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小组第一案——山村里的无头女尸 “推理之门扶贫脱困小组来了!大山啊,做我们扶困济贫的见证吧,哈哈!” 已经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了,可是PANDA还是神彩奕奕,一个人在对着大山叫喊着。 CAT睡眼惺忪地跟在后面:“你在叫什么呢?精神这么好就来帮我拿行李呀!” “嘿嘿,我才不呢,谁叫你昨天上网上到凌晨2点才睡觉,今天6点就又起来了?呵呵,我真怀疑你的DNA是不是跟我们有什么不同,怎么老是不想睡觉······” “嘁!不拿就不拿,罗嗦什么。快走吧!” CAT不满地嘟囔着。 在推理之门成立一周年之际,为了表示庆贺,也为了对支援山区建设略尽棉薄之力,推门决定按地区划分成立扶贫帮困小组,而这就是由推理之门派出的第一个支援山区建设的小组——华东区苏州分组。组员只有两个人——PANDA和CAT,本来是三个人的,PANDA负责村民的医务咨询,CAT专管辅导孩子功课,而罗修则给山里人讲讲艺术修养。可是罗修却因为临时有事(其实估计是害怕受不了那个苦而临阵脱逃)不来了,于是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经过半天汽车的颠簸,又走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山路,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偏远而不闭塞的小山村。 这个山村很小,一共就那么几十个人。PANDA和CAT在和村长见了面,安排好下面几天的工作后就早早地回各自的房间了。由于走了半天的山路,PANDA一看到床就两眼发直,但是床上居然没有枕头!幸好在来之前就有人告诉了他们这个山村的人睡觉是不用枕头的,PANDA和CAT事先都准备好了枕头。此时PANDA也懒得去拿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山里人也都睡得很早,所以小村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这时的CAT却是两眼放光——一到月亮出来她就特别精神。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哟,这里也有信号!太好了!可以上网了!中国移动,我爱你!嘻嘻……”整个山谷都回荡着CAT欣喜的笑声。 一夜很快过去,PANDA睡得香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PANDA就被人叫醒了:“快,出事了,村长叫你过去。快醒醒!” “什么?村长?哦——好,我马上就去。”说到村长,PANDA突然想到了石器时代。 PANDA来到村长房间的时候,CAT已经在那里了,虽然一夜没睡,可是她的精神还是出奇的好,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一点也没有熬夜的痕迹。周围还有不少人,看来的确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唉……”村长没有说话先叹了口气“你们是读过书的人,见多识广……” “别这么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CAT打断村长的话抢着说,而PANDA却在一旁傻笑,回味着有人说他见多识广。 “好,那我就说了……”村长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这里发生了杀人案!” “什么?!”PANDA和CAT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我来把事情说说吧。”村长继续说着。“死的人是我们村里的,是个女的,年轻漂亮,一直在外面打工,挣了不少钱。她家里是有男人的,但她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又认识了一个男人,两个人很要好。这次回来就是要和她以前的男人离婚的。”村长喝了口水,又接着说。“她男人也同意了,本来这件事情就要解决了,哪知道——昨天夜里她被人杀了!” “这样啊。那么就劳驾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CAT有点兴奋地说道。 虽然村里人的表达能力有限,不过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补充里,两个人对发生的事也有了个八九不离十的了解。大概的情况是这样:死者叫傅小敏,28岁,面貌姣好,颇有几分姿色。回村前长期在广东打工,期间认识了一个男的叫鲍羽,据说是当地的一个公安,两个人很快就好上并同居了。这次他们一起回来就是要和傅小敏的丈夫傅家柱协商离婚的。死者大约是昨天晚上被害的,因为傍晚时还有人见过她在和别人说话。被发现时她的头不见了,但从穿着和体型上可以判断死者就是傅小敏。村里已经派人去报了警,但是因为时间关系警方还没赶到现场,所以尸体还没有经过法医检查。此外,有一个邻居也有嫌疑,他叫傅力,从小就和傅小敏很要好,大家都认为他们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而且,傍晚时傅小敏就是和他在说话。不过,昨天晚上他们所有人都是各自分开住的。 “我们去现场看看吧!”PANDA提议道。 “好,我带你们去。”村长很客气地说。 尸体是在村旁的小树林里被发现的。由于PANDA是学医的,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也就当仁不让地开始观查尸体了。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衣着完整,没有被强奸的痕迹。颈部从第6颈椎处被割断,头颅不知去向。身上没有发现其他的明显伤痕。死亡时间不能确定,可以肯定的是还不到12个小时。尸体周围可见大量血迹,不过都不呈喷溅样。