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大早,昌文中学早起的铃声还没响,马老师就像往常一样提了个系了长绳的铁桶到水井边打水洗脸,暮春时节井水是温的不要烧。这是所省重点高中,学校处在城乡结合部,校内古木参天,建设的也很漂亮,但对于学生和教师生活却并不太重视,学校不提供热水又限制用电。好在学校有一口水井,井口是圆的,直径约八十公分,上窄下宽,井深七八米,水面离地面约五米,井水清澈透明冬暖夏凉又靠近生活区,自然就成了老师的用水之地。马老师将铁桶放下去时觉得有些异样,往常这桶一放下去便会自动下沉,他只要用力一拉就会打上满满的一桶水。今儿这桶却总沉不下去,他用力摇了摇绳子,桶像搁到了什么东西上任然是空空的。他往井里看了看,里面浮了个东西,井底太黑看不清,他又返回住处取来一个手电筒往井里一照;天啊,分明是一个人.......
水井里死了个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昌文中学校长夏来华那里,他夜晚是住在离学校十来里的城中心的家里,每天由学校小车接送。昨夜他特别辛苦,在上个月的高中毕业会考中不知哪个对他有深仇大恨的人竟向都市报爆料;昌文中学在全省高中毕业会考中集体作弊,每堂考试在开考半小时后都有老师公开在考室向学生散发答案。都市报不但做了详细报道还刊登了答案纸的照片,这事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上级相关部门也很恼火,学校搞得很是狼狈,厦来华也牙齿恨得发痒。他对外解析说,那只是个别老师的行为,有人为了自己的子女能考试顺利过关才组织了这场舞弊,与学校毫无关系。昨天他又通过关系联系到了都市报一位首席记者,陪吃陪喝陪玩,希望能再发一篇报道说明事件真相,澄清事实,挽回影响。不料昨晚喝的那些五粮液都是假的,喝下后头痛欲裂,那记者吃晚饭后被宣传部长请走了,他却在钱柜歌厅晕晕乎乎等到午夜,回来才睡下不久那个该死的办公室主任就打电话来了。听说死了人,马上起了床,他最担心的是死了学生那可比死了老师还让他为难。他也很恼火,那个水井自己曾多次在会上讲过,要用一块石板盖上可就是没人去落实,现在好了真的出事了。
不过他手下倒还有几个能干的主任,政教处已封锁了现场并报了警,总务处也联系到人准备打捞......
二
当刑侦队的全晃晃带着几个刑侦赶到昌文中学时尸体已被打捞上来,死者是本校的一位数学老师,姓苏名素,今年四十三岁,男性,担任一个高二班的班主任。据学校有关人员介绍,昨晚他不在班主任办公室,不过学生就寝前他还去过男生寝室。他在学校有一个小型套房,儿子在读大学,妻子最近与他离了婚。住在隔壁的一位老师反映,昨天好像找他的人比较多,昨晚八点左右他妻子也来过并与他发生争吵,至于为什么争吵和什么时候离开则没人知道。
尸体检验结果,死亡时间应在夜晚十二点左右,系在水中窒息而死,头部有撞击所致的开放性伤口,手上有抓痕。死时穿着柒牌立领男装,黑色皮鞋,九牧王西裤,裤兜里还有一个手机,水井附近没有发现其他物品。
晃晃吩咐将尸体抬走去做进一步检验,自己则在夏来华陪同下来到校长室。
在沙发上坐下后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大中华烟递给晃晃,他眼睛里充满血丝。
晃晃摇摇手;“谢谢,我不抽烟。”
校长又倒给他一杯水,晃晃接过水时看见他手上包了块创可贴;“校长这手怎么啦?”
夏校长有点紧张;“昨晚喝多了打烂了个杯子,被玻璃划的,全警官以为苏老师是怎么死的?”
