手中的这本上海游览手册上地铁线路过程图显示,死者杜月珍应该坐上海地铁二号线回家。那么,怎么会坐错了一号线呢?至于为什么她说坐错了,有她刚才的话为证,车上这些乘客都听见了。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死者又说坐错车了,那么死者当然不是因为别的事而坐1号地铁线的,可能正在回家的途中!但是死者杜月珍为什么会坐错站呢??那么,每天坐这路地铁来来往往,肯定已经很习惯了,又怎么会上错车呢?且站与站之间间隔五分钟,每到一站都有报站,作为老乘客一听站名就会知道自己坐错了车呢?而我刚才正在看这本上海市游览手册中的地铁线路图,看到地铁一号线和二号线有一个唯一的交叉点在人民广场站,突然想到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呢?她或者是被人从2号线地铁移到1号地铁线的。答案是确定无疑的,基于两个疑点: 1,从杜月珍的话中可以得知她原先是打算坐2号地铁的列车,但是不知为何违反她本意而坐了1号地铁的列车,且车上每隔五分钟就会有广播报站名,为何发觉的那么迟。 2,从杜月珍在车上的异乎寻常的困倦,一直到跌倒在地才被惊醒这一点来看,只有一个可能,即杜月珍当时被人迷昏,而凶手只有在杜月珍被迷昏时才把毒针放进她的包里。 那么我们现在想想案发时的真实情景吧,凶手可能是杜月珍的同事,邻居或朋友,或者因为金钱,因为感情,因为嫉妒等此类动机而形成欲杀死她的动机。让我们假想一下,凶手很可能知道或很熟悉死者每天上下班都要坐地铁回家,且知道具体的坐车时间、路线,更有甚者两个可能是坐同一班地铁回家的。今天,凶手经过长时间的犯罪准备后,包括搞到氰化钾、制作毒刺球、准备容器,据我分析,很可能是胶卷盒这类的容器、还有准备麻醉品。凶手人民广场站之前的列车上装作偶然的邂逅,或者递给她一瓶饮料或者用别的方法迷昏杜月珍,取出随身带来的装毒刺球的容器,打开把毒刺球倒在在死者的手提包中,然后让她靠在他(她)的怀中,等到达人民广场站时从2号线下车装成杜月珍是喝醉了,等一会再把她架到1号地铁列车上最后一节车厢里,因为最后一节的人比较少,也容易找到座位坐,让她靠在椅背上装作睡着了,而等到杜月珍要么因为药性过了,要么是因为受惊而清醒,而杜月珍无论是基于什么理由,她都必然在将来的某个时间内把手伸进包里找东西,或者是到家开门掏钥匙或者是接听手机或者拿面巾探汗等等。而只有这样,无论1号线的最后那一节地铁车厢里的乘客是何时上车的,不管有没有留意过死者,那么每一位乘客在接受警察询问时都不可能说看到有人朝死者包里放毒刺,因为凶手所做的一切小动作都不是在1号线的车厢里做的!!!那么警察就会认为凶手是在别的地方朝死者包中放毒刺球的,而只有这个分析才能完美的说明为什么她会做错车,为什么会有那么反常的困倦! 还有一个细节,在死者的包中没有发现地铁票,也许是在狂生没有翻的衣袋里,要知道地铁票是要回收的呢,如果没有票根就不会让她出站的,但我认为凶手一定把票取走了!” 网友评论: 我是天魔:我看过这个故事的小说完整版了.情理分析,切合实际.提供一些可以考虑补充进小说的细节:上海地铁一号线与二号线在人民广场的交叉点并不是真正紧挨着的,中间换车需要走一两百米,如果是下班时间,还会很拥挤.另外,一号线与二号线所使用的票的类型和外观是相同的,如果在人民广场上车的话,可以统一购买;而如果是在人民广场换车,也不必中途转换车票.电子车票可能会在入站时记录当前所在站的特征值,所以这是该车票作为证据会有的价值. (未留名的网友):可是凶手怎么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下昏睡的女郎独自下车而不被注意呢? (很遗憾,因为这篇迷题发表较早,很多网友的评论都找不到了) 女证人之死 作者简介:乐阳。乐阳的迷题作品并不多见,但每一篇都会给人及深的印象。在推门中乐阳绝对是属于少数的几个把迷题创作当作一门学问的人之一。他的作品之所以少,正是由于他对于每一个难得的灵感都不会轻易放过,定要认真雕琢一番。这篇《女证人之死》属于他的“项卫鹰探案系列”,而这系列的另外一篇《名作家之死》在推门曾创下了“原创谜题的最高人气值”的纪录。 迷题篇: 早上八点十二分,张景天桌上的电话急速地响起来,他利落地接起听筒,电话的另一头,传出一把清晰的女声:“是张警官吗?我是陈玲…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他们干的实在是伤天害理的勾当…要从新生活,就得把过去的不光彩来个终结…我决定出庭作证…”陈玲是黑帮成员唐铁的前妻,在过去半年来张景天一直企图说服她出庭指证唐铁所属的唐门帮会,但一直都没有结果,现在她突然自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禁让张景天有点喜出望外,警方有理由相信有了陈玲的供词,取缔唐门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同时他立刻为陈玲的安全担心起来,他劝告道:“你在家里哪里都别去,把所有门窗锁好!除了我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立刻就来,明白吗!” 电话那头传来几下神经质的笑声:“不用了,我正在半路──在278高速公路上,最迟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你那,我不想再等了,只想把它尽快办好…”“什么!”张景天警惕起来:“那么你是用移动电话?留心听我讲!在半路绝对不要停车你明白不?记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要停!我会在警局门口等你,切记!” 张景天再三叮嘱才挂上电话,一方面他掩饰不住脸上兴奋的神色,一方面在暗暗祈祷陈玲安全到达。唐门势力强大,成员遍布整个纽约,为首的唐天更是老奸巨猾,办事从不留下痕迹,警方已经留意他很久了,无奈一直没有直接的证据,陈玲的前夫唐铁是他的得力左右手,因此身为妻子的掌握了不少有力的资料。只是这次陈玲的改变主意,唐天会不会发觉呢?他会不会采取行动呢?陈玲为什么突然要想做证人?从陈玲在长岛的家来到曼克顿起码得要三十分钟的路程,这期间会不会发生意外呢?张景天凝神沉思起来,他深深感到自己的责任突然变大了,无论如何这次一定把唐门帮会铲除! 八点三十四分,张景天的担忧变成了事实,几分钟前一交通干警向总部汇报,278高速公路一段偏离闹市的转弯处发生一起交通意外,死者的身份,被证实正是陈玲。 ※※※ “该死!”张景天狠狠地诅咒了一声,望着眼前交通意外的现常278高速公路已经被有效地封锁起来,防火车救护车警车各自闪着刺眼的灯光。 陈玲的车撞破了拦杆,滚落到公路旁的山坡下有二十多米,车头丑恶地弯曲起来,不难想像那撞击的力道,所有的玻璃都已支离破碎,一路散落了一地。陈玲伏在驾驶盘的充气袋上,头破血流,伤痕累累,救护人员把陈玲抬出来,经检验是当场死亡。撞击发生的时候同道并没有别的车经过,因此没有目击证人,而山坡下远处只住着一户人家。 张景天捡起抛落在车内的手提电话,他按了几个键,屏幕立时显示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时间是八点十二分,看来,陈玲的确是用这具电话和他通话的。 张景天在车内找到了一个女性化装合子打开着,上面露出一面小小的镜子,还有一支唇膏被发现弹落在副驾驶座底下,张景天望着死者的脸,陈玲是一个不很艳丽但充满了风情的女人,年近三十了身材还保养得很好,他发现死者的上唇涂着暗红色的口红,下唇却什么都没有。而经检查,车子所有的零件功能都没有出差错,没有发现内部被作过手脚的痕迹,四个轮胎也没有发生被子弹射击的迹像,那么车子是否被另一辆车硬挤出去的?但车身上却没有明显受到碰撞的情形。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张景天不禁问自己。 ※※※ 张景天望着眼前的老头子,对的,我住在这山坡下已经很多年了,老头子说,没错我是听到了外面有一声撞击的巨响,什么时候?当时我还在睡梦中,我被惊醒后,看了一眼钟,是八点二十多,我连忙穿衣出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出门口我就发现一辆车滚落在山坡下,我赶到出事地点,不,我没有碰任何东西,我抬头一望,看见公路旁的拦杆被撞破了一个大缺口,没有,我没有看见有任何其他的人在场,我当时吃了一惊,赶快就打电话报警了。 张景天离开老头子时叹了一口气,根据老头子的证词,陈玲在给他打电话后十分钟就撞车了,看来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尽管如此,他决定去调查唐天和死者的前夫,看他们在那段时间身在何处,做着什么。 ※※※ 九点零三分,张景天在唐人街一酒楼顶层的贵宾室里找到唐天,那就是他所谓的办公室,但张景天心里很清楚多少肮脏的勾当就是从这里想出来的。唐天坐在巨大名贵的红木桌子后面脸色阴沉的抽着烟斗,唐铁就站在他身边,门口守着两个打手模样的彪形大汉。 据说,唐门帮会里面最重要的职务全由唐姓的人担任,外姓并不是很得到重视。跟随唐天多年出生入死打出这片天的唐铁,很得唐天的信任和重视。比起唐铁高大威猛的身形,四十多岁的唐天显得矮小而瘦弱,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然而他目光闪闪逼人,嘴唇紧闭着,坐在那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的确是天生成为首领的人才。 张景天觉得此刻唐铁不怀好意地望着他,他决定开门见山,他紧紧盯着唐铁的脸色:“唐铁先生,你的前妻今早八点二十多分钟发生车祸已经毙命。” 没有呼天唤地的悲痛,唐铁只是皱了皱眉,牵动着横在左边脸颊的那条伤痕,显得很意外:“那真是不幸,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如果你能回答一些问题,我会非常感激。请问你在八点二十那段时间在哪里?做些什么?” “你不是怀疑我制造车祸导致她死亡吧?你得知道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干什么我已经不管,她发生车祸又关我何事?”唐铁瞪着张景天冷冷地说道。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怀疑你,这只是例行工事而已了。”张景天重复了一遍问题。 “如果你执意要知道,我昨天因公事去了加州,今早八点才坐飞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 “从飞机场离开后没有去别的地方吗?是从什么路线回来的?” “没有!一下了飞机我直接就回来这里了,用了大概三十分钟,从甘尼迪机场到唐人街最快的当然是278公路通过布鲁伦大桥了,我就是从那回来的那有什么不对?” 张景天在心里算了一遍,发现唐铁和陈玲的车就算在278公路相遇也是反向而行。他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一直没有发声的唐天,他看到后者缓缓点了点头,神态自若地说道:“张警官,唐铁说的没错,他下了飞机,曾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大概三十分钟就到,他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这门。” “那么你呢?八点二十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唐天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我一直都在这里看我的报纸,批我的文件啊,我也没出去过这门,我看你的怀疑是多余的吧。” “陈玲的死对你有很大好处吧?”张景天意味深长地说道。 唐天慢慢地喷出一口烟,微笑地望着张景天:“呵呵,我不明你在说什么?她的死活对我有什么影响?我是一个正当的生意人,难道还怕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里不成?张警官,我是一个很忙的人,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 张景天离开他们后吩咐手下去追查唐铁的口供,证实他的确有出入加州的记录,并从一的士司机那里证实唐铁的确坐他的车回到唐人街,而唐天的确在八点左右接过从机场打来的电话。张景天叹了一口气,决定从死者的周围朋友着手。 ※※※ 九点四十五分,张景天敲着陈玲位于长岛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睡帽穿着宽大睡衣三十左右的英俊男人,经询问,得知他是陈玲的未婚夫柳一青。张景天向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柳一青听到噩耗,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是不可能的!” 张景天以警方的名誉保证他事实的确如此,柳一青张着口露出惊呆的表情,久久不能说话,好一会他突然激动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今早出门可是好端端的啊?为何会发生车祸?”他步伐不稳地走向客厅,一屁股坐下去,把脸埋在手里,一会又抬起头,满脸悲痛的神色:“这是我的错,如果当时知道她要这么早出去,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出门的,啊,可怜的宝贝,她发生那样的事我却还在这里蒙头大睡,不知就里,这可如何是好啊?” “真的是不幸,你节哀啊柳先生。你和陈玲准备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张景天同情地问道。 “我们刚订婚不久,打算两月后结婚的,”柳一青渐渐平静下来:“谁知天意弄人埃”“今早她离开你并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常常比我早起去超级市场买食物,回来后才叫醒我。” “柳先生,你知道她的背景吗?” “她有什么背景?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找到她,希望和她过这一辈子,无论她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或许这就是陈玲所说的新的生活?张景天心里叹道,他突然很同情这个女人。 “陈小姐她…有敌人吗?最近她有觉得困惑吗?” “现在你这样说我倒有点发觉了,她最近好像在想着什么问题,我问她也不说,只告诉我迟早会知道的。于是我也没有再问下去。她哪里会又什么敌人?我不相信!虽然我前度女友曾很恨她,但那是情理中的事吧。” “哦?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张景天感兴趣地问道。 “也没什么,你知道女人了,总是闹得要生要死,呃…我离开我前度女友巧巧时她着实闹出很多事来,说什么不会放过陈玲,说要杀死她,但人们只是那样说而已了,并不表示真的要那样做,而我绝不相信巧巧会做那样的事,你不是说这是撞车意外吗? 你难道认为…?” “啊不!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告诉我,陈玲有留下什么音信吗,比如什么资料文件之类?” “我实在不明你为何要这样问?”柳一青不解地问道:“据我所知她并没有什么文件留下?除非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过我,何况可怜的宝贝并没有预料自己会出意外埃”“啊是的,是的,我不再打扰你了,这是我的名片,警方会很快就那事件和你联络的了。”得到所有情况后让悲痛的柳一青呆坐着,张景天起身离开了长岛。 ※※※ 巧巧望着张景天,什么?陈玲死了?怎么死的?啊!撞车!什么?八点二十我在哪里?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你怀疑那是我干的,我告诉你我没有做!我一天都在家里!