从村里到小树林的路上没有发现血迹,但是有不明显的拖痕。CAT站在PANDA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极力掩饰着对血腥场面的惊恐。 接着,PANDA和CAT在村长的陪同下到每个当事人家里开始了对当事人的询问。 首先是傅小敏的丈夫——傅家柱,他看起来很镇定,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觉了,我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以前就是这样,不守妇道!问问全村的人,谁不知道她和傅力那个混蛋不清不楚的!现在又搭上了个公安!要不是怕村里人笑话我早就想和她离婚了。这样最好!死了干净,省得坏了我的名声……”突然,PANDA看见了傅家柱挂在墙上的一把鸟枪。“这是……”PANDA问道。“哦,那是我父亲做的土枪,在山里,可以打打猎什么的。”傅家柱回答说。PANDA仔细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枪,足有1.5米长的一个大家伙。不过,PANDA既不是什么鉴定专家,自然也看不出这枪最近是否用过。总之,枪是很干净的了。 然后是跟傅小敏一起回来的“公安”,他倒是明显地红肿着眼睛,黑着眼圈,表情很痛苦:“原谅我可能有些语无伦次,我真的很伤心呀!……本来说好今天就和她的丈夫离婚的……天,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呀,因为很累了,我睡得很死,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对的声音。唉,可怜的小敏,怎么就死了呢?”他说着说着就呜咽了起来,泣不成声了。“听别人说傅小敏曾说你有把手枪是吧?不然他们也不会叫你公安呢。能让我们看看吗?”CAT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这可不能瞎说啊,谁说我是公安的?我怎么会有手枪?别听他们瞎掰!”鲍羽忿忿地说。他的房间明显地透出城里人的整洁,床上除了干净的床单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而床边则放着他的简易行李:一个旅行袋张着大口,里面是一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床边的桌上则放着几本杂志。 最后一个接受调查的是傅力。他没有过分的悲伤,也没有痛苦和愤怒,只是言辞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恐。“昨天晚上小敏是到过我房里,可是我们也没干什么。我们以前是好过,这次她回来是要和他男人离婚,不过可不是为了跟我。昨晚上她到我房里本是想和我叙叙旧的。可是刚扯了一会儿,好象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看看又没人,她心里害怕就先走了。后来?后来我就睡觉了。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哦,对了,好象是听到一声很闷的声音,就像关门声。什么时间?记不得了,好象是半夜吧。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是太清楚。” 听到这里,CAT把PANDA拉到了一边:“是的,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我睡不着,上了一夜网,结果在半夜时听到了砰的一声,就像是重重地关上门的声音。当时我正和服部、狂生他们聊得起劲,也就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倒是像一声闷住了的枪响哩。” “是嘛,原来如此。的确很可疑。这样吧,我们去被害人的房间看看吧……”PANDA说。于是,他们到了傅小敏居住的房间。里面很干净,但东西都有些旧了,床上被子和枕头整齐地放着,显然没有人动过。床边也有个张着口的旅行袋,里面无非是些旅行的必备品。CAT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地想要发现些什么,可惜的是什么能引起怀疑的线索都没有。 转来转去的他们又走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尸体已经被用一条干净的白床单盖起来了,边上的血迹在白床单的衬托下显得分外刺眼。这时候派去报警的人回来了,满面惊慌地对村长说:“刚才塌方,下山的路被堵住了,警察没法上来,让我们先保护现场,不要破坏一切东西,等石头一清掉他们就上来。” “这可怎么是好!”村长急得直跺脚。 “不着急,正好让我们过过侦探瘾。没准咱们也能当一回福尔摩斯呢,呵呵。”一直看着尸体发愣的PANDA发话了。“依我看,理论上来说你们三个人都有嫌疑。傅力,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你的嫌疑最大。傅家柱,你的老婆一再给你戴绿帽,你完全有杀死她的可能。鲍羽,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动机,不过你也完全有作案时间。为了证明你们自己的清白,现在请说说你们从昨晚到今早发现尸体时的不在场证明吧。” “开什么玩笑!那会儿都在睡觉,怎么证明?”傅力第一个嚷嚷起来,傅家柱和鲍羽也嘀咕着表示反对。 这时,又有一个村民进来了,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斧头。 “报告村长,这是在傅力后院的柴堆上发现的。” 这是一把很普通的家用斧头,村里家家户户都用来砍柴。PANDA接过斧头看了看,只见斧头陈旧的刃口上有一些新鲜的血迹,斧头柄上有一个毛糙的磨痕,印迹也像是新的。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傅力的身上。 傅力的脸都吓白了:“不是我,我没有杀她!”他叫了起来,“那把斧头我已经半个月没用过了。