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回到渡假村,看到董事长别墅的灯光还没有熄灭,宪一观察了一会儿,感到索然无味。 此时,梅雁的舞姿似乎还在眼前旋转,她那妖娆的舞姿与笑靥充斥着整个脑海。他感觉那一时刻简直太美妙了。‘今晚让我陪着你吧?’宪一幸福的回味这这一句话,为什么自己没有答应呢?今晚如果不送她回去,那会出现什么事呢?那时自己会控制住自己亢奋的神经吗? 想到这里他感觉到有些懊恼与失落,后悔为什么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他点燃一支烟,到窗帘处瞧了瞧外面的动静,别墅的卧室里已经熄灭了灯,只有院子与客厅里还散发着几束微弱的暗光。他拉紧窗帘,退回到房间。这时,他看到了梅雁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忽然想起应该与海虹通个话。这个老弟睡了吗? 他看了看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他犹豫片刻,拨通了她的手机。 “睡了吗?” “没有,” “在干么?” “刚洗完澡。呵、呵……”话筒里传来她爽朗的笑声,“与你打过好几个电话啦?没人接,去那啦?哥!你真抠门,连个手机也不买。” “哥没有钱啊!”宪一与她打着哈哈。随后把到舞厅的事与她说了一遍。 “梅雁现在没有与你在一起吗?” “没有,出了舞厅就把她送回家啦。” “是么?真的吗?” “别胡闹!” “嗯!我相信你。看股票了吗?” “刚才看过了,还不错。” “怎么看的,你房间里有电脑?” “对,梅雁的电脑在我这里。” “噢!那咱们下棋吧。半个小时你就向外瞧瞧,我陪着你好吗?” “你这不是害我吗?” “这怎么说,好心当作驴肝肺!” “这里的网费可是用长途话费计算的,这钱你掏?” “抠门的哥,我掏也可以呀。” “那也不行,我有些累了,你也休息吧。” “你不监视了吗?” “我想,凌光两人已经对我有所警觉,今天晚上不会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二三天吧,等我再详细的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再过一二天就回去。你回家吧,好吗?” “等你回来再说吧,我一个人太没有意思了。” “休息吧!” “好,”梅雁答应着,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提高了嗓门“哥!” “还有什么事?” “你是说董事长两人觉察到了你的意图与行踪了?” “我感觉是。” “你可要注意呀!要百倍的小心。我调查过了,他的侄子加入过黑社会,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谢谢你的关心,不会有事的。” “注意点好。” “好吧,我小心就是了,放下吧。” “下一盘快棋好吗?”她还在请求。 “那就来一盘。”这时宪一也来了兴致,他放下话筒,接上了电脑。找到了(联众),看到海虹已经等候在那里。 宪一脑子有些乱,精神怎么也不集中,不到一个小时,就败下阵来。他退出了系统,顿时又听到电话的响声,知道这一定是海虹。 “我好开心呀,今天终于报仇啦!” “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是我让着你。‘小毛驴,’还有事吗?” “乡巴佬!还有一件事,”电话里海虹的声音变得娇柔起来。 “什么事?” “吻我一下好吗?” “真的吗?”宪一立即兴奋起来。 这时话筒里传来了电话挂段的声音。宪一刚刚提起的兴致象波浪一样立刻退潮。“这个丫头骗(片)子。”他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躺在床上,宪一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起了春花姐,想到了常林,凌光,没有见过面的延中,这几天所接触的所有人。还有梅雁、海虹这两位青春的女子。所有人与事在他的脑海里反转、翻腾,挥不去,理不顺。怎么也睡不着,愁肠百结、苦恼万分。 他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决定什么也不想,但梅雁、海虹两位女人青春靓丽的身影还是在大脑里晃来荡去。想到了她们,顿感心轻气爽,他明白这两位女人在他的内心里留下的烙印最深。