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 诞 节 两 大 疑 案 序 所谓不该交的狐朋狗友估计指的就是我宿舍里那三个重色轻友地家伙。我真的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圣诞晚宴他们竟然会窜通好了一起来算计我,灌了我两瓶红酒。结果就使得我到现在还头痛不止,哎,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该死的。 至于那三个家伙,不提也罢,现在一定是和女朋友们一起在外面happy。 我所就读的大学是位于北京市东四环外的一所私立高校,全称为“蒙太奇高等私立影视戏剧学院”,由几个在国内外都鼎鼎有名的演绎界大腕们联合创办,校长也是一个在十几年前在荧幕上出视率极高的老明星担任。 由于我们学校的校领导班子都是当今娱乐圈里混的开的名人,因此他们的学生也就比较受到关照,常常被选去参加这部电影、那部连续剧的拍摄。基于这个原因,许多怀着明星梦的孩子就千方百计地挤进了这个学校,成了蒙太奇大学的一员;而学校也随着人数和资金的膨胀而不得不扩充规模。短短几年,已有原来一所只有两个系十个班不足五百人的小型学校变成全国唯一能和北京电影学院一较高下的高等学府。 但是这个学校毕竟是和娱乐圈太接近了,所以这个学校中的种种问题是其他学校的学生所无法想象的。所有娱乐圈里的不良现象这里都有传染和体现,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个学校里即使出现杀人等使人不敢相信的严重违法暴力事件,也是不足为奇的,而且它还不止一次的出现过。 就拿去年圣诞节来说罢,这所学校就产生一件类似性质的案件。对了,我记得我的主页上好像正好收藏这关于这件事的详细记述,不如调出来以飨读者,一起打发这个无聊的圣诞节下午。 一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蒙太奇高校里热闹非常,男男女女的学生会会员熙熙攘攘的在校间穿梭忙碌着,为的只是让所有学生有一个快乐的节日,毕竟只有圣诞节才是不放假的节日,是唯一一个可以和臭味相投的朋友们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疯的日子。 今年圣诞节活动的重头戏是在“蒙太奇剧院”演出的《剧院幽灵千禧版》,这出戏不但是蒙太奇剧院圣诞节活动的主要内容,也是即将蒙太奇高校即将对外公演的主要剧目之一。是由学生会主席通过联合了校内各个系的精英们一起策划制作的,故其水准之高,也可以想象。不过对于这样一部蒙太奇高校的经典之作,还是有不和谐的音符传了出来,对象就是关于女主角克丽丝汀的扮演者——田冶。 田冶是今年进入蒙太奇高校的应届生,但是她的名气却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国内家喻户晓。一年前,我校董事之一的蔡导要拍国内第一部恐怖电影,但是在寻找女主角时,却遇到了困难,那些所谓的大明星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演那个角色。推托的表面理由是嫌剧本和造型太过恐怖,自己无法胜任,但事实就如所有明眼人都看得见的,是和金钱有着莫大的关联。盛怒之下的蔡导干脆决定启用新人,在全国寻找女主角,结果当时还在读高三的田冶中选。后来影片放映,在全国造成了轰动,创造了极高的票房。于是片中的女主角在开拍前的风波也再次被传媒炒的纷纷扬扬,就使得田冶一下子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一颗耀眼的新星冉冉升起,而后她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蔡导的麾下,成了蒙太奇高校的一员。 不过入学后的田冶却出现了令人以理解的大转变。 “克丽丝汀、克丽丝汀……” “蒙太奇剧院”的后台传出刺耳尖利的女高音,这位超级大嗓门的拥有者就是蒙太奇的学生会主席金凯莱,编剧系的高材生。据说这次的《剧院幽灵千禧版》就是出自她的手笔。剧中有许多出人意料的新内容,比如在这部戏的戏中,她就加入了《灰姑娘》的内容,使原本出演女配角卡尔洛达的柳霏霏在剧中除了要演好那个被水晶吊灯砸死的可恶角色外,还得再演辛迪瑞拉这个浪漫角色。所以每一个演员都必须要有非常高超的演技,当然也必须一遍又一遍地进行排练,否则是不可能演好这出戏的。 但是令金凯莱气愤的是在所有加入这出戏演出的演员中,唯一一位不把它认真对待的人就是女一号田冶。而她却是金凯莱力排众议好不容易说服其他人才被确定的。田冶那样的不合作简直就是在坍金凯莱的台,使她极其难堪。 “我说主席大人,田冶她还没来吗?我说不如就别让她演了。” 一个出演女三号的女孩见金凯莱在生气,不由得上前煽风点火。 “不让她演让谁演?你吗?” 金凯莱不是傻瓜,她转过头去恶狠狠揭穿那女孩的“野心”。