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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之《白屋》(上)  
[ 2009-3-10 13:37:00 | By: Night ]
 

 白屋

 

引子

出奇的安静。

我装模作样地搅动着勺子,牛奶和咖啡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在这所房子里的每个人都聚在了客厅里。我扫了一眼,大家各自心怀鬼胎地围坐在桌边。

空气仿佛凝滞,静得过了头,静得让人发毛。

客厅里,还有一样另人发毛的东西——那就是,一具男人的尸体。

 

十分钟前,晚八点四十分。

我顶风冒雪,终于站在了一所房子的大门前。

这是一栋漂亮的别墅,外墙铺满了白色的马赛克,可以称得上“白屋”。

不过,我可不是冲着它漂亮的外表来的。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还不是因为它也许是这座山上唯一的房子。

鹅毛般的大雪在狂风的唆使下,拼了命地充斥着天地之间。这么大的雪,山道十有八九是不通了。即使通,也没人敢冒险一试——太滑了,致命的滑。

看这架势,今晚雪是不可能停了。要是没有这“白屋”,我恐怕会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吧。命可真好!

我边这么想着,边摁了摁大铁门旁的那个红色小按扭。

“叮咚——叮咚”门铃立刻响了起来。

我收回右手,和左手不停撮着。好冷!怎么没人来开门?

“叮咚——叮咚”我又摁了那按扭,还是没人来开门。

我索性把手摁在按扭上不放下来了,门铃毫不犹豫地催促着,这愈加反映出屋里人的犹豫。

一阵冷风刮过来,我寒颤连连。

还好,门开了。

只是打开了锁,拉开了一条缝。我可以看见大门内侧“腰部”位置,有一条铁链。

门后,一只目光犀利的眼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

我也在朝里看,屋里应该还有其他人。正对大门的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强烈地诱惑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那个……我是这附近的大学生,可不可以……进来……”

大门,阻隔着寒冷与温暖。又是几秒的犹豫,门没有开。

终于,门完全打开了。我迅速地冲进了屋子,生怕又被关在外面。

为我开门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多岁。一旁的圆形大餐桌边,还坐着一男一女,年龄也都和这男子相仿。他们三个都神色凝重,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似的。

一下子面对这些个陌生人,我有点手足无措,正犹豫着该如何自我介绍,为我开门的那个男子倒先开了口:“你来的可真不巧啊。”他的声音透着寒气。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里,刚发生了一起命案。”青年男子一字一句地说。

 

                                         二.

我也在餐桌旁的虎皮椅上坐下,离我不到一米的大理石地砖上,横卧着一具尸体。

“我叫顾极,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也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为我开门的男子这么说着,把一杯热咖啡递到了我面前,“今天我邀请了几位同学来这里开Party。”他指了指那个一脸冷傲的女子,“这位是刘涟”,接着,他的手指移向刘涟身边的带眼镜的男子,“他叫杜明,是我的死党。”

那个叫“杜明”的朝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吧。

“这个家伙,叫做吴力。” 顾极看着地上的尸体,“说起来,他是我们几个同学里最有才华的一个。可惜啊,几分钟以前中毒身亡了。”

“别这么说嘛。” 是杜明低沉的声音,“你的《空旷的白岗》可是获大奖的作品啊。最有才华的,该是你。”

刘涟生气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喊大叫:“顾极,你为什么要放他进来?!你还嫌我们这里不够麻烦的吗?”

我咽了口口水,这女人的眼神可真可怕。

“客人,请你千万别介意啊。并不是不欢迎你,只是,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 顾极的声音很柔和,“在这别墅里的人,现在都在这里了。由于下雪,我们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了,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四个不开门,就没人能进入别墅。现在,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被毒死了……”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下毒者就在你们活着的三个人中。”我掏出一支笔,“要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详细地说说这个案子。”

刘涟冷笑道,“小子!我们已经报了警了,别在这儿演福尔摩斯了。”

“可是,现在雪下的这么大,警察不会立刻就上山的。”我轮番打量着三人,“哦,我叫林沐风。凑巧,破过几个案子吧。”

刘涟不屑地“切”了一声。

“我倒是觉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也无妨。” 顾极踱步走到欧式沙发边,坐了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三个人之中,总有一个是凶手。”

“那么,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我摊开了手掌。

“昨天,在学校,我请了四个朋友今天来我这别墅开生日Party。” 顾极刚开了个头,就被我打断。

“四个?”我环顾着大厅,“可是现在我只看到三个啊。”