这几天他的情绪与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她们仙子般的容貌、气质与性格象春风一样吹荡着他阴霾的每一个角落,在潜移漠化中改变了自己。尤其是她们无私、热情、执着的精神激励,才使自己这么有信心。 宪一就这样想着,在黑暗里忽然动情地笑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左膀右臂竟是两位可爱的知已红粉。 28 在以后的两天里,宪一全付武装的跟踪着董事长两人。凌光二人每天按部就班,还是在射击场——保龄球馆——舞厅三点一线之间来回走动。他除了会见过岛上的几位当地政府官员外,没有会见过别人。更没有见到延中的一丝踪影。宪一除了照了几张像片外一无所获。梅雁也没有从凌光的嘴里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在尾随过程中,宪一明显的觉察出凌光知道自己的意图,似乎在与自己兜圈子。 这天上午宪一没有跟随凌光的车子到射击场 。他独自在屋里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自己在岛上跟踪凌光两人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凌光牵着鼻原地转圈,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是他在迷惑自己还是就是象董事长本人所说在岛上作投资考查和休假?延中的失踪真的与凌光无关吗?渐渐的宪一自己也迷惑起来。 难道自己是在无事生非、自寻烦恼,是得了妄想狂? 宪一搅尽脑汁,翻来复去的思索着。 当初对董事长凌光的怀疑理由出自常林那有悖于常理的犯罪方法,还有延中莫明其妙的失踪。而从常林对自己的话语与行踪中可以看出,延中的隐遁又一定与常林的跟踪有关,这从常林的神态与语气里表明他已经抓住了常林的把柄,他说过的‘延中在躲着我’‘差不多搞清楚了’就是证明。 从一开始自己对常林的奸杀方式与方法持有一种疑惑的心理,虽然这种疑惑有悖于事实与证据,可是常林犯罪的证据又是那么的不可动摇与推翻。然而,常林有悖于正常思绪的犯罪方式与他死前对延中的暗中调查与接触来看,也可以看出这事与延中有牵联,也就是说与董事长有牵联,延中的隐私一定与股票有关,试想他一个中层干部若是没有董事长的参与那是不可想像的。 还有,推开常林的奸杀死亡不论,就是光凭延中隐遁后没几天就出现了这种光怪离奇的案子,这也昭示着延中与整个事件有关。若是没有常林的调查,也就不会有延中的失踪,他的失踪实际上是在躲避常林。 想到这,宪一认为自己的预感是对的,思路与方向也正确,自己并不是个妄想狂。 可是,所有的这些只是一种推测,自己所得到的证据一点儿也没有。到那里去寻找证据呢? 综上所思,延中在内部职工股上作了手脚这是一定的了,前段时间内部职工股上市不久他就失踪了。那他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作弊的呢?从以前所了解到的情况看,延中的辞职现在看来其实是在躲避,在躲避着公司里与社会上的嫌疑。那他的隐私又是什么呢?一定是股票。这时常林的话又在宪一的脑海里响起:‘延中当时是内部职工股主要负责人。’这句话,那么常林又是通过什么方法了解到他们的舞弊行为的呢?他又 掌握了他们多少犯罪的证据呢? 宪一的思路又回转到了延中这条线上来,继而转到了股票舞弊的手法上来。知道了延中股票舞弊的方法,也就明白了延中隐遁的实质问题,即使那时他不露面,那整个迷团也逐渐会变得清晰。 可是,延中是采取了什么舞弊的方法呢?这是个难解的问题,又是个非解不可的难题,这就象是在解数字难题中的一个公式,这个公式就是整个方程式中的核心,求得了这个公式,后面的难题也就会层层的顺利解开。 想到这里,宪一猛然顿悟,似乎看到了方向。 上午中点,宪一驱车来到了梅雁的店前,来时与她通过电话打了招呼。看到宪一的到来,梅雁热情地把他让到了楼上。 “今天就决定走了吗?”落坐后,梅雁关切地问。 “是啊!我感觉凌光已经觉察到我在跟踪他,延中不会在岛上,也不可能与他接触,我想若是继续这样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 “这几天我也在想,延中不会在这个小岛上。跟踪的事交给我好了,前几次的接触凌光只知道我照像的身份,他似乎并没有对我产生怀疑。”梅雁认真地说,“还有,我在岛上朋友要多一些,可以间接的通过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宪一思索了一会儿说:“最好不要过多的接近他俩,总之你与 延中进行过搭档,而延中也一定与凌光有牵联。