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可不会……” 女三号慌张了,推托着向后退去,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Gloria(金凯莱的英文名),小爱还没来吗?” 被撞到的男人是这次的男一号,出演“幽灵”——埃利克的卫子骏,表演系大三生。他穿着幽灵的戏服,一副阴森森的样子,但手里却捧着一束并非道具的红玫瑰。 “这个,阿骏,小爱她人还没到。” 金凯莱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幽灵”,有些不放心的问, “你这是干什么,干嘛捧着一束玫瑰,要送给小冶吗?” “嗯。” 卫子骏点点头,浑浊的眼睛射向了大门口。 “小爱,我爱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他的喃喃自语使得金凯莱更加地不放心了。 “千万不要出错才好啊。” 中午十二点五十分,离正式演出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后台进来了一个女孩。她的相貌十分的出众,身材也属一流,不过穿在这位相貌出众、身材一流女孩身上的衣服却是太过于另类。她的那身装束如果是在夏天也许还可以说是时尚流行的话,那在现在这种季节则是使看的人都会觉得冷。 “田冶,你怎么现在才到?” 金凯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去纹身了。怎么样这条眼镜蛇很漂亮吧。” 田冶将她那本应在冬天不会露出的肩背给金凯莱看,那雪白的肌肤上果然是一条高高扬起脖子、张着大嘴,吐出长长信舌的眼镜王蛇。 “你。” 金凯莱感到有些恶心,稍稍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你有表演吗?这个样子出去,让人看到你身上的纹身,你就完了。” “喂喂,主席大人,你是怕我毁了你的戏呀?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不过是纹身贴纸罢了,可以洗掉的。” “那你还不快去洗干净!” “哈哈哈。” 田冶放肆地大笑起来,摇着她那头如同日本军刀一般高高竖起的五彩长发向她的专人化妆间走去。 “小爱。” 神出鬼没的卫子骏突然走到她跟前。 “喂,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天野爱(桂正和《电影少女》中的女主角),我不许你以后再叫我小爱。” “那么,小……田冶。” “什么事?” 对于这个既是演对手戏的男一号又是比自己高出两届的学长,田冶可是一点也不尊重他,反而卫子骏似乎有一点卑躬屈膝的样子。 “田冶,这个我想在演出之前,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将红玫瑰捧到田冶的面前。 “哈,有没有搞错,还来。” 田冶轻蔑地出了口气,然后将嘴里的口香糖吐进了那捧红玫瑰丛中。 “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难道非要我亲口说我讨厌你这种男人,你才死心吗。变态。” 后台的过道里传出噔噔噔的脚步声。而注视着那位踩着异样高调脚步女孩的男人则是半脸铁青的卫子骏。 “你说我是变态,你说我是变态。……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真是过分啊,怎么这么说子俊学长呢。” “就是,她自己又是什么货色,也不照照镜子。瞧她那副骚样,跟妓女差不多。” “嘘,轻声一点,不要被她听见了。” “怕她做什么,她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喂,你不知道嘛,她认识道上的人。上次大二有一个男生不是就因为一直缠着她,结果就被那些人给打了一顿,住了一个月医院。” “学校也是,居然连这种不良学生也要,还当块宝似的护着。叫我说早点开除不好嘛。” “轻一点,轻一点。她在学校里面也有靠山的,不然怎么会连金凯莱也对她那样邀宠献媚。” “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以为自己是女皇,要什么都听她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骚女人的靠山不就是蔡导嘛,听说现在两人也已翻脸了。” “哪里,上一次我还看见蔡导去她宿舍看她呢。一副热情的样子,看来关系还好得很呢。”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那女人的靠山不是蔡导,而是另有其人。” “其他人?是谁?” “具体是谁不知道,不过好像是董事会里面的大人物。” “怎么说?” “这个,三个月前……” “喂,你们围在那干什么呢,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准备。” 