顾极点了点头,说:“是的,有个叫李俐的女生没有来。”他想了想,补充说道,“或者这么说,她以其他方式来的。”

“哦?”我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所有吃的喝的,全都是她采购的。” 顾极朝我努了努嘴,“你手里的咖啡也是她准备的。”

“所以,她其实也是嫌疑人之一。”我在手掌上写下了“李俐”两个字,“她很有可能在食物中下了毒。”

“哈哈哈哈” 刘涟鄙夷地笑道,“在食物里下毒?别傻了,白痴小子。要是食物里有毒,我们怎么还活着,偏偏只有吴力死了?!”

“也许有某样东西只有他才吃,而你们都是不吃的。”我解释说。

“这点我们早考虑到了” 顾极摇着头,“我们可以互相证明,吴力吃过的东西我们也都吃过。”

“那么,会不会是这样,今天的食物中,死者有某样东西是不吃的?”我问。

“你的意思是,食物里都被下了毒,而吴力不吃的某样东西里才有解药” 杜明总是斜着眼看人,“这个侦探小说里常常写到的,你以为我们想不到?我们吃过的东西他都吃过,我们没吃的他也都没吃,谁都没有多吃什么,谁也都没有少吃什么。”他顿了顿,“小子,够清楚了吧。”

“所以我才说,嫌疑人只在我们三个之内。” 顾极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壁炉,最后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

“如此说来,在食物里下毒的可能基本被排除了。”我看着餐桌上的不锈钢餐具问道。“那么餐具呢?是每人用特定餐具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餐具是随即分配的。” 杜明说道。

手掌里已经记的密密麻麻了,我叹了口气说:“照你们的意思,你们被毒死的几率一样大,是凶手的几率也一样大。”

房间里一片沉默,看来三人都表示同意。

“这些咖啡,一直是用那个电热壶加热的吗?”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小说,小说里的死者也是中毒而死。

“别瞎猜了,我们这里可没有锡壶。” 杜明阴笑着。

我皱起了眉,盯着手掌看了半天,才问:“刚才说了,食物和饮料都是李俐采购的。而这别墅里的东西除了吃的喝的,都是顾极准备的,是吗?”

顾极拍着扶手从摇椅上站起来,说:“可以这么说吧。”

“那也就是说,要是毒源不是食物也不是房主提供的东西,就一定是客人携带的个人物品咯。”我看着餐桌旁的两个人。

杜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一只打火机和一些纸币、硬币,说:“喏,我的个人物品都在这儿了。顺便说一下,吴力是不抽烟的。”他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

我把视线转到了刘涟身上,她浮起一丝冷笑。

“喏,我就带了这个包,”她把一只坤包拎上桌,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餐巾纸,润唇膏,小镜子,硬币,信用卡。就这些。”她瞄了一眼杜明,“我也顺便说一下,吴力也没问我要过任何东西。”

顾极也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几张纸币而已。”

“这样啊……”我已经开始在手臂上写字了,“那么你们除了吃喝,还干过些什么?”

“打了几把牌咯。” 顾极坐回到了餐桌旁,“先是几把斗地主,接着我觉得太无聊了,就建议玩二十一点。可是后来嫌这也太无聊,就又改打斗地主了。”

“是你觉得输得太惨了吧。” 杜明点起了一支烟,“你坐庄的那把,你几乎每盘都输啊。”

“是啊,怪我太贪心了,总是想搏‘五张牌不过二十一点’,运气又不好。” 顾极把烟灰缸递了过去。

“那扑克牌……”

“扑克牌也是今天新买的,玩之前刚拆封,绝对没有涂上毒药的可能。” 杜明悠悠吐出一个烟圈,说。

“打完牌之后呢?”

“我和杜明把食物从厨房拿出来,刘涟负责布置餐桌。吴力说肚子疼,去上洗手间了。” 顾极回忆着。

“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我们就开饭了,吃了一会儿,他突然很痛苦地倒在地上。没过几秒,他就死了。” 顾极问杜明要了支烟,默默地抽着,“之后,一直到你来到这里,我们谁也没动过尸体。”

“等一下,是谁确定了他的死亡?”我问道。

“是顾极。” 杜明斜视着一边的顾极,“那个时候,吴力倒在地上,顾极冲过去,怎么摇他都没反应。顾极伸手试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于是叫我报警。刘涟只是很漠然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哦……”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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