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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幕[下]  

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里德很不解。

当然有关系。文森特很坚定自己的想法。

你真是奇怪啊。好吧,我说,不过我并不希望你把我的话说给拉希德,当然,你要知道,我并不是想说他什么坏话。我只是希望而已,我厌恶那种事情。我承认,我对拉希德的印象很不错,他是很好的小子,他懂得自己该做什么,虽然他的锐气并没有被世事所削减,但他比起那些意气风发的孩子,不知道要强多少,他很敬重科斯塔,他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尽管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他,他也不想与任何人结仇。

好吧,你可以去休息下,如果还有事,我们会叫你的。文森特合上笔记本。

丢勒,请你把拉希德叫来一下,谢谢,我还有些事情想问?

好的,稍等。丢勒便转身去叫拉希德。拉希德过来一下,文森特找你。

那个小个子匆匆地跑过来,他不认识文森特,只是在刚刚和本的聊天中明白了一些,他会是对手的,但拉希德是个好孩子,就算是敌人他也会礼貌的待人。他稍微要比里德高些,穿着一件印上涂鸦的衣服,文森特看出了些什么,里德好像并不喜欢这个,拉希德也显得对这件衣服很不满意,非常拘束。

拉希德还涉世未深,文森特这样想。他只会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尽管他很优秀,不过在那些城府很深的人面前不过还是一个小孩,不,文森特不想这样想,他清楚的明白,如果拉希德是Theodore Robert Bundy那样的人就遭了,他品学兼优,样貌英俊。该死,文森特会明白先入为主是个禁忌的。

好吧,拉希德,你该明白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可不是闹着玩的,知道吗?文森特显得很兴奋。

嗯,我知道,这也是我们警察的职责吧,找出杀人犯。拉希德握紧了拳头。

好的,我开始问了。

姓名?

理查德·拉希德。

年龄?

二十四岁。

接着你叙述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打断你,直到你认为没有了为止,那时你可以叫我。文森特在那本记事本上胡乱的画着,可能这也是他选择白色笔记本的原因。

我是有事去求一位朋友,但他竟然失约,我就在外面等了整整一个早上,实在没什么事干的时候,我就想出来走走,恰巧碰到了里德,他刚下班,脸上还显得很疲倦,随后他便拉我去凯泽斯格拉特街喝酒,平常在工作的时候他对我挺照顾的,我也不好拒绝,虽然我很不情愿,我只好跟着他去。路上路过一个报亭,他想去买份报纸,他翻遍了所以口袋,没有找到单钱,我便把自己口袋里的几块钱给了他,因为他怕麻烦,就把刚翻出来的手机让我帮他拿着,途中来了一个电话,因为他已经跑去报亭了,离我的位置有些远,我叫他他没有答应,我猜是没有听见,我便也不好接,准备等他回来再给他说,那时我无意间看了下他手机上的时间,呵呵,我没戴手表的习惯。那时是12:55吧,后来他回来后,我给他说了,他看了手机之后回答说是一个朋友的,当然也离科斯塔家没多远了,大约五分钟的路程,到屋外时里德发现不对劲,至于是什么,他并没有跟我说,好像是关于科斯塔的习惯。我们撞开门后打了一个寒战,屋里空调开得温度太低,做警察都懂这个常识。被称为尸冷:人死后,尸体温度下降虽有一定的规律,但尸体冷却的速度受许多因素的影响,如环境温度、衣着多少、年龄、胖瘦以及死亡原因等。当周围环境温度高、尸体穿棉衣或盖棉被、壮年人、肥胖者、或死于高热病者,其尸冷缓慢。相反,如穿盖单薄或裸体、环境温度低、年老、瘦弱、因长期慢性消耗性疾病而死亡者,则尸冷较快。一般说来,当环境温度为1 6~18摄氏度时,开始的十小时尸体温度每小时下降l摄氏度左右(0.5—1.5摄氏度C)以后下降率逐渐减少。在冰雪中,尸体可以在一小时左右完全冷却。用普通温度计测腋温推测死亡时间不准确,测直肠温度则比较可靠。如用特制的温度计测小脑延脑池温度,则可靠而且准确,因为它不受环境的影响,一般测定死后1 4小时内的尸温,可获高度准确的结果。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准确的,因为我们在进屋时听见了一声惨叫,所以我们认为凶手是在那时候杀死死者的,那么凶手可能就在屋里,那时候脑子一热,就和里德冲了进去,现在想起了还浑身起鸡皮疙瘩,屋里窗子全部锁死,出乎我的意料,听里德说好像是因为科斯塔先生的怪癖吧,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更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凶手,我单独去的卧室和洗手间搜查,屋里只有一些比较旧的家具,床下我也仔细地检查过,并没有人的身影,我甚至猜测他躲在门后,该死,不过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人的气息。我问过里德,他也没有发现。随即他便叫我去报警,他身上的手机没电了,那时让我保管时也只有一个电,死者的手机不能用,我自己慌忙之下居然没带手机出来,我之后便去屋里报警,随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文森特还在专心致志地在本子上记着些什么,拉希德停止说话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发觉,拉希德显得有些生气,尽管他对这样的态度感到不满,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惹火了这些人,虽然他是敌人,但他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接着他便绕到了文森特身后。

