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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新书上市了!新书上市了!”东风路旁的书报亭老板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叫着,“最新的悬疑恋情小说,讲述一对仇人儿女恋爱故事的《血泪》火热上市了!”
    这时我正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听到如此的叫卖声,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花钱买了一本,打算回家慢慢欣赏。但也就是这本小说,拉开了这篇故事的序幕。

    八五年的七月,广州一带出现百年难见的38.5度高温天气。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夏超的躺椅上,边看着那本《血泪》边用力扇着扇子。
    夏超走进来,用手擦着额头上不断流出的汗珠,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道:“阿骏,下个礼拜我们还是去蛇口海滨,避开这可怕的夏日。行吗?”
    我求之不得的点点头。
 
    几天后,我和夏超来到深圳蛇口海滨。深圳蛇口果然如别人所说是个凉爽的圣地。几阵海风吹来,可以使身体感到飘飘然。我不禁对夏超说:“蛇口可真是个好地方!”
    “是啊!”夏超附合道。
    这一趟可真没白来啊!我暗自感叹着。
    这时三个人从我身边走过,起初我并没去在意,只是随意的瞟了两眼,但当我看到那三个人的脸孔时,不禁大为吃惊。
    “哟,这不是阿骏吗?”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人看到了我,终于发话了。这时三个人一起把头转向我这边。发话的人是我好久没见的父亲,另外两个人是我的母亲和我父亲的朋友,也是当时鼓动我参军的彭叔。
    在我的眼中,父亲韩肃那面黄肌瘦的脸依然表现的很严肃,那副金丝眼镜下的眼眸还是那么的锐利,以及跟以前一样,刻意蓄的小胡子;而母亲的脸依然那么和蔼,尽管四十八岁的脸孔已饱经风霜,但她还在微笑着面对这个沧桑的世界。而年纪比我父亲小的军官彭叔头发已经花白,他穿着黄色的汗衫。
    夏超见到我的父亲发话,诧异的问我:“哦?你认识他们吗?”
    我笑着对夏超说道:“当然!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父亲韩肃,是一位讽刺小说家,他旁边的是我的母亲汪宝容,现在担任某公司的会计师,而那位是我父亲的好友彭军,目前担任广州军区的一名师长。”
    夏超与他们寒暄了几句。
    我的父亲说道:“这位先生我认识,”他指着夏超说,“他不是广州大大小小报纸里都会出现的那个名侦探吗?”
    彭叔也跟着说:“对,是他!华南的探中探夏超!”
    而探中探则谦虚的摇摇手:“不敢当,不敢当!”
 
    到了黄昏,我们一行人住进了离海湾很远,不过设施先进的山下旅馆。我和夏超住进102房。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夏超这个“单细胞”很快就入睡了,我却迟迟没有入睡,我躺在沙发上看着那本没有看完的《血泪》。
    过了两三个小时,我充满困意的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看看手表,已经是10:05了。一想到明天海滨上还有不少有趣的活动在等着我,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入睡。
    隔壁的101房十分吵闹,以至于使人无法安心入睡。我气愤的坐了起来,倾听着。101房内,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似乎正在争吵着,良久,只听见女人一声很小的惨叫,之后传来的是另一个人急忙跑出房间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会儿,101房已经变得鸦雀无声。我不禁胆怯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我已睡意全无,披上了外套,径直走出房间,走到101房门口,发现101房的门是虚掩的,我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血腥的画面。一个中年女人倒在地板上,瞳孔放得老大,嘴角边一直留着血,地板上尽是茶杯的碎渣!
    我不禁失声叫起来。全旅馆的人几乎都被我叫醒了,他们中有的揉揉眼睛,有的打着哈欠,有的愤怒的骂了几句。
    夏超睡眼惺忪的从我们的房间走过来,半睁着死鱼眼叫道:“韩骏,你不睡也就算了,干吗把我也吵醒啊?”
    我此时也已经没办法把话讲清楚,只是指了指那血腥的场面。夏超走了过去,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无法相信眼前所看的场景。
    我的父母以及彭叔也走过来,客人也都随着走了过来,一会儿工夫,旅馆里便产生了纷乱。
    “死人啦!”
