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网名老炊,由于特殊原因可能上不了推门所以由我替他代为发表其原创长篇小说,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25 早上起床梳理完毕,宪一边吃早餐边看与早餐一起送来的报纸——半岛经济新闻。这家报纸发行量不大,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 从内容上来看,这是一家集新闻与经济评述于一体的综合性报纸。宪一浏览着头版新闻,上面除了一些开会的内容外,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第二、三版上刊登的是省里向全国推荐的优秀企业家入围人选的照片。照片有十几幅,都是经常在电视上报刊上露面的显赫人物。上面的人物很神气,照片的下方刊有他(她)们简短的成绩介绍与生平履历。宪一慢慢地浏览着,他看到有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总赫然在列,即墨科技董事长兼总经理凌光也位列其中。 这引起了宪一的注意。 照片上的凌光戴着一副细边的眼镜,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看神态比刊登的四十八岁实际年龄要小许多。在他的事迹报道中全是满溢之词,介绍了他如何在上任的七年里,把一个企业如何发展壮大的过程。 看完了报纸早餐也已吃好。宪一又拿出了自己带来刊有公司年报的报纸,想在公司的年报财务中分析一下,看看能否找出点蛛丝马迹。各期的年报、中报整整占了报纸的两个版面,沉长、枯燥的数字与会计专业术语把对会计不怎么在行的宪一看得头晕脑涨。他看不出所以然,最后又找出即墨科技的(招股说明书),仔细的研究起来。 从(招股说明书)从看到,即墨科技并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高科技产品,公司主营产品是生产一种并不是高科技的电池。所冠于科技之名其实就是在科技园搞一些基础的开发,公司的收入大多是从科技园中的房产服务与对外投资中得来。说白了实际就是一个为科技园配套服务性质的公司。 在招股说明书里,宪一对其中的两项投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项是股票发行成功后将其中一部分款项投资于养马岛,与当地政府合营修建高标准的渡假村。第二项则是在已有投资栏目中显示,在(招股说明书)发表前九个月,公司曾经在即墨所属的一个叫(南山头)的地方投资800万搞海水养殖。 “南山头?”宪一默念着这个地名,他竭力搜索自己的记忆,感觉这个地方似乎在那里听到过。忽然有一种东西闪过自己的脑海,这东西就是他与梅雁在养殖场调查时经理所说的话,笑容可拘、说话爽快的经理的面容此时浮现在宪一的面前,宪一记起了经理所说过的话:‘延中来这里之前,曾经在南山头呆过。’ 看着第二条信息宪一思索了一会儿,他翻开了股票上市后也就是(招股说明书)发行后第二年的年报,在已有投资栏目里以上的投资已没有显示。看来公司已经把投资撤回,而报表中则没有说明理由。 宪一点燃一支烟,对上述信息认真斟酌起来,这说明什么问题呢?他眯起双眼,集中精力,把整个事件反复的琢磨。董事长凌光出事那天在岛上,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表面看来这里有他所经营的企业,他在自己公司所属的地方渡假是很自然的事。可是,这里边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呢?常林死前见自己最后一面时说那天他早就来到了岛上,他来岛上的目地就是跟踪调查董事长凌光。很显然常林跟踪的目地一定与延中的失踪有关,也就是说与常林所说的股票黑幕有关。那常林都掌握了什么线索了呢?这件事又与他的死有什么联系呢? 渐渐地一个新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产生。 宪一打开岛上的游览图,找到了射击场的方位。 射击场位于岛子西端的一个山坳里,以前是当时驻军与民兵的靶场,后来部队从岛上撤出,自从旅游业发达后,靶场顺理成章的被娱乐公司改为射击场。 上午十点半,宪一驱车来到射击场,他把车停在了场外的停车场里,还没有走到射击场的门口,这时听到“叭、叭”的枪击声,枪声比他想象的要小的多。听到枪声宪一兴奋起来,他没有服过役,因打工出来的早也没有参加过民兵的训练,还从来没有得到了打枪的机会。能够亲自打上几枪,是他从少年起就堆积起的愿望。 宪一买了二十发运动步枪子弹,在技术员的帮助下,很快的就掌握了操枪的技能,他找了一个空的靶位,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沉着地把子弹打完。