啊那件事?对的,柳一青因她离我而去时我的确很生气,她是什么东西,我觉得我的身材相貌比她好一百倍,柳一青一定是疯了,没错我曾恐吓过陈玲,但我只是说说而已啊!你看,我现在都结婚了,还有一个疼爱我的丈夫,我还需要去生那样的气吗?不,我一早就忘了那事了。 ※※※ 晚上十一点,张景天的手机响起,得到柳一青进了医院的消息。在医院的病床上,张景天望着头部,手和腿都缠着布纱的柳一青,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啊,这把我都快弄疯了,你看,办完阿玲的事情后坐地铁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由于很累,我回到家打开客厅里的一盏小灯,便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养片刻,谁知道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两名彪形大汉,我怀疑他们早就躲在屋子里,见我回来了便又藏起来,我害怕死了,他们拷问我阿玲留下的文件放在哪里?我说不知道,他们就打我,直打得我头破血流,我昏死过去,醒来他们已经走了,我支撑着去了医院包扎起来,才给你打电话。你一定得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找什么文件?阿玲的死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真是混蛋!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景天想起守在唐天门口的两名彪形大汉,他没有回答柳一青的问题,却问有没有看清楚入侵者的模样,但得到否定的回答:“这一切发生的那么快,我没有机会仔细看他们的样子啊,我只知道他们很强壮,很高大。真该死,当时我的确害怕极了,只想着用手抱着头,都没怎么看他们。” “邻居也没有发觉异响吗?” “我不认为他们知道,我猜左邻右邻那时都睡觉了,而我那房子又是独立的,从里面我实在不认为声音会传出多远,而我也没敢大声喊叫。” 后来证实这的确如此,邻居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响。 案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同时也重新陷入了困境,不可解的谜太多了。步出医院,张景天仰望点点星光,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陈玲究竟是死于意外呢,还是被冷血谋杀了?唐天是背后的主谋吗?攻击柳一青的人是谁?是唐天指挥的吗?他们最后有没有找到陈玲的文件?张景天觉得脑袋在发涨,这次他实在没有把握,但是,他想到了一个人。 位于唐人街地区麦街的小楼酒吧,究竟是由何人所开一直不为人所知,从势力范围的分布来看,它正处于青龙帮会的中心地带,据说,青龙会的首领年轻人是小楼楼主极为要好的朋友。此刻,里面正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舞台中央的五彩灯光四射,照耀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在疯狂地跳着舞。在一隔音良好的贵宾室里项卫鹰正抱着一性感金发女郎在密密细言,时而爽朗大笑。张景天径直坐在项卫鹰对面的沙发上,端起桌面上的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杯子放下。 “老朋友,你不是失恋了吧?”项卫鹰用充满了笑意的眼神望着张景天,愉快地说道。 “唉,棘手的案子,涉及唐门的,想听听你的意见。”张景天说着,并看了看女郎。 “说吧,她还没聪明到会听中文,而我可以保证她全身上下绝对没藏有录音机。”项卫鹰微笑着说。 女郎小鸟依人般靠着项卫鹰,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张景天,弄不懂他们在谈什么。 项卫鹰一边用手指卷着女郎的金发把玩着,一边静静地听张景天叙述了整件事情,刚想开口发言,张景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挂上电话,对项卫鹰说:“刚刚得到的消息,在从新勘查现场时,在离事发地点一百米开外的一个公路电话庭里发现了三个烟头,证实是昨天抽的。啊,是的,这或许很重要,这能证明什么目前还不知道,陈玲是死于意外吗?或是死于谋杀?谁是凶手?凶手又是如何行凶的呢?最重要的我们有什么证据?老哥你能不能正经点,给我一点意见啊!” “本来我还不大肯定,但现在事情似乎很明显了…”项卫鹰无奈地摊了摊手,望着他的朋友说道。 在张景天冲过去把项卫鹰给谋杀了之前,各位朋友帮张景天解决这个难题吧! 解答篇: 张景天血红的眼睛瞪着项卫鹰,看样子恨不得把他撕开两半。 “你别这样瞪着我好不好,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以理解的。”项卫鹰做了个鬼脸,说道:“唐门我早有所闻,是续黑龙帮后最强大的帮会,里面能人辈出,唐天更是一个阴险巨滑的人,任何阻挡在他前面的事物他都毫不留情地铲除,我可以想象陈玲一打那个电话时她已经是迈向死神的招呼。” “但根据调查,唐天一直在唐氏酒楼,那都没去过啊,而且唐铁也是!” “不是吧老朋友,你认为唐天要杀一个人还会亲自动手?不,但他是在背后指挥这一切倒是不会错的。” “那么你说谁是凶手?” “我们先一步步来分析疑点。你说陈玲在八点十二分给你打的电话?” “是的,通常有电话进入我都习惯性地瞄一下钟。” “但是从长岛到曼克顿最少需要半个小时,那么说陈玲是在上路以后十分钟才给你打电话的,这一点很是重要。根据老头的证词,车祸是大概在八点二十左右发生的,那么我们可以相信唐天偷听到电话的内容,然后在那十分钟之内制造了一场车祸。” “陈玲上路十分钟后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重要可言?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张景天叹了一口气:“何况,唐天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制造车祸的?你再不说明我就快要怀疑他是神仙了。” “车子的零件良好,话说回来,唐天也没有预先知道陈玲会打那通电话,所以暗中作手脚是不可能的了,而最简单的方法,似乎就是一颗子弹把轮胎射穿,那样绝对可以令车子失去平衡而撞向拦杆,但也没有发现射击的痕迹,而陈玲是在上路十分钟后十分钟打的电话,就算派车去撞她时间上也来不及。啊你没有看到那可疑点,你说陈玲上唇是暗红色的唇膏,下唇是什么都没有,而化装合打开着,唇膏弹落在副驾驶座下,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她当时正在化装!我也知道这点,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大意才撞了车?” “不是不是,她那时在化装没错,但她一定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 “啊什么!”张景天惊呼一声,明显地感到惊动:“但是,她的确是死在驾驶座上的啊?” “难道你没有怀疑过那个充气袋居然也没能把陈玲救活而让她当场死亡?不,她是在副座没错,车祸发生,她一定是整个人撞向挡风玻璃,严重受伤出血当场死亡的,这解释了她头破血流伤痕累累的疑点,她是在事后被人搬到驾驶座上,扮成意外事件。而当时开车的却因为充气袋的阻力而幸免于一死。” “那么,这说到底还是一场意外事件,只不过不是死者开车?” “错了!我没有那样说,而这正是唐天的可怕之处。当时开车最有可能的是谁?不用说都知道一定是和死者居住在一起的柳一青了吧?我对他离开漂亮的前度女朋友巧巧的原因非常感兴趣,为什么离开一个性感尤物而去接近一个离异的黑社会成员的妻子?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唐天作的安排,他不肯定陈玲会不会向警方提供证据,也不想冒险杀掉一个关系敏感的女人所带来的麻烦,因此他安排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在她身旁监视她。你可以想像陈玲打那通电话时,坐在旁边听到这出人意料的内容的柳一青是多么的震惊,他知道他不能让陈玲去见你,陈玲一定要死,而且要她的死不能牵连其他人,于是他必须制造一场意外。在278公路那段偏僻的转弯路上就是他最好的时机,那时候并没有其他的车辆,附近也没有人在。死者给你打完电话后开始给自己上口红,柳一青一定是趁机故意加速把车撞向拦杆,他知道驾驶座的充气袋会免他一死,这个险他得冒,否则任务失败落在唐天的手上他的下场会更悲惨,突如其来猛烈的撞击和车子的滚落山坡成功地把毫无防备的陈玲撞死。之后他再迅速把陈玲的尸体搬到驾驶座上,造成意外撞车的样子,那报案人老头子距离现场较远,加上换衣服的时间,到他赶到的时候柳一青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把死者搬到驾驶座再逃去。你记得在长岛见到他时他浑身上下都穿着宽大的衣服把自己盖起来?他一定也受了重伤,而企图掩饰!” 张景天回想到见到柳一青的情形,的确,柳一青步伐不定,跌坐到沙发上就没有起过来,而且直到他离开柳一青也没有起来,这看起来是因为陈玲的死造成他太悲伤的原因,但现在想起那的确可疑。 “那么柳一青受到攻击的事?”张景天沉思道。 “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发生那样的事邻居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本身就很可疑,柳一青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没有两名彪形大汉去打他,因为他知道他的伤势迟早会被知道,他不能去医院,他解释不了他的伤从何来,那样他一定会被警方怀疑,所以他只能制造一场被人打的戏,再堂堂正正地去医院包扎他的伤口,啊是的,那样很聪明,柳一青的确是一个有急智的人,只是很可惜用在错误的方面。” 项卫鹰拿起金发女郎倒给他的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声音里透着一股落寂缓缓地说道:“或许,这就是陈玲的悲哀?爱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也不值得她去爱的人。”有好一会项卫鹰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 “你知道,你的解释听起来总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这一切也可能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一切?”张景天适时打破沉默。 项卫鹰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恢复了爽朗的神情,他乾咳一声说道:“那就是为什么我开始还不大肯定的原因,直到你刚刚收到那通电话,说在车祸现场一百米开外的公路电话亭发现三个烟头,我才知道我的推理并没有错。柳一青自己没车,否则出了那么大的事故还坐地铁那费时的交通工具?不!那么他撞了陈玲的车后他是如何离开的呢?高速公路上的电话亭是很少有人用的,除非发生意外的车主才会去打电话求助,而那天只有陈玲的意外,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柳一青去到那个电话亭,打电话给唐天或同党,要他尽快派辆车把他接走,在等待车子的期间毫无疑问因紧张而在那里抽烟,大意留下了致命的线索。车祸是在八点二十多发生的,你八点三十四分才接到报告,即使警方八点三十赶到出事点,十分钟的时间已绝对足够帮会成员遍布的唐门及时从最近的出口派车接走柳一青。” “但就凭这点还不能指证柳一青就是凶手啊?这也太抽象了吧,我需要的是实证,怎么才能证明他的确是凶手,我不要他有一点抵赖的机会!” 项卫鹰搂着金发女郎,似笑非笑地望着张景天:“证据就摆在眼前啊老哥,而且还是一个很便宜的证据,柳一青发梦也不会想到它居然会出卖他。” “什么?!”张景天迷惑地瞪着项卫鹰。 “那枚用来打电话的硬币!如果我没猜错,上面一定还留有柳一青的指纹。” 电话亭的那部电话立刻被拆开来,是的,没错,一枚显眼的硬币沾着血迹混在其中,从上面成功地采到柳一青的指纹。 网友评论: 乐阳(作者本人):篇迷题的构思,完全建立在奎因先生的一句话:“能够让正在化装的女士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有死亡,或即将导致死亡的意外事件。”尽管那已是多年前所说的,但在现代同样适用。关于线索,有朋友说给出太少,但至少我个人认为给出的已经太多。化装首当其冲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它导致整个意外事件不攻自破。其他的线索相对显得较为隐蔽,但也有足够的暴光率来让人发现,从而可以推算出当时在死者身边的,只有柳一青;从巧巧的证词和柳的动态,亦不难推出柳的杀人动机及方法。 我也看到不少答题者说没有证据光靠想象的答案是不足取的,这一点我完全同意和支持!这也是以前我们常常讨论的问题,迷题应以逻辑为主呢?还是应以技术实证实据为主?这是对迷题作者的一种挑战,无论选择的是那一种方式,似乎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疑问和不满。我想,是否到了我们应将两者合并为一的时候了? 最先决定在现场布置下三根烟头,是想说明一个人当时的激动状态,因为紧张,难免就会大意,而大多数答题者都想到以烟头上的验证凶手是谁,这是我意料不及,是的,那包含了一个技术性的问题,如果陇首云先生看到,请不愧指教指教那是否可行:)我原本想在烟头上牵出下一条找证据的线索,我承认很惊讶没有人指出打电话用的硬币,或许认为那根本不可行太老土吗?凶手当时的状态,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吗?我在想,或许我应该插进一段“电话亭里的电话神秘失踪”哈哈,但那就变成没有证据的悬案了。 直到将迷题写好发给楚州狂生,读到天魔朋友的那篇调查报导,思索下才发现迷题本身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认为),那就是凶手的暴光率实在太高,让人不得不把矛头指向他,我想这是相当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 我期待下一次再写时,能够将各位都引进死胡同,把各位的思路完全打乱,乃是我的目标也,最后,感谢各位的参预。 我是天魔:乐阳的案子.乐阳写的谜题是比较成熟的,无论从故事的完整性还是从侦探细节设计来说.也许他是把谜题当短篇小说来写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是深思熟虑,仔细斟酌过的.文字尚且如此,构思也一定不会草率.我尝试着回答,企图面面俱到,还是输了他一招,就在那枚硬币身上. 做为谜题,可以看到的最大缺点是,"凶手的暴光率实在太高,让人不得不把矛头指向他",这点乐阳已经注意到了.我等着他的下一个案子. …… 这个案子乐阳做过预告,现在一看,果然出手不凡.但是立即挑一个刺,帮会杀人,如果雇佣杀手的话,很可能没有答案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我们假设凶手已经在题面中亮相. 我曾经考虑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巧,女证人在死亡之前不久才提出同意作证,而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和证据都没有提供,徒留悬念.这简直就和一些通俗的影视作品中一样巧合的不真实.