金凯莱的大声斥责打断了正在嚼着舌根的女学生们。她们怏怏地散开,准备起将要开始的演出。 化妆室的门紧紧的锁着,门的一头是一群嚼着舌根的少女,门的另一头是一个悲哀的女主角。田冶的头低低地沉倒着,化着浓浓粉妆的脸颊上滑过两道晶莹的泪痕,将她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表情破坏殆尽,剩下的只是一个无助的等待着安抚的小孩。 “呼。” 深深地出了口气,田冶猛地抬起沉倒的脸庞,走向洗手台,用毛巾把脸和身上的乌七八糟的纹身擦干净,然后回到化妆台前,拿起粉饼开始重新涂妆。 二 《歌剧幽灵》是被誉为“二十世纪地大仲马”——加斯顿.勒鲁的代表作,其另一部小说《黄屋地秘密》更被认为是开创了“密室杀人案”的先河。 《歌剧幽灵》讲的是一个才华横溢亦正亦邪的丑陋男子因为爱上了一个梦想成为影剧院明星的少女,而在影剧院内掀起一幕幕离奇事件的故事。金凯莱的千禧版故事的虽然也脱不了这一主要的段落构架,不过她还是在故事中加入了许多现代的时尚。 除了在故事中加入了戏中戏外,还大量运用了芭蕾、魔术、维雅特技,舞台灯光也运用了现代的激光技术……如此夸张的编剧和大投入的制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告诉别人这部戏不容错过。不过是否真的那么好,看一下就知道。 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一点三十分,在蒙太奇高校的剧院内《影剧院幽灵千禧版》正式拉开帷幕,出席首映式的除了校内的领导董事外,还有其他的演艺界名流。 幕布在剧院中坐得满满的观众们的期待下缓缓拉开。一开场,映入各位眼帘的就是一场奢华的音乐舞会,精深庞大的舞台上舞着一对对风情万种、华光异彩的年轻男女,果然是给人以非凡的气势和不俗的印象。 “哼哼。好戏在后头。” 金凯莱得意洋洋地点着头,一脸的意气风发。 “哦,为什么我不能去参加王子的舞会,如果我有一件漂亮的礼服和一双舞鞋就好了。”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变换,将刚才那个纷繁热闹的舞会吞噬在后面的黑暗之中,而在舞台的前方则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灰姑娘”。 “哎,王子。如果我能去参加舞会就好了,可惜我没有礼服和舞鞋。” “辛迪瑞拉、辛迪瑞拉。你为什么那么不高兴啊?”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跪在地上捡着豌豆的“灰姑娘”一跳。 “你、你是谁?” 惊恐地站起身,无助地向四周张望着。 出演辛迪瑞拉的柳霏霏实力也属不俗了。 “是我,你的教母。” 那个声音应答着,人从空中突然降下,身上还散发出黄绿色的幽光,使得台下不由得一片振动。 “哇塞,这,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个女的就是田冶,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妖精。” “哇啊……好漂亮唉。” “你少来了,你根本就没戏。” “要你管。你自己不也一样。” “喂,阿修罗。别在那一声不吭的,你倒是快告诉我,她怎么可能那样出现呢?” “这个。” 被称作阿修罗的是一个坐在剧院第一排的男生,长得一脸英气,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深邃,看上去酷酷的,很有魅力。不过奇怪的是这位在身后扎着一股“小尾巴”的酷哥竟然在这黑呼呼的剧院里戴着一副墨镜。 “她在身上涂了荧光粉,这种粉在普通的灯光下不会发光,只有在紫外线的辐射下才可以。” 他说着,从脸上摘下墨镜,原来脸上戴的是那种会在紫外线下变黑的变色镜。 “她在化完妆后,由维雅吊到空中,藏在黑色的幕布后面,然后等出场时再从幕布后放下,同时打开紫外线的射灯,就产生了刚才的那种效果。” “你,你还真是厉害呢。” “辛迪瑞拉,就让我来为你换一身礼服吧。” 比“灰姑娘”还要年轻的教母挥舞着手中的魔术棒,一瞬间为辛迪瑞拉换上了一身漂亮的晚礼服。 “耶,耶,这又是怎么弄的?” “柳霏霏在里面先穿上礼服,然后再在外面罩上灰色的大褂,只要动作快,再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就可以了。这是魔术的基本技巧之一,不过那个女的能那么轻松的完成,可见也练了很长时间了。” “不会吧,那个女人也会认真的练习。听说一天到晚的和外面的人鬼混,刚才连演出也差点迟到呢。” “你是听谁说的,胡姜?” “这种事情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再说茗茗和她又是同班,我当然清楚了。” “哼,你还真是的呢。