打完后一看成绩并不怎么样,可心情却十分的舒畅。 过完了枪瘾,宪一装着随便欣赏的样子在射手隔间骝达了一圈,随后退回到靶场 边的休息室里,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向外眺望。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射击场的出入口及停车场。 不大一会儿,凌光从靶场里走出向停车场走去,宪一看到他满面红光、兴致勃勃、气度非凡、体态优雅。一付典型的大公司董事长的模样,比照片上的形象要还要俊美许多。宪一看到他的真实的模样,不禁暗暗称奇,一时不知道是这位董事长创造了典型形象,还是典型形象创造了这位董事长。 在董事长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一个魁武的年轻男子,他虎背狼腰,短发墨镜。宪一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两人来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前,那位戴墨镜的男子恭敬的打开车门,把凌光让进了车里,自己坐在了驾驭席上,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付过了咖啡钱,宪一也发动了早上从梅雁那里借来的汽车,他加大油门,尾随着奔驰的后面沿着环岛公路向东驶去。公路靠近外海,辽阔的大海一览无遗。路面顺着岛上的山势向东越来越低,随着山势的平缓,漂亮别致的别墅渐渐多起来。宪不不即不离的跟随着。奔驰转了方向,向一个离路边不远的别墅群驶去,别墅群进出口处的招牌上写着(养马岛渡假村)。宪一没有冒然跟进,他 顺小路驶向了南面的高坡,在一块能够看到别墅的地方,放缓了车速,透过树木的空隙向下眺望。 奔驰停在一处外围有铁栅栏的独立小别墅里,董事长与他的司机正下汽车,没有看到有人出来迎接。他俩在院子里没有逗留,径直就走进了楼里。宪一又观察了一会儿,看到带栅栏的独立别墅有三座,都在渡假村的边缘。而整个渡假村座落在一处平坦的海边,一个狭长的小海湾一直伸向别墅群的中心,而整个别墅群就座落在小海湾的周围。渡假村的环境非常的优美与秀丽,漂亮的小楼房错落有致,前面的大海尽收眼底,其它的三面则被苍翠的小山所环抱,风景优雅、气色宜人,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 宪一打开地图,看明白渡假村也在岛的中部,与镇子隔着一个不高的山梁。两地之间只有不到二公里的路程,宪一思索了一会儿,转过车身沿着横穿山梁的山路向镇子驶去。 下午四点宪一来到渡假村,选择了一处能够窥视到董事长小别墅的一个房间住了下来。 在此之前的时间里,董事长两人曾经外出吃过午饭,饭后又在渡假村设有的游乐馆里玩了几局保龄球。董事长气宇宣昂、神态自若。宪一装作一般的游人,谨慎地尾随着两人,他没有任何借口与理由接近他俩,只是不即不离的暗中观察。他看到凌光二人的表现很自然,像两位普通的游人,即没有招摇,也没有躲避,似乎也没有与人有过正经的接触。宪一没有发现他们那儿不正常。 为什么跟踪董事长,能从他们的行踪上发现什么什么,这个问题宪一自己也解释不清。只是在潜意识里感觉似乎整个事件与董事长有关。在自己思想的深处,宪一已经把所以发生的事关联起来,提出问题,寻求解答。虽然整个事情象一团雾一样模糊不清,在思想中还构勒不成明显的框架,但是,印象深处还是没有摆脱董事长是事件的主线这一想法,在下意识里他想通过对董事长的观察,从他的活动与交往中了解、感知他的情况,这其中包括他的精神面貌、内心活动、为人处事之道和观察事物的方式等形成一个大体的概念,他想知道凌光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天渐渐黑了下来,宪一坐在窗前,通过窗帘的缝隙不时向外观看。他手里拿着一只中午买的望远镜,身旁放着两架从梅雁那拿来的照像机与摄像机。 董事长的别墅亮起了灯光,从宪 一所在的这个角度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形,只能看到停在院子里汽车的一部分。此时他的心情即兴奋又紧张,到底跟踪别人是前所未有的特殊经历,侦察别人的隐私这还是第一次,有一种作贼的感觉。 这时传来了电话的玲声,宪一心中一阵紧张,转身拿起了床头上的电话。 “听出来了吗?我在屋子的外边。”电话里传来了梅雁磁感的声音。宪一早上去梅雁那里开车时曾经告诉过她自己的行动计划,并拒绝了她协助的要求。他感觉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满可以应付。在渡假村住宿后,他曾经与她通过电话,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她。 