我家后院柴房不锁门,谁都可以进去拿了斧头杀了人再放回去。昨晚我是和她在一起了,可我只不过和她睡了一觉,半夜听到动静她就走了。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干呀。” “看来只能等警察来了再说喽。请你们三位都留在这里不要乱走动吧。”村长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示意村民把三个人看管起来。 “不用等了!”CAT和PANDA突然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凶手就是你!”两个人同时指向了一个人:“就是你杀了傅小敏,并砍下了她的头!” PANDA笑了,“CAT你先说吧。” CAT指着鲍羽说道:“凶手就是你!昨天半夜就是你枪杀了傅小敏,并砍下了她的头,还想嫁祸给傅力!” 鲍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开什么玩笑!诬陷人也是有罪的,CAT小姐!我马上就要和小敏结婚了,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未婚妻?” “我诬陷你了吗?我可一点也不这么认为。”CAT平静地说道,“昨天晚上也许是想到可以苦尽甘来的兴奋,也许是你忍不住地想跟心上人聊聊未来的美好生活,总之你来到了傅小敏的住处,可是却被你看到她悄悄地溜了出去,进了傅力的院子。你跟踪而至,在窗外听到了他们的苟且之事,不由妒火中烧,由此起了杀心,溜回去拿了枪和一样很关键的东西,然后再次回到傅力家,从后院潜了进去。这时你不慎弄出了声响,傅小敏听到声音,一时害怕就离开了傅力家,你悄悄地跟着她,等她走到僻静处你就枪杀了她,等她倒在地上死了,你也开始冷静下来,看着她的枪伤你害怕了,这个枪伤会暴露你的罪行。想起在傅力家后院看到的斧子,你心生一计,既能掩饰自己又能嫁祸于人,于是你偷偷地绕回去拿走了斧头,再把尸体拖到了这里,用偷来的斧头砍下了她的头,以掩饰她头上的枪痕。并把斧头隔墙扔回了傅力的后院,然后再处理掉罪证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假装没事似地睡到了天亮,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呀,我没有说错吧?鲍先生?” “我佩服你的想像力,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是你好象忘了一点吧?证据呢?难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来破案的?不要忘记,任何推理没有证据的辅佐都是荒谬可笑的!” “证据嘛,当然有啦。”PANDA不慌不忙地说道:“如果没有证据又怎么可以说是你呢?根据现场分析我们可以确定以下几点: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第一现场,从地上的拖痕可以看出来,死者是被从别处拖到这里来的,所以这里充其量也只能算第二现场。至于为什么要把尸体拖到这里嘛,看看这里隐蔽的环境就明白了,在这里干什么都不会被注意,不是吗?其次,砍头可不是死者的致命伤,因为虽然尸体周围有很多血,但都不是喷溅样的,所以就排除了傅小敏活着被砍头的可能,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人都死了,干嘛还要费那么多事砍头?第三,从CAT和傅力听到的那声沉闷的声响来推断,那很可能是一声枪响,也就是导致傅小敏死亡的真正原因。砍头不过是一个欲盖弥彰的手段而已。第四,虽然血样分析可以告诉我们那把斧头的确是砍下人头的工具,但它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凶器。并且,那也是被人拿走后又抛回院子的。那把斧头已经好些日子没用过了。可是上面却有一个新的擦痕,分明是被抛落时擦坏的嘛。这就可以排除傅力自己放置的嫌疑了:自家的院子,干嘛不理直气壮地放进去而要用抛的?况且,杀人后不丢掉凶器不擦掉血迹却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到自家后院也有悖常理。 “此外,根据掌握的情况我们不难推理出以下几点:第一,你是外来人,又和傅小敏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理应听她说过这里的习俗,可是现在她都带了枕头来,你一个睡惯枕头的城里人房里却没有,未免说不过去罢?连我们这样的外地人都带来了枕头呢。联想到那声闷闷的枪响,不难想象你是把它当成了消音器,回去取枪时就一起取了来,事成后又和人头一起处理掉了。这枕头还有一样好处,当你用它当消音器时它也阻止了伤口流出的血,替你处理现场减轻了不少障碍。第二,你说你睡得很死,可是为什么你的黑眼圈却这么明显地表现出你的睡眠不足?昨晚处理罪证花了你不少时间吧?是埋了还是扔了?第三,你一开口就要我们原谅你的语无伦次,如果你不是早有准备,怎么会自己指出自己语无伦次?第四,傅小敏为了向村里人炫耀自己找了个吃皇粮的公安,明明跟人说过你有枪,可是你却矢口否认,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呀。还有,砍头的位置恰到好处,很难想像一个山里人能干得这么干脆利落。 “种种的疑点虽然不起眼,可是每一个的矛头却都指向了你,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哼,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有嫌疑!你们没法证明我有枪,可是这里却有一个人比我更有可能。傅家柱有时间有动机也有凶器,为什么你们不怀疑他?” “喂,拜托!”CAT忍不住叫了起来,“不要这么弱智好不好!你不会傻到认为那个一米多长的长家伙能用那种方式来用吧?一只手拿枕头堵枪口,另一只手扣扳机,你来做做看?莫非你老兄是长臂猿不成?” “好吧。就算你说得不错,可是还是那句话,证据呢?