笔记本上并没有记下他与拉希德的对话,却画满了——木偶。拉希德心里微微一震,自己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而那些黑心的人就在拿像我这样的人的人生在开着玩笑,从我们身上疯狂的榨取一分一毫。这种命运不尤得自己控制的感觉,就象是没办法呼吸一样, 
叫人难受。不,我不能这样想,命运的最初注定我就是一个木偶,我只能做好木偶该做的事,我无法拒绝别人,因为别人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需要这些人,就像虫子一样爬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渴望有一个我这样的部下,两全其美,不是吗?我可以趁他们不留神的时候攀上我想要的位置,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我礼貌的对待每一个人,不论他们对我有用或无用,是什么决定这些的?命运吗?该死的玩意,让我变得这样,我得想办法改变,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将自己的命运任由别人摆布,科斯塔总是那样挑剔我的工作,我也不得不笑脸相迎,因为他是局长,他的位置比自己大,我垂涎那个位置,像一块可口的蛋糕,真想咬上那么一口,不过我已经受够了,那些愚蠢的家伙,还有那个老不死的里德,他总仗着自己是个老警察来欺压我,人们都对他敬畏三分,他总让我干这干那,那本来是他的工作,那样他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享受生活,而我却要没日没夜的去处理他剩下的工作,看着他喝茶的样子真想上去揍一拳,那本该是我的日子。可恶,去死吧。

拉希德潜意识里小声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但已经足够了,文森特已经听到了。

拉希德像是轻松了许多,他小声问文森特,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不过我能猜到你的想法。

谢谢,我觉得好了很多,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用,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我们需要你,虽然你对科斯塔的感觉很异样,但出于对警察这个神圣工作的信仰,我猜你会继续干下去的,你不会容忍凶手在你面前杀人,而我也不允许凶手杀完人之后把一切嫁祸到我头上,我可不想惹那么多麻烦,我消化不了。文森特紧锁着眉头,虽然他现在像是在说一个很冷的笑话。

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文森特示意拉希德可以去旁边坐伙。

这时本走了过来,他一脸的痛苦,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他问文森特,询问继续的怎么样?

文森特回答,相当的顺利,呵呵。

不过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前面进行的工作可能全部都作废,你明白吗?我们之前干的时间就是在浪费时间。本几乎要吼出来了。

文森特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叼着烟斗,他在等本冷静后继续说下去,他很好奇。

邮政局的负责人给我们打来电话,有一段录像我们会很感兴趣,在1:00的时候,科斯塔曾去邮局寄了一封信。本双手抱住头,嘴里一直嘀咕着“上帝保佑”之类的句子。

他们怎么知道科斯塔的死?文森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听说他们那里的一个职业是科斯塔的亲戚,1:00科斯塔到邮局寄信时也是他接待的,听到科斯塔死的消息他简直不感置信,他会认为那时鬼,很不吉利的,现在人们对他置之不理,他现在还在医院。

会有这么严重吗?