宪一拉紧 窗帘,打开室内的台灯,快步打开通往外面的房门把梅雁让进了房间。 “我带来了吃的,还有电脑,在这里你可以冲浪。”进屋后的梅雁抬了抬拎在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冲着宪一委婉的一笑。 “谢谢!”宪一动情的说。对她的热情与周到感动不已。他接过了电脑与食物带她进了房间。“真给你添麻烦了。”进屋后宪一客气的道谢。 “对我还这么客气吗?这也有我的责任呀。”梅雁坐在沙发上娇嗔地说。“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就凉了。” “还不感觉饿,中午跟踪时在餐馆吃的不少。”宪一冲她笑了笑,随后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把窗帘撩开一条线向外观看。“楼里看样子就是他们两人,真奇怪呀。” “有什么地方感到奇怪?”梅雁问。 “按常理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象凌光这样即有钱又有地位的人,应该前簇后拥或者在休养期间应该有他的家人陪伴才对,现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找年轻美貌的女子作小蜜是时尚,然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你不感觉奇怪吗?” “这——?”梅雁脸上露出不易觉察的变化,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宪一,似乎对宪一的想法感到突然与不可理喻,“你认为他有外遇?” 宪一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也可能我的想法有些下作。他有没有外遇我还不清楚,这也不是我们现在调查的范围,但从他优雅的外表下,我感觉他内心一定有一片阴险诡密的世界。” 梅雁面无表情地听着,微微地点着头,“还有什么地方你感觉不对?” “没有!”宪一说完就把今天跟踪的事述说了一遍。最后他说:“并没有看出凌光与延中接触的迹象。” “是呀!真难以理解。延中还是没有消息,那他躲在那?”听了宪一的介绍,梅雁自言自语的说。这时,她看到宪一拿起了望远镜。 梅雁站起身来到窗前,“有情况?”她轻声的询问,话语里带有一丝的好奇与紧张。 “两人在院子里。”宪一手拿望远镜全神贯注地看着,头也不回地说。他看到董事长两人正在寒冷的院子里优闲地聊着什么。 梅雁走到窗前侧着身子,透了窗帘小小的空隙紧张地向外观望。 一股诱人的香气透进了宪一的鼻腔。他感觉梅雁的上身正压在自己头颅的上方。他膑角发痒、发热,有一种美妙的肉感。当他意识到这是梅雁坚挺的乳房时,顿感一阵心颤。此时,他一动也不敢动。 只一会儿董事长两人又进入了楼房。 宪一挪动了一下坐椅,触电似的抬起头,梅雁此时也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直了身子,他冷艳的面容一下变成了娇美的媚态。俩人目光相遇,宪一敏锐地觉察出她的眼里闪烁着一种灼人的艳光,他不觉有些慌乱,立刻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替你看一会儿,吃点东西吧,来!”梅雁很快的恢复了常态。用勿容置疑的口气劝慰着宪一,话音里充满着好听的磁感。 宪一腼腆的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顺从的退到了一边。他坐在沙发上,回味着刚才那美妙的一幕。此时他已意马心猿,眼前晃动的都是梅雁那万种风情的媚态。宪一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自己的思绪 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表,想起到了与海虹通话的时间,他拿起了话筒。 “宪一哥!”话筒里海虹的声音响亮而清脆。“今天到是准时啊!” “当然!”宪一想起她昨天生气的事,此时想与她开个玩笑,可一想梅雁就在自己的身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吃过了吗?”他改成了客气的问候。 “嗯,吃过了,一个人吃没有意思。还住在那吗?” “没有,我住在岛上的渡假村里。”宪一把今天跟踪董事长的事扼要的介绍了一下。 “渡假村?”海虹的语气里流露夹杂着疑惑的成份。“现在有人与你在一起吗?” 宪一不觉对海虹的第六感觉感到吃惊,“对,梅雁也在,她刚来。” “噢!”梅虹清脆的声音立刻变的低沉起来,“我今天打听清楚了,据公司的人说,董事长正在与岛上的当地政府洽谈修建小型高尔夫球场的事宜。那位与董事长开车的是他的侄子叫小光,前几年因打架使人致残有过前科,今年春天才刚刚的出来。