晃晃手里拿了个手机,自己的手机;“也许是意外死亡吧,那井边青苔很厚,当然也不排除他杀。这事等技术检验后就会有结果的,不过我想了解一下苏老师的一些情况包过工作生活和其他。”
校长叹了口气;“他书教的很好,班主任也当的还不错,平时有点愤青。原来妻子是人寿保险公司业务员,最近离婚了,儿子在读大一,他这人比较喜欢喝酒。”
“知道她为什么离婚吗?”晃晃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但听说他们吵了很久了。这样一个人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没了,....校长很是伤感;最近我也是焦头烂额了,事情一大堆,现在又得找人上课当班主任。”
晃晃将苏素的手机卡放在自己手机里一直在翻看,突然办公室电话响了,校长抓起电话;“喂,哦,找全警官。”校长将电话递给晃晃。
是刑侦队打来的,说是有新发现叫晃晃赶快回去,晃晃放下电话对夏校长说;“失陪了,我有事先走,我们会尽快得出结论的,你忙吧。”
回到刑侦队,同事告诉他;苏素头上那个伤口是钝器击打造成的,身体上有抓痕好像与人搏斗过,体内有较高浓度的酒精。晃晃一听感觉这人死的有点蹊跷应该做进一步调查,他刚才翻看了苏素手机,昨天共有十个打进的电话和八条短信。就从这些电话和短信查起,晃晃就这么想。
晃晃根据手机里留下的号码挨个打过去,结果有两个关机其余都有人接,他通过与这些人简短询问最后将调查重点锁定在五个人身上。
第一个是苏素前妻,她叫唐荣芳,她在电话中说离婚时苏素应该给她五万元,但一直未给,昨天给苏素打电话催促时苏素叫她过来拿,过来后他又说没有钱,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她是八点来的八点半就走了。
第二个是位学生家长叫邓民德,他的儿子叫邓求求在苏素管的班,因成绩不太好又在某天晚上爬墙外出上网,被苏素赶了回去,邓民德想叫苏素出去吃夜宵请他高台贵手让他儿子回学校上课,但据他说苏素没有答应。
第三个是苏素现在的女友,她叫刘思哲,她觉得苏素有分手的意思,想约他晚上去紫罗兰咖啡厅谈谈,苏素也没有去。
第四个是学校办公室主任易艳艳,她是催苏素交评职称的材料。
第五个就是关机的那位,因为那个电话是学校下晚自习后打的,它也许是打开苏素死亡之谜的钥匙。
晃晃觉得这些人在回答时都闪烁其词,躲躲闪闪,他决定一个个拜访........
三
晃晃看见唐荣芳颇感惊奇,这人从后面看简直就是一美女,她身材高挑,两腿很长,穿着非常得体,披着齐肩秀发。可从前面看就不敢恭维了,长一双金鱼眼,特别那口总是外露的牙齿参差不齐白里带黄还向外突出。
他们是在离唐荣芳最近的一个社区警务室见的面,这个警务室修在一个休闲广场中间,门外是一片草坪,草坪里有一个凉亭,晃晃面对门口坐着,唐荣芳坐在他对面。警务室一个工作人员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后走开了。
晃晃看着唐荣芳眼睛问道;“我想了解一下苏素的情况,希望你如实回答。你昨晚最后见到苏素是什么时候?”
