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中的密室杀人 ·1· 张吉伟是一个参与了多起大案的老资格刑警,这次也不例外,上头指派他对一起绑架案进行追 踪,由于怕打草惊蛇只有他一个人参与了这次行动,这也说明了上面对他是抱着充分信任的态度。 他借着月色开着小轿车驶到了秋小道胡同,由于事先从线人处得知消息绑匪今晚会在这附近出现,所以他必须早作准备伏击在此处。 车子驶到胡同口停了下来,在灰蒙蒙的夜色掩护下,张吉伟关掉了车灯,悠闲地抽起了香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其前方二十米处得小货车,他知道绑匪利用这辆小货车来带走人质。 黯淡得月色带给了张吉伟丝丝寒意,他按灭了烟头,紧缩着躺在座椅上,他总感觉到今晚有令人意外的事要发生。 伏击守侯了二十来分钟,目标出现了。两个男人从胡同旁的楼房中走出来,他们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小货车旁,其中一个男人的肩上还扛着一样东西。张吉伟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许久,他发现那个男人扛着的是一个女人,双手反缚着,头上带着黑面套。也许女子被两个男人打昏的缘故,她没有一点挣扎,任由他摆布。那个男人来到了小货车后面,把肩上扛着的女人放进了后车厢内。另一个男子则进入了架驶室招呼他快点上车。他挥了挥手关上了后车厢门,手中提了一个包裹迅速地跑入了驾驶室。 车子“吱吱”两声,快速地驶离了秋小道胡同。 张吉伟当然不会放弃这次追击的良好机会,他打起精神启动车子紧紧地跟在这辆小货车后面。他心里盘算着:看看这二个男人到底要把车驶往哪里,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把他们的老窝也一块端了。 前面的车子是忽快忽慢,拐弯是一个接着一个。张吉伟有过多次跟踪的经验,当然不会被这点小花招难倒。跟踪作为刑警必须要学的一门课程,确实是较难的,不仅不能被罪犯发觉,更不能被罪犯耍开,这需要积累相当程度的经验和过人的勇气。 小货车晃悠着开了大概四十来分钟,终于在一所公寓前停了下来。张吉伟把车停在了离小货车的不远处,他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一举一动,手心里是直冒冷汗。他知道一个人跟踪绑匪是相当危险的事。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但是强烈的使命感不得不使他追踪过来,或许绑匪得老巢就在这附近。 “乒”的一声,两个男人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一左一右朝着后车厢走来,嘴里嘀咕着什么,两人并没有发现紧随其后的刑警张吉伟。略矮的一个男人晃了晃脑袋打开了后车门,嘴上还略挂着一丝微笑。但令人奇怪的是就在打开门后的一刹那,他的微笑就被惊恐的脸部表情所替代。 两个男人都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行动,他们呆愣着注视着车厢内。略矮的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另一个男人用手捂住了嘴巴,他们惊恐地望着四周。 张吉伟知道出了大事了,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后车厢内有一个红白相间的物体。他冲出车内,迅速地向小货车跑去。 终于看清是什么,是一具尸体,是一具被砍去双手赤身裸体的女尸!!! ·2· 多讽刺啊!一件绑架案转眼间变成了凶杀案。对于从未接触过谋杀案的刑警张吉伟来说,这时候他只能尽力地保护好现场,拨着手中的对讲机报了警。另外他还要密切地注视着惊魂未定的两个绑匪,以防他们顺势溜之大吉。 数分钟后警车呼啸而至,从车上一共走下五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中年警官,高耸的鹰钩鼻,稀松的黑发中搀杂着一丝丝的银发,而且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怎么健康,蜡黄的脸色,消瘦的脸颊。 “是您报的警吧!”病态模样的警官对着张吉伟微笑道。 “是我报的警,我还是你们的同行呢!” “呵呵,原来是同事啊!”病态警官笑着说。 “我是S警局的调查失踪人口科的刑警张吉伟。” “我是凶杀科的警长沈天星。”叫沈天星的警官说完后和张吉伟握了握手。 “能否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呢?”沈天星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可以。”张吉伟说着从衣兜中掏出了证件。 “现场没有被动过吧!”