还有常林确实是在发行内部职工股时他是具体负责,因那时财务部经理有病正在住院。看来常林对延中的辞职与内部职工股的怀疑是有根据。” “干的不错,这事很重要。”宪一夸奖着海虹,“还有什么线索吗?” “我在询问常林所调查的人员时,还是没有发觉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就像你所说的,延中当时是负责发行内部职工股的事宜,但是那时公司还不知道股票是否能够上市,所以并不好销。延中的下落我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海虹一连串说了很多,但语气音调却像下级与上司汇报工作,缺少了她惯有的纯真与热情。 “虹!你干的很好。你所调查的都很有价值。真的!哥回去后就好好的酬谢你,带你到最好的菜馆。”宪一安慰着她,他明白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谁稀罕你的破菜馆!”随着海虹委曲的声音,话筒的另端挂断了电话。 宪一楞了一会儿,苦笑着摇摇头,他放下话筒,瞧了下梅雁。她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是海虹吧,从她的语气里看她很衷情你,你真的很有福气。”梅雁挪喻地说。 “象小孩子般的任性。”宪一苦笑着向梅雁解释。 “真有趣,我以为网恋是一种虚拟的东西,你那位老弟是对你动心了,你没有感觉出来吗?” 宪一被梅雁说的很难为情,面色发红,此时已无法掩饰从内心到表情的喜悦与尴尬,只是说:“别瞎说,没有的事。”他说完看了一眼梅雁,感觉她正面带笑靥,满怀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她那妩媚的目光里充满着流盼与娇情。宪一与她的目光一接触,脸色立刻感到一阵的绯红。 “他们出了房门。”海虹兴奋地说,用手优雅的招呼着宪一,身子不由得站了起来。 宪一立刻把房间的灯按黑,快步走到窗前拨开窗帘向外观看。董事长两人已经前后钻进了汽车,看样子是准备外出。 “怎么办?”梅雁急切地问。 “跟着他。”宪一坚定的回答。说完拉紧了窗帘,“走!” 宪一开着车不即不离的跟在奔驰的后面,黑色的奔驰在夜幕中开的并不快。 他这是要到那里去呢?宪一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他要会见什么人呢? 奔驰停在了一个叫(红转螺)舞厅的门前,这使宪一大失所望。他明白,在这全岛最高级的舞厅里,凌光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会见隐遁了的延中。 看着董事长两人步入了舞厅,宪一与梅雁两在汽车里面面相觑,都在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我想,他决不会在这里会见延中,但我们应该进去,这也是直接接触他的最好机会。”梅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个好主意。”宪一赞同的说,“常林曾经接近过他被他拒之门外,我一个小人物也很难与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接触。我们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分头进去吧。”此时宪一想起了‘美人计’。 “好吧,看我今晚能不能成功。”梅雁在手提包里拿出了女人专用的化妆盒,借着舞厅门前广场上的灯光,很麻利的把自己装修了一番。她化好了妆,冲着宪一焉然一笑。“还可以吧!” “真美呀!”宪一由衷的赞叹,他感觉此时的梅雁不但聪颖,而且无比的妩媚与柔情,真是风情万种,楚楚动人。真想亲吻她一下,“你去吧,”宪 一只是想,可没敢采取行动。在内心深处还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束缚着自己。 下车后,宪一去不远的美发厅理了发,他知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种场合一定很扎眼,梳理完毕,宪一很自信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不敢相信镜中的本人就是自己——冷竣的面孔一扫前几日苦闷的表情,变得精神抖擞,还有几分帅哥的模样。 26 舞厅里七彩的灯光弥漫着迷蒙的光芒,好似散发着一团团橙红色的蒸气。小乐台上几名乐手正在激情地演奏着,华美柔韧的乐曲激荡着欢快的乐感。几名衣着三点式的舞女,面带撩拨挑逗的艳容,裸露着象绸缎般光洁白皙的躯体,摇着身子扭来荡去。 这一切,正慢慢的滋润着人们麻木的神经,使全场 的客人们心醉神迷。 宪一进入舞厅就被这华美柔顺的气氛所包围。