    “快报警呀!”
    凄厉的警车声划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深圳市公安局蛇口分局刑警队队长,我们的老相识张浚玮前来查案。
    “这名死者叫李晶,女,现年52岁,是晶美水产公司老板。”张浚玮说道,“死亡时间据法医初步的鉴定是在10:00到10:15这段时间,死者身体上未发现伤痕,我个人怀疑是中毒身亡。”
    “呜……妈!”一个青年女子正跪在那女人旁哭泣。但哭泣并没有掩盖她高雅的气质。她约莫二十多岁,长得冰清玉洁,扎着个马尾辫。我从她泣不成声的话语中猜测她是那中年女人的女儿。她的身后站着四个男子。
    张浚玮向我们介绍道:“噢!那女人是死者的女儿李亮,背后那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是死者的女婿,也是死者的主治医生,他名叫白甫。那两个小眼睛男人是死者的两个儿子,穿红外套的是长子李光,是个煤矿工地承包者;穿白色衬衫的是次子李明,是晶美水产公司的营销部主管,不过有个外号叫晶美公司的“大打手”;那个高鼻梁的丑男人,是死者的秘书钱子荣。”
    “白义!”突然,我的父亲望着那个叫白甫的人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我向父亲问道。
    “噢!噢!没事,没事!”我的父亲看来神色有些不对劲。
    这时那个长着小眼睛,蓄着山羊胡的李光带有愤怒的神情的向张队问道:“谁?到底是谁杀死我妈的?”
    张浚玮摆摆手说:“我也不知道啊。请您先冷静下来。”
    而弟弟李明则露出狰狞邪恶的表情走过来,他不愧是被人称做“大打手”,“你们警方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普通的凶杀案都无法立刻破获。你们警察的薪水真应该拿去买狗粮喂给狗吃!”
    “好!如果您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破案,我立马辞职不干,把队长的位子让给您,如何?”性情直爽的刑警队长也不服输,气愤的回应道。
    “这两兄弟的性格倒是蛮像的。”我幸灾乐祸的说道。
    夏超也不答话,托着腮像是在沉思的样子,两眼入神的瞪着那血腥的尸体。
    张浚玮走过来,向我问道:“韩先生,你是命案的第一发现者吧?我来问你,你晚上几点发现死者的?”
    “是这样,”我阐述道,同时把今天晚上的奇闻告诉了他。
    “这样的话,死亡时间确定就是10:10分。”张浚玮点点头。
    我提示道:“那时我听到的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凶手应该不可能是那个女的。”
    “噢!”刑警队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一名警官凑上来,对张浚玮耳语道:“法医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死者为氢化钾中毒身亡。”
    张浚玮皱了皱眉头,说道:“好家伙,那可是剧毒,而且很难取到。据我所知这个大概只能在医院或警局借到。”他又望望手下,“好!你先走吧。”
    我捅了捅夏超,问道:“喂!神探,你猜测凶手是谁啊?”
    夏超笑了,“对不起!我猜不出凶手是谁,也从来没有猜过。”
    张浚玮此时正问那四个男人:“你们10:10时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有谁可以为自己作证。”
    李明率先陈述道:“我的房间正巧跟营业台靠在一起,十点钟之后我去买了两瓶啤酒,与哥哥畅饮一番。”
    李光连忙附合道:“没错,营业员可以为我们作证。你该不会怀疑我们杀死自己的母亲吧?”
    “你呢?”张浚玮向白甫发问。
    死者的主治医生则扶扶眼镜,“那时侯阿亮约我到百合酒吧谈心事,在9:50给妈打完针后,10点就到酒吧了。不信你问问阿亮!”他指指在那边哀愁满面的李亮。
    剩下的就是钱子荣了,他带着发抖的声音说:“我在九点……后一直呆在……房间里,看,看电视……”
    张浚玮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对,急忙追问道:“那么有谁为你作证?”
    他愈加紧张了,没说几句话,汗液就已经沾满了脑门。良久,他平静的说道:“至少我能够说出当时的电视节目。”
    “什么电视节目。”
    “是一部美国幽默片,主角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他们说着可笑的话。片子很有趣。”
    他说完此话,我下意识的发现我的父亲在一瞬间想要发话,但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张浚玮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们几眼,突然他的眼睛盯住了白甫:“你给你岳母打的是什么针啊,该不会是毒针吧?”