但是现在一个比较合乎清理的解释已经了浮出了水面:女证人提出同意作证,才会很快的被谋杀了. 即使作为帮会,要干掉一个关系那么敏感的女人,也是比较棘手的事情吧,因为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给警方以口实放手调查,那么自己干起帮会的事情来也会束手束脚.所以才会一直留着死者那条小命吧,只是明示暗示着她不要轻举妄动.但是现在,她终于要正式背叛了.利弊权衡,才会狠心出手.这是死者如果确实是被谋杀的话,可能的原因之一. 也有可能是旁人因为旁的原因干掉了死者哦,比如其男友前女友,又或者什么其他案情叙述里没有提到过的人,或者自杀,或者确实是个意外.但是鉴于该女友已经结婚,再加上作者乐阳一向写的都是"硬派侦探"--我的定义--,按照已经叙述的线索细节分析,要诠释人类变态的--而不是正常的合乎情理的--报复心理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我们开始已经界定的"嫌疑犯范围",所以暂时可以不做考虑. 我们通常完成一个侦探谜题的侦破,都会默认凶手非常的聪明,但是这种聪明同时又是"有限的聪明",也就是说,如果一条线索是被我们根据推理分析得出的结论,那么这条线索一般就会被认为是"有效"线索,也即基本正确,而不是嫌疑犯故布疑阵,或者有什么客观情况导致的巧合.平时(包括以下)本人的胡言乱语,也是基于这一点. 已经说过,帮会杀掉证人的话,多少也会有所顾忌,但是又恐怕死者出证,所以派人监视着她也很正常,否则也就无法如此快就知道情况而出手了. 唐天和唐铁都有不在场证据,这是很自然的,即便他们参与了谋杀,也很可以不亲自动手,即使到了凶手被捕,多半也能全身而退,他们有这个资本,--悲哀啊,我们杀个把人,就得亡命天涯了:P 两个彪形大汉吗?现实中很可能的凶手,但是作为谜题,嫌疑犯应该更加有个性一点,有魅力一点,酷一点,有写头一点--苦啊,谜题创作者的悲哀--如果作者真把凶手定位在这两位身上,大家佩服作者别出心裁之余,恐怕不免要纷纷跌倒了 好啦,我已经从题外下功夫,确定了谁最有可能是嫌疑犯啦 一个有空间监视着死者的人,一个有可能接近死者的人,一个有便利第一时间知道死者意向的人,一个有机会及时出手杀人的人,一个将会在谜题中出现多次而又有迹可查的人,一个可以巧妙的提供读者想象空间的人...... 确实构思的很漂亮,如果我推测无误的话.乐阳的设计是与众不同的,用我的谜题老读者的眼光看,他的有些整体思路同样适合于较长篇幅的作品,而在小谜题里也能比较贴切,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作者特质.还有关于证据的设计,也是乐阳系列的亮点. 比如死者伏在驾驶盘的充气袋上,但是脸上只化了一半的妆,女性化装合子打开着,唇膏却被发现弹落在副驾驶座底下,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女人爱美的特性,尤其是这样艳丽但充满了风情的女证人,从而得出未化完妆就开车出门见客的不正常性,和同时开着车和化妆的不合理性,和伏在充气袋上却头破血流,伤痕累累的可怀疑性,从而顺理成章的得出死者可能并未开车,司机另有其人,肇事后将死者拖到司机座上迷惑世人的可能性,以及司机拥有的死者可以当着其化妆的亲密身份. 但是即便有比死者优越的安全带,充气袋,心理准备的保护,在那样致命的碰撞下也不该毫发无伤啊,所以作者下文有了应和和进一步的疑点设计,警方侦询柳一青时,他"戴着睡帽穿着宽大睡衣","步伐不稳地走向客厅,一屁股坐下去","呆坐着"等等,都可以让人在事后评析时揣测其实此时柳一青已经浑身是伤伤痕累累了. 之后果然他就"头部,手和腿都缠着布纱"了.使人疑惑的是早上的伤到了晚上去包扎不会发现淤血和旧伤特征吗?还是又"苦肉计"的在旧伤上造了新伤?我将择日向陇首云请教 开始时嫌疑犯冒险了,他开车撞向拦杆时,其实也面临着死亡.这就叫亡命之徒了,--多半被许下了相当诱惑的条件吧,可以少奋斗若干年尽快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创业或者说成功之路啊.--但是他不能伪造现场,因为车速是可以根据拦杆撞坏的状态推测出来(大概)的(吧?,光是推下去,或者在车外发动引擎,或是达不到速度,或是撞不"准"所以他大约是一起下去了,或者下去前跳车了,然后伪造现场,然后逃逸,这其间侥幸没有被目击者看见. 最后发现的"昨天抽的"烟头可能根本与案件无关,是作者释放的一个烟雾弹哦早上起来真开心,开车报名去当兵,想起家里烧着水,打个电话妈来听.抽根烟吧.一根,走喽.那边又来一辆车... 如果有关的话,唐天是抽烟斗的,他不会为了混乱视听故意抽烟而且还留在现场给警方发现着玩吧.要不就是柳一青,电话通知等人的时候消费掉了.那么如果能从烟上检查出他的DNA的话--能吗?--,也就攻破了他当天早上在家睡觉没有跟死者一起外出,尤其是没有到现场附近这一点,然后是刑讯部门的事情了. 昨天和大力一起"扫"福尔摩斯狂出的题目,今天又欣赏到了乐阳的谜案,在推理之门的日子,感觉很好. …… 先补充一点思路 1."几下神经质的笑声" 只是无端的联想,不会是被逼打电话吧,凶手如果是唐门方面的而且准备灭口,总不会多此一举吧.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准备自杀呢?她说的"要从新生活,就得把过去的不光彩来个终结…我决定出庭作证"我觉得逻辑挺怪,来个终结的话也可以完全脱离啊,"出庭作证"只有把麻烦更带进新生活啊--延迟新生活的来临,以及面临很可能的复仇--,除非说的是一语言双关,已经发现了什么令她绝望的东西,准备自杀,离开丑恶也就意味着新生活了,来个终结也就不止从字面上得其所哉了. 2.美国车行靠右,汽车又是直接冲出拦杆,所以公路这个转弯应该是个大转弯,也即公路是向左边转的,才能使反向行驶的公路在内侧,撞出拦杆时不上另一边公路.否则,会很别扭. 3."唐天的确在八点左右接过从机场打来的电话" 这是一个勉强的不在场证据,可能用了别的电话机接,或者不是本人接等,但是已经说过,双唐没有必要亲自出手. 4."她今早出门可是好端端的啊?"与"如果当时知道她要这么早出去,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出门的"和"“今早她离开你并不知道吗?”“不知道," 似乎有所矛盾,但是也不能排除心情激动辞不达意的可能性.而"啊,可怜的宝贝,她发生那样的事我却还在这里蒙头大睡,不知就里,这可如何是好啊?"就有点做作的感觉,此时警方还没有提出谋杀可能,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急于表明自己与案件无涉而在潜意识的驱使下拙劣的做出说明的话,也显的过早了一点.已经说过,这个家伙是很可疑的,同样的可疑还表现在主动提供了一个新的嫌疑人.但以上这些似乎不能作为证据. 5.关于三个烟头还是迷雾一团.不知道现场有没有烟灰的?烟头是一个牌子一个人抽的吗?如果化验一下,得出居然是本案中某个已出场的人有密切关系,那可以用作物证,但是如果化验得出的结果是与本案无关呢?如果这个不是证据,证据在那里呢? …… 也不枉了我苦思一年,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证据设计和探索的较量中,我得承认,我输了乐阳一招. 可以分类为利用思维死角.是的,截止答案发表为止,关于硬币,或者说电话亭内的指纹,确实没有人指出过.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虽然,我对于硬币的证据力度有一定的保留意见,认为那与现场的烟头一样,如果不是作者设计,那么是否与本案相关还是一个问题,而从在时间认定上台也值得商洽,比如烟头还可以确定何时抽的(可以吗?,而硬币能够确定何时投的吗?如果电话亭内的硬币不是一天回收一次,而凶手又咬定是前几天投的,又或者确实是一个巧合,嫌疑犯不是要被冤枉了吗?这些讨论如果进行起来,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惭愧的是,我甚至没有找到讨论应有的前提. 再次为乐阳喝彩,为他独出心裁的构思. 陇首云:总的来说,我个人感觉此题的设计还是很妙的,呵呵!特别是柳一青事先不知,在半路采取断然措施的作案方式。利用了一些们常说的思维“死角”。 关于最后揭疑的投币电话,可能与大家不太熟悉有关。现在国内电话发展速度很快,满大街都IC卡电话,用手机的人也很多。但有一点可能大家有点陌生,现在国内高速公路的建设发展也很快,路上也应该有相应的应急电话的。只是这类电话不知采用什么类型的?这点估计只有有经验的网友才能得知。或者只有靠大力辛苦了,去请教一下电信专家,高速公路上的电话有没有规定,必须用什么类的。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想,高速公路上的电话本来就是为了应急,最方便的就是投币电话了,因为有些卡可能有些人本来就没有,而硬币要普及的多。呵呵! 提到的烟头,从技术角度来讲,是可以通过检测其上的唾液痕等来确定吸烟者血型的,可以作为认定吸烟者的证据,当然这个与血液血型一样,认定不具有完全的唯一性。另外,烟头还可以通过检验用来与嫌疑人的抽剩的其他烟卷作同一样认定,以明确是否是同一批次的等。这也是一种间接证据。 对于电话,我还想到一些认定用电话人的办法。一是电话听筒或按键上可能有打电话者的指纹,另外,可能查电信程控机,可以了解在什么时间,这部电话曾打给谁拥有的哪部电话等。这也可以作为一种间接证据。 毒药 作者简介:Fan。在“黄金时期”,Fan的迷题作品最多,更为难得的是这些作品都保持住了一定的高水平。在推门中,“风扇”是少数的几个在迷题和小说两方面都有所建树的人,“他的迷题是迷题,小说是小说”。这篇《毒药》是他的“网维求婚三部曲”的第二篇,原题大纲则是由推门的另一位网友黑洞所写,这样的合作、改编在每周迷题的历史上也有过很多次,从中更能看出改编者的功力。 迷题篇: “这是去年春天我去淀山湖旅行时碰到的事,尽管案情十分简单,却也颇费思量,最后我靠着一个不为人注意的细节才一举破了案。” “哦,为什么有你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大案呢?” “嗯哼!”网维虎起脸,满脸的委屈,“难道我想这样吗……还说我?你那些个狐朋狗友、什么张刑啊、林家姐妹啊、还有你那位上海滩情报员的爷爷,给我吃的苦头还算少吗?” “哟,还没进我家的门,就开始嫌弃我家里人来啦!”江泉杏眼圆睁,手捧咖啡杯蓄势待发,网维立即赔上笑脸: “嘿嘿,是至亲好友、至亲好友……,唉,现在的淑女啊……” “嗯?你又在嘀咕什么!” “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件案子是关于一位淑女的……”网维暗自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年代,淑女的定义真是越来越不严格了……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朋友!”网维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拼命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碰到呛人的烟气,就算是施瓦辛格也抵受不住。 说起来,淀山湖边上的烧烤基地也有好几年的历史了。每到春天,这里就变得异常热闹。网维他们从来没试过野外烧烤,所以这次慕名来到此地想图个新鲜。 “早知道这么痛苦,打死我也不来!咳咳……”经过一番激烈的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制?),倒霉的网维被迫揽下了烧火员的角色。此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徐徐飘来。网维闭着眼也能想像出身边那些“好”兄弟的样子:一定是嘴里叼着一只、火中烤着一只、手上还串一只……。果不其然,网维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后,发现带来的整整十斤鸡腿早已不知去向了。 网维生着闷气,将头别到一边。烧烤园里人不算很多,也许是中午的关系吧。除了几个三口之家外,多半都是一些情侣。嗯,那边似乎是两对情侣结伴出游……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个身罩暗绿色外套的男子和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女孩靠坐在一起,他们应该是一对;另外两个,男的全身上下一身蓝,蓝色的牛仔裤加蓝色的牛仔T恤,女的则身着黑色踏脚裤和天蓝色的上衣。按理这两个也是一对,可是网维却发现他们各坐一边,似乎在刻意地保持距离,而且几乎连话也不说。再仔细一瞧,网维吃了一惊,那牛仔男孩眼里分明透出一股强烈的嫉恨,正冷冷地盯视着对面的那一对情侣。 他们的野外烧烤已近尾声。绿衣男子从包里拿出一叠餐巾纸,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抽出几张递给对面的男孩,对方也毫不客气,连声道谢也不说。然后他又把餐巾纸分发给两个女孩,这才发现手上已空空如也。 “唉呀杰,你可真是先人后已啊!真是的,我分你几张吧。”女友故意嗔怪他。 “不用了,小韩。呵呵,反正我们接下来要去附近的咖啡馆休息一会,到那里再去洗手好了。” “也好,那就走吧。” 四人先后出了烧烤园,网维立刻站起身,匆匆地向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便赶出去了。也许是多年的探案经验,使网维具有一种超乎于常人的对犯罪气息的敏感。而在刚才两人对话的时候,网维察颜观色,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而生。 网维坐在离那四个男女仅一桌之隔的地方。所以不仅能方便地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连说话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另一个女孩其他三人都叫他小薇,而牛仔男孩似乎姓周。四人刚进店,那个叫杰的男子就独自向内堂走去。应该是洗手去了,网维想。为了证实,他故意向一个服务员打听洗手间的位置,从服务员手指的方向来看,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小周,不好意思,我的烟不知丢哪了。你有吗?”杰重回座席后,似乎是烟瘾犯了。 “我说杰,你就不能少抽几根吗?瘾头这么大!没看见身边有女孩子吗?”小周没好气地说,他在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了一支,放在杰手边的烟灰缸上。 “嘿嘿,不好意思!不过也不要紧吧,小韩好像也会抽烟哦。”杰没有拿起来点上,但是没有立刻要抽的意思,而是逗着小韩说,“试试吗?” “好啊。”小韩瞟了一眼涨红脸的小周,伸手接过杰手上的烟。她还笑盈盈地说,“怎么,我们的小周今天好像心绪不佳嘛!”她笑得很开心,点上烟放入嘴中吸了起来。女孩的笑颜非常可爱,也算是一个美人儿了,当然和我的小泉比起来……,网维总是能忙里偷闲。 “你!”小周似乎动了真火,他探身想要夺过女孩手中的烟,不慎把咖啡杯碰落在地。整个小店在一阵清脆的破裂声中变得寂静。几个当事人都呆住了。 “什么嘛,小周你性子也太暴燥了!”小韩也有些挂不住,她涨红着脸,狠狠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中。小周的脸色越发惨白。 “好了好了,小韩。让服务员先收拾,我们去洗手间补补妆吧。”小薇审时度势,恰到好处地缓和了当场的气氛。 “也好。”女孩对着小周狠瞪一眼、噘起了嘴。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唉呀,今天我没有带化妆盒来。” “没关系,就用我的口红好了。”小薇笑嘻嘻地说着,把小韩拉走了。小周望着两人的背影,欲言又止。网维略有些奇怪,似乎方向不对嘛! 