他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与气氛,对此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矜持坐在舞场一边,要了杯酒,寻视着在场的人群。 从神态与衣着上看来者大都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男人们个个穿着考究、气度非凡。男客们有的带有自己的舞伴,这些女人有一种上层女士所特有的典雅的气质,她们个个流光溢彩,高傲冷艳,她们打扮的珠光宝气,各种首饰散发出各色璀璨的光芒。她们的神色也与舞女们不同,从年龄与表情上看有些分明是他们的情人或女秘。 舞客们围坐在舞池的周围,有的端着酒杯欣赏着小舞台上舞女的舞姿,有的三五一群在说笑什么。在一张桌子边,梅雁正在与一个女士小声地聊着什么。 宪一看到梅雁表情自然、神态优美、大方。她手中拿着一只斟满了酒的酒杯,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典雅的气质,她流光溢彩、笑颜生辉,与其它的女士相比,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董事长凌光与他的侄子坐在离梅雁不远的桌子旁。这是宪一近距离的观察两人,凌光长得可以说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而他的侄子则与他相反,长着一付典型的无赖形象。 一会儿换了一支舞曲,几个袒胸露背的舞女退到了后台。舞客们纷纷起身,双双走进舞池在舞曲的伴奏下翩翩起舞,梅雁被一个年轻的男人约走,坐位上只剩下十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从后台走出几个妖冶的舞女,向男人们使着媚眼,热情的发出邀舞的姿态。 一个舞女向宪一走来,宪一顿时方寸大乱,他不会跳这只曲子,从前在朋友的邀请下他只进过很少几次舞场,最主要的是他不适应这种浪漫的气氛。舞女走到宪一的跟前,他立刻机智的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示意自己不想跳。舞女随之报一微笑,转向去邀请别的客人。 舞女走后,宪一如弃重负,他看到凌光也拒绝了舞女的邀请,而他的侄子则与一位舞女进了舞池。 梅雁的舞姿极为优美,只见她在轻快的乐曲中,踏着小巧的舞步,不断地重复变幻着敏捷优美的舞姿。她步履娴熟舞姿优雅,时而舒展温存,时而激情奔放,眼眸中的光芒盈盈闪烁,飘逸的秀发翩然若飞、楚楚动人。她那高耸乳房、纤细的腰枝、性感的臀部、滚圆白晰的小腿……一句话,她的整个身体里暴发出无穷的青春活力与魅力。前几天那忧郁、伤感的悲苦表情已荡然无存。梅雁的舞伴配合的也很好。她出众的仪表与舞姿很快就表现出来,渐渐的她俩已经成了整个舞池的中心。 宪一也被她的魅力所征服,引起了他内心的混乱,唤起了他对异性原始的不可言状的欲望。梅雁一直在微笑,这是一种征服者微笑,是吞噬男人的微笑。宪一看到董事长也是两眼发直,呆呆地注视飞旋的梅雁。 一曲终了,舞客们退回到桌旁。小乐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歌手开始歌唱: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梅雁身边多了几个男士,他们正在向她献着殷勤。宪一又要了一杯酒,慢慢地呷着,听着委婉的歌曲,扫描着凌光。凌光还坐在原座,斯尔文雅,一付优闲的样子,似乎沉醉在歌曲中。他的侄子则在一旁与一个舞女眉来眼去。到此为止,还没有人与他俩接触,看来两人来此就是为了潇遣。 宪一估计舞曲又要开始的时候,离开了座位到了洗手间。出来时舞曲已经开始,他看到梅雁没有动,董事长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梅雁瞟眼看了看宪一,宪一报以会心的微笑。 宪一换了一个座位,坐在一位身材有些发胖女士旁,这是位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成熟女士,宪一察觉她没有固定的舞伴,而且舞姿一般,宪一想下一个舞曲就邀请她。 乐队奏起了慢三,宪一站起身来,笨拙地向这位女士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这位女士立刻愈快的伸出了手。宪一只会走二三种节奏慢的舞步,这种慢三他还应付得过来。两人跟随着节奏慢慢的移动着,女人有些胖,有一对大的与身材不成比例的乳房。她一只手用劲地揽着宪 一,使他怎么也脱离不开她那一对硕大的奶子。两人在舞池中尽量的靠边,他感觉这位女士始终用激情的目光直视着自己。他偏头寻找着梅雁,看到她已经与凌光舞在了一起,此时的董事长容光焕发,气宇宣昂,而且脚步轻盈、刚阳,与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般。 