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这里,人们认为人死后来找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最仇恨的人,也是将自己杀死的人,人们把一切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人不崩溃才奇怪,不过我们更麻烦,之前的工作都白做了,你刚刚记录下的东西也只能当作废纸,抱歉,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事情麻烦了许多,我完全没有头绪,可能你会察觉到真相,我希望是这样。

文森特若有所思,死者1:00的时候出现在了邮局,而现场因为空调开的很低完全无法辨别死亡时间,而他们俩人是1:00到的这里,听到了一声惨叫,应该是死者发出的,因为屋里除了他们外没有第二个人,这一点应该可以证实,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凶手躲在一个他们无法察觉到的地方,那么凶手就应该是很熟悉他的人,你去调查一下科斯塔的妻子和他的一些亲戚跟他有什么仇之类的,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还有,我希望知道他在邮局把什么东西寄给了谁,这你应该能知道,可能对我们很重要。

好的。说完他打了一个电话,大概只用了几十秒的时间。

据邮局的负责人说,寄的只是一封信,是给远方的一位亲戚,应该是很久没有联系了的。

亲戚?好像和我刚刚说的有关联了,那么你就去调查那个人,而我要做的就是继续留在这,剩下的事情可以让厄休拉去做,我会想出这个诡计的方法的。

此时的本好像有些不明白,到底谁是警察,谁是嫌疑犯,为什么让他来指挥自己,但在这种关头,本来不及多想什么,他听说过文森特的智慧,此时他也为后面守护金片的任务捏了一把汗。

那么,我可以看下你刚才的本子吗?本伸手向文森特手中的本子过去。
随便。文森特迅速地递了过来。

此时的本惊呆了,上面什么也没有,只画着几个木偶人。本问,文森特,这是你独特的询问方法吗?

文森特回答,呵呵,可以这么认为。那么你还认为我是嫌疑犯吗?

不是还认为,我是一直都这么认为,你有充足的智慧与才能,我需要你的不在场证明,你能杀掉他,我相信。

我为什么要杀掉他?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他。文森特摊开两只手。

那个金片,他是负责守护的人,为了减轻你盗取金片的难度,是吧,这个理由足够分量,如果是我,我也会干出这种事,虽然我无法这样优雅的干掉他。

重要的是,我并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我一个人呆在画室里,我喜欢静静地思考问题,这也是最糟糕的,为我引来了不少麻烦,我得想办法推掉,明白吗?我需要找出这件案子的凶手,以致于我被污蔑,被诬蔑的感觉是不好受的,你会明白的。

好的,我期待你的表演,让我这个井底之蛙开开眼。他转身向厄休拉走去。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以我叔叔约翰尼斯·凡·高海军中将的名义起誓。文森特几乎快要吼出来了,同时他感觉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这里。

 

[三]

文森特回到家里,他在想自己该找些事情做,尽管那个案子一直困扰着他,他会在午后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做本不该他操心的事, "别操那份心了,活着,忧郁将伴我一生"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已经踩在了事情的边缘,只有靠自己才能拉回来,深渊下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冲了一杯咖啡,然后走进了画室,那是一间明亮的屋子,里面摆满了他的油画,他喜欢逗弄那只叫拉比的狗,然后扔一些点心来喂他,不过拉比已经走了很久,那幅文森特为拉比画的画还静静的躺在墙上,面朝着大海的位置。他喜欢在屋里养葵花和雏菊,甚至有时候会放几株蓝色妖姬在里面,一个远离伦敦,远离玻利那什,远离阿姆斯特丹.普罗旺斯,阿尔以及奥维尔的城市,值得他留恋的,还是那些故城的花。

他静静地摆好画板,他想在上面画出那个诡计,一个可以结束生命的方法,他只勾勒了寥寥几笔,便仰着头想着什么。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文森特回答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厄休拉,她穿着第一次文森特见到她时的长裙,戴着漂亮的发夹,披着一头长发。

有什么事吗?文森特问。

没有,只是想来看看你的进展。厄休拉笑嘻嘻地回答。

哦,那请坐吧。画室很乱,将就一下吧。文森特拿了一个小凳子递给厄休拉。

是什么驱使你来破这起案子?