沈天星一边看着证件一边说。 “暂时还没有。” “这两个人是--?”沈警长手指着惊魂未定的两个男子问。 “他们是与这个案件有关极为重要的嫌疑犯。”张吉伟提高了嗓音。 沈天星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刑警叫他严密地监视起这两个男人。 “关于这起案件的详细情况请你叙述一下吧!” 张吉伟清了清喉咙把自己追踪绑匪发现尸体的全部过程一五一十地交代给了沈天星。 沈天星聚精会神地听着张吉伟的叙述。 “上头就指派你一个人调查这起绑架案。”等他说完后沈天星开了口。 “是的。” “为什么?” “怕打草惊蛇呗!” “你跟踪了有多长时间?” “有四十分钟。” “沈兄,不如先勘察一下现场再说。”站在沈天星身后的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张吉伟瞟了那人一眼,起先他还没注意到,现在他发现那个人并不是刑警,因为他并没有穿着刑警的制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茄克衫和黑色的长裤,个子并不高,微胖的面容下还留着一撮小胡子,他是那种看上去并不是很起眼的人。 “哎哟,忘了介绍了,这位是鄙人最为要好的朋友高思特先生,他是一位私人侦探。”沈天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 张吉伟客气地朝着高思特点头示意。 “小周,小王给那两个男人做笔录,其余的跟我一起勘察现场。”沈天星大哄着招呼道。 现场,也就是小货车内真是惨不忍睹啊!车厢底,车厢顶上到处都是血迹,女尸坐卧在车厢的最里面,就是靠近驾驶室的一头,嘴角里流着血,被刀砍下的双手无助地躺在尸体旁,而且她还是赤裸着的! 高思特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走上了车,他手指着车厢底用奇怪的眼神示意沈天星来看。沈天星凑过头,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五厘米左右的小洞,小洞的位置处在车厢门前方一尺左右处,而且直接通往地面。 “一个小洞而已罢了,”沈天星随意地说道。 “奇怪呀!车厢底为什么要钻一个小洞呢?”高思特皱起眉头思索着。 勘察了一会儿,沈天星把一名刑警叫到了跟前。 “死亡时间在什么时候?尸体情况怎么样?” 那名刑警看着笔记慢吞吞地说道:“根据角膜浑浊程度粗略估计死亡了大概一小时左右,死者是被人用长度大约为三十厘米的锋利刀子切入喉咙而致命的,凶手还凶残地砍下了死者的双手,凶器目前还没有找到,没有被强奸的迹象。” 张吉伟在一旁又加了一句“我是亲眼看着这两个男人把死者送上车的,” “当时她还活着?” “也许是活着吧!”张吉伟若有所思地说。 “也许?什么意思?”沈天星狐疑地说。 “当时女子被抬上去时我记得她没有反抗,有可能是被这两个人弄晕了也说不定。” 沈天星指示道:“把那两个男人给我带过来。” ·3· “你们叫什么名字?” 略矮的男人开口道:“我叫胡严,他叫徐子纲。”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死者?” “我们没有啊!我们只不过把她送到这里。”徐子纲狡辩道。 “还想瞒我,送人也用的着缚住她双手,戴上黑面套吗?” 斗大的汗珠从略矮的男人头上滚下,他紧张地说道:“我们只是听候别人的命令。” “谁?”沈天星恼怒地说道。 “一个叫王岑的男人,他给了我们钱,我们就照着他所说的办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死者?” 胡严死命地摇着双手哭丧着脸说道:“我们没有杀死她,我们送她上车是她还活着呢!” “真的吗?” “真的没有说假话。” 沈天星回过头,又对着张吉伟说:“你跟踪他们时没有被甩过开吗?” “没有。”张吉伟肯定地说道。 “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车接近过后车厢?” “ 没有,跟踪时我一直注视着小货车。” “这就太离奇了,凶杀是如何进入密闭的小货车杀死死者呢?在说胡严两人也没有作案的可能,他们在和后车厢隔离的驾驶室里驾驶,不可能在汽车行使时进入后车厢。” “说不定那时我看见的死者已经死了。”张吉伟自作聪明地推理道。 “他们应该没有说慌。另外我记得你说过女子被抬上去时是双手是反缚着的,也就是说就算女子被抬上去时已经死亡,那凶手时如何进入行驶的小货车车厢内将女尸砍去双手,而后又逃走的呢?” “是啊!就象小说书上所写的这是一件多么诡异的密室杀人案!”张吉伟困惑地说着。 “这件案子是我接触过的案子中最离奇的了。”沈天星不无感叹地说。 沉思了一段时间的私人侦探高思特在这个时候用深沉的声音插口道:“其实越离奇越诡异的案子就越好解决,因为它的许多不寻常之处都是案子的中心,只要将这些不寻常处击破,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而一些看似简单的案子却很难找到罪犯的犯罪意图和弱点,因为你不知从那里入手。