唐荣芳露出一口黄白色的牙齿有点心事重重;“我是八点到的,八点半离开。”
这女子讲话声音倒很悦耳,晃晃这么想着面带微笑;“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我的一位顾客约我九点见面,签一份保险合同。”唐荣芳有点不满。
“据说你们吵架了,为什么呢?”晃晃像跟老朋友聊天。
“三个月前离婚时我们协商好了,房子和儿子读书的费用都归他,他补给我五万元现金。他当时只给了我两万元,那三万一直欠着。昨天我打电话催讨他叫我过来拿,我过来时他只给我一万,说没有钱,那两万过段时间再给我,说话口气很不耐烦。他这人不止一次这样了,我知道她有钱,故意欠着,他把钱都给了那个跟她相好的女人了,我跟他吵了起来,后来我的客户来了电话我就走了。”唐荣芳口齿很清楚,说话很快,表达很到位。
“就是那个刘思哲吗?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晃晃眼光看了看门外,那亭子里大理石栏杆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头发有点卷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是的。我们离婚前一年多他们就认识了,跟几个酒肉朋友跳舞认识的。我敢肯定,他的死一定与那个女人有关。”唐荣芳有点愤恨。
“你有证据吗?”晃晃神色严肃。
“这个女人缠他缠的很紧,他曾经想摆脱她,女人放出话;如果他离开她就搞死我儿子,这女的哥哥就是那个叶子。”唐荣芳显得很无助。
晃晃知道这个叶子,本名叫刘喜军,曾因打架和制造假证件劳教过,现在搞房地产开发兼放高利贷,是个边缘人物。晃晃收回目光看着唐荣芳;“刘思哲有工作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她原来老公是个公交车司机据说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们离了婚,这女人爱跳舞爱打牌花钱大手大脚”
“你昨天见到苏素时觉得他是否喝过酒?”晃晃问这个问题时显得很严肃。
“没有,他平时喜欢喝酒,昨天没有,但我感觉出来他昨天心情不好,一定是工作上不顺心了。他这种情况在两年前出现过,那次是那个副校长何东升调走了,我儿子认他做干爸 。”
“我想了解一下,他有哪些要好的朋友?”晃晃觉得亭子里那人在盯着他,他眼睛看过去,那人低下了头。
“他这人酒肉朋友多,真正的好朋友就是学校那个叫于佳林的化学老师。”唐荣芳有一点不屑一顾的说。
“好吧,今天就谈到这,谢谢你。”晃晃站了起来对唐荣芳说,亭子里那人也站起来走了。
晃晃走出警务室才觉得天气变得闷热起来,云层里的太阳时隐时现使人心烦,街上有人穿着短袖衫。
“这鬼天气早上还要穿毛衣,”晃晃嘀咕了一句。突然他有一个假想;工作上不顺心,老婆离婚又讨钱,女友又死缠烂打,在这倦人的季节苏素晚上喝酒了,醉醺醺的掉进井里,先撞昏再淹死.....但是,他马上回到现实中;那伤口是击打所致......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给同事蒋轩打了个电话......
四
晃晃本想找那个邓求求的爸爸邓民德,他刚拿出手机,刘思哲打电话来了,她说有情况要反映,并约好在紫罗兰咖啡厅见面。
紫罗兰咖啡厅位于繁华的商业街民生路旁,是本城最豪华的咖啡厅。晃晃一走进大厅就看见靠大街一侧的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女子长得很秀气,鹅蛋型脸,鼻梁很高,双眼间距较大,眼角微微向上翘起,短发明显烫过还在一些地方染成了黄色。晃晃估摸那人应该就是刘思哲,他走了过去,很有礼貌的问;“你是刘思哲吗?”
女子将晃晃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你是全警官?”她也没起身,伸出手跟晃晃握了握,晃晃看见她手腕处有个抓伤的痕迹。
“你找我有事吗?”晃晃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道。
“是的,重要情况。”刘思哲正了正身子说道;“一周前苏素给我打电话叫我给他取出三万块钱,这钱是他借给我哥的,我哥答应每年给他一万块利息。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他有麻烦还有可能出事,我怕他说假话想甩我便假装答应但没有去做。”
刘思哲嗓门很大,声音像男子,晃晃皱了皱眉。这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两位要些什么?”