    主治医生一下子面如土色,大叫道:“开什么玩笑!我岳母常年患有急性心肌梗死,我每天都给他注射一支丹参,怎可能是毒针呢?您可不能信口开河呀!再说了,当时钱子荣也在场,我给我岳母打的针,他也应该看到了,那的确是丹参。”
    “钱子荣?他怎么也在场?”张浚玮看看满头大汗的他,“那位奇怪的先生不是说自己一直在房间里看电视吗?”
    “什么对什么呀!他在9:00到9:50这段时间都在我妈的房间,我走之前他还在呢!”医生擦擦汗,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丑男人钱子荣。
    紧张的秘书此刻听到白甫的说话,勉强摆出个笑脸,说:“对!不过我在9:55就离开了,紧随着白甫。”
    “但刚才你不是说九点以后你一直呆在房间里吗?”张浚玮用不满的神色瞪着他。
    “因为房间里的钟……慢了。”秘书擦着冷汗,“我刚才才发现。”
    这家伙怎么搞的,我不禁想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紧张心虚呢?总是让人丛生一种他就是凶手的感觉。
    “不对,你在9:55没有离开过死者的房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向后望去,我的父亲边走过来边说道。
    “那个美国幽默片,我同时也看了。在九点时播出,10:30结束。在10:10以前主角中还有个女人,如果你9:55到了自己的房间,应该能看到那个女主角,而你刚才的陈述时,没有讲出这个女人,这证明你看片子时已经是10:10以后的事。”看来我的 父亲的观察能力依然那么强。
    这一番话顿时让钱子荣膛目结舌。
    张浚玮用手按住了行为古怪的秘书,“秘书先生,请说老实话,你10:10到底在哪儿?”
    正在这时,在旅馆打工的一位小伙子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看见了钱子荣,大叫道:“是他,晚上10点多钟从这个房间里匆匆跑出来,神色很慌张。”
    众人用狐疑的眼神望着钱子荣。他垂下了头。
    “果然,你就是凶手,他妈的……”李明一把把他揪起,欲要动手。
    而李光在一旁恶狠很的说:“你肯定是为了上次我妈没有升你当涉外销售科长而怀恨在心,产生恨意而动手杀人!你这该死的家伙!”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钱子荣边说边往后退,一不留神被白甫的脚绊了个狗吃屎。钱子荣一抬头,看到的是白甫严肃的神情。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主治医生气愤的冲钱子荣说道。
    “哼,现在证据确凿,你就别狡辩了。”张浚玮冷笑着。
    “真的……”钱子荣说的断断续续,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得不到人们的信任,有点灰心的说道:“我只是去跟她谈涉外销售科长的事,后来她喝了身旁的一杯咖啡以后,就突然倒在地上,嘴里流血,我感到胆怯,就慌忙的跑回去了。”
    “哼,你这些话,鬼才相信呢!”李明说。
    “咖啡?”张浚玮搔着头皮,“是谁泡的?进出死者房间的只有你和白医生。但是白医生9:50就离开房间了,死者不可能在20分钟后才喝咖啡吧?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又是你!钱子荣先生!”
    张浚玮身旁的一个助手插话道:“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想办法在咖啡里下毒啊!只是我们不知道那杯咖啡是谁泡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张浚玮摸摸头,“奇怪,一个心肌梗塞的病人竟然喝咖啡?”
    白医生走过来,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李夫人从小就嗜好咖啡。在患病后我提醒她减少饮量,现在一天也只喝一杯而已,就是晚上的这杯。因为她是晶美的老板,所以习惯晚上工作前饮用,到这里来度假,习惯也没改。哪里会知道她死于她最爱喝的咖啡上。”
    夏超走到我面前,说道,“韩骏,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的话,就跟我来一下。”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既然他这么说,我自然求之不得的跟随他走出房间。
    夏超径直走到李亮旁,很尊敬的问道:“夫人,请问白医生这个人为人怎么样?”