就象我和你前不久破获的火枪旅馆里的那件案子,就是后者的典型案列!” “可这案子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沈天星一边摇着头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了香烟。 沈天星他知道有的时候在案子的一些关键性问题上,他不得不依靠高思特的帮助。 “张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高思特客气地说道。 “你说吧!我会尽我所能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你看见死者被抬上车时她是穿着衣服吗?” “穿着的。” “看清楚了?这个问题很关键啊!” “我肯定,我借着月光看到死者穿着白色的上衣。” “噢,沈警长,这就是一个不寻常之处,凶手在小货车内杀死死者时为什么要将死者的衣服都脱掉呢?” “死者并没有被强奸呀!”沈天星抽着烟说道。 “而且在现场没有找到被剥掉的衣服,很明显是被凶手带走了。那凶手为什么要带走死者的衣服?” 高思特似乎是被这个问题给哽住了,他来回地度起步来。 想着想着他又回到了小货车旁环视着四周观察起来。他再次注意起了那个五厘米的小洞口,用指甲不停地刮弄着小洞口的边缘,最后他向沈天星招了招手说: “沈兄,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他摊开手掌,在手掌心上正是被他用指甲刮弄下来的物质。 “这好象是--蜡。”沈天星皱着眉头说道。 “不错,毫无疑问这是蜡。但是这样东西能使你想起什么吗?”高思特意味深长地说。 “想到什么--?”就在沈天星苦思冥想之际,高思特又莫名其妙地“咦”了一声,他手指着尸体旁兴奋地说: ”哈哈,又是一个小洞,为何这辆车总是那么千疮百孔?” 众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他手指的地方,他们发现在尸体附近,后车厢靠近驾驶室的一面的右下角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 “在一个车厢内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小洞?它们有什么意义?”高思特不停地对大家提出疑问。 “严格的来说这个后车厢并不是一个密室。”高思特接着说。 “但是这样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凶手是不可能钻进去的。”张吉伟解释道。 “除非--” 高思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地奔向小货车的驾驶室,他弯下腰仔细地检查起驾驶室,果真在驾驶室的右下角他发现了同样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它和刚才发现的那个小洞是完全相通的!! ·4· 驾驶室的这个小洞口是唯一通向后车厢的通道,三个小洞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大秘密呢!反正高思特对这几个发现是兴奋不已,他不停地搓着双手。 在一旁的胡严,徐子纲两人对于这两个小洞口是不停地作着解释。 他们反复地说着:“这和他们是无关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后车厢和驾驶室有这三个小洞。” 高思特缓缓地开口道:“张先声生,你能答复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说吧!” “当他们俩打开车厢门发现尸体时,你就跑过去了?” “是的。” “当时你是否发现小货车后车厢内温度很高,很闷热?” “好象有这种感觉。”张吉伟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就对了。”高思特满意地拍了拍双手。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说道:“小货车是往那个方向驶来的吧!“ 张吉伟点头称是,高思特马上佝着腰,低着头向小货车驶来的方向走去,他似乎沿路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沈天星众人都被高思特莫名其妙的行动搞得不知所云,他们一个劲地观察着高思特古怪的行动。 渐渐地他们看到了高思特远去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小。 十几分钟后,奇怪的高思特从远处奔了回来。 他略微地喘着粗气说道:“这次的密室杀人的全过程我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罪犯这次的犯罪手法,简直就是一种异想天开的行动!