等服务员收拾完毕,杰重新叫了一杯咖啡。两个男人谁也不看谁,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两个女孩回来了,所谓的补妆只是一种策略,除了嘴唇变得更加腥红之外,其他的也看不出和先前有何不同。经过一场硝烟后,场面变得冷清多了。女孩子的气是不容易消的,小周几次想去搭话,一律被女孩的白眼挡了回去,急得什么似的。余下的两个人却是有力使不出,尴尬莫名。大家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 网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来名侦探的预感并不总是可靠的。就拿眼前的这件事来说,只等那个女孩气一消,就万事大吉了。唉,我的鸡腿……,心情一旦放松,网维这才感受到自己正处于饥寒交迫之中。然而就在这时…… “泉,这个案子告诉我,在关键时刻人是不能有丝毫大意和犹豫的,不仅对我,对他们也是如此。” “我不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呵呵,那么就先让我把结尾讲完吧。简而言之,几句话就能解决,那个女孩--对,小韩,她突然变得痛苦不堪。说实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那个男孩--小周,发疯似地抱起了女孩,冲到街上拦车。而我呢,和店员一起保护现场,后来警察到了。经过调查,确定这是一起毒杀案!一种有机脂类,毒性中等。我们在受害女孩的咖啡杯的杯口附近发现了毒药成分,还采集到了几个模糊的指纹,是受害者自己的。此外,在两个男人--杰和小周的手上也发现了微量的同种毒药。 “在这件案子里,最困扰我的并不是谁才是凶手,而是那女孩是怎么中毒的。非常可惜,当时警方一时疏忽,直到案发两天后才想到去检查被害者手上有没有沾上毒药,使得一个相当好的线索被错失了。但尽管如此,我在详细回忆了从进咖啡馆直到事发这一段时间内四人的所作所为、以及仔细查看了桌上的咖啡杯后,终于抓住了几个微小的细节,破了此案--其中有一个细节至今让我得意不止,因为一般的男性是不容易发现的。” “嘻嘻!维,你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这题给男孩子去做或许能难倒一大片,可是对我而言,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江泉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她从包中拿出一支口红,在嘴唇边涂抹了起来。网维一时看呆了,这是泉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补妆。如果一个女孩可以毫无顾忌地当着你的面化妆,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不把你当作外人了呢? 正自胡思乱想之时,江泉却把她自己的咖啡杯递给了网维,还善解人意地转动了半圈,好让咖啡杯的耳柄朝向他的右手。看着江泉噘起的可爱的、红嘟嘟的小嘴,网维突然惨叫一声…… 速战速决通常是每一个参赛者所希望的;然而对观众来说,他们永远想看到最为“惨酷壮烈”的决胜局。网维的求婚之旅注定是艰难曲折、坎坷不平的…… 解答篇: “关于这个案子,最难解决的问题就是下毒途径。我对毒药所知甚少,但是通过一系列的推理,我还是得到了唯一的答案。”江泉拿回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后,用右手拇指在杯口一抹,继续道: “首先我排除了有人直接在杯子上下毒的可能性,因为在任何时候,桌前都有两个以上的人在场。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两个女孩去补妆的时候,但是我无法想像这是一起多人合谋案。就算是合谋,可是两个男孩手上都沾有毒物,这未免太奇怪了吧,难道还需要两个人来下毒吗,更让人奇怪的是两个人都不去想办法洗掉手上的毒物,而是乖乖地等着警察来验识!而且,我想如果真有人动了手脚,想必也逃不过一直在旁观察的名侦探――网维大人的眼睛!”讥讽时也能让人如沐春风,这是苏州江门的独家秘技。 “不错,要是有人做出那种举动,我一定会发觉的。你这段推理合情合理……”网维多少有些无精打采,不过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明白了这一点,接下去就好办了。不是直接下毒,那就是间接传递中毒了。另外,在我上面的那段推理中,也暗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另外三个人没有碰过小韩的咖啡杯口。那么碰过杯口的人只能是她自己了。这听起来很可笑,但事实确实如此。 “由于某种机缘,使受害者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沾到了毒药;然后又因为另一个意外,使毒药又传递到杯口,最终导致了悲剧。” 网维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心里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说‘换个题吧……’。 “你们男孩子可能很少知道。大多数淑女在喝饮料--尤其是杯装饮料时,都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即在喝上几口后,会用手指――比如大拇指抹去杯沿上的口红印,这种习惯可能关乎于一种礼仪。你看,如果那个女孩没去补妆的话,也许就不会中毒了。先前他们吃过烧烤,本来喝咖啡时并不会在杯口留下唇印。正是这个意外使得毒药最终传递到了杯子上。我之所以能看破这一点,一来是因为我自己就有这样的习惯,二来你也说了警方只在杯子上发现了毒药成分和一些模糊的指纹,却没有口红的印迹,这不是很奇怪吗?除了受害者自己擦去的之外,还会有其他的可能吗?” “不对!你的推理中有一个问题。两个女孩在洗手间补完妆后,难道不会洗手吗?别告诉我这种毒药是洗不掉的,那可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东,嘿嘿……”网维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呵呵,可是她们并没有去洗手间啊。因为你说过,她们走的方向不对――尽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也许是她们匆忙之中未及打听走错了方向,而且所谓的补妆也只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所以我想她们虽然没找到洗手间,但也没继续打听下去,可能只是聊了几句后、草草地抹了一下唇膏而已。” “不错不错!这个环节你已经解开了。但是仅仅如此,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回答,你必须告诉我受害者手上的毒物又是从哪里来的?她该不是要自杀吧?然后凶手是谁?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当然,且听我慢慢道来。维,有没有烟?” “什么?”网维大吃一惊:“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天啊,现在的淑女……” “你又在嘀咕什么呢?我只想用来做个道具而已!在你的叙述中,我一共注意到了三样东西:餐巾纸、香烟和唇膏。这三样东西都是受害者直接触摸过的东西,如果预先在这些物品上下好毒,都会使接触者的手沾上毒物。餐巾纸自不必说;唇膏也要拿手捏住才能用,直接下在口红中也是可行的,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因为涂抹口红时会有一个抿嘴唇的动作,这样的话那女孩刚回到座席时就该毒发了,而且你也没说口红中有毒;至于香烟,我不得不佩服凶手的头脑,真是一种绝妙的毒杀工具,只需在香烟中段部分下毒,必然会使吸烟者夹烟的手指沾上毒物。香烟燃尽了,就成了一堆灰,谁还会去注意它呢? “慢着,你怎么知道毒是下在香烟中段的?下在过滤嘴上不是更方便可靠吗?” “好吧,我不妨作一个大胆的猜测,由你来评判是对是错!我认为这件毒杀案原本是一件精心策划的阴谋。没错!我能肯定凶手就是小周。本来他只想害那个叫杰的男孩,因为很显然他喜欢那个叫小韩的女孩,可是成为她男友的却是杰!他嫉恨杰,所以想除之而后快。既然是精心准备的,直接把毒下在过滤嘴上乃是下下策。一般有机类毒物发作迅速,当一个刚刚吸过烟的人突然中毒倒地时,人们首先就会怀疑到他抽的烟。现代检验技术如此发达,下毒者的罪行很快就会败露。但是如果把毒下在香烟的中段部分,就可使毒发时间移后,这样不仅能有效地淡化香烟与毒杀案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还能最大限度地争取到处理掉毒源的时间。而接触过香烟的人尽管不会马上中毒,但是沾在其手上的毒素则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这一半是我的推测,一半也因为我看到小韩是在吸烟后、经过了相当一段时间后才毒发的这一事实。回到本案。也许原先小周并不想在咖啡馆完成他的计划,因为同样会吸烟的小韩也在场。当然问题并不严重,因为他只要注意不让小韩吸自己的烟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第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发生了,小韩开玩笑地接过了杰手中的香烟,最后还狠狠地把它掐灭了……” 江泉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烟的中段,做了一个往下摁的动作:“你看,就像这样。当时那支烟刚点燃不久,尚有相当的长度,小韩要掐灭烟,自然而然地就会捏住烟的中段。受害者的手指沾上毒就在这个时候。这第一个意外加上前面我说的第二个意外,使得凶手最终害了自己心爱的人!回想一下先前凶手急着要夺回香烟,后来又几次想和女孩搭话,一切都能说通了。” “没错,凶手想提醒小韩,可是又不知如何说才好。而在这种关键时刻,是容不得有半点犹豫的!不过后来据凶手供认,似乎是他以为小韩去过洗手间,想必也洗过手了,所以也有些大意。不过,泉你为什么排除了其他两种可能呢?餐巾纸和唇膏。” “稍加推理就明白了。如果毒下在餐巾纸上,那么杰就是凶手。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杰为什么不洗去自己手上的毒物?他是去过洗手间的。他将有毒的餐巾纸分给小韩是为了杀害她,分给小周是为了嫁祸他,那么为什么他还要给自己留下嫌疑?当然你可以说他是老谋深算,因为有时故意让自己惹上嫌疑反而更容易脱身。第二,对于吃过烧烤的人来说,嘴唇会沾满油腻,是首先要擦拭的地方,如此一来,非但连小周也会中毒,而且中毒的时间也要大大提前了!正是这一点使我最终放弃了这种可能。 “同样如果毒下在唇膏上,那么小薇就是凶手。这里同样有两个问题。第一,小韩忘带了化妆盒只是一个偶然,一般女孩子之间不会混用唇膏。小薇会用这么不可靠的方法吗?除非是她在和小韩一起离席补妆的过程中,迅速地下了毒,但是这样风险太大,很容易被发觉。第二,如果毒是下在唇膏上的,那么杰和小周手上的毒又是怎么来的?这实在无法解释!另外,再提一点,如果我以上的推理是正确的话,警方应该也会在那支口红的外壳上发现微量的毒物成分。不过这究竟是你故意隐瞒、还是尊敬的警察先生一时的失误,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泉一针见血地揭穿了网维的阴谋…… “所以只有香烟才能完美地解释一切现象,接触过香烟的杰、小周和小韩手上都沾有毒,而不会抽烟、也没碰过烟的小薇手上就没有。” 网维颓然地躺靠在后座上。江泉的回答非常完美,使网维根本找不出一点瑕疵。 “维,我想知道,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小韩吗?很幸运,那种毒药的毒性并不算很强,加之服量又少,总算是抢救回来了。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否则那个男孩真要后悔一辈子了。” “这怎么说?” “你不知道,杰和小韩根本不是一对,只是假扮成情侣而已。小韩一直喜欢小周,可她是女孩子,总不能先说出口吧,偏生那个小周性格内向得出奇,明明心里喜欢对方可就是不敢说出来。最后逼得小韩没办法,施出了那招很多女孩子都用过的激将法,却想不到差点害死自己!” “呵呵,我说嘛!”江泉会心地一笑,“我就觉得那女孩的举止很奇怪,和Boyfriend打情骂俏就像故意演给别人看似的;看到小周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得很开心--可我不觉得她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孩;生气的时候,也只是瞪瞪眼、噘噘嘴,分明就是一副对待心上人的样子嘛!” “只是这一试,差点试出人命来!”网维叹道,“尽管没有酿成悲剧,可是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在这种阴影下,即使最终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也永远会在心中存下芥蒂--一段如恶梦般的回忆……” “所以说,人还是敢爱敢恨的好啊。勇敢地说出自己的心意,让对方知道……维。” “嗯?” “如果我是那个女孩,你会怎么做呢?” “我嘛,当然会默默地祝福你们啦!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哼,你有这么好吗?少骗人了!不过是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真的真的,泉!明月代表我的心……” “什么呀!今天要看的是流星雨,有明月的话,就很难看到了!” “那那那……,流星代表我的心……!” “现在改口已经晚啦!哼哼……” 网友评论: 我是天魔:这是一个细节的世界.撇开谜底严谨与否不谈,单以题目本身可能会引起的读者对所有细节的探究论,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与Zhukov的第十四期有得一拼. 如果要谈谜底的严谨程度呢,我引用一位探友的话: "要大家纯粹靠想象(已经不是推理了)来找到答案有点勉为其难了吧 ^_^" a.要大家纯粹靠想象(而不是推理)来找到答案 这是我读到的第一层意思,也无所谓严谨,就只是一个生活细节和确实发生了.从这点来说这个案子可谓精彩.真的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了. b.要大家纯粹靠想象来找到答案有点勉为其难 是的,确实勉为其难.由于这个案子精彩--这个我已经夸过了:P--所以我来挑个大刺.如果谜题真的纯粹靠想象来找到答案,而读者没有体验过类似生活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和成功破解无缘了呢?这在小说是一个亮点,在谜题就是一个致命伤了.当然,这个案子其实在尝试着解决这个问题,提供了杯子上有指纹和毒而没有口红印子这样的线索,也算是不错的提示了. 还有值得注意的是"现在不掉水的唇膏也挺多",而黑洞也事先考虑过要把时间设定在没有"不掉水的唇膏"的日子.但是大家可以想见,是否存在"不掉水的唇膏",单纯只提时期的话很难服众,而如果明文提示不存在"不掉水的唇膏"的话,又大幅度降低了谜题难度.又不能象小说作品一样在主线之外设计一些场景来表现时代背景或有关特征,所以这也可以算是短谜题的硬伤,"系统限制"吧. 至于消失的香烟,其实也是一个巧妙的构思.但是从谜题角度考虑,我觉得最好还是在叙述谜题时由江泉问一句关于香烟的毒性检验结果,而罗修不情愿的告诉了她.这样就避免了对读者可能会有的误导.