目前为止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推理,难道你认为法院会以你们的推理来定我的罪吗?” “嘻嘻,这个不用你操心。证据嘛,我自然会摆给你看的。”CAT神秘地笑了笑,对PANDA说,“到时候就要麻烦你啦。” “没问题!”PANDA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鲍先生,很不幸哩。首先,傅家柱的枪有没有开过,稍后我们就可以做出科学的结论。至于你,虽然你处理掉了你的手枪,而且如果你不是真的公安的话我们也没法证明你有枪,可是这也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我们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你有罪!你的手洗得真干净哪,可是你知道吗?血迹是洗不掉的,只要用棉签在你的指甲逢里沾上一下交给公安局的刑侦科,他们就会在上面找到傅小敏的血和DNA,DNA懂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DNA,如果你没杀她砍她的头,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她的血?还有,你以为趁着夜色在傅力家进进出出没人看见就没事了?指纹你听说过吗?脚印你听说过吗?或许你处理过这些痕迹了,但是你处理干净了吗?黑灯瞎火你当真擦过所有碰过的地方吗?那窗台上没留下你的指纹?后院里没留下你的一个半个脚印?柴堆边没掉下你几根头发?门框上没挂上一星半点你衣服上的纤维?这些证据都会把你的谎言毫不留情地戳穿。当然了,这些个鉴定我们现在还做不了,而你呢当然又是不见棺材不会落泪的。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吧?早在上个世纪,我们就有了一种印拇试验法方法来证实你的罪行了。只要你开过枪,而且又没有什么防护措施,那么总会有那么点火药的微粒留在你的皮肤里的,只要用一点点蜡就可以很容易地把它们吸出来,咱们的PANDA医生干这个可是得心应手的。怎么样,是否愿意配合一下来证明你的清白?放心,不会疼的,只是有那么点热乎乎的,嘻嘻。” “不用了,我认输!是我杀了她!”鲍羽低下了头,“我对她那么好,甚至想跟她长相厮守,可是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后悔,除非没有遇上她,否则就算上天给我一个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也还会那么干的。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一下子就怀疑上我?毕竟我们三个人都有嫌疑呀!” “哦,那个呀。老实说,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傅力呢。因为他的表情有一种超出常理的惊慌,而且他也的确有动机有时间。可是看到傅小敏床上的那个枕头,再看到你空空如也的床,我就基本上有点确定是你了。而且你表示悲伤时表演的痕迹太重,给我不自然的感觉。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案件呀。唉,你既然处理掉了自己的,怎么就没有把傅小敏的枕头处理掉呢?看来,犯罪后的恐慌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留下破绽呀。”CAT总结性地说着,鲍羽则似懂非懂地沉浸在那些关于DNA、指纹、痕迹和火药的问题里。 警察终于来了,看着鲍羽垂头丧气地被押走,PANDA对CAT说:“你可真能吹!我压根都没听说过什么印拇试验法,更别提什么得心应手了。你又在那儿瞎蒙吧?” “嘻嘻,这就叫侦探的艺术,懂不懂?如果我不是那么层层击破,彻底打破了他的伪装,他能那么容易上当?如果我不用那些高科技的手段先镇住他,他能被我击破心理防线吗?如果我不是对开枪后会留下火药微粒这种常识有所了解,我能引他入彀?如果我不是有着侦探所应该具有的敏锐的观察力,我能在一个小小的枕头上发现漏洞?这简直是天才的手段嘛,怎么可以说是瞎蒙?真是不识货!还有啊,这也不是我的创造发明,这可是有据可查的,一看就知道你没看过《尼罗河惨案》!大侦探波洛可是用这个方法成功地让凶手认罪的哩。还推理爱好者呢,哼!” “我说,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他手洗得那么干净还能留下血迹和火药颗粒?” “嘿嘿,那还真不好说,我也是在电视上看来的。但这并不是问题,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只要有他的口供,提取我刚才说过的痕迹,再让他指认犯罪现场,找到手枪枕头和人头,一样可以定他的罪。” “这么说你还是瞎蒙啊······” “什么瞎蒙,这是科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了罪,就会留下破绽,就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管你有多么聪明!不过说真的,我倒是真有点同情他呢。所爱非人呀,谁之过?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行了行了,别掉书袋了。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案子记下来给罗修看看吧。这家伙错过了一场好戏,还不定怎么后悔呢。” “就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找借口推托,逃避上山下乡了!” 以上就是扶贫帮困苏州小组工作过程中所经手的第一个案件,现在把它记录在案,以飨推理爱好者。:) [此贴被cat于2005-9-4 3:19:03修改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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