可惜他还是成功了。” 他说完后,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位私人侦探。 至此,这件厢式货车中的密室杀人案的全过程和线索我已经向大家交代的一清二楚了。高思特所了解的,你们也都知道了,关键还是在于发挥大家自己的推理能力和想象力。 关于这次案件的疑点,我在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 1)凶手为什么要残忍地砍去死者的双手? 凶手的这种作法是精神病患者的表现吗?他是有着病态的杀人心理,还是另有什么重大的必要使的他不得不这样做? 2)凶手为什么要剥光死者得衣服? 还是要回到前面得问题,凶手是精神病患者吗?是性变态者吗? (不利条件:死者没有被强奸。) 3)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我想到这里,读者对于凶手得动机是如坠五里雾,但我也不得不提一下,为什么一件绑架案会变成凶杀案?为什么凶手要选在这个时候杀死死者? 4)后车厢得两个小洞有什么秘密? 第一个小洞在后车厢得车门一尺处,它是直接通往地面的,它有什么作用? 在洞口边缘发现蜡的痕迹,这些蜡到底用来作什么? 关于这二个问题是不是侦探高思特庸人自扰,还是请读者们自己辨别! 第二个小洞在后车厢靠近驾驶室一面的右下角(有拳头那么大),它有什么作用吗? 5)驾驶室内拳头大小的洞有什么秘密? 这个小洞是和后车厢内的第二个小洞是相通的。 6)凶手是谁?? 可取范围:刑警张吉伟 ,绑匪胡严 ,绑匪徐子纲 ,一个叫王岑的人 ,?未知的人 结合以上五个问题,凶手就不难而知了。 ·5· 高思特扫视了众人的脸部表情轻咳了几声,开口说话了: “从一开始这毫无疑问是一件绑架案,从张先生得知绑匪的消息开始一路跟踪这两个男人到这里,然后这两个男人发现了死者的尸体,张先生随后报了警。这时绑架案才转换成为了一件凶杀案。但是大家是否想到过,是什么原因使这件绑架案成为了谋杀案呢?绑匪不存在撕票的可能性,他们并没有敲诈到一笔可观的赎金,更没有必要使一件绑架案变成后果更为严重的绑架杀人案。第二个疑问就是凶手凭什么理由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杀死死者呢?他完全可以在死者上车前或者在死者下车后送到某个地方在动手,这样更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凶手的精神状况肯定是同别人不同的,他当然喜欢爱在什么时候就在什么时候动手。”沈天星插口道。 高思特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的叙述,接着说道:“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凶手就是为了要制造诡异的密室杀人!这个时候是密室杀人案不得不具备的必要条件。 “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绑架案,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件有预谋的杀人案。凶手提前散布绑匪的假消息,使张吉伟伏击守侯于此。大家都知道张吉伟刑警是这次密室杀人案必须要具备的一个人证,只有他才能证明有没有人或车接近过行驶中的小货车,只有他才能证明死者送上车是活着的打开车门后被杀死在后车厢内。有了张先生的追踪,密室杀人才会成立。 “凶手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使这两个绑匪胡严,徐子纲具备在现场的‘不在现场’证明,在汽车行驶过程中这两个绑匪一直处于驾驶状态,没有任何可能进入后车厢杀死死者。虽然他们俩最接近死者,但是他们都没有作案时机。因为在死者被抬上车和打开车门发现尸体的短暂瞬间,两人都没有足够充分地时间去进行杀死死者而后又剥光死者衣服砍下双手如此繁杂地步骤。这样就不得不排除这两个绑匪的作案嫌疑了。” “高先生说的是啊!我们是不可能去杀死死者的了。”徐子纲满面笑容地说道。 高思特对于徐子纲的说话不予理睬,他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家都记得,死者被抬上车时是双手反缚着而且是穿着衣裤的,但在发现尸体后,死者的双手就被凶残地砍去了,衣裤也被剥光了。凶手对死者有如此深仇大恨?要使她在死后死无全尸赤裸见人?这些推理都是站不住脚的。 “凶手做了这么多看似多余的步骤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呐!” 高思特说到这再次扫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密室杀人案!就如同这起初不是一件绑架案的性质一样,凶手苦心积累的重重迷雾就是要我们想当然地去以为,为了使我们误入歧途啊! 