灯光伴随着音乐的缓慢暗淡下来,宪一转到离梅雁很近的地方,此时胖女人用两臂搂着自己的腰际,他已经感觉到了她胸部有弹性的肉感,而她正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自己,宪一立刻避开她那火辣的目光,为邀请她而后悔不已。 他转到梅雁的身边,看到她正在施展自己女性的魅力,面带诱人的微笑,秋波宛转,用呢喃软语与凌光低声交谈。凌光不露声色的听着,显露出绅士的风度,始终与她保持着身体上的距离。 宪一的第六感告知,有一双寒冷的眼光在盯着自己。猛然回首,虽然光线稀疏,但还是看清了那股目光来自凌光的侄子小光,刚才在座上时他就感受来自他的这种目光。四目相遇,小光的眼光连忙避开,他俯下身来,亲吻起已经搂在怀里舞女的面颊。 宪一暗忖:难道说他们知道我来此的目地?不可能,虽然今天跟踪他们有几次。但那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而且是拉开相当长的距离。还有,今天晚上的梅雁表演的非常出色,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个陌生人,整个晚上几乎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她的舞姿引人注目,大家都在欣赏她,而自己也没有刻意对她表达过什么表情,在这方面不会有什么疏漏。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宪一安慰着自己。 曲子终于奏完,宪一与那位胖舞伴又回到原来的座位,这位女人似乎对宪一独有衷情,还沉醉在刚才的浪漫之中。她很殷勤地为宪一买了一杯酒,这令宪一哭笑不得。他一边听着曲子,一边与她搭闲。知道她来自潍坊,还没有结婚。是与一位女友来此渡假。而她的那位女友不喜欢跳舞,只是喜欢上网聊天。当她得知宪一是独自一人在岛上渡假时,顿时兴奋的双眼发亮,泛起的秋波象一只发情的母猫。宪一敷衍着与她说话,再也没有回到舞池。几首歌曲过后,她感到宪一不动心思,自觉没趣,也就转移了目标。 在这期间,梅雁又与凌光舞了二曲,而小光始终与那位娇冶的舞女贴在一起。宪一从眼中的余光感觉到,小光确实是不自觉的在瞟视着自己。而从凌光的身上,却从没有这种感觉。 这是那里出了问题呢?还是自己的错觉? 宪一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想邀梅雁跳舞,她那优美的舞姿早就让自己悸动,可感觉到小光窥视的目光,他又不敢冒然行动。若真的是董事长两人破解了自己在跟踪他们的意图,那说明这里面自己有未知的危险,说不定这种危险正一步步的在向自己逼近。 应该采取些行动了!宪一这样想着,突然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端着酒杯向凌光的正面走去。 “董事长先生!你好!”宪一径直坐在他的对面,客气地向他问好,一付踌蹰满志的样子。 “先生!我们认识吗?”凌光神态自若,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对宪一的突兀不但不感到吃惊,反而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叫宪一,在贵公司成立的酒会上我作为股东的代表荣幸的受过先生的礼遇,没想到今晚又再度与你相逢。”宪一对自己从容的谎言感到惊讶,他揣度公司成立时的招待会参加的人一定很多,说自己是公司股票的持有者,这正是一个见面的理由。 “噢——”董事长欠了欠身,优雅的伸出了手,“有什么问题吗?这种场合谈论公司的事有点不妥当吧?” “对不起!打扰你的雅兴真是抱歉,我是想问一下几个私人问题。”宪一不卑不亢地回答。这时他感觉董事长的侄子已经回到了客席,正坐在相邻的另一张桌子上虎视耽耽地看着自己,而舞曲并没有结束。 “你说吧!”凌光拿起酒瓶自到了一杯酒,宪一看到那是一瓶‘拿破仑’,喝了近一半。 “我与延中是朋友,三年前他曾经是你的下属。前段时间他在岛上作证券生意,我应他的邀请来作客,可他现在已经失踪几天了,我想先生不会不认识他吧?” 凌光的面目表情泛起了丝微的、令人几乎察觉不出的变化。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随后沉稳的放到了桌面,他用优雅、持重的语调面对宪一说:“几年前是在我手下工作,辞职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系。” “可是——,我听说先生与延中关系一直不错。” “无稽之谈!”凌光显然对宪一所提的问题表示不满,话音有些高亢,随之又恢复了常态,“他不是领导成员,只是一般的年轻中层干部,我们之间接触很少。再说,若是与我关系好的话他怎么会辞职呢?” “他与我讲起过,他负责过公司内部职工股的发行工作?