    李亮水汪汪的眼睛里依然残留着些泪花,听到夏超的问题,不假思索的说道:“他救死扶伤,人品很好啊!”
    夏超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认为你的两个哥哥的性格怎么样?”
    她说道:“大哥较沉稳、慎重些,而二哥则比较冲动,从刚才的举动就能看出来。另外,他们两人其实都心怀鬼胎,连我这个当妹妹的都无法窥探出他们的内心想法。”
    “原来如此。”夏超点了点头。
    “别冤枉人!”
    “别吵,快跟我们走吧。杀人凶手!”
    钱子荣和张浚玮依然在那儿吵着不可开交。
    夏超走到李光面前,问道:“请告诉我,你对钱子荣有什么看法?”
    李光咬着牙说:“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条老实巴交的看家狗,没想到他庞大的野心已经出乎我的意料,当初我妈选秘书真是看走眼了。”
    李明听到他的话,再一旁讥笑着说:“说别人!你自己也有可能去杀人呀!你不是觊觎妈的财产,要承包东北的油田?”
    果然如李亮所言,冲动的李明开始对李光冷嘲热讽了。做哥哥的终于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直言不讳了。
    “你还不是一样!你也企图吞掉妈的财产不是吗?妈死了,你一点都没显出悲伤,你居心何在?”李光连珠炮似的发话。
    “借钱要还,你的借条还在我这里呢!”李明忽然跟兄弟谈起了钱。
    夏超和我连忙离开旅店,他也不想再看到旅店里人们那无谓的冲突。
    我想夏超问道:“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凶手是谁了吧?”
    夏超在一旁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问道:“韩骏,有没有人喜好喝冷咖啡?”
    “当然有!”我不理解夏超在这种时候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那是不是用冷水调咖啡叫冷咖啡?”
    “开玩笑!”我真的没想到一位侦探中的侦探对于咖啡的理解原来这般幼稚,也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会给我喝那么可怕的咖啡了,“那样怎么泡咖啡呀!冷咖啡是指煮好咖啡放点冰块使其冷却,但也有的人喜欢直接放在外面让它自然冷却。”
    夏超点点头,我又抓住了时机,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夏超依然如雕像般的动也不动。不一会儿,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傻笑了一会儿,敢情侦探都是耳背的怪人吗?“难道你没听清楚吗,我说凶手到底是谁。”
    夏超很神秘的告诉我:“你就先耐心的等一会吧!”
    “什么,李氏兄弟也在当天黄昏去过那间房间?”回到旅馆,我们就听见张浚玮在大声的与属下对话。
    “没错!我们在观看了旅馆里的监控摄像头,发现在昨天下午5:00左右,李光与李明兄弟来到死者房间内有半个小时。”
    “报告,重大消息!我们在现场遗留的咖啡杯上发现了李光的指纹。”这时,又一个警官跑过来,神色兴奋的向张浚玮报告道。
    “什么?李光的指纹!”张浚玮大惊,“难道他是凶手?”
    “不可能不可能!”张浚玮又自我否认,“隔了5个小时才喝毒咖啡,死者脑子又没病!但李光的指纹又如何出现在咖啡杯上的呢?”
    “不管怎么样,先把嫌疑犯钱子荣带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张浚玮命令着他的手下,根本不理睬我们。
    探中探在一旁笑了笑。
    此时已经到清晨,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到来了,可案子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夏超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去了,我目视着他离开旅馆。
    而张浚玮则押着“罪犯”钱子荣开车去蛇口警察分局,做进一步的审讯。
    这桩案子真的是那个胆小如鼠的钱子荣做的吗?我感到一丝疑问。在夏超身边已有三个月了,隐隐约约的我也学会了简单的推理。我用夏超独特的推理方法,想极力否认钱子荣犯案的事实,但可惜我没有证据说他不是凶手。
    到底是谁在自圆其说呢?我不知道。不过,等到夏超回来,也许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下午三点半,夏超回来了。
    我问道:“凶手究竟是谁啊?你有什么眉目吗?”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耐吗?这桩命案即将被破解了!”他晃了晃一张如同信条般的纸。
    我不知道他的话为何那么充满自信,也不知道那是张什么纸条。但是我相信,这个案子的确快要破了,八九不离十了。
    旅馆中的人还在议论纷纷,有的叹气;有的则仇视着死者,的确,是死者的突发死亡引起了混乱,没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偶尔也有几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死者,嘴里喃喃的说:“活该,谁叫他作恶多端,吞噬了好几家化妆公司,还要垄断整个华南水产市场呢?野心太大了!”