我真弄不懂,方茗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男人的。” “你什么意思,陈霆?” “没什么,只是觉得方茗可惜了。一朵玫瑰插在牛粪上。”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 “打就打,还怕你不成。单挑还是二对二?” “随便你。阿修罗,我和你一组。” “要打架的话,我不奉陪了。皮特,你要插手吗?” “我才不管那两个弱智呢。其实方茗也真可怜,不管选谁不也都是在狐狸和灰狼之间吗?” “皮特,你!” 异口同声的两人摒弃刚才的前嫌一起声讨共同的敌人。 “哎,这些家伙啊,一天不搅和就不得安宁。” 阿修罗苦笑着叹了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恢复到舞台上来。 下午三点五十分,故事的发展到了高潮阶段,“幽灵”将克丽丝汀从舞台掳到下水道,向她表白自己已经变态的爱。 “我,爱你、喜欢你。我渴望能够得到你的怜悯与同情,只有你的爱才能融化我这颗已经冻僵的心。” “幽灵”夸张的舞着手臂向克丽丝汀走去,而克丽丝汀则是恐惧而无助向后退。 ——不错的演技啊。看来之前有认真排练过了。 阿修罗做着自己的判断,斜眼看了一下此时正在长吁短叹的胡姜。 “啊,茗茗的演出只有这么一段吗,连台词也没有一句啊。” “能被选中了已经不错了,虽然只是个配角。”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没理由捧场了。哎——” “别吵,那前面的,不会好好看戏吗?” “啪。” 不知是否被后面的人打闷了,胡姜和陈霆突然就不说了。 “不、不要过来。子爵他,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救你,可能吗?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让你的血洒在这黑暗的下水道,让你成为这里永远受诅咒的灵魂。” 失去耐心的“幽灵”凶相毕露,拔出一把尖刀向克丽丝汀逼去。两个人扭在一起,发生激烈的搏斗,然后克丽丝汀被打倒在了地上。 无助、无助的恐惧,看着逼向自己的魔鬼,泪珠从眼眶中夺路而出。 “呯——” 就在“幽灵”扑向克丽丝汀的一瞬,一声枪声贯彻舞台,然后幽灵疼痛的扭动起身躯,而就在他将头转向身后的一刹那,不知哪里得到勇气的克丽丝汀一跃而起,抓住他的双手狠狠地向他的心口刺去。 “克……克丽……丝汀,我……” 依旧痛苦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幽灵”结束了他悲惨的一生。 “啪啪啪……” 激烈的掌声响起,空中不知从哪一下子升起数百只气球。金凯莱得意地看着自己这台精心设计的舞台剧画上漂亮的句号,然后登台和田冶他们一起向观众致敬。 “卫子骏,还不爬起来,谢幕了、谢幕了。” 金凯莱催促不知趴在地上干什么的男一号,不过他没有反应。 “卫子骏。” 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 “可恶,你喜欢趴在地上是不是,还不起来。“ 她跑去拉卫子骏,然后呆住了。 “啊——” 嘶声力竭的恐怖尖叫从金凯莱的喉咙中直接迸出,吓得坐在台下的观众都起了一身冷汗。 “血、血……” 颤抖的看着自己手上鲜红的液体,整个剧院震惊了。 “快叫救护车,不、来不及了,报警。” 混乱中有人在发号施令。 三 警车呼啸着开进“蒙太奇高校”的围墙,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不过它不会是最后一次。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报的警?” 一位身穿便服的女警登上舞台,向金凯莱询问情况。 “是我报的警。我是这里的学生会主席,我们这……有人被杀死了。” 金凯莱的胆子在这种情况下看来也不怎么大,不过到底是遇上了杀人事件啊。 “哦,先等一下,我查看一下现场就来。对了,我是市刑事一科的马亚男。” 名字很男性化的女警和金凯莱稍稍交代一下,向由校保安看守的尸体走去。过了一会儿,几个新进来地警察代替了保安,开始现场检验。 保安被分配去趋散无关人群,马亚男走了回来。 “好了,现在我有几个问题向你询问,金小姐可以吗?” 她从身上掏出了笔记和钢笔。 “当然,当然可以……” 金凯莱有些费力地向马亚男说起刚才的情况。过了一刻钟,总算是把它说得很清楚了。 “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倒在台上的,当时在台上的有多少人?” “我、田冶、柳霏霏还有齐鸣楠。” “你们是?” “我是这出剧目的总编剧兼导演。田冶是女主角克丽丝汀的扮演者……” “田冶?” 马亚男听到这个名字一愣,回头对弟兄们说, “回去查一下,这个女的好像有过档案。” “知道,马姐。” “那么其他几个呢?” “柳霏霏是女二号卡尔洛达的扮演者,齐鸣楠是男二号,饰演演克里斯蒂的男友夏尼子爵。” “哦。” 