是有这事吧?”宪一步步紧逼。 “不是负责,是参与。这与他的失踪有联系吗?”凌光摆出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眼镜片后边散发出一股不易觉察的凶光。 “是这么回事,”宪一笑了笑说:“作为一个股票投资人,我想了解一下贵公司的内部职工股在一级半市场的去向,想搞清到底是那位庄家在收集操纵市场上的股票。” 宪一所说的不是他真正的用意所在。他审时度势,感到不能够把自己的疑问全部向他挑明,而是顺势把话题扯到庄家上为自己留个下台阶。 凌光的气色变得欣慰起来:“这就是庄家的事了,公司也不会知道庄家的想法与作法,再说是那家神仙在股市里翻腾我也不清楚,人家也不会告诉我。” “这到是。”宪一附合着说。 “还有什么问题吗?有关公司的事以后你可以与董事会的秘书谈。”董事长下着逐客令。 “谢谢!”宪一站了起来躬身向他致意。“很抱歉!打搅了你美好的时光。” “没关系!”凌光说完优雅的朝宪一挥了挥手,那姿势即象道别又象驱逐。 宪一退回到胖女人的身边,要了二杯酒,递给了身边胖女人一杯,算是作为她那一杯酒的回谢。胖女人对宪一的主动受惊若庞,乐不可支,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嗲声娇气起来。宪一敷衍着她的话,掏出一支香烟并没有放在嘴上,而是拿在手里来回地摆弄着,他的目光凝视着手里的香烟。回想起凌光那一脸不服气异样的表情,凌光的表情里都蕴含着什么呢? 舞女们这时跳起了肚皮舞,音乐的节奏欢快起来,聚光灯照在她们的身上泛起了一片片肉感的白色。舞女们夸张地扭动着臀部,全身颤抖着,散发出一阵阵煽情的场面。男人们亢奋起来,叫好声连成一片。 这时宪一看到董事长二人向门口走去。他回过关来寻找到梅雁,而梅雁正用征求的目光看着自己。宪一思索了一下,没有动身。 舞曲重新奏响,宪一终于与梅雁旋转到一起。 从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腰际起,他就感觉一阵心颤,她今天实在是太美了,在诱人的体香中,在冷艳的娇容上,在妩媚的眼神里,在皓齿灿然一露的瞬间,在萤光映照的曲美的身体上。宪一都感触到她那无限的激情与交融。 宪一跟随着她,步子轻快、自然,他已经完全陶醉在舞曲里。他从没有感觉到自己会跳得这么好。音乐轻卷着美妙的气息,梅雁身上的芬香淡泊而幽远,象是从她的心魂深处渗透出来的芬芳。宪一跟随着她一起旋转着,旋转着,周围的一切都成了一道恍惚的背景。 “为什么不跟着他们?”梅雁轻声的问。 “我只想与你跳舞,就这样跳。”宪一深情的看着她。 “真得吗?” “真的。”宪一此时已经什么也不想,只感觉到她那唇的红润、眼的光辉、胸的起伏、手的允诺 、肌肤接触的颤抖、旋转漫舞的热情。 “你这一打扮,显得很潇洒,是个真正的帅哥。”她含情脉脉地直视着宪一。 宪一不知是被她的语言还是旋转的有些晕晕然。人们都愿意搏得掌声,听到赞扬或受到称颂,谁不愿意如此?尤其夸奖你得还是位美人。在精神上受到抚慰会给人一种美妙的感觉。 “你是个仙子,你知道今晚你有多美吗?大家都在注视着你。” “你这么一说,我感到很幸福。”梅雁动情的笑着,她点燃的情欲之火在宪一身上逐渐蔓延开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近他,看样子他到平易近人。”梅雁启动两片艳红诱人的吞瓣,柔声的说。 “因为你是美女,你看那个男人不想与你接近。” “瞎说!你在这样说我就不理你啦!人家在与你说正事。” “这不是恭维你,这是事实。他都说了些什么?” 两人从中心舞到了边缘。 “头一次我没有敢提延中的事,他只是说还要在岛上住几天,正在考查修高尔夫球场的事。” “噢!你真了不起!能够与他接触就已经很不错,” “我看他们没有觉察到我们。” “嗯。没有。”宪一没有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她,他怕在她心里引起不安。 “你想他们回别墅了吗?” “可能吧,” “晚上我陪着你监视好吗?” 一种渴望刹那间袭击着他。他能想像与她在床上嬉戏的模样:热情满怀、高度兴奋、温柔迷人、疯狂撒野……他命令自己别在胡思乱想。在狂放、焦渴、躁动的摇摆中宪一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海虹。 “不!” “为什么?”她显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宪一看到她有一点点的娇憨,有一点点的迷醉。“不为什么。”他顿了顿说。 “怎么了?你不想监视了吗?” “今天不想。” 舞曲结束,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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