一个巧妙的设计,是不会因为虽然过早的但是适当的揭露而失去光彩的.作为优秀的谜题作者,应该有这个自信. 最后,"对于毒药的设定不要随便取一个".这是非常有内容的一句话,一种期许. Hoon:说句实话,也许是有点unfair吧 :-) 题目中网X最后破案,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不为男生注意"的动作了对吧?哪怕是被设定为大侦探的主角也是因为看到了才能作出判断的,要大家纯粹靠想象(已经不是推理了)来找到答案有点勉为其难了吧 ^_^ 当然,这道题的构思确实挺巧妙的,我想应该是源于你平时的观察吧.是不是哪次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习惯呢?对于这个不得不承认确实缺少了点观察,下次会验证一下,这个动作是不是大多数女孩子都有的(因为根据答案里江泉说的).可觉得现在不掉水的唇膏也挺多呀,赶时髦的女孩子用这种的也不少吧 还有一点,对于毒药的设定不要随便取一个.就如前面那位学化学的朋友说的,酯类大多数是无毒的.要知道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香味添加剂大多数都是来自有机酯.那为学化学的朋友那几句陈述是很准确的.如果凶手能那么准确的从大多数有机酯中选择毒药,那就可以限定凶手的知识背景,也挺容易就找到凶手了吧 最后,很感谢你和fan的这道题目,让我的脑筋又忙活了一个星期(虽然没有把我的答案贴出来,因为总觉得有漏洞,xixi) 建筑师之死 作者简介:五迷。我的作品比较“杂”,基本上各种类型的迷题都尝试过,好在各种类型中都不乏有较好的作品出现,才没有给人一种“浮躁”的感觉。另一方面,我写的迷题虽多,但作为每周谜题的较少,主要也是因为作品类型的限制。这篇《建筑师之死》属于我的“四季校园”系列,虽说是“处女作”,其实是在一系列的作品中自己挑选出来的,而同系列的其他作品多作为迷题式小说发表。 迷题篇: 1 虽然像大连这样比较靠南的东北城市在一月份已经不算是很冷了,但小杨是南方人,来到大连读书四年还是不适应这样的气候。此刻他走在傍晚的校园中,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这几天学校的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同学们大都已经急着回家过年,所以校园内并没有几个人。小杨却并不急着回家,因为他们建筑系下学期就要实习了,而他打算就在系里的设计院实习,一方面安心准备明年的考研,另一方面现在联系导师以后也好办事。大约两个月前,他找到了在设计院的柳老师,柳老师也正好有一个工程缺人手,让他一考完试就到院里来报道。 “小杨——”喊他的是班里的同学小胡。 小胡和小杨一样也是南方人,两个人在班上是死党。他的打算同小杨一样,也和小杨一起帮柳老师干活儿。 今天白天两个人在设计院画了一天图,吃完晚饭后回到寝室小睡了一觉,准备晚上再熬个通宵,一是为了画出几张效果图来,过两天给业主看,二是在设计院还可以上网,晚上老师不在正好可以上个够。 “喊你好几句了,你怎么没听到?”小胡一阵小跑跟了过来。 “是么?我没听见。”羽绒服上连的帽子加上耳包,小杨能听见才怪。 “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小杨掏出手表看了看答道。 “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刚才我起来后到你寝室去找你,发现你已经走了。” “我去买了一份《体坛周报》。”报纸就挟在小杨的腋下,“走,上去吧。”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到了设计院的门口。守门的老大爷两个人早就已经熟了,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设计院只有三层楼,他们所在的工作室在最顶上。 “你们两个又回来了,要通宵啊?”问话的是工作室的另外一位宋老师,今年大约三十多岁,他原本就是这个学校的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才三十年。而柳老师则已经四十多岁了,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在学校也有将近十年了,在工作室里相当于总工程师。 “是啊,我们想把那两张效果图赶出来。” “正好,我今天晚上也通宵,”这回说话的是柳老师,“你们俩先去买点夜宵准备着,回来给你们报销。” …… “真倒霉,柳老师也要通。” “怕什么,他肯定熬不久,等他睡着了我们再上网。” 2 一刻钟后两个人的东西买回来了。走上三楼,听到乒乓球的声音。原来工作室旁边就是一个乒乓球室,有一个乒乓球台。乒乓球室与工作室有一道门相连,平时工作室的人画图累了就到里面打一打球,放松一下。 小胡和小杨探头向里看,里面三个人——宋老师和研究生金野、邓旭。宋老师和邓旭在打,金野计分。 “怎么样?来一局。”金野转过头来。 “不用了,我打的很烂。”小胡摇摇头。 “小杨呢?” “我就看行,玩起来就差了。” “哈哈,那怎么行?以后你们要多练习,争取打赢宋老师。”邓旭一边把球拍交到金野手中,一边笑着说,“我们是没希望了。” “谁说的,好好计分,让你看我这次怎么赢的。”金野故作认真的摆起了姿势,“开始了。” …… “运动完了之后真舒服。”宋老师捡起电脑旁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看表,“啊,都十点了,我得回去了。” “十点了,咱们也走吧。”金野放下球拍对邓旭说。 “走吧。” “你们走的时侯别忘了把灯关上,门带上就行了,不用锁。”宋老师拎着一包图纸走过乒乓球室门前时又交待了一句。 这时守门的老大爷走了上来。 “柳老师,你们不走啊?” “我们今晚上通宵,不用管我们了,锁大门吧。” “柳老师,我们走了。”金野和邓旭从门外打了声招呼,紧跟着老大爷下了楼。 3 音箱里放着音乐,偶尔开两句玩笑,要不然机械的画图会让人枯燥死。 “你的模建的怎么样了(注一)?”小杨站起身走到了小胡身旁。 “还差很多呢。你的呢?” “建完了,正在渲染(注二)。”小杨伸了伸懒腰,“你饿不饿?” “有点饿了,坐点面吃吧。” “柳老师要不要?” “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那我去做一锅面,再把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 别看工作室不大,大到微波炉小到碗筷一应俱全。小杨独自忙了一阵后,热热乎乎的“饭”准备好了。 “本来有点困,肚子一饱又有精神了。”柳老师看了看表,“才十二点钟。” …… 音乐声已经停了,工作室里很静。 “嘿,画完了么?” “渲染完了,该加配景了(注三),你呢?” “我全画完了,”小杨回头看了看,后面床上柳老师正在熟睡,“已经三点了,柳老师早睡着了,我要上网了。” “你上吧,我画完再说,”忽然小胡一捂肚子,“肚子怎么开始疼了,你的面做的不干净。” 小胡一溜小跑奔向厕所。 “十多分钟了,还没有回来。”小杨正嘀咕着,忽然后面有人拍他。 原来是柳老师。 “干吗呢?” “哈哈,”小杨笑的有些尴尬,“画累了,上一会儿网。” “小伙子真有精神。”柳老师并没有责备他,而是溜溜达达地走了出去。 又过了五分钟小胡回来了。 “刚才从厕所出来时,正看到柳老师站在走廊的窗户旁抽烟,吓了我一跳。”小胡一边说一边回到了座位上。 4 早上六点半,守门的老大爷起了床。他伸了伸懒腰,穿上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 “诶,你们俩这么早就来了。”老大爷打开大门,见金野和邓旭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没办法,有几张图赶着画。”金野站起来笑着说,“大爷去吃饭啊?” “是啊,习惯了,一大早就饿。” …… “已经十点了,看来宋老师今天是不会来了,”柳老师从床上坐起来。 “去打乒乓球吧,”金野去推趴在电脑前的小杨和小胡,“走,打乒乓球精神精神。” “啊,走?”小杨揉揉睡眼看着小胡。 “走吧。”小胡也在揉眼睛。 乒乓球室的正门反锁上了,和工作室相连的门也反锁上了。 “钥匙在那儿?” “在宋老师的抽屉里。”邓旭走到抽屉旁,“抽屉也锁了。” “去找老大爷要吧,他那里也有一把。”说完金野走下楼去。 过了一会儿拿着钥匙上来了,打开门。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乒乓球室里横躺着宋老师的尸体。 “快去找校派出所。”赶来的柳老师喊道。 5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问话的是小杨和小胡的同学小郭,此刻他正蹲在尸体旁检查。 小郭是个推理迷,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上大一时学校帮助贫困学生把他安排在了校卫队,因为他很能干,也帮忙解决过几次辣手的事件,所以大四了还留在校卫队。现在放假了,他本来打算过几天就回家,正赶上了这件事。 “十分钟前。”小胡还算镇静。 “小郭,先不要动尸体,一会儿市公安局的人要来验尸。”说话的是校派出所的王所长。 “从尸体僵硬的程度看来是昨天晚上后半夜死的。死者脑后受过钝器的打击。”宋老师穿着一件皮夹克,头上也没戴着帽子,血流了一地。 “这屋里有钝器么?”王所长看了一下空荡荡四周,“就有这两个乒乓球拍还能算是钝器,不过上面没有血迹。” “所长,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塑料袋,上面有血迹。” …… “守门的老大爷说从昨晚到发现尸体前楼里都没发现过其他人进来。看来杀人者就在这些人中。昨晚小杨、小胡和柳老师各有一次长时间离开过工作室,不过都只有十几分钟。凶手到底是谁呢?”小郭挠着头。 市公安局的法医检查过了,宋老师的确为钝器所杀,没有其他死亡原因,也没有任何其他伤痕和药物的痕迹。 “这锁有问题么?”小郭仔细地检查着门锁。乒乓球室的两个门锁都是很普通的装修室内门锁——里面都可以随意拧开,外面也可以拧开,但如果里面按进了绷簧,外面就只有用钥匙开了。 “金野,昨晚你们临走时锁门了么?” “应该是没锁吧,我也有点记不清了。” “欧,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我本来想开乒乓球室的门,因为床有柳老师在用,我想在乒乓球台上睡。但那时门是锁着的。”小胡插了一句。 “正门还是侧门?” “正门。侧门我没试。” “那宋老师的抽屉钥匙还没找到么?” “宋老师身旁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的衣服口袋也翻过了,没找到钥匙。” 小郭继续在楼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从工作室门前到乒乓球室门前,从乒乓球室门前到卫生间门前。忽然—— “我知道了,原来杀人凶手是他。” (注一二三:建模、渲染、加配景是画建筑效果图的三个步骤。) 解答篇: 1 “王所长,能不能让当事人都到工作室里集合一下,我找到重要物证了。” “什么物证?” “秘密。”小郭做了个鬼脸。 “你小子……”王所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相信小郭的能力,也不只一次见识过,所以没提出什么异议就照办了。 …… “人到齐了,快说你的物证。” 小杨、小胡、金野、邓旭、柳老师还有守门的老大爷,这些人从发现尸体后都一直没离开过楼。 “邓旭,你的帽子能让大家看一下么?” “我的帽子?”邓旭的帽子就在他自己手上,“我的帽子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开玩笑,我的帽子能证明什么?”邓旭抓帽子的手握的更紧了。 “我想你不介意大家看一看吧。” “来,把帽子交出来。”王所长看出了问题,向邓旭走去。 “不。”邓旭向后退了一步。 “不要逼他了,是我干的,是我杀了姓宋的。”当王所长就要动手抢时,金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冷静。 众人的表情都呆住了,只有小郭的嘴角边露出了微笑。 2 “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邓旭的帽子里有血迹?” “猜的,结果证明我是对的。”小郭坐在工作室的凳子上,悠闲的回答王所长的问题,“其实就是金野不说我也猜的差不多了。从一开始我就认为犯人不一定就是当晚在楼里的四个人,因为这件大楼从头至尾并不是全封闭的。宋老师是被人从脑后重击致死的,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伤痕和药物的痕迹,所以当他死前他不可能不喊叫,这么大的声在空旷的楼里别人不会听不见。 “还有,守门的老大爷说看见宋老师第一次下楼时他拎着一包图纸,但现场并没有图纸。宋老师、金野、邓旭刚走不长时间守门的老大爷就查完楼回来把大门关上了,宋老师再回来的时间很短,他的那儿去了?这很不正常。所以我断定第一现场根本就不在这个楼里,宋老师的尸体是后来由人抬进来的。” “抬进来?那现场的满地血迹怎么解释?宋老师是后半夜死的,在早上血早就干了。” “我们不是找到了一个有血迹的塑料袋么,后半夜杀人到早上六点半如果用塑料袋装血就不会干。凶手把塑料袋里的血撒在现场,到了十点钟干了就不会有人发现问题了。” “那你怎么认定是金野干的?而且要是尸体是后抬上来的,乒乓球室的门是怎么开的,难道他们有钥匙?别忘了小胡证明昨晚上正门是关着的。” “很简单,因为里面有人。” “谁?难道是宋老师?” “不,是邓旭。” “邓旭?别开玩笑了,今天早上守门的老大爷可看到他同金野一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守门的老大爷看到金野的正脸了么?没有。你想想,现在是冬天,大家裹的都很严实,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坐在台阶上时又是背对着大门。同老大爷说话的是金野,老大爷会想当然的认为穿着邓旭衣服的人是邓旭本人。” “你是说当时穿邓旭衣服的是宋老师的尸体?” “没错,这方法虽然大胆,却没有太大的危险。因为这几天学校本来就人少,金野要是一大早,比如说五点钟就把尸体搬来坐着,不会有人发现的问题的。早上守门的老大爷照例去买早饭,虽然时间很短,但对金野来说时间足够了,他完全可以趁老大爷走远把尸体背上楼。而邓旭其实一整晚都在乒乓球室里,他从里面开门接应。通宵了一夜的人早上六点半正是最困的时候,只要他们手脚轻一点柳老师三个人就不会发现了。” “的确,这同金野交待的很吻合。可惜他就是不愿说他问什么要杀人。” “让我去问吧,在一个同是学生的人面前他也许愿意说出真心话。” …… 网友评论: 五迷(作者本人):1.关于塑料袋:我承认,出这期谜题的开始我就想误导大家.尤其是"塑料袋"的出现,有的人提出了凶手杀完人为什么不把塑料袋冲走,而是留在了垃圾桶里,我的解释是一举两得----一是像我在答案中提出的装血来伪造现场;二是"误导",凶手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把尸体转移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嫁祸于人.果不出我所料,有的人认为是包凶器用的,有的人认为是装冰块.这也正好上了凶手的当了(也就是上了我的当).如果是当晚在场的三人作的案,还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现场,那不是太危险了么?这也正说明了凶手不是这三人. 2.关于门锁:有人问了许多关于门锁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大家知道文中那么多就足够了.的确关于门锁没有太多可探讨的,也许大家看了我的答案会表示认同.还有人认为小胡有问题,就是关于他看门锁的时间.