若他们真的是在股票上有舞弊行为的话,对你会有危险。” “你不用担心,”梅雁笑了笑。“有他们舞弊的证据吗?” “没有,还只是猜测。考虑到延中的失踪,若是我们的思路正确的话,股票的事也许就是他失踪的关键。这可能也是他躲藏在那不出来的原因。” “嗯,有道理,”梅雁点点头。 “找到延中就好办了。看情况延中一时半会还不会露面。” “嗯,我也这样想。可突破口在那里?”梅雁提出了宪一也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想过,延中的舞弊行为可能在两个方面有其一,一是财务,因他辞职前当财务部经理有几年,他的辞职与贪污有关。” “有这种可能,那二呢?”海虹催促着问。 “二就是与股票有关,他参与过内部职工股的发行工作,这里面是不是与庄家有关,比方说,”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着说“发行内部职工股时当时大家并不知道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要上市,购买并不积极,所以在市场上公开出售,有一部分被社会上的人所购买。而董事长、延中与庄家确事先知道了消息,他们互相勾结把股票的一部分转给了庄家。这事很难查,主要是他们作的天衣无缝。作股票的人都知道,庄家的户头不是一个,庄家把股票分散到很多帐户上是贯用的手法,而这些帐户有些还是在山区收集来的身份证开的户。若想明白股票的去向很难查清,我们小人物更是无处可查。” 宪一越说越激动,情绪有些激昂。在这还不成熟的证券市场里,确实有好多券高这样作。 “你说的对,这事很难查。”梅雁显露出无奈的神色,她看着宪一冷默的眼神说“还有吗?” “还有就是与东方锅炉一样,公司上层预先得到了股票不久就会被证券会批准上市的消息,自己 藏匿起还没有售出的股票从中牟利。” “是么?这可是大事。可是即使有的话我们从什么地方寻找突破口呀?” “是呀,这不是我们小人物所能够了解清的。”宪一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思索着梅雁的话,感到若是想了解股票的事,确实是无从下手。 “你怎么看?”宪一反问道。 “我想,”梅雁看着宪一,脸露思索的表情,“既然象你猜测的每件事都与延中有关,那找到延中也是搞清事情的关键,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在那里。” “嗯。”宪一点点头。 两人思索着,谁也没有开口。 “你与延中的兄长延庆联系过吗?”宪一问。 “联系过,近几天,我每天都与他联系。但是延庆也没有他弟弟的消息。今天还没有联系。”梅雁回答。 “是啊!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他的亲属也没有他的消息吗?” “他哥说都找遍了。那今天我们在与延庆联系一下吧?”梅雁征求着宪一的意见。 “好吧。”宪一点点头。 梅雁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延庆的手机号,看样子她的手机里早就储存着延庆手机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播通。 “延庆吗?你好!我是梅雁。” “听出来了,你好!” “你好!有你弟弟的消息吗?” “没有啊!”电话里传来延庆无奈的叹息声。 “你家的亲属与他的同学都找过吗?” “那还用说。都找过了。” “噢!那他到底到那里去了呢?”梅雁又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回答。“好吧,若是有你弟弟的消息一定来电话,我们挂念他。” “那当然,若有他的消息我一定与你联系。你们的朋友宪一也常来电话询问。谢谢你们对我弟弟的关心!” “不用客气,延中与我们是朋友嘛!你说的宪一现在就在我这里。”梅雁把手机拿向一边,扭头看着宪一问:“你有要问的吗?” 宪一点点头接过手机:“你好!我是宪一,你听出来了吗?” “你好!听出来了,谢谢你对我弟弟的关心,让你们费心啦。” “不用客气,”宪一客气地说着,随后问起了想要问的问题:“延中的前妻那里你找过吗?” “找过了,前几天我想他俩之间早就没有了联系,延中不可能去她那里也没有去问。今天早上我到了她的娘家。他娘家的人说她也好像失踪了。” “失踪了?”宪一惊愕不已。 “是啊!