晃晃正待说话,刘思哲说;“两杯咖啡。”
服务员走了,刘思哲继续说;“昨天我给他电话想请他出来谈谈,他说唐荣芳来了还带着她的男朋友,找他要钱。”
男朋友?晃晃一听不由得想起坐在公园凉亭栏杆上的那个卷毛。
“他说只给了她一万,唐荣芳拿走了他的一张保险单。”
“什么?他入过保险,什么保险?”晃晃听了一惊,急着问道。
“是的,九九鸿福保险,九九年投的已有十一年。”刘思哲嗓门终于小了一点。
晃晃知道这个保险,投保一万元,十年后如果投保人死亡可以拿到一笔很可观的钱,为了这笔保险金有人愿意杀人的,晃晃这么想。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晃晃要付钱,刘思哲拦住他,递给服务员一张消费卡。
“我相信苏素的死一定与唐荣芳有关。”服务员一走刘思哲嗓门又提高了;“苏素一死保险金就归她了。”
“你认识唐荣芳男朋友吗?”晃晃问道。
“不认识。”刘思哲摇了摇头,晃晃又问;“你昨晚给苏素打了电话后在哪里?”
“他说不来,我就去打牌了。”刘思哲面带怒气;“我的朋友叫谭娟你去问她,电话是.............”
刘思哲嗓门太大,附近有人往这边张望,晃晃虚了一声;“我们会调查的,听说你曾威胁苏素,他要是离开你,你就要搞死他儿子。”
“这一定是唐荣芳说的,没有这事。”刘思哲一边搅动咖啡一边说道。
“你认为苏素说的麻烦是什么呢?”晃晃又问道。
“我先前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刘思哲喝了口咖啡;“应该是工作上的,他以前说过,他的老亲在那当业务副校长,叫何东升,后调走了,现在工作的不舒服。我们已有差不多十天没见面了,他想离开我。
刚从咖啡厅出来晃晃的手机响了,是同事蒋轩打来的,他告诉晃晃,唐荣芳没有作案时间,晃晃又叫他去找谭娟。
晃晃挂了电话,看看时间还早,他决定再找邓民德。还好,电话拨通了,他约邓民德在钱柜歌厅见。
五
钱柜歌厅在城里西北方向的城乡结合部,大门外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国道直接从广场穿过。晃晃走进歌厅大门又看见了那个卷毛男子,他站在收银台前,一个女服务员大声说道;“你昨晚包厢费还没付,老板叫我收钱,你现在给我吧。”
卷毛说道;“等我老板来结账,我只是跑腿的。”他侧过头来,突然看见晃晃,立刻打住了话转身向门外走去,晃晃看见他出门后掏出了手机边打电话边上了停在广场上的一辆红色小车。
晃晃走到收银台,那服务员很年轻,人也比较漂亮,晃晃觉得好像认识她,服务员见晃晃走了过来,脸上笑得像一朵花;“全警官怎么有空过来?”
晃晃点了点头;“你好,刚才那人是谁?”
服务员说道:“他叫李钦钦,叶子手下的人。”
“叶子?”晃晃像在自言自语;“他昨晚在这唱歌吗?”
“是啊,陪了几个客人。”
“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知道。全警官要不要找我们老板?”
晃晃抹了抹头发;“不了,我要会一个人,能安排个房间吗?”
“没问题。”服务员走了出来,“我陪你去。”
服务员陪晃晃走进一家房子,里面有一台电视机,一套音响,一张长沙发和一个茶几。服务员对晃晃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来。”
晃晃赶紧说;“不,你等会见到一位男子找我就陪他进来。”服务员答应着走了,这时晃晃手机响了;“喂你是谁?”晃晃见是个陌生的号码问道;“交警小王?什么事?邓民德出车祸了?”原来是交警小王打来的,告诉他有一个叫邓民德的人被一辆无牌小车撞倒了,是邓民德叫小王帮忙给晃晃打的电话。
晃晃问了邓民德伤势,小王告诉他,头部有外伤,现已送人民医院。晃晃又问了肇事车辆,小王说已逃逸,现在寻找。
晃晃一听跑了出来,也没顾得上跟服务员打招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就在紫罗兰咖啡厅隔壁,晃晃走到急诊室门口,交警小王早在那里,他们互相认识。“怎么样?”晃晃问道。小王朝处置室努了努嘴;“在里面,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晃晃朝里面看去,一个医生正在帮他包扎,晃晃这才知道这位邓民德竟然长得一脸络腮胡子,样子很精明但也很市侩。
包扎完毕医生将邓民德送到门口对小王说;“只是外伤,缝了三针,吃点药就没事了,另外有个陈旧伤也处理了。”
他们走出医院,小王问邓民德;“看清那辆车牌了吗?”