这一点我的解释是-----不管小胡什么时候去看门锁,这一过程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不能算是文中所说的"长时间离开过工作室",所以说这不能算是自相矛盾. 3.关于邓旭:这可能是争议最大的地方,有人会认为文章前后矛盾.不过大家请注意,原文是这样:"老大爷打开大门,见金野和邓旭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在这里我作了一个"文字游戏",所谓的金野和邓旭是在老大爷眼中的情景,是不是真实的可不一定了.(这一点我要向大家道歉,此处作的太过隐蔽,和文章的篇幅不相适应) 4.关于宋老师的图纸:很遗憾,大家关于这点好像并没有太过追究.其实这也是很重要的证据-------很多人认为宋老师特意回来同某人谈判,图纸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它至关重要,那么宋老师一定会拿回来以作交易,那它为什么没有在现场被发现,要知道事发后谁都没离开过楼,二是它与谈判毫无关系,那宋老师为什么在晚上要偷偷回来这一重要时刻把它带走.也许有人会说宋老师拿走图纸正是要作谈判的筹码,它为什么要拿回来?说的好,不过我也反问一句,那他为什么今天才拿走? 5.关于过多的迷雾: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加大难度(不是故弄玄虚).很多人怀疑柳老师,怀疑小杨,怀疑小胡,但是分析来分析去都有很多问题解释不了.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其他可能性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相,无论他有多么让人难以自信".这也正是迷雾的作用. 6.关于动机:我认为这是大多数谜题的误区-----在这么短短的谜题中,动机有那么重要么?为了明显的动机杀人,凶手都那么傻么?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答案的最后也懒的编一个动机的原因. 我是天魔:没有看过这期谜题的,我在这里做个推荐.出人--我--意料的结局,有让人恍然大悟的感觉.线索,悬疑俱备,对省略号的运用也恰到好处,与无心插柳的62期<自然山庄杀人案>有异曲同工之妙.遗憾的是对于杀人动机的提供考虑的有些随意,甚至连可以想象的空间都没有提供,隐藏"杀机"过于恪意.虽然如此,仍不失为一精品. 借题发挥,谈谈谜题的严谨和好看.这就象人的内涵和仪表,缺一不可.好看意味着要文笔通顺,叙述简洁流畅,再有就是要有个性,幽默或者专业或者客观,再进一步就会是要能妙语连珠,这也是文学作品的共性;而严谨就是侦探文学的特性了,不仅涉及到线索交代和背景资料提供的全面和隐蔽,更要看作案手法的可行性和侦破过程的严密程度. 而对作案动机的探究显然是侦破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一个有深度而又令人信服的动机设计可以为故事的可看性增色不少,反之,则谜题犹如无本之木,而显底气不足.从这个意义上说,五迷的谜题还有完善的余地和必要. …… 其实72期谜题有一个很大的注意点,那就是: 早上六点半,守门的老大爷起了床,打开大门,见了金野等,去吃饭. …… “已经十点了”柳老师从床上坐起来,金野推趴在电脑前的小杨和小胡,去打乒乓球。” 其中的"……".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在时间空间叙述上一片空白,不起眼,关键又含蓄.也是我在每周谜题中看到的第二次应用了.可惜没什么人注意.还有,探友们设想到的所谓的约会其实进行的必要性很小,可能也是作者想设计的侦探细节之一. 我提一点,记得曾经看过有关资料,说到人死亡后身体瘫软,一定时间后开始僵硬,再隔多少时间后又会柔软,并且开始逐渐变质腐烂.而死于后半夜的受害者在早晨六点半的时候身体是处于哪个状态呢,可能被摆弄成坐姿而保持自然外观状态吗?死者早晨时候头部的伤口确实还会是是处于湿润状态而可以沾染了邓旭的帽子到了肉眼可见程度吗?这是随便问问,以巩固谜题答案. Catterhu:首先,我有一个问题,邓旭为什么会戴着那顶帽子,要知道,如果可以把塑料袋处理掉,凶手一定会把帽子一起弄掉,邓旭这种做法不是很不符合逻辑? 第二,老大爷不是看到昨天三个人都回去了吗?那么,邓旭又怎么可能整晚在乒乓房里呢?而且,如果他整晚都在乒乓房里,就是说,他没有直接参与谋杀,那么,他的帽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那顶帽子?不可能呀!除非金野杀完人后又去给他,让他故意露出马脚,如果真的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自首来得快一些。 第三,关于图纸,如果说现场没有发现,可能已经销毁了,而并非一定和谈判无关。 第四,大家关于柳老师,小胡,小杨的推理,都很合理,而并非象作者说的“分析来分析去都有很多问题解释不了”。而关于邓旭与金野的说法,正如我刚才说的,并非一点漏洞也没有。 第五,关于动机。要知道,动机往往是一部优秀的推理作品的精髓和灵魂(《血字的研究》、《东方快车谋杀案》大家都看过吧);在现实中,它也是案件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我国法律,对于大多数罪名的刑罚轻重,甚至对于一个案件的罪名定位,都把动机放在首位,然后再是情节轻重和社会危害性,民事案件也是如此。(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翻。)所以我认为,推理作品如果撇开动机,那只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就成了真正“供人茶余饭后消遣的侦探小说”。 以上只是我的一点愚见,望各位名探不要见笑。 柳余恨:这一期的迷题我是最没话说的:深夜的呼救声(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一击致命),塑料带的处理方式(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装凶器的工具),短暂的作案时间(房内的三个人可是被朋友们怀疑了个遍)......都被作者一一解释得很清楚!以前的任何一种解释都存在逻辑性的漏洞,唯有答案,将各方面因素考虑得如此的微妙。当然,基础性的证据还是不足,但毕竟没有完美的推理,这种迷题我非常的佩服。可以说我柳余恨做了三期迷题,觉得这道是最棒的。当然,私人意见,偏颇之处,还请见谅。也许我见识的迷题太少吧~~当然,我与五迷兄同为大连人,但五迷兄这道迷题出得的确是精湛!我前两期迷题虽然也有能令自己满意的瞎想,得分也还能令自己满意,但没有一次瞎想出过正确答案,但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尤其是我极为自信的冰块说法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我真是没没话说。 这一次的迷题让我想起了金田一少年中《蜡人像馆杀人事件》,感觉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佩服!佩服!当然也有金田一少年中比较典型的漏洞:一个较为完美的trick:将老师的尸体当学生,蒙骗值班老头。但具体实施情况还稍欠详细的解释,偶尔也有不完善之处----邓同学为何要带帽子去?处理不了,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都可以啊~~~~呵呵,我不是故意找茬啊,只是切磋交流,共同进步嘛~~ 乐阳:就作案手法来看是很妙和大胆的,老大爷看不清两人的面目的确令人意想不到…痛哭,一失子满棋皆输啊……不过在这里恭喜石小姐,看来她的第六灵感那不是案发现场是对的……关于动机之说我本人不大同意,没有动机的案子基本上就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因为任何人都可以是凶手…也可以如婆婆惯用的说法是“流浪汉做的!”……因为相信如果安排适当,各人的动机也可以令案件增添困难度…… 带血的遥控器 作者简介:罗修。在推门中,罗修一向以高产闻名。高产必然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好在在迷题方面罗修还不算高产。然而,在罗修的迷题中却出现了另外一种负面影响——那就是小说的影响。抛去迷题的过于小说化不谈,罗修的迷题质量还是很高的。这篇《带血的遥控器》曾经被人误以为是fan的作品,在罗修的所有迷题当中比较“另类”,还有一点要提及的是此篇迷题也是推门大使的“早期”探案故事之一。 迷题篇: 大唐律师事务所自从创始人——唐懿因为事故离开了这里后,已经是变得门可罗雀了。现在还能经常来着看看的,就只有K市刑警大队的范小莘女士。每当她轮到休息日,就会来这里待上一会儿,帮着整理一下事务所。她实在不愿看到“大唐”在一伙没有本事的律师手下没落了名声,而且在她心里面还有个愿望。她希望有一天可以再在二楼那个宽阔的办公室里看到那个傻小子在认真的阅读着一本厚厚的刑法综卷。 “啊,你知道吗?范大姐,虽然你们手上有起诉温窦士的证据,但我敢肯定地说,他绝对不是凶手。……你问我为什么?很简单,我已经知道这件凶案的真凶了。为我的委托人找出事件的真相,这才是最有效的辩护!!” 二月二十三日。 范小莘想着往事,走到事务所的楼下,忽然她愣了。事务所隔壁的那扇铁门,那扇唐懿家的铁门竟然开了。她既惊又喜地推开它。一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借着阳光,正在聚精会神地读着手里一叠厚厚的晨报:“布什总统结束对我国的访问;布什总统在清华大学发表演讲;以色列总理称以将继续打击巴‘恐怖主义’;……”“唐懿!!”她叫道,那男人放下报纸,转过头来。 “是范大姐埃”唐懿站起来,和以前一样绅士般地行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天晚上。”唐懿请她坐下,为她倒了杯可可,“家父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回来见他一面。” “是吗?”范小莘一时眼眶竟然热热的,她不好意思地抹抹眼睛,说,“你离开这里有多年了吧。” “七年。三年在里面,后来又在外地转了四年。” “那么这次回来,还会再离开吗?” “我不知道。也许等我老了,我才会落叶归根。” “可是为什么老是在外面跑呢,凭你本事难道不能在K市活的好好的。” “恐怕我不能,我已经不能做律师了。而且我觉得在这里,我无言面对大家……”唐懿的声音低低的。 “还是为了她吧。”范小莘明白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既然你回来了,又被我碰到了,我和方队长一定要为你接风。” “接风……我看这不必了吧。” “不行,这一定要。我这就给队长打电话,现在是八点半,他没案子的话一定在办公室里写报告呢。”范小莘笑着掏出手机。 “嗯嗯,阿率,你是说队长刚出去办案。是的,我知道了。” “真不幸。”她合上手机对唐懿说,“方队长又遇上命案了。” “是吗?”唐懿表情和悦地说,“没关系,我不马上走,等他忙完了再说好了。” “哎呀,唐懿,你变了。”范小莘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变了?”他迷惑不解。 “是啊,如果是以前,你听到有命案你一定会兴趣盎然地要求掺活就去,可你现在竟然就像是听到一件普通的新闻而已。” “哈哈……”唐懿笑着说,“范大姐误会我了,我在外面这几年,也常听到方队长屡破奇案要案的消息。我相信这件命案他一定可以很快解决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知道方队长他破案的秘诀吗?” “秘诀?是什么?” “呵呵……简单埃他只要一碰上难题就会对自己说:‘如果现在换做是唐懿,他会从何处来着手呢?’”唐懿惊讶地听到这话,即惭愧又惊喜。 “所以说,现在如果你跟我去看看这案子,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唐、唐、唐……唐懿!!”方林队长看到唐懿时惊愕得说话都结巴了,他高兴地拍拍唐懿的肩,生气地说,“你小子,这几年在外面混得好了,就忘了老哥哥我了。” “哪里埃方队长,你知道我是不能自已的人。所以……”“不用解释。我还不了解你!!”方林大笑道,“来,等老哥哥破了这案请你吃饭去。当然或者你有兴趣,也可以埃”唐懿笑了笑,“那就进去看看好了。” 死者名叫雍孜壬,刚从外语系毕业了没几年,但因为已经翻译了几本书而稍有存款——不过就二三十万吧。有一个恋了四年的女友,准备着年底结婚。现在幸福显然已经远离他而去了,他倒在沙发上,身上被人用刀刺得千疮百孔。红红的血流了一地。此外整个房间还像是被人抢劫了一般,全部都被翻动过。 “这个案子,不似表面看来的简单。” “怎么说?” “因为虽然看上去像是糟了抢劫,但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丢。而且现场发现的现金,多得令人吃惊。” “哦,有多少?” “近一百五十万。一捆捆地扎好着,在床底靠墙的那一边垒着。” “奇怪了,不是抢劫过吗,方队长又是怎么知道是垒在墙边的?” “不愧是唐懿,那我告诉你有两三捆被扔到了外面,还有的瘫倒在床下的墙脚,所以我能肯定这些钱以前是被垒在墙边的。” “这么说,他的钱多得不正常?” “是埃” “但是他不是公务人员?” “对,显然不是受贿的钱。” “但是他也不敢存到银行,他做股票吗?” “据调查不做。” “嗯,还是再来看看尸体好了,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昨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 “当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是会见客人吗?”唐懿的眼睛射向沙发前的茶几,“不对,只有一个茶杯,烟头……这倒像是有两个人抽过烟。不过这一位显然只抽了两三口。” 唐懿显然注意到了烟灰缸里,十几支香烟中,只有两支是只抽了一半就掐掉的。 “对了,你们警察赶到的时候,电视开着吗?电灯开着吗?” “对,都开着,怎么了。” “奇怪了?” “怎么?” “遥控器呢?为什么茶几和沙发上都没有电视遥控器?” “难道凶手带走了遥控?”方队长急急忙忙地再次搜查开,然后如释重负,“掉沙发下了。” 他捡起那个遥控,将粘了血迹的表面给唐懿看。 “方队长这是重要的线索,看这个一号键粘了血,这说明这是他遇害后按的。也就是说……这是死者的最后留言。” “是吗?”方林有些不放心地说,“这会不会是凶手伪造的?” “不。”唐懿肯定地说,“这是死者在遇害后,趁凶手不注意时按的,所以才将它扔到沙发下,为的就是不让他知道。而且他还是对着电视按的。”唐懿打开电视,屏幕的左上角跳出绿色的阿拉伯数字“1”。 “中央一套。” “是埃”唐懿说,“这能说明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说明不了,看来我们必须寻找其他的线索。” 两小时后,有三个人上了嫌疑犯的名单。 第一个就是死者的女友罗水漪。据调查她在死者遇害的前一晚,曾和死者吵了一架,并扬言要和死者分手。 “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我觉得他最近在变。” “他有其他女孩子了?” “不,不是这个。只是我觉得他瞒着我在做什么事?” “什么事呢?” “什么事我不知道。问他,也不肯告诉我。只说他会为我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我今后的生活无忧无虑。” “那不很好吗?” “不好。我觉得那钱来的不干净。” “所以你就要和他分手?” “对。” “他同意吗?” “不同意。” “是吗?那么昨晚上六点到九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昨晚上出去逛街了。” “和朋友吗?” “不,我一个人。