她娘家的人说有好几天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她离婚后再也没有结婚,自己一个人过。” “那她失踪的时间是那一天?” “上个星期三就没有人看到过她。” ‘星期三’,宪一默念着,常林的死是星期一,她的失踪离常林的死只隔一天,这事也太奇怪了。 “按你的看法,她是否会与延中在一起?” “决对不会!他们两人结婚后感情就不怎么样,离婚时更像是仇人,无论如何不会在一起。”延庆坚决的说。 “那你认为她去了那里?” “她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延中不会与她在一起。” “那她娘家的人知道她去那里吗?” “知道她去了那里那还叫失踪么!” “你说的也是。”宪一觉得事情蹊跷,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看样子对方是真的不知情。“好吧,以后我再与你联系。” 宪一把电话递给了梅雁,梅雁又与他寒喧了几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打完了电话梅雁看着宪一:“听延庆的口气,不象根本就不知道延中在那里。而延中的前妻又失踪了,这事可真让人不可思议。” “是呀!他哥哥延庆看起来是个真诚的人,可事情也太奇怪啦!”宪一同意梅雁的观点。 两人噤默着,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想着这件离奇的事。 “这事你怎么看?”梅雁打破了沉默。 “我现在还说不清,总而言之我感觉这事不是巧合。” “是呀!两人都失踪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拿出你的聪明与智慧。我想你会理出个头绪来的。” “我是江郎才尽,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一些没有依据的主观臆测。” 宪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沉默中的梅雁。宪一发现,沉默中的梅雁有一种特有的优雅的气质。他感到她不但美丽、聪明,而且还有正义感。在这几天的接触中,感觉她确实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但长的美丽、妩媚,而且善解人意,颇有心计,是一位十分值得信赖的朋友与伙伴。“我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我想以后的发展还得找到新的线索,只要我们几个齐心协力,有你这样聪颖、漂亮、又有正义感的女孩子相助,我想会找到线索的。” “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好吗!”梅雁露出妩媚的笑容。 “这是事实,谁见了你都会这样说。”宪一说笑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再见吧!”他伸出了手。 “就直接回家吗?”梅雁伸出了娇嫩的玉手。 “我顺便到延中工作过的养殖场看看有什么线索,然后就回家调查延中的情况。” “好吧,我就不陪你去了,今天有人来看这个店,我准备把这个店盘出去。我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天。”梅雁这时伤感起来。 梅雁的伤感感染了宪一,想到春花,宪一内心一阵难过。两人默默地走出房门,谁也没有说话。 外边的天空阴沉灰暗,潮湿带有咸味的空气使人压抑,黑云完全遮住了太阳。天空漂起了淡淡的雾气,天地间混混沌沌,迷糊糊的让人们似乎失去了时间的感觉,不知道是这一天的那个时刻。 “大姐离开我们一个星期多了,对我而言就是一个亲姐姐。”梅雁把宪一送到车上,触景生情,感伤的说。 “是呀!”宪一避开她忧郁的目光,眺望着远处那阴霾的乌云,“在我的心中,我始终把她当作亲姐姐。”他这时感触万分:“过去的这些天里所发生的事,比以前发生的所有事还要多。” 梅雁默默地把宪一送到车里,“证券、公安那边我都说好了,要是有延中的消息我会立刻与你联系,这些事你都放心吧。” “好,回去吧,”宪一挥动着手,发动了自己的夏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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