马亚男点点头,转身问道, “现场侦察得怎么样了,查出死因了吗?” “报告马姐。死因已经查明,是心脏中刀,右心室和主动脉被刺穿,大量出血而死,死亡时间时间是在一小时之内。” “嗯。那么就是说疑犯就是当时在舞台上的四个人之一。” 托着下巴,马亚男自言自语。 “警察同志,请问……” “这个,你们四个人现在还不能离开,我还有些事要问。” “难道?” 喜欢看推理小说的金凯莱心里有谱了,警察怀疑凶手就在他们之中,而且她自己也这么认为。怀着异样的眼光,她一个个的看台上的人。 ——凶手应该就是台上的几位了,是哪一个呢?那女的? 几乎在同时,台下有个人也有了感觉。 “马姐,来了。这是有关那个叫田冶的档案,她在一年前……” 手下的兄弟悄悄耳语,马亚男不住的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至今一声不吭的田冶。那女孩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眼光也在看他们。 “你是田冶是吧?” 马亚男换了一种问话的方式,上前问道。 “是的。警察小姐。” 田冶的语气很不友好,有点讥讽的味道。 “嗯哼。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我是你的影迷。” 周围的兄弟们全是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 “哦,要签名吗?” 田冶的语气冷冷的。 “那个,好啊,签在这里。” 马亚男递过笔,让她在自己的手帕上签了名。 “那么,田小姐。你可以跟我谈谈刚才的情形嘛,刚才在气球飞起以前,就你一人在台上吧,那时他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之前他就躺在那了。” “那么后来没起来过吗?” “不知道,气球飞起来时我身边只有气球,看不见其他别的。” “那么他之所以倒下是因为在剧中你刺了他一刀,是吧?” “是的,剧情需要,怎么怀疑我?我告诉你那是一把假刀,道具!刺不死人的!” “别那么激动田冶小姐,我只不过例行调查吧了。” “可你明明就在怀疑我!” “怎么会呢,杀人是要有动机的。田小姐该不会和他有什么仇怨吧?” 马亚男十分狡猾地套田冶的线索。 “我当然有杀他的动机,我也不怕说出来,反正你们一调查就知道。他纠缠我已经好一阵子了,今天下午还来烦我呢。” “的确是很充分的动机,你不会真的就这样杀了他吧?”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应答着,同时马亚男马上让手下去调查田冶话的真实性。 “我倒真的想杀他,可惜那把刀是道具。” “你那么肯定?” “当然,。把刀是卫子骏他自己拿的,从演出到结束一直在他手里,你认为他会拿把真刀?” “那一般来说不会。不过如果是道具的话,这把真刀是哪来的,那把假刀又到哪去了呢?” “凶手换的呗,你找到凶手就能找到道具了。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当然,可是田小姐你知道你们几个案发后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哦,那么……” “你搜身啊,搜到谁不就是谁了。” 令马亚男吃惊不小的是田冶是个看上去非常聪明的女人。 “是啊,目前只能这么办了。” “对不起,各位刚才我和田小姐的对话想必你们也都听见了。我们要给你们各位搜身,请你们配合。” “这,这怎么可以,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齐鸣楠大声的抗议。 “对不起,现在是警察办案,我们有权利那么做,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会告你妨碍调查。” “哼,你慌什么,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嗯,田冶说的对。只是警察同志我希望给我搜身的是个女警察。” “就有我来好了。我们去你们后台的化妆间,可不可以?” 说是提议,其实是没的选择的,金凯莱耸耸肩,带头回后台去了。后面的柳霏霏有些胆怯,看着周围的警察们,向田冶的身边靠去。 “没事,肯定和我们没关系。” 田冶安慰她,其实她自己也很惊张,不过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表面上比柳霏霏显得稍稍镇静一些。 ——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凶手,选择那个时段杀人的凶手,应该不会蠢到把凶器放在身上的吧?呵呵呵……看来我也应该来找找看了。 阿修罗看看人基本都被赶到外面后,跳上舞台。 “喂,你干什么的,怎么在这?” 一个奉命保护现场的警察发现了不怀好意的入侵者。 “哎,我是刚才坐第一排的人,我想我刚才坐的离舞台很近,应该可以帮点忙。” “哦,是吗?” 他冲另一个警察招招手,让他向“阿修罗”调查情况。 “姓名?” “罗修,今年19岁,导演系一年纪生。” “恩哼,说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刚才其实也没看到其他什么特别的事。” 罗修推了推他的变色眼镜。 “什么!” 那个警察停止记录,手颤了两下,破口道, “没看到什么,你来捣什么乱!这里是警察办案,你不离开我告你妨碍调查,把你小子关进去。” “对不起,纠正一下你犯的两个错误。首先我刚才是说我坐在第一排离舞台很近,可以帮点忙,而不是说我看到了犯案经过;第二我只是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不是什么也没看到。” “你!” 那警察见被一个只有自己二分之一年龄的年轻人抓到话语中的漏洞,气得直哆嗦, “你小子还不走开,我再说一句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否则……” “否则怎么样?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会办事的刑警,不然怎么会被一个年轻的女警官做上司。让我教教你,还是先找到那把假的匕首再说吧。” 罗修的口舌非常的毒,他一边刺激着那位更年期老刑警神经,一边在观察着舞台。 ——舞台上除了尸体曾经躺着的地方,没有其他地方留有血迹。那么也就是说凶手的身上没有沾到,可那一刀是刺在心口的,怎么可能没有沾到?难道是用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么用的什么呢?那沾有血迹的东西又被藏在了哪,和那把假的道具刀在一起?还有他倒下的地方应该就是他演出时倒下的地方,动都没动过一公分。知道站位的,也就只有导演和演员了。 ——不错,在腾空的气球中能找到他的位置杀了他,再转移证物的只可能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其他人是不可能的。那么凶手到底他们中的哪一个? “喂,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马亚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罗修的背后,向他问话。 “我,我是来帮助调查的。” 罗修轻描淡写地转过身, “案件发生的时候我坐在着下面第一排。” “哦,那你可有看到凶手是谁?” “如果案发时间是在气球飞升的时候的话,很可惜我没看见。” “那么你想干什么?” 马亚男问他,她对这个话语之中透着自大和臭屁的男孩非常的没有好感, “你是这里的学生?” “导演系一年纪的罗修。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么处理这个案子的方法有问题,所以想上来发表一下我的意见。” “处理案子的方法有问题!你以为你是谁?走开!” 马亚男怒了, “否则我以捣乱办案现场秩序……” “我并没有捣乱现场秩序啊,你们不是很有序地在进行这你们的调查吗?只是有什么成果嘛,我敢肯定你没从他们任何一人身上搜出那把假刀。当然前提条件是那把假刀是凶手在气球飞起之时才换的。” “哦,那你说说那把假刀在哪里啊?” 马亚男不由自主地跟了一句,然后她一顿,深深自责起自己来, ——糟了,这样一来正好被那小鬼捡到话头,不过不要紧,如果他真能说出什么就让他试试,不行的话也有理由把他赶出去了。 “那么这位警官,我就把我的一些观点说出来。” 四 罗修看了站在他身边的田冶和金凯莱他们一眼,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分析: “我认为这件案子首先要弄清的一点是案发的真正时间,它是在剧中的最后一幕还是在气球飞起来的那个时刻。” “哦,那你说说是哪一时刻啊?” 如此接他话语的女人不是马亚男而是田冶,她斜着她那对覆盖着长长睫毛的眸子,一脸的不屑。 “我想要说的正是这个,开始我在台下因为没能看到台上尸体边的血迹,所以我不敢肯定案发的真正时间,但是现在可以了。案件发生的时候与这位警官推断的一样,是在气球飞升的时候。” “怯,你说了半天还不是废话。” 田冶的不懈已经发展成为了轻视。 “不、不,当然不是废话,你想如果案子是在剧中的最后一幕发生的,那么杀死卫子骏的人就是你,而且是他借你的手自杀,那么你会有什么感觉?” “哼,我有什么感觉,他如果想通过这种方法让我一辈子内疚,他可打错算盘了,我又不是没杀过人,两个和一个还不一样。” 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地应付着罗修,脸转向了一边没人的角落, “但是凭什么他若死在最后一幕,就是自杀,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换的刀呢?” “这不可能,因为真刀和道具即使看上去再像,握在手里还是有差异的。