我和他吵架后心情不好。” 第二个是死者的老同学钱春话,据说死者身前翻译的那些书,有一本是剽窃了他的翻译成果。 “你恨你同学雍孜壬吗?” “他不是我同学!!”钱春话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不得他死。” “他现在已经死了。” “是吗?哈哈……我很高兴。不管是谁我都感谢那人。” “这么说你不是凶手?” “凶手?”他吃惊地望着方林,“警察同志,怎么你怀疑我是凶手?不,不是啦。” “你别激动。你先说说昨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我……我吃了晚饭过后,就开始帮人翻译些东西。” “翻译文章,一晚上都在翻译?” “对对。” “有人能证明吗?” “有,这些文章是一个旅行社的同学让我帮着翻的……”“不,我是说昨晚上你翻译文章时,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这个……没有。”他摇摇头。 第三个是死者生前常去的一家名叫“Music Salon”的待者,名叫赫德勒,是一个即前卫又颓废的年轻人。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回答着问话。 “你和雍孜壬他是朋友?” “蔼—朋友算不上,他常来我们沙龙,见面多了,算认识。” “但是据我们调查你和他不仅仅是认识,你们即使不在沙龙也经常见面,是不是?” “啊,我……对,我这个人喜欢古典音乐,而他也喜欢,他家里有很多,所以我经常去借来听?” “那昨晚你去借了吗?” “昨晚……不,没有,昨晚我在家睡觉。” “几点睡的?” “七点就睡了。” “哦,睡那么早?你今早上几点醒的?” “嗯,让我想想。和平时一样六点。” “是吗,那么说你睡了有十一个小时啦?”方林眼睛里一闪火花问,“你最近怎么样,缺钱吗?” “钱?”他一顿,点点头,“我一定要找个挣钱多点的,每个月一千块,真是太少了。” “恭喜恭喜,方队长,又解决了一桩悬案。”唐懿高兴地跑上去给审讯完毕的方林队长贺喜。 方林舒展开老脸,不好意思地说:“嘿,别臭老哥哥我了。” “我可没有啊,想想现场,想想那个遥控器。我敢肯定你如果去搜查那人的家,一定可以发现被带走的凶器作证据。而且,即使已经将凶器扔了,你还可以找到那玩意作为铁证,那是绝对不会丢掉的。” “是啊,绝对的铁证。凶手一定就是那个人。” 解答篇: “谁啊?”范小莘狡猾地看着唐懿,说:“是死者的那个同学吗?” “当然不是。” “那么他女朋友?”范小莘说,“一定是他女朋友,因为知道他在做坏事,所以恨他就杀了他。她是一个女人,力气肯定很小,因此雍孜壬被刺了那么多刀也没死。而那个女的罗水漪是非常狡猾的,所以她才翻乱了现场,她又假装来者是个男的。所以抽了那两根烟,但女人香烟到底抽不惯,所以就这么抽了两口。还有那个留言,一号的‘一’不是和罗水漪的‘漪’字谐音嘛。嘻嘻……怎么样,唐懿我的分析对吗?” “范大姐。”唐懿微笑着说,“既然凶手又那么多的时间制造假相,那么死者的那个最后留言也应该是假的啦,同时狡猾的凶手也应该为自己准备好一个不在场证明才正确。” “这么说我错了?”范小莘不满意地问,“那你说是谁。赫德勒?” “是啊。”唐懿点头说,“你能想象一个沙龙的待者会和一个年轻有为的翻译家是朋友吗?” “他没有承认是朋友,只是说认识。” “仅仅认识就能够经常地向对方借CD听?”唐懿不同意地说,“而且只是他向雍孜壬借,而雍孜壬却从来没有向他借过。如果出于对共同的爱好而结成朋友,交流应该是相互的。我没有理由相信象这样两者身份悬殊的人会成为朋友,而且地位身份较高的一方会无所求的向另一个人借CD。那个赫德勒绝对是在撒谎。” “那么你说是他杀了雍孜壬。动机呢?杀人动机是什么?” “毒品。显而易见的是为了毒品。罗水漪小姐也说了她觉得雍孜壬的钱来路不明,我们也在他的床头发现了大量的巨款。从这两点分析得知,雍孜壬在贩卖毒品,而赫德勒显然是在沙龙里面发展出来的瘾君子。所谓的借CD应该是赫德勒向他买毒品。”唐懿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说,“我曾经在云南帮助破获过一起贩毒案,在那里我见到过贩毒者和吸毒者。贩毒者自己从来不吸食毒品,大多抽抽烟。 但吸毒者在上瘾后却会对一般的香烟失去兴趣,烟灰缸上的香烟可以说是给我的又一个有力证明。我能想象,昨晚上赫德勒的‘粮食’吃完了,就去向雍孜壬要货。但是因为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想乞求赫德勒能够赊一点给他。显然雍孜壬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他们谈崩了。这时候毒瘾发作的赫德勒精神处在了不正常的疯狂状态。为了寻找毒药,他丧失理智的拿起随身的某样利器,向雍孜壬刺上去。等他倒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毒品,因为他当时所要的只是毒品,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床底下的百万巨款,也根本没想到雍孜壬没有死并且留言了破案的线索。他得到了毒品,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吸起毒来。刚才征讯他时他那种哈欠连天的颓废样子,显然说明他的毒瘾又开始犯了。” “嗯。这么说我是懂了,但是那个留言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想不明白它和赫德勒有任何的关联啊。” “关联当然是有的。”唐懿说,“死者生前的留言显然是为了把凶手的名字告诉我们,而他脑子想的第一反应则是脑海中离他最接近的事物。谋杀发生在七八点之间,那么他将电视频道定在中央一台,显然他在谋杀以前从那里看到了一样事情是与凶手有关的。是什么呢?七八点的节目出去广告只有三样:新闻联播、天气预报和焦点访谈。而他死在八点之前,则说明他看的东西应该比这时间上更前。而新闻联播显然是他看过的,并且认真看的节目。想想昨天晚上新闻联播里面播了什么呢,看看今天的晨报就明白了,而其中与之有关的显然是以巴危机的内容,范大姐,别忘了以色列的总理名叫沙龙。” “天哪!!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范小莘一拍手,对唐懿的敬仰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觉起来。 “单单一个死者的留言是不能说明问题的,但将死者的留言和现场的情况分析后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那么我可以放心地说:真相就是如此。我想现在那些他还藏着的毒品应该已经被方队长给搜查到了吧,也许顺藤摸瓜,还可以破获一个更大的案子呢。”唐懿说完,倒上了两杯滚烫的雀巢咖啡。 网友评论: 我是天魔:这期谜题里我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错把作者猜成FAN了:P.这是一件好事情.我们又发现了一个注意考虑证据设计的作者,而且不只是发现罪犯型的,还有指证罪犯型的.我想这是每周谜题进入更加正规化专业化状态的标志. 谭情:我是才知道这个推门的,所以是个新手了.我翻看着以前的案件,发现 很多内容很精彩,答案也很充分,不过很可惜,经典的还很少,因为很多都 是有些牵强,甚至有些推理案件是根本不成立的.我现在把 77期唐懿的推理案件探究一下. 这个案件比较起来算是上品,案件的本身比较完美,但答案有些欠缺. 1.赫德勒在杀了雍孜壬后,翻箱倒柜,他一定看到了钱,对隐君子来说 毒品和年重要,钱也是很重要的.为什么他没有拿呢?为什么他还要把钱仍到 外面呢? 2.这时候毒瘾发作的赫德勒精神处在了不正常的疯狂状态。为了寻找毒药,他丧失理智的拿起随身的某样利器,向雍孜壬刺上去。等他倒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毒品,因为他当时所要的只是毒品,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床底下的百万巨款.那倒在地上的钱和外面仍的钱又做何解释呢? 3.为什么雍孜壬不会把CD借给赫德勒呢?既然他可以把毒品卖给赫德勒, 他也就说明他们的身份相同的,不要忘了他也只是个翻译书的人,卖毒品的 和吸毒的身份还有天壤之别吗?可笑! 4.因为是中央一套就和以色列联系在了一起,暗示沙龙.我我也暗示一个. 布什到清华演讲,说明杀人凶手也可能就是雍孜壬的清华同学钱春话,因为 他们共同贩毒,因为分赃不公,所以钱春话就把雍孜壬给杀了. 5.咳,唐懿的自恋情结太严重了,他的推理只是给自己的推理. 推理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真相只有一个!如果有很多漏洞的话,那不是推理,那只是一种谜面的竞猜!!! 罗修(作者本人):真相从来就不是存在的。 侦探能做的只是根据现场的一点来组成一条证据链,至于证据链上的各个环节是否有其他解释根本无须考虑。 根据怀疑学派的理论来说,一切都是可疑的。如果连前提本身都是要去证明的话,那么任何推理都是没有意义了。 送一句女雕刻家里的话:真相的范畴极小而明确,然而错误则是无边无际。 黄金象棋杀人事件 作者简介:黑暗璐西法。论及处女作的轰动程度,黑璐绝对可以排在前几位里。然而处女作的成功带给作者压力是可想而知的,负面效果是随之的后继作品都无法摆脱它的阴影,无论是作者本人还是读者都会不自觉的受其影响。这篇《黄金象棋杀人事件》便是黑暗璐西法的处女作,而他接下来的两个作品都与之有些相像。希望作者能有更多的迷题作品出现,毕竟新的优秀迷题作者和新的优秀迷题对于“每周迷题”的发展都是同等的重要。 迷题篇: “哈!大侦探到访,好久不见了,最近听说你又破了不少奇案。恭喜,恭喜。”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生硬的恭维气。 今天大师探访的是他的一位棋友叫齐尔德,说起来他在象棋界名头可不小,自幼学习象棋,如今已是象棋界的泰斗级人物。现在他已年近花甲,看起来仍然神采奕奕,就在前几天象棋界举办的第一次大奖赛上,他老当益壮,一路上过关斩将战胜众多棋手,在最后决赛上战胜了老冤家许相飞,赢得了一套精美的黄金象棋,这副象棋据说是清朝的文物呢!但据说赛后屈居亚军的许飞对相比赛颇有微词,而且对媒体说齐尔德贿赂比赛组织者,在计时钟上作了手脚。 “怎么着,老朋友,今日造访,您是来破案还是……”他微笑着面对大使。 “怎么会有案子?我可是闲得很,阿猫阿狗的案子我才不接,我都快闲疯了!今天找你老规矩——杀两盘!” “不急不急,来,看看老哥我的战果!”说着,他拉着唐懿出了屋穿过院子到了另外一个屋子里,,那个屋子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个废品房更合适,大使进了屋觉得他自己的脚都没地方放,他们走(或者说跳)到一个床边,从床板下摸出一个方盒,并打开让大使看。 “这就是那幅黄金象棋?”大使看着盒中那发着金光的尤物。 “对啊!怎么样?”齐尔德的语气中带满了炫耀。 “嗯,果然名不虚传。”大使苦笑,只得迎合着他,“可是放在这种地方会不会不太安全?” “谁知道我把象棋放在这破床板的下面,也就除了我那两个徒弟,还有……那人不知道知道么……”“谁?” “我家的小时工。”齐尔德笑了笑,“算了,不管他!” “来老兄,回屋杀两盘!”齐尔德把大使引到大屋的座位上。两个布沙发中夹着一个不高的长方形茶几,上面放着一副象棋,那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象棋了,就像平时街上老大爷有的那种——塑料布的棋盘,放在茶几上面几乎把茶几盖住,棋盘上面是极普通的木头棋子。 唐懿转过身,看看四周,他看见了今天的日历,上面写着:“2点对陆国平,3点半对吕将荣,4点对许相飞”似乎是日程表,大使抬手一看表,1点40了。“你不忙吧?”大使问。 “不忙不忙,来吧!”大使坐下,两人码好棋子,开始下棋。 “这陆国平……”大使的话还没问完,齐尔德便答道:“那是我徒弟,我还有一个小徒弟叫吕将荣,陆国平很好学,资质也很好。可那吕将荣就……唉!”他没有话说下去,似乎对吕将荣不太满意。 “每天你都与他们下棋吗?” “不,我们都是约的,现在他们的技术说实话都不错,我也不能再教他们什么了,现在只是实战,等着出师了。可是那两个笨蛋,5年了都没获得出师的资格!”齐尔德想着想着咒骂起自己的徒弟来,这使对面的唐懿倒吃了一惊。 “哦?你对陆国平关照似乎多一些埃” “什么意思?” “你对陆国平下棋时间比对小徒弟的时间多半个小时呢!” “哈哈,你搞错了,都是一个小时,3点时我要睡半个小时觉。你也知道人老了需要多休息。” “怎么?你那老冤家许相飞也要来?” “咳,那家伙,输了还不服,说要在我家再战一次。我当然迎战啦!”齐尔德笑着,丝毫看不出紧张。 大使没再问任何话,因为棋已到中盘,两人飞速行棋,时间也飞速过去,第一局齐尔德险胜。两人换子再战一局,刚下没多久门开了,走进一个俊俏的青年,想必就是陆国平。 “国平,来了!你先等一下,我与老朋友正在下棋。”齐尔德对那年轻人打着招呼。 “哦。”那年轻人什么也没说,径直进了厨房,不一会他端出两杯热茶给了大使和他师傅。然后就坐在他师傅的后面的座位上。大使和齐尔德又下了一会儿,大使注视着陆国平,天不是很热,他却流了很多汗。 “精神不集中的话,可很容易输的!将军!你没棋了。”齐尔德不愧是老将,不仅看出大使精神不集中,还一步把大使将死。 “果然厉害,你们师徒下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大使起身要走。 陆国平想起身相送。 “不用了,你和你师傅下吧。” 陆国平笑着点了点头,回身与师傅下了起来。唐懿刚出屋,齐尔德屋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唐懿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齐尔德收的徒弟真不错,一表人才,还有个小徒弟,真羡慕,回想几年前……对了!我记得齐尔德还有个大徒弟,还是个女的,好像十年前就自杀了,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叫什么来着?记不得了,算了,不想它。我什么时候收个徒弟呢?推门里那些人天天嚷着要当我徒弟,我头都大了。唐懿暗笑着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 “铃……”叫醒大使的不是闹钟而是电话。 “喂,谁啊?那么早?” “别睡了,唐懿老兄!”电话那边传来周探长的声音。 唐懿揉揉眼看表——十点了,又睡过了,“怎么了?地球要爆炸了?那么着急?” “哦,那倒没有,就是象棋特级大师齐尔德死了。” “什么?”唐懿骨碌一下坐了起来,“我马上就到。” 尽管唐懿家到事发现场只要十五分钟路,但它仍然打了个车。大使又迈进了那个院子里的那间屋子,屋子依然,却已死气沉沉。屋子里全是警察,他们知道来人是谁,便没挡大使的路。大使进了屋,见齐尔德伏在茶几上,右手伸在前面,手在茶几中间附近,脸朝右面,右手紧紧攥着一个棋子——相。死者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都已磨破,似乎是用手使劲蹭什么东西造成的。 “那幅黄金象棋还在吗?”唐懿问周探长。 “我们不知道他把那幅黄金象棋藏在哪了?”周探长摇摇头。 唐懿走出屋,到了放黄金象棋的屋子,往床下一摸,那个箱子没了……这可能是杀人的动机呢,先逼问死者说出象棋放在哪里,再杀人灭口。呵呵。大使心中想。 大队人马回了屋,唐懿又回了屋,走到死者旁边,观察死者周围,他俯下身看茶几,发现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细细的刮痕,从更靠身子的内侧位置到死者右手位置附近,一条直线。(具体情况见图)“死亡时间?”唐懿直入主题,觉得此事不得怠慢。 “初步来看是昨天下午2点到5点左右,天气过热,估计死亡时间不能缩小范围,具体时间要回警局作具体检查才行。另外致命的伤口在正面心脏附近,由利器所伤,死因是失血过多。”