邓民德左手摸着脑袋;“没有。”
晃晃有种预感,他说道;“是辆红色小车吗?”
邓民德很惊奇的看着晃晃;“你怎么知道?”
晃晃又抹了抹头发,他前几天理了发,那头发总爱搭下来,他对小王说;“你去找到在桃花源建房子的开发商,叫刘喜军小名叫叶子,他手下有个叫李钦钦的,应该是他。先滞留他二十四小时,我回头要找他,我现在有话要问邓先生。”
小王走了,晃晃对邓民德说;“我们先去咖啡厅坐坐。”
“你是全警官?没想到这么年轻。”邓民德盯着晃晃看了看说道,话中很有些恭维的味道。
晃晃也仔细打量了邓民德,这人四十岁出头,个子不太高,倒是比较胖,脸上带点青紫色,晃晃心想;这人心脏不太好。走进咖啡厅,他们在与刘思哲谈话的地方坐了下来。服务员走了过来,晃晃问邓民德;“喝点什么?”
邓民德摇摇手,晃晃对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坐会。”
服务员走了,晃晃说;“邓先生是干什么工作的?”
“做煤炭生意的。”邓民德说着掏出一包烟;“抽不?”
晃晃摇摇手;“不抽,谢谢。你昨天给苏老师打过电话,究竟是什么事,你再详细说说。”
邓民德左手摸着脑袋,面带怒气;我儿子在他那班读书,成绩是差了点,一个月前他找我儿子谈话叫我儿子求求不要参加会考,说将来直接补考,那样容易过关。求求不愿意,他说补考很容易也不算班上平均成绩,要顾全大局,成绩不好的都一定要这样。求求虽然答应了但心里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这老师我在哪得罪了他,他妈的就这么不给我面子。”邓民德声音不大但很气愤;“我儿子有情绪,那天晚上出去上网了,他就趁这个事将我儿子赶了回来,当时说等会考后让我儿子去上课,现在会考早结束了,他改口了,说让他转个学校去读。我讲了很多好话,求他收下,他就是不答应。昨天晚上我想请他出来吃个夜宵,再求他收下我儿子,可他说没有时间。”
“你也可以找学校啊。”晃晃说道。
“找过学校,学校说要班主任同意。他妈的一个班主任就这么嚣张,老子家也有人当官。”邓民德说的起劲,但突然引起伤口疼痛,他轻轻叫了一声。
“你儿子既然是考进去的成绩不至于这么差啊?”晃晃左角带着一丝浅笑,他想起自己读高中时上课总爱打瞌睡,那个毛老师曾也劝自己转学。
“不瞒你说我儿子是择校的,我有个姐夫在..局当局长,当时就是他给帮得忙。”邓民德说这话时很是得意。
“你昨晚打了电话后在哪里?”晃晃问道,邓民德看了晃晃一眼;“在家看电视,睡觉。”
“还有谁在家里呢?比如说你儿子。”晃晃说道。
“我儿子不在家,他去乡下外婆家了,我老婆去山西了,我一个人。”邓民德说的不自然。
“你知道,苏老师死了,我们必须对你进行调查。”晃晃显得很严肃。
“我,......有个相好昨天和我在一起,她叫秀兰,你们可以问她,电话是.........”邓民德有些紧张,等了好久才说。
停了一会,邓民德刚想再说话,晃晃的手机又响了,是小王打来的,他告诉晃晃;车子找到了,但李钦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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