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福尔摩斯先生,您能看出那个人是怎样做到的吗?”
“好吧,探长先生,这件案子我接下了。您现在最好马上下楼,为我和华生医生找一辆最快的马车。”福尔摩斯话锋一转,搞得雷斯垂德一下子愣住了。他就这个样子,不想说的东西谁也别想能撬开他的嘴。
“好的先生,我马上去办。”不过雷斯垂德也不失一位探长的风度,很快就回过神来,而且迅速地下了楼去执行福尔摩斯给他的任务。“华生,请在橱窗上把我的石楠烟斗拿来,另外把你抽屉里的那把左轮手枪也带上,今天晚上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好的,我的朋友。”我一边答应他一边准备着这些东西,完了之后我们就走下了221B。
当我们走出221B,雷斯垂德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他的任务。“先生们,快上车吧。”福尔摩斯没说什么就跳上了马车,而我却发现这辆马车好像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连这个车夫也很眼熟,而且他的目光有点鬼祟。我发现他在盯着我,可当我一向他望去时,他的目光就迅速从我的脸上移开了。
上车后,我想告诉福尔摩斯这件事,可是他却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华生,镇定点。”听到这句话,我也只好安静了。而这时雷斯垂德也乘机附和了一句:“说得没错,镇定点,我的医生。我在来这之前已经和葛莱森在博物馆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只要福尔摩斯先生这位指挥官一到,我们就万事俱备了。”他说完有意地望了望福尔摩斯,但我的朋友好像对他的恭维没什么反应,冷冷地也开始了问话:“好吧,雷斯垂德,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罗宾信中说要盗的究竟是什么画?”
“好的,先生。他要偷的是那个什么艺术大师达·芬奇的作品,叫做最后的什么来着?对,叫《最后的晚餐》。”听了雷斯垂德的介绍,我不禁讪笑,他的文化水平原来也比他的工作能力强不上多少。
“说下去,探长。”我的朋友低声说道。“嗯,这幅画原来一直是法国那个什么卢浮宫的珍藏。这一次是我们大英博物馆通过政府的外交关系向法国那边借来展览的,昨天才运回伦敦,想不到今天就被盯上了。”
“什么?这幅画是从法国来的?”
“怎么了?”我和雷斯垂德都感觉到了一丝不祥。我的朋友却不回答问话,继续发问:“这几天除了这幅画以外,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从国外运到伦敦来?”
“贵重的东西?好像没有。”他已经糊涂了,而且不仅是他,我对福尔摩斯的问题也是深感疑惑。
“你确定没有吗?”福尔摩斯继续问。
“贵重的,贵重的?噢,对了。今天葛莱森被局长派出去护送一批从西班牙运来的黄金,后来他回来时告诉我,说是去护送,其实是他们的搬运人手不够,要他带人去做苦力,我还取笑他的运气不好呢。”
“黄金?送到哪里去?”
“这我不知道,先生。我没问他,他也没说。”
“看来罗宾这一次是想要声东击西了。”福尔摩斯终于说出了让我们一直疑惑的问题,他朝马车夫叫了一声:“快点,三分钟之内我要赶到大英博物馆。”“好。”车夫应了我的朋友一声,随着一阵马的嘶叫,车子的速度就明显地加快了。
“福尔摩斯,你是怎么知道他想要声东击西的?”听了我的问题,他显得很不耐烦,仿佛我问了一个多么幼稚可笑的问题,“我亲爱的华生,我并不认为你会愚蠢到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可见,你还不了解罗宾现在的情况。你看,这幅画是昨天才运回伦敦的,而以前它一直都在法国的卢浮宫里。这也就说明在昨天以前,罗宾要得到它的机会多的是。但为什么在家门前他不动手,偏偏要等它到了我们的地盘,才又要来***它呢?想必他的意思并不在此,他来伦敦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击败我,那么他怎样才能做到呢?当然是让我自己掉进他的圈套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因为我知道,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