法医回答得很本能,也很敬业。 “那个时间吗?……”唐懿皱着眉,仿佛若有所思。 “谁发现的尸体?”唐懿问。 周探长答道:“是给他打扫房间的小时工。他就在这里。” 大使走到她旁边,她似乎仍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唐懿用平和的声音问他,尽量不去刺激她:“你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我早上一进门就见到他这样,满地是血。我吓坏了,半天没缓过劲来,然后就报警了。” “你动过尸体吗?” “那敢,吓都吓死了,那还敢动?”这个小时工的口音还蛮重的,又加上说话结结巴巴的唐懿听起来很费劲。 “他什么时候约你来打扫房子?” “我们都是电话约,今天我是这个时候来。” “你昨天来过吗?” “嗯……”那小时工迟疑了一下“没,没有。” 唐懿一皱眉,接着问:“你知道死者有一个很贵重的黄金象棋吗?” “不知道,不知道。”那小时工忙说,反应快得让人吃惊。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一个人推开门就进来,被警察拦住,唐懿转头一看,是陆国平,身后还有一个人进了屋,没说话,紧张的环绕四周,想必就是吕将荣。 “周探长,许相飞马上就要带来了。”一个警察向周探长报告。 “许相飞?你们把它带来干什么?”唐懿问。 “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所有的有关人员我都找来了。”周探长自豪地说道。 “哦。”唐懿随便的回应了一声,就算对周探长的工作的一个评定吧。 “你就是吕将荣吧,你昨天来过这个屋子吗?”唐懿问哪个他第一次见的青年。 “对,我就是,我昨天没来这里,我家里有事临时不能来,我给师傅打过电话了。” “什么时候?”唐懿赶紧问,希望他的答案能把死者的死亡时间缩短。 “2点20左右吧!”他答道。 “哦。”大使想起了那时的电话声,看来他没说谎,但他很失望。 唐懿又转身问陆国平:“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我吗?2点45左右。“ 唐懿又转身问吕将荣:“你昨天问什么没来?” “我吗?嘻嘻,我和女友有个约会,所以……”他嬉皮笑脸答道。 “你的女朋友能确定你在你师傅死亡时间内不在这里吗?” “当然,她整天下午都在我家里,我们一直在亲热。” “够了,不用说了。” 大师转身问陆国平:“你知道你师弟当天下午不能来吗?” “事先不知道,师傅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既然你师弟不能来了,你为什么不多和师傅下一会儿?” “因为我何师傅下了几盘,我胜绩不多,师傅也要休息,我就帮师傅稍微打扫了一下屋子,就让师傅休息了。我也就走了。” 大使又转身向死者走去,死者身后的沙发上也有一小片血迹。“这也是死者的血吗?”他问法医。 “是的”答案短而明快。 “而且似乎死者是先被按在沙发上,凶手对其前胸进行捅刺。但由于只扎了一刀,而且部位也不准,死者只是短暂的昏迷,后来死者又恢复意识,身体移动过。” “哦,这么说来死者在临死之前还作了什么喽!”唐懿的眉毛微微上扬。 唐懿转视四周,见棋子散落一地,他招呼身边的一位警探把棋子收起来。“怎么样,这些棋子。”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有一个相在死者手里,另外有几枚棋子有轻微血迹。” “哦,是吗?”唐懿似乎很惊讶,“有意思”他自言自语道。 大使又转身问周探长:“昨天这个院子附近的情况有谁熟悉吗?” “早知道你会对这事感兴趣,我们已经问过门口的老大妈,他说下午两点左右,陆国平进去了,一刻钟过后出来了一个它不认识的人。”唐懿暗笑,因为那是他自己。周探长接着说:“2点45左右,陆国平出来了,4点5分左右,又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但很快就出来了,以后的事就不清楚了。” “那老大妈我能见一下吗?”唐懿对那些话很感兴趣。 不久老大妈来了。“大妈,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刚才没说的吗?细细的想一想。”唐懿问。 老太太想了一会,很痛苦,就像从几乎拧干的抹布中拧出水般,很费劲,“除了陆国屏中间出来倒过一次垃圾以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倒垃圾?什么时候?” “2点40左右吧!” “不要挡着我,我要看看那老王八是怎么死的!”从外面风风火火闯进一个人,50岁左右,想必就是许相飞吧。 “老不要脸的,死了吧,该!早知道我就应该多捅你几刀!哈哈!” “就是他,他四点多来过这个院子!”大妈指着他说道。 “你来过?”唐懿问。 “我来过没错,可是我没进这间屋子,本来我是来和他下棋的,但我其实就是想和他吵架的,但在他们家门道徘徊了好久,最终也没进来。哪知今天一早警察来找我,说那老东西死了,惊讶之余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用多说了,依我看凶手是你没错!你和死者有仇,你最有可能杀他。在有死者手中握着的棋子分明就是说你是凶手。”周探长指着许相飞。 “我?冤枉啊!我没有杀他!” “唐老弟你说呢?”周探长回头问唐懿,但唐懿根本没听他说话。 大使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大妈说到:“谢谢您大妈,没您的事了,回去看店吧!”他看到了大妈手臂上的红箍。“呦,大妈还是居委会巡逻员那!” “可不是嘛,据说最近这地区挺乱的,我们也帮民警同志分分忧。哎,说真的,最近这边老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跟这事有关吧。” “谢谢您大妈!您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金子般宝贵。”唐懿目送着大妈出了院子。“这个可爱的大妈,没它可能还真破不了这个案子!”唐懿暗想着。 “喂,唐老弟说句话好不好,别跟个哑巴似的。”周探长好象有些不耐烦。 “还缺点儿什么,是我遗漏了什么吗?是少了什么吗?”唐懿自己在心里问着自己。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似的,回身在死者周围转了好几圈,“我居然漏了这点!我这个笨蛋!”唐懿暗自骂着自己。但嘴角已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唐老弟,你笑什么?莫非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就算是吧。”唐懿终于回答周探长了,“但还缺的就是那个了。” 唐懿又在屋中转了起来,但这次他不再注意死者,而是注意屋中的每一件物品来。他停在了一个玻璃柜前,里面有一个小镜框,里面有一个女人的照片,很年轻,笑得很灿烂。“她是……”“那是大师姐——伍镇芸。”吕将荣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唐懿又露出了笑,那种可怕的,令人胆寒的笑。他转身对陆国平等人说:“你们的名字很有趣啊!吕将荣,许相飞,有将,有相,都跟象棋有关,唯一与象棋无关的名字就是你啦,陆国平!” 陆国平露出了一丝笑,但笑得很勉强。 “老周,这次的凶手很特别呢,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案,计划的相当周密,但是任何虚伪都将在真实的阳光下暴露无遗。真正的凶手就是……” 真正的凶手是谁呢?是死者的徒弟之一呢,还是他的死对头,有或者是小时工,还是另有其人?这一切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附图:http://www.tuili.com/case083.jpg 解答篇: “凶手就是你!陆国平!” “我?大侦探你没搞错吧?” “不会错,死者在死者留言中说的很清楚。” “那枚棋子吗?”周探长被弄晕了。 “是,也不是。”唐懿笑着答。 “的确,从死者手里攥着的棋子很有可能联想到是许相飞,他也的确可以杀他,他有动机,但是仔细观察之下,就不难推翻这个论点了,你想想,死者在失血相当多后,眼睛已经花了,他还能分出各种棋子吗?另外这枚棋子也可能是真凶来陷害许相飞的,把原来的棋子换掉,换成相。也很容易使人上当,刚才不就有人上了凶手的圈套了吗?”周探长一下脸就红了。 “依我看,死者让我们看的不是棋子,而是掩藏在棋子下面的东西。” “是什么?”周探长来了精神,赶紧问。 “你没发现吗?在死者身边有个很奇特的现象,一位象棋大师的家里居然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周探长还没明白。 “你想,下棋除了需要起之外,还需要……” “是棋盘!”周探长恍然大悟。 “对!就是棋盘,大家来看这个桌子,这个明显的刮痕。我曾到过他的家,他家的棋盘就那么大……”唐懿在桌子上放比划着,“假如死者是在棋盘上刮得话,那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呢?让我们假设这里有一块塑料棋盘,这个刮痕在棋盘什么位置呢?” 周探长看着桌子:“我没怎么下过象棋,不知道是哪里。” 唐懿失望地看着周探长,仿佛在说:“老兄,你真该补补课了!” “如果没错的话,这里是从右边数第二个兵开始,向前约摸一步的样子”唐懿说,“你不下棋当然不懂,在象棋界这有专业术语的,如果这一步是用兵开局的话,这叫‘仙人指路’,这想必指的就是陆国平吧。我知道陆国平——你,会狡辩,你先安静一会儿,我来重现昨天的一切。”唐懿平静地说着。 “当你和你师傅下棋时,你趁其不备按住他用刀刺向心脏,让他仰躺在沙发上,然后你拔出刀子,正在清理现场时却未发现你师父醒了过来,你师父昏昏沉沉中留下了死者留言,当然,你后来发现了他的死者留言,也许他的手上是兵,却被你换了,为了混淆我们视听,为了陷害他人,也许他根本就拿错了棋子,那倒不要紧,你把棋盘抽走,以不让警方发现死者留言的本意,然后你假装倒垃圾把凶器和棋盘都处理掉,这事被门口老太太看见了。这个院子很深,里面有人叫,外面也听不到的,上面所说的那些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棋子都散落到地上,死者手里那痕迹有些距离的原因吧?” “果然精彩,经大侦探一演,仿佛我真的是凶手似的,但上面的一切都是您的假想吧,有什么证据呢,我又有什么动机呢?” “就猜你会那么说,这幅象棋正好就能证明你是凶手。” “象棋能证明我是凶手?笑话!象棋能说话不成?” “象棋是不能说话,但这幅象棋上较新的指纹只有三个人的,齐尔德的、我的、另外一个就是你的!而不会有另外两人的,这可能就是你计算之外的地方。许相飞是不会和一个死人下棋的!对吗?陆国平?哦,可能我说错了,应该叫伍国平才对!对吗?” “啪——啪”“不愧是名侦探,几乎都被你猜对了。我没有心换棋子陷害许老师,是那老家伙自己拿错了,其他的则推断的几乎一模一样。真是厉害,连名字都猜对了。没错!我就是被齐尔德害死的伍镇芸的弟弟——伍国平,十年前我姐姐是他的徒弟,姐姐聪颖过人,资质极高,风光几乎盖过了他师傅,他竟设计让人把我姐强奸,弄得姐含辱自杀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我心服口服不在多说什么,带我走吧!” 警察要带他走,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吕将荣说:“师弟,把象棋事业坚持下去,就看你了。”吕将荣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那黄金象棋在哪里?”周探长想了起来,赶忙问陆国平。 “那东西?那个肮脏的东西,我没拿。”说完便挺着胸被带出了院门,门口开着门的警车在等着他…… 吕、许二人要走。 “许先生请留步……”唐懿沉默了半天,终于发话了,“您为什么向警方撒谎?” “我?撒谎?没有啊!”许相飞满脸无辜状。 “依我看你昨天进了这个屋子,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刀子捅死的呢?” “我……我本想找他吵架,但来是他已死了。我又想找那黄金象棋,但转念一想,如果第二天发现她死了,黄金象棋也没了,警方第一个会怀疑我,不是引火上身吗?再说那幅名贵的象棋,肯定藏在特保险的地方,我一时半会儿怎能找到?” “但无论如何,不知情不报也是大过,必须接受审判,跟警察走吧!” “不!我不能去警察局!我几天后还有与吕将荣的比赛,我必须参加,等比赛一完,我立即服法。” 唐懿对周探长苦笑了笑,仿佛在说:放他一马。周唐长也知道他的意思,没太为难他。 “该死的,这黄金象棋到哪去了?难道飞了不成?气死我了!”周探长捶胸顿足。 “现在还没结束,但很快就会结束了,我觉得……”唐懿自言自语的走出了这个可怕的院子…… 几天后…… “唐老弟,你看报纸了吗?”说话的是周探长,他在唐懿家。 唐懿打开报纸,上面有一则新闻:“吕将荣在XX杯象棋大赛中决赛3:0干净漂亮地战胜老对手许相飞,许相飞称这次他输得心服口服……”另一个新闻:“许,吕两位象棋国手同日被警方拘捕,据说,许相飞的罪名是妨碍司法工作,而吕将荣则是监守自盗,涉嫌雇用盗贼偷取已故象棋大师齐尔德的黄金象棋,盗贼被当地妇女联防队员看见,向警方提供了线索,但贼不久则被警方抓获,盗贼将受雇于吕将荣一事以及当晚行窃一事和盘托出,目前距城吕将荣将受到及其严厉的司法审判,黄金象棋已上缴国家,一日中两位象棋国手被捕,今日可唯象棋界的大悲之日。” “唉,都是那黄金象棋惹的祸!”唐懿笑说。 “自从这个案子,我还对象棋有些兴趣了,要不咱俩下两盘?”周探长说道。 “好啊!”唐懿拿出了象棋,两人下了起来。 “喂!不要用仙人指路开局啦!显出那么专业的样子,体谅一下初学者嘛!” “哈哈~~~~”大使屋中传来两人会心的笑声,笑声传向天际,久久不能消去…… 网友评论: 黑暗路西法(作者本人):关于死者留言,我先谈谈我对死者留言的见解,死者留言顾名思义是即将死的人,对凶手名字活动机进行暗中指出的一种方式,留言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如名字,或者非常有关的字,或者非常有关的东西(如金田一中七镜山庄杀人事件中的日历)而且留言是浅显易懂的,因为他要看的人能看懂,不会曲解,对吧?我一直都不明白,大家答案中的“国”字是怎么出来的,还有“平”可能那种解法说起来很有道理,但加入这是在实际情况时,还能想到是那些字吗?而且有时留言是需要载体的,如这次的棋盘,或者前几期的电视遥控器,必须要结合使用的,呵呵,这是我对死者留言的一些看法,欢迎交流。 乐阳:nirvania的这期谜题相当的精彩,线索众多,加上死前留言,一案多犯的曲折情节构成了 一个引人入胜的谜,而且唐大使最后的推理也并不示弱。死前留言在推理小说一直占有不 小的位置,一个合理的留言会给案件带来不少的阅读快意,著名的有雷恩先生的<<X的悲 剧>>等。 茶几上的那道痕迹安排的非常巧妙,可以看出作者花了不少的巧思。首先从文中我们得知 塑料布的棋盘放在茶几上面几乎把茶几盖住,那就间接的证明痕迹相对棋盘的绝对位置, 表示了死者那就是他想要的位置,不可能是其他地方,然后再根据发现少了的一张棋盘, 从其位置推理出真正的凶手,的确很妙。而且案件还穿插着黄金像棋的神秘失踪,也给谜 题本身带来不少惊喜。 但随之而来的疑问是,如唐大使自己已经说过:“死者在失血相当多后,眼睛已经花了, 他还能分出各种棋子吗?”同样的问题是既然死者眼镜已经花了,那时候他还能在棋盘上 准确地留下那道痕迹,从而正确地表达“仙人指路”这个线索?那在一定程度上得冒很大的风险和巧合。 最后还有一点完全是我的个人看法,文中的唐大使给人一种浮夸不切实际的感觉,并没有 表现出应有的让人敬佩的侦探风范,如果作者想要更进一步,建议在人物刻画上多下点功 夫,就整体来说,这是一篇令人喜悦的谜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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