本问过和这个差不多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洗清自己的嫌疑,还有就是,如果生活中没有某些无限的、某些深刻的、某些真实的东西,我就不会留恋生活。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呵呵。厄休拉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画。

对这个案件你有什么看法?厄休拉问。

本会给我们带来想要的,再次之前我承认,自己的判断都是错误的,那个时间的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我再把它搁在一旁,置之不理。密室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机械密室,另一种是心理密室,凶手并没有在屋里,如果他是之前就把死者杀死,然后用音响录下死者死亡的叫声,但这样凶手并不知道里德和拉希德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到这里,所以音响播放的时间是不确定的,如果是巧合的话,但可能性会是很小的,几乎不可能,因为据他们描述,叫声并不大,应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如果是巧合,凶手应该会设计成音量很大,设定播放时间后让更多的人知道,才发现尸体。而且音响如果被警方搜查出来,事情就会变得不秒,凶手是个聪明的人,他会知道这点,所以如果是巧合,他应该会是第一个冲进去的人,趁别人不注意再拿走那个音响,但那样他的嫌疑会更大,这种方法太冒险,他不会用的。那么最可能就是机械密室,厄休拉,你觉得凶手会用什么方法毁掉证据?

很多诡计的实施都会留下证据,如果是机械密室,证据留下的可能性会更大,一般来说会用火烧掉一切吧,这种方法会是最保险的,很多凶手也会特地设计一个关于火的机关,那样就能拥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就是凶手自己去拿掉证据,我曾看到过警察就是凶手,在接到报案后进入屋子把证据毁掉,本案的两个发现人很可疑,他们两人有足够的机会毁掉证据,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厄休拉把手拖住下颚。

那么,还需要动机。拉希德有足够的理由杀掉他,他一直被人当作一个傀儡,如果他想杀掉科斯塔来结束这样的生活,再者,科斯塔是他们的局长,科斯塔死后位置最可能是丢勒和拉希德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而里德因为已经服役十年了,再坐上这个位置可能性不大,他的经验是很好的筹码,那么他们这三个人就有动机了,对杀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对丢勒这个人印象很好,但不是很熟悉,他有不在场证明吗?如果没有,那事情就会更麻烦了。

我帮你打电话问问,稍等一会。说完厄休拉就打电话问了本。

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丢勒那天不该他值班,因为很多人都为了博物馆的事在那里工作,所以临时把丢勒叫来,本也问过他,他一个人在家里,期间曾下过一次楼,去楼下的超市买东西,收银票还留着,时间应该是12:55左右,真是的,所有时间都聚在一起了,丢勒家到科斯塔家需要很长时间,离的很远,所以他的嫌疑大概可以排除,还有,本说他快回来,虽然亲戚那个线索断了,那人那天的时间基本上都有人证明,不可能在短时间能往返两地,而他说自己已经想到了方法,会带给我们惊喜的。厄休拉笑了起来。

文森特静静的听着厄休拉说话,一边用笔在那个沉默的幕布上画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思维却像一条抓不住的线,越是拼命去抓的时候,却离得更远。

他转头看着厄休拉。

我期待——本的惊喜。他一字一顿的说。
[四]

本回来了,用了两天的时间,他像是很高兴,带来了他所谓的惊喜。

他们坐在提奥的咖啡馆里,文森特很喜欢这里,他和厄休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而本站在那里,端着一杯冰凉的水,准备开始他的惊喜。

首先,文森特,厄休拉大概也给你说了关于亲戚那个线索的收获,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不过我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大概已经接近真相,我认为。接着,我们列出嫌疑人的名字,我吸取你的意见,加入了丢勒,他对我来说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部下,我要做的就是洗清他的嫌疑,这就是我的动力。奥尼达·里德;理查德·拉希德;文森特·凡高;考比·丢勒;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但里德和拉希德两人可以互相证明,但做什么事情都别相信眼睛,那些不可靠,丢勒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赶到现场,但问题就是,收银票能证明什么,那个超市并没有监控摄像头,那么就是说,可以请别人在那个时间段去超市买东西,留下收银票,而自己就趁这段时间去案发现场,因为超市工作人员每天接触的人很多,要记住某个人的话会很难,这也是他们这样选择的原因。丢勒带着凶器来到案发现场后,科斯塔因为认识他,所以会为他开门,他趁科斯塔在算账的时候用那把特制的凶器刺了下去,然后他把那里的空调温度调的很低,让人们无法判断死亡时间。而里德遇到拉希德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计划好的,所以拉希德就成为了一个棋子,任人摆布。就在丢勒刚刺向科斯塔的时候,里德和拉希德当时已经到了门外,之前里德在报亭买报纸可以趁那段时间打一个电话给丢勒,预计到到达科斯塔家的时间。他们撞开门后,丢勒跑进屋子里,他们也商量好了丢勒进哪间屋子,所以里德就去哪间屋子,发现丢勒后也视而不见,在拉希德打电话的时候,里德有一小段单独呆在死者旁边的时间,丢勒可以趁那个时间走掉,再接到通知,回到案发现场。