    另一个人在旁附和道:“是啊!最为可怜的是海洋水产公司,老板都因为他气的跳楼自杀。哎……”
    夏超认真的听着,转而笑着对我说:“再过一会儿,凶手就会原形毕露了,好好看着吧!”
    我看到他走到那几个人面前,与那些人议论了一番后神采奕奕的回来了。
    我们乘车来到深圳市公安局下属的蛇口警察分局刑警三大队,张浚玮看到我们,疑惑的问道:“凶手不是钱子荣吗?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明天我就要去取逮捕证正式逮捕钱子荣了。”
    “不,千万别急着逮捕钱子荣,凶手另有其人!你把与本案有关的人都找过来,由我来揭穿凶手的真面目。”夏超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过一会儿,那几个嫌疑人被警察带到了刑事三队办公室内。他们吵吵闹闹的说:“凶手都抓到了,叫我们来干什么呢?难道为案子作证人吗?”
    夏超含笑着说道:“真正的凶手并不是钱子荣,而另有其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众人大惊。
    “是李光吗?”张浚玮凑到夏超耳边问道,“他的指纹可是留在了咖啡杯上。”
    李明气冲冲的说:“你瞎说什么?钱子荣10:10正好在我妈的房间内,而我妈就在10:10死亡,这难道是巧合么?”
    “这是陷阱。是凶手为了陷害钱先生而做的陷阱,同样,凶手还陷害了李光!设想,一杯刚出炉的咖啡,你会马上喝掉它吗?”
    “混蛋!这是什么意思,这与命案有什么关联?”李光听不懂夏超的意思,向他无礼的怒吼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敢在警察局翻案!”
    “不得无礼!”张浚玮严肃的向李光斥道,“他可是广州名侦探,号称探中探的夏超先生!”
    “什么?探中探夏超!”众人大吃一惊,这其中,有李氏兄弟、有李亮、有白甫、有糊涂虫钱子荣,当然还有凶手,不过他在这些人当中。
    夏超不以为然的笑了,“我夏超说的话,当然与案子有关联,因为死者就是喝含有氢化钾的咖啡而致死的。那道问题的答案是不会吧!死者当然也一样。我们住宿的旅馆并不在凉爽的海滨,案发时虽然是夜晚,但广东今年的夏天异常炎热;再加上死者患有心脏疾病,不可能去开空调找死吧?那么这杯滚烫的毒咖啡冷却要花上比平常多一倍的20分钟,那么二十分钟前,也就是9:50左右调这杯咖啡的人那才是真凶!”
    我的父亲冒着豆大的汗珠,回过头去,说道:“那么,凶手就是……”
    “那位圆滑的凶手,白甫先生,就是你。”夏超冷静的说道。
     主治医生脸上全是冷汗,他故做镇定的说:“别开玩笑了,大侦探,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可恶的凶手。”  
    “你大概是这样行凶的吧:首先在9:00来到死者房间内,打完针后,帮死者煮咖啡。而当时钱子荣根本就不在,其实你在之前做了一个假证明,本来大脑就少根筋的钱子荣由于过分紧张,故而不假思索的承认。煮完那杯有毒的咖啡后,你就先离开。死者一开始并没喝咖啡,原因就是太烫了。等20分钟后,与钱子荣会面时死者无意喝了一口,一命呜呼了。而同一时间,你早就到了百合酒吧。
    白甫全身在发抖,脸上的肌肉快速的抽动着。
    “常人都会让咖啡冷却后再喝,死者也是这样。钱子荣虽然当时在场,但是,他没有这种机会杀人。”
    那个愚人钱子荣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那么李氏兄弟呢?他们也有同样的机会给死者泡一杯毒咖啡?而且在现场的咖啡杯上不是发现了李光的指纹吗?”张浚玮发问道。
    “李氏兄弟是在下午5点左右来的,就算他们泡了毒咖啡,死者也不可能等到夜晚10点才喝;此外,李光的指纹恐怕是白医生从平时采集后,印在白手套上,再戴上这副手套泡毒咖啡,因此而来的。”夏超用尖锐的眼神瞪着白甫,“是他在嫁祸于李光身上。”
    白甫还是冷冷的说道:“你这只是空想,不能成为现实!”