死者其实在张先生还没有伏击前就已经被杀死在后车厢内,当然砍下双手剥光衣服也都是一同完成的!” 沈天星吃惊地扔掉手中的烟头,怪异地说:“这不可能把!那么张先生看见的死者就不好解释了。” “我没有看错,确实是看见死者被抬上车。”张吉伟斩钉截铁地说。 胡严,徐子纲两人也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送上车的当然不是死者,那时她已经被杀死在后车厢内了,那人肩上扛着的应该是一个穿着死者衣服的蜡偶人!” 沈天星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啊!” “可是怎样才能使上了车的蜡偶人神奇地消失呢?罪犯不可能有机会在行驶中停下车处理蜡人,这样会很轻易地被跟踪的张吉伟为发觉。他只有使用一个异想天开的方法。我真的很佩服这个凶手的聪明才智啊! “蜡是一个特殊的物质,它一遇上高温就会被熔化,这是基本常识我想没有人有异议把!这样就能解释后车厢门前为什么有一个五厘米的洞了,那是为了使熔化后的蜡流出车内的唯一途径! “当然使蜡熔化必须有一个产生高温的设备。用炉子怕温度不够,而且很容易被勘察现场的刑警发觉。这时凶手再一次发挥了他异想天开的头脑,他使用了电加热器,也就是工业上用来焊接的电烙铁。它使用在驾驶室的通电插头,通过驾驶室和后车厢相通的两个拳头大小的洞进入到后车厢内。凶手只要在熔化了蜡人后,从容地从驾驶室抽回电烙铁就可以保证不留一定痕迹了。 “我还特地寻着小货车驶来的方向找过蜡流出车内流到地上的痕迹。沈警长你也可以顺着驶来的方向潜回去看一看,一路上都是蜡的流迹啊!” “不可思仪,不可思议啊!”沈天星不停地摇摆着自己干瘪的脑袋。 ·6· “是不可思议!凶手的运气是好的惊人,因为要完成这样一件密室杀人案具备的因素太多了。 “首先要使的张先生来一路跟踪,而且不能让他打坏凶手布置好的一切步骤。如果当时张先生发现死者被送上车时,一时冲动冲了上去,那密室杀人案就不存在了。其次,电烙铁要有足够地时间来熔化蜡偶人,如果半路上车子出了什么事或者蜡偶人没有全部熔化而留下了一部分残渣,事情也就不好办了。” 高思特第三次扫视众人一番,大声继续道:“关于凶手--唯一能做到这么多事只有是你们两人--胡严,徐子纲。沈警长你只要搜查一下驾驶室,就能发现车上的电源插头以及带有蜡迹的电烙铁!” 两人被高思特的言语惊住了,他们毫无目的望向四方。 沈天星愤恨地吼道:“是要我们搜车,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你们的作案过程说出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徐子纲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人是我们杀的。” “过程呢?”严厉的一声。 “我们在小货车内杀死这个女人后布置现场,就如同高先生所说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电烙铁插上驾驶室的电源,通过小洞来到后车厢,把它搁在车厢门前。然后就回到楼房中等着张先生的到来。我们等待张先生监视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行动了,我扛着蜡偶人一同和徐子纲从楼房中出来,给蜡人带上黑面套只是为了怕张先生万一发现蜡偶人不是真正的死者。将蜡人搁在电烙铁和小洞口上,迅速地给它脱去衣服,衣服只是略微地披在蜡人上,所以脱起来不用费什么劲。 然后我们就开着车在路上毫无目的的行驶,本来就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为了能拖延时间,让蜡人能够在高温的作用下熔化掉。 我们行驶有四十来分钟,随后就表演了一段发现尸体惊慌失措的戏了。”胡严低着头说道。 “为什么要杀死死者?” “为了钱。”胡严痛苦地说。 “为了钱?” “王岑给我们钱要我们杀了她,而且还保证他的计划不会被你们发觉。” “王岑为什么要杀死这个女子?”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一直敲诈这个女子,后来好象他所掌握的把柄不起作用了,所以只好用谋杀来解决。” “案子都是他策划的。”高思特歪着头说道。 “是的” “哼!把这两个人带入警车!”沈天星大吼道。 沈天星看着被送入警车的凶手,释怀地说:“高先生你真是我们的智囊啊!我还没有把这两人带回警局,你就把案子给破了!” “有时候,推理还是要靠灵感的嘛!”高思特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 沈天星再一次大吼道:“全力缉捕王岑!”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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