关于死者在死亡时间还出现在邮局,你认为该怎样解释?文森特在本停下来的时候问。

我认为邮局的负责人可能是他们的同伙,我知道丢勒认识那个人,而且关系不错。本自信满满。

那,证据呢?

我调查过,那座公用电话并不显示拨号记录,而里德单独呆的这段时间可能是案情的关键。到现在,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从波罗的海边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的里雅斯特,一副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拉下。这张铁幕后面坐落着所有中欧、东欧古老国家的首都——华沙、柏林、布拉格、维也纳、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亚。这些著名的都市和周围的人口全都位于苏联势力范围之内,全都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不仅落入苏联影响之下,而且越来越强烈地为莫斯科所控制。”

你听过这段话吗?文森特问。

铁幕?厄休拉回答道。

嗯,是该落幕的时候了。本,你的观点其中几个我很认同,而我会想到其他的方法,但我并不认为丢勒就是凶手。

本感到懊恼不已,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是错的,可能文森特也说不出来。

而我认为凶手就是——里德。当文森特在说这句话时,里德刚刚从外面走进来。

他推开门,说,呵呵,我倒想听听你这个画家侦探的想法。

这是我绘的图。说完文森特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画布。

上面画着一个几乎占满了全部的长方体,而大家都清楚,那便是案发现场。

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叙述很牵强,那么就错了,只要明白里德和科斯塔的关系,大家就能认同我的想法,我请厄休拉调查过,里德是1995年进的警队,而科斯塔也是,他们是同一所警校的毕业生,在校期间是很好的朋友,从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彼此很熟悉,那么里德到科斯塔家安装机械机关这个就变成了可能。只要说通这个,其他的就好解释了。科斯塔的妻子这两天出去度假去了,每年都是这样,里德会很了解,而科斯塔这几天刚好没有值班,他喜欢呆在家里,这是一个习惯,所以屋子里的窗子才全部的锁死,我猜会有什么心理阴影吧,这也促使了里德计划的实施。通向里屋的门左下角和右下角分别有一个钩子,而正门上门正中也有一个,用强韧的橡皮绳,而正门上门的那个还绑上了凶器,也就是那个特制的匕首,橡皮绳,钩子都和墙壁是同一个颜色,在灯光灰暗的情况下,是无法发现的,据厄休拉跟

我说,科斯塔有腿疾,所以换电灯之类的工作是无法完成了,也养成了他不爱出门的习惯。所以他请了里德这个老朋友来帮他换电灯,里德应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安装的机关,真是用心良苦,而钩子和匕首下面连接有一个铁皮,很坚硬的那种,在撞开门的同时,铁皮和钩子会掉下来,橡皮绳和匕首会像死者射去,角度是计算好的,足以致命,而那就是他们听到的惨叫声,而铁皮落下的声音会被惨叫声掩盖,这也是拉希德没发现的原因,而为什么拉希德没有发现匕首上面的绳子,应该是和衣服的颜色一样,还有,就是里德,你在那种情况下叫他先冲进屋子,让拉希德以为凶手还在里面,所以拉希德会没有发现绳子,他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屋子里,你趁他进去之后收拾好了凶器,在出门的时候扔在了其他地方,让人没办法找到。灯光的灰暗也是你设计好的吧,这成为案件的一个重要步骤。