    “你要的是证据吧?我有!各位读者,借任何东西,都要记得还,因为对方可是有你的借条的。嗯……如果还不掉,那很难办呢!这张单子,是你朋友赵世源给我的,你好好看看吧!做任何的坏事总会露出些马脚的!”夏超在众人面前把刚才那张纸条放在桌子上。我凑上去看了看,是一张医院的借物单,内容如下:
    借物人:白甫          日期:1985.7.3
    借物:氢化钾粉末1瓶   用途:研究毒物毒性
    借给人:深圳市医疗中心        保证人:赵世源
    主治医生全身上下流着汗,他万万没有想到,夏超竟抓住了他狡猾的尾巴,使其不能再挣脱。
    他无奈的说:“不愧为广州第一的探中探,我认栽了。”
    李亮无法相信自己最爱的丈夫如此的可怕,竟狠心杀死自己平常最尊敬的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李亮再次流出悲伤的泪水。
    李明则气急败坏的拉住他:“你竟杀了我妈,你这该死的家伙!”
    白甫一气之下,反过来把李明狠狠摔在地上,大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东西!那老女人是地狱来的,暴戾恣睢的恶亡灵,她害死了很多人!”
    “她在几年前垄断了水产市场,这发的可是绝子绝孙的横财。她为了达成垄断,派出杀手暗杀了几家大型企业的老板,其中包括海洋水产公司。”
    我的父亲听到海洋公司,张大了嘴巴:“难道……”
    “对,海洋的老板就是我父亲白义,那女人派手下故意把我父亲摔死,再伪装成是自杀,并如法炮制了许多诸如此内的黑案。真不可思议,这个混蛋女人害了多少人死不瞑目,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而她自己则在家里怡然自得的数着充满血腥味的钞票!”
    “后来当我知道了父亲真正的死因后,我十分恨她,想亲手将她大卸八块。但见到了纯洁无暇的阿亮后,我打发了复仇这个念头,我坠入了爱河。这也像那篇小说《血泪》一样!”
    “再后来,那个女人知道了我的底细,并叫我今晚打针后留下来。”白甫的思绪回到那天晚上:

    他走进了101房,李晶冷笑的看着他。他感到了浑身不自在。但想起自己的任务,立刻又恢复知觉。拿起医疗箱,按照惯例给李晶打针。
    打完针后,他收拾了药箱,停留在原地。
    李晶看着他的背影,讥笑道:“我说,这针该不会是毒针吧?”
    他大吃一惊,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他的脸上冷汗、热汗顿时混在一起。他极力驳道:“开什么玩笑,妈,这怎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海洋老板白义的儿子吧?”李晶打断了他的辩驳。
    他愈加吃惊了,但没有露出声色。
    “你当我女婿可真是一举两得啊,娶了个美人又能得到我的巨额遗产。”
    他脸色大变:“我可不求什么遗产。”
    李晶又用阴冷的声音说道:“你不要钱,那可能想要我偿命吧!”
    他内心有些发抖,紧接着装笑着说道:“妈,你今天是怎么了?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女老板又阴笑道:“听不懂?是吗?你就别在我面前做戏了,这能骗得了谁啊?”
    李晶之后的一句话成为让自己死亡的致命发言,“我已抓住了你的把柄 ,你没必要再耍小聪明了!”
    主治医生顿时变的哑口无言。复仇的怒火已经盖过了他对李亮的爱。
    良久,他拿起杯子,说道:“妈,多说话对身体没有好处,我帮你泡杯咖啡。”
    他戴上白手套,把杯子带到厨房,将咖啡粉倒进去,又放了点事先准备好的氢化钾粉末,用水一冲,随后他还把沾有李光指纹的纸巾不断擦拭着杯子,故而在杯子上留下了李光的指纹。他想用这个混淆警方的调查。他边搅着咖啡边走出厨房,说着:“等凉会儿吧!”
