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常规解谜推理小说中所涉及“挑战读者”视作游戏的话,无疑,《罪之法则》应该属于另外的游戏方式。 《罪之法则》讲述的故事实在可疑,它并不是我们通常能够在真实世界认知的一种模式。全文充斥着:罪恶、宿命、阴暗、恐惧与幻想,做为故事核心的“罪之法则”似乎是不可能犯罪因素理所当然出现的最佳前提,当然这并不是全部。试想,若无此最大前提,那么被水泥密封的房间决计是难以想象和不可控制的。普璞的故事基于一种幻想平台而创建,法则在我们能预料之前即已被规定,如同在铁笼中游戏,赋予读者一种莫名的压力。因为要以假设的“规则”为前提进行游戏,自然不同于普通的公平竞争了。 即使如此,它也满足了读者另外一种企图寻找推理博弈中被忽视的焦点心理。这正如同《死亡笔记》中的博弈一样,以稀有的条件为前提,双方进行微妙且大胆的预测和推论,最终以实践完成最后宿命的扭转。大概这是所有读者希望参与并且切身体会的快感吧。所以无论是文章的结构还是悬念的设置,都会吸引读者进行游戏。习惯站在侦探的角度上阅读作品的朋友,也许会为多方推理的紧凑节奏而苦恼不已吧。 熟悉《大逃杀》的朋友们一定知道这样一种游戏,把全班的同学丢弃在荒岛之上,任他们相互杀戮,最后只能有一个人从荒岛上逃生。这是多么残酷的游戏规则!在我看《罪之法则》的时候,不自然联想到这样的画面,这是人性与罪恶的极端趋势。事实上很多作家为了表明自己本身的观点,习惯性放大一个现实与矛盾,然后把它推向极致。虽然难以为读者理解并接受,但也不失为一种警示方法。普璞利用类似黑色童话的规则平台,把自己的不可能犯罪和笔下的人性带到了另外的世界。只是,这也许并不是最好的方式。 尽管在我看来,普璞运用在《罪之法则》中的不可能犯罪未必优于《不可能犯罪》,但是对于人物的神秘描写,对于人物行为的分析和预测都大大的超越了《不可能犯罪》甚至是度祥系列。这不能不说是他的进步和收获:对于人物的刻画、情节的设置、线索的安排、文字的张力都显示出普璞对于文字和情节的驾驭已经游刃有余。 没有道理不对如此坚持写作目标的作家不报以希望,所以,我相信普璞会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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