那么,我想问你,关于时间的问题,你怎样解释?里德笑了笑。

问的好,这也是案情最关键的地方,也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的地方,如果那样,为什么需要把空调的温度调的那么低?让大家无法判断死亡时间。其实,死者在一点钟确实去了邮局寄东西,那时你还没有安上那个铁皮吧,所以死者并不会在那时发现你的机关,而寄的东西也是你叫他去的吧,为了实施你的计划。

那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同一时间的两个地点?其实,你们进去的时候并不是1:00,因为那是你手机上的时间,你可以任意调整,所以让拉希德误以为是1:00,然后你在死者回家之后去了一趟他的家,安上了那个关键的铁皮,而空调开得很低应该也是你干的,你可以编一个理由让死者相信这会有好处,然后死者习惯的锁死了门,所以在你们撞开时的那一瞬间,死者就死了。

对吧?里德?

你认为呢?里德开始鼓掌,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你留下的那几个钩子,需要我再你面前再演示一遍吗?

 呵呵,你真是一个天才。里德埋下了头。

那么,你也是。文森特脸变得红了起来。

不,我不是,科斯塔是个天才,是个真正的天才,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在学校里就是,他总是能博得大家的关注,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活在他的影响下,我只是个笨蛋,一个大笨蛋,大家都这样认为,没有人能认同我,在学校里是,出来工作也是,我勤勤恳恳的工作,却得到的是什么?只是别人对我年龄的尊敬,我不需要这些,对我来说就是废物,他当上了局长,他在我之上,从小这样,一直都是这样,我要证明的是,一个笨蛋努力之后能打败天才,这就是我的尊严,他的腿是在学校的一次意外中受的伤,所以他信任我,经常叫我去帮他做些事情,这是机会,一个让笨蛋翻身的机会,我会好好利用,那个诡计的意外性很大,所以我并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死去,庆幸的是,上帝终于眷顾了一次我这个笨蛋,事情和我开始想的一样,并没有出什么岔子,拉希德是个很好的木偶,能做我想要的工作,呵呵。

随后本打电话把他带走了,他承认了一切,事情的最终还是他并没有敌过天才,文森特还是洞察了这一切。

好了,我的事情结束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文森特向门外走去。

对了,厄休拉,明天是你的生日吗?文森特转过头。

嗯,是的。厄休拉点了点头。

本也像是触电了一样。

就在文森特走出去的时候,厄休拉拿起电话,全部给我打起精神,真正考验你们的事情来了。文森特会来的,就在不久后。

本在把里德交给警察后,自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自己在这个案子上输给了文森特,他是一个天才,不过盗取金片并不会让他顺利,自己还需要干什么,本明白。

他把写好的那封信放在了信封里,准备时候拿给厄休拉。

 

我无比热爱与尊敬的厄休拉,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阿芙罗狄蒂是个公平的女神,我想象她会让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不过见鬼,居然被一个所谓侦探的文森特搅乱了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告白仪式,不过我想,阿芙罗狄蒂不会饶恕任何无关的人打扰这件事,我也不会。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胆小鬼罢了,在5点钟闭馆前,她决对不会拿到BEN Wallace金片,他做梦去吧!

那么话归正转,其实你是那种很漂亮的女人,哦,瞧我这记性,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粉红色信纸吧,它是那样的纯洁无暇,就像你一样。我想女人都会喜欢这些东西,对吧?

你的美丽并不只来自于外表,还有内心。那是一种让人无比震撼的美丽,我记得你在帮助一个老人过街时用过一个奇怪的动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在帮扶中心,你是一个善良的人,经常去帮扶那些老人我并不觉得奇怪。还有,就是你那迷人的外表,我不会像宙斯那样:“谁要是拥有你是多么幸福啊!可是世上凡人都配不上你,你只适合做万神之王的新娘。我就是万神之王,我就是宙斯!不,你不要跑!瞧,烈日当空,快跟我到树阴下去休息,你为什么在中午的烈日下折磨自己呢?不用害怕走进阴暗的树林,虽然野兽们都蹲伏于阴暗的溪谷,但是我愿意保护你。我是掌管天国权杖的神,可以把闪电直接送到地面。”尽管我也那样想过,不过只是想想罢了,仅此而已。你曾把一头飘逸的长发剪成现在只贴于双肩的碎发,不过也别有一种风情,就像赫拉那样,不过你不会带来她的嫉妒。我猜想你用的是XX牌的洗发水,那是一种特有的玫瑰花香,不过你并不喜欢单一,有时或许是苹果的味道,甚至我闻到过香橙与玫瑰一并的香味,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味道。你那双眼睛算是不大不小,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后来我注意到,你那双眼睛下长了一颗浅浅的痣。你喜欢穿那条咖啡色的泡泡裙,是这样叫的吧?那是从上世纪中叶开始流行的,还有你那个独特的发夹,那种花纹在市面上很少见,应该是在拉比大厦或海滨买到的吧?不过哪里离这很远。你不是个纽约人吧?因为我见你不习惯吃奶油曲奇蛋糕,那是一种纽约人都习惯的味道。