    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谁也没有想到,这里面含有氢化钾剧毒。
    他看了看表,“哎,对了,我与阿亮还有约呢!”
    “妈,走了!”他走出房间。
    女老板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10点钟才响,钱子荣走进房间。
    李晶冷笑着说:“怎么,又要谈涉外销售科科长的事了?”
    钱子荣哀求道:“求求您了。”
    李晶正色道:“不行,愚蠢的你能做我的秘书已经是你的荣幸了!”
    秘书在一旁哭丧着脸。
    李晶看着他那张苦脸,暗自笑了。随即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钱子荣见自己的请求没用,准备道别,却看见李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啪!”杯子碎了。
    钱子荣畏惧的向后退,风一般跑出了101房。
    而不久,我便去了命案现场。

    整个杀人故事结束,这一件故事,不仅破了现在的命案,几年前的暗杀案也水落石出了。
    夏超高兴的与我在海滨玩了一周。一周后,我们回到了广州。
    一天,夏超从外面回来,告诉我一些白甫杀人案的后事。在法庭上,有不少重量级人物欣赏白甫平时的为人,要求法院给其减刑,再加上李亮请的律师很是能说会道,白甫因此坐不了几年牢。李亮接管了晶美公司,并向以前被死者所害死的老板家属捐献了500万人民币。而且李亮说她会等待白甫从狱中归来,跟她一起打理新生的晶美公司。而后来我又得知,其实我的父亲韩肃在以前正是海洋公司老板白义的好友!
    夏超笑着说:“那个大呆子钱子荣还说一定要做我的助手呢!哈哈!”
    他那优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表情。
    没有无缝的天衣。

    韩渊达的评论:在炎热的夏天,人们总是喜欢把饮料放冷了再喝。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但谁能想到,这种平凡的喝法也能运用在犯罪里。本案不光只是因为把咖啡放冷,制造了一个不在场证明而已,此外,还有一个客观因素:一般夏天时,住在旅馆的房间里,抱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旅客总是把空调开的很大,所以,就算一杯沸腾的热咖啡,冷却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是死者患有心脏上的疾病,不能吹空调。这么一来才直接导致咖啡冷却的时间变长,那个不在场证明才成功的制造出来。
    垄断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产物,在中国这个社会主义国家里,如果用上了垄断,接二连三的就会出现人们的不满、企业家的败落,再在垄断里加上害人,就出现了本案中的企业家家破人亡的事件。想飞黄腾达的事业家们,请勿为了自己的事业而萌发一颗害人之心。

海皇 发表于 2009-2-15 13:55:00 | 阅读全文 | 回复(5) | 引用通告 | 编辑
→『Re: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银隼
以下引用啄木鸟在2009-2-18 22:25:20发表的评论:
我想问一 下这是你很早的作品吧,也可以贴上来的啊?

没错。
银隼发表评论于2009-2-19 9:25:09 | 个人主页 | 引用 | 返回 | 删除 | 回复
→『Re: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啄木鸟我想问一 下这是你很早的作品吧,也可以贴上来的啊?
啄木鸟发表评论于2009-2-18 22:25:20 | 个人主页 | 引用 | 返回 | 删除 | 回复
→『Re: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啄木鸟哦!不好意思啊!!我记错了,刚刚翻了一下才知道,下载时没有注意看到夏超,我就想到杜超了。
啄木鸟发表评论于2009-2-18 22:22:20 | 个人主页 | 引用 | 返回 | 删除 | 回复
→『Re: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银隼
以下引用啄木鸟在2009-2-17 23:32:56发表的评论:
哦!现在我才知道你和黄金杜超是一个人啊!

谁跟他是一个人!
银隼发表评论于2009-2-18 12:58:04 | 个人主页 | 引用 | 返回 | 删除 | 回复
→『Re:二十分钟后的罪恶
啄木鸟哦!现在我才知道你和黄金杜超是一个人啊!
啄木鸟发表评论于2009-2-17 23:32:56 | 个人主页 | 引用 | 返回 | 删除 |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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