我见过最好的一条牧羊犬是在俄罗斯,那是一条纯种阿富汗牧羊犬,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吧,尽管你现在养的是拉布拉多,不过拉布拉多不是一个多毛的犬种,你经常抚摸它的毛发应该是养牧羊犬留下来的习惯。

那么,请接受我的爱。

我喜欢你在午后坐在阁楼里静谧的眼神。

那大概是上世纪80年代新建的阁楼,一侧长满了爬山虎,而另一侧则是漂亮的玫瑰窗,那是苏格拉底教堂的标志性建筑。

本·凯文上
[结局]

之后,本准备去博物馆看看,他想明白文森特那个男人会搞出什么幺蛾子,除了他之外,其他人进出都需要检查,文森特有机会在博物馆里拿到金片,却不会有能力把东西从博物馆里面拿出来,只能这样赌一把。

5个警察守在外面,他们都认识本,本可以轻松的进去。那几个警察都是本市比较优秀的,也是本信得过的,文森特不可能收买他们,他最好放弃这些普通的想法。

接着本进去走了走,里面有很多人,除了金片外还展出了一些新奇的作品。走着之后,本觉得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拿起来看,是一枚硬币,他顺手揣在了兜里,他变得很高兴,没事还能捡到硬币,他慢慢开始往门外走,他知道今天文森特是不会来了,或许以后也不会来了。

门外坐着一个乞丐,衣服破破烂烂的,本很同情这些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摸了摸口袋,因为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钱,只剩下那枚刚捡到的硬币扔给了乞丐,那个乞丐捡到硬币后,就迅速的跑了,本楞在那里,还觉得奇怪。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本接到一个电话,说,不好了,金片被盗了。

什么时候?本焦急地问。

就在刚刚不久,现在金片被换成了一个冒牌货。

本望着那个早已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该死,居然把金币装在一个硬币模子里。

 

今天是厄休拉生日,她特地请了一天假在家,桌子上摆着婆婆为她买的蛋糕,她还不准备吃,先看了一会电视,陆续收到了几条短信,都是好朋友发来的,因为大家都在上班,所以这次的生日显得冷清了很多,她打开一罐可乐。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看到是本的电话,她接了起来,厄休拉,该死,金片被那个混蛋文森特偷走了,是我大意了。

厄休拉也慌了神,那怎么办?

剩下的只是一阵“嘟嘟”的忙音……

随后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本吗?厄休拉问。

打开窗子。随后电话就挂了。

是文森特,厄休拉听出来了,她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公用电话,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文森特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应该不会露出破绽,厄休拉准备打开窗子,看文森特在搞些什么。

她打开那个老旧的窗子,已经好久没有打开过了,上面已经结了几张蜘蛛网,外面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厄休拉住在二楼,窗子外面有一个雨棚,那里有一个氢气球,飞起来刚好抵到雨棚,下面拴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是文森特的生日礼物吗?厄休拉想。她伸出手去够着那个盒子,然后慢慢拉了进来,上面和贴着一张贺卡,简单的一句“生日快乐”,她打开那个盒子,不出她所料,是金片。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正想打电话给本的时候,本却先一步打给了她,“好了,事情不用我们管了,文森特真是一个混蛋,竟然这样耍我们,他已经买下了金片,卖掉了那幅《十三朵向日葵》,我承认我输了。

厄休拉握着金片,幸福的笑了起来,还有那张本送来的放在蛋糕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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