如果有人为他换了把真刀,卫子骏会感觉不出?不会。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他是死在最后一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假借剧中的表演自杀。当然我也考虑过会不会是他因为你的拒绝想杀你而被你自卫给杀了,但是那也不可能。如果案子真的发生在剧中,那么当时你和他就是几乎贴在一起的,如此一来刺入心脏的血喷薄而出,一定会溅到你的身上,而现在你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所以他就不可能是死在剧中的。” “废话,真是废话连篇。就算他死在气球飞起来的一刻,那又如何?” “这就应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了。” 罗修这次是转过头去看着马亚男坚定地说, “我刚才的分析想说明的是他如果是为了报复田冶而故意自杀的话,他选择的机会应该是在剧中,而不是之后。可现在排除了他剧中死亡的可能性,那么他就是被人谋杀的了,而且我想就是被这里面的四个人之一给谋杀的。原因很简单,如果是其他人在气球飞起来时上舞台来杀了他,杀完人后从后台再下去,一定会被人看见,所以没人会傻到这么干。而他们四个只需杀了人将替换的假刀藏好然后登台谢幕,这么分析没错吧,警官小姐?” “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马亚男这时觉得罗修的自大和臭屁还是有资本的, “确实如你说的,刚才搜身都没有发现那把假刀,那么你认为那把假刀藏哪了呢?” “那里。” 罗修指指舞台上天花板,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绑在飞升的气球上让它飞起来。然后在结束调查之后以整理舞台为借口再偷偷得把它拿下来处理掉。” “气球?” 马亚男先是发了几分钟愣,然后反应过来道, “快,把那些气球给放下来。” 十二月二十五日十七点整,在一个个被拿下的气球中发现了被凶手隐藏的道具刀,它绑在离尸体三步之内上方红色气球的绳稍上,而且那些气球的表面隐隐约约的凝固着紫黑色的血块。 “看来被你说对了。” 马亚男微微地冲着罗修点点头,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的赞许。 “哪里,我只是根据掌握的情况稍加想象,那么接下来只需调查一下上面的指纹和掌纹,应该就能确定谁是凶手了。” “确实如此,他们几个都没带手套,看来是没有隐藏指纹的。小刘,马上把这假刀和那把凶器上的刀柄查一下。” “明白,马姐。” 比马姐的岁数大的小刘拿起两个塑料袋,向外走去。 “那么,我想麻烦你们四位也去检查一下指纹。” 马亚男的请求语气中更多的是命令。 “好啊,看来你们警察也不都是白痴。” 田冶搓搓手,抱着肩跟马亚男去检验指纹。 ——她冷吗?嗯,穿那么单薄,不受冻才怪呢。 罗修脱下自己的大风衣,自作主张的在身后给田冶披了上去。 “你!干什么?” 她反应激烈地弹跳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阿修罗”问话。 “如果你觉得不冷的话,还给我好了。” 罗修同样盯着她,语气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田冶异常激烈的反应而产生变化。 “你……谢谢。” 狐疑地望了一会,田冶冷冷地道了声谢,把罗修的风衣紧紧裹住了身子。 指纹检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田冶看着指纹检测的报告,人一下子就僵直不动了。报告上面很清楚的指出,在两把刀的刀柄除了留有卫子骏的指纹和掌纹外就只有田冶的指纹和掌纹了。 ——是她?!! 看到报告的罗修同样有些不可思议,他觉得田冶那个女孩自己感觉并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自己心里的那种惊异,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任何一丝感情,默默地看着马亚男对田冶的讯问: “这是怎么回事,田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不能解释。” 她的身子微微的一颤抖,脸上的表情瞬时就来了个大突变,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倒还真想请教一下你这位警察大姐呢?” ——为什么用这种挑衅的语气?她不知道她自己现在的处境? 罗修的眼睛微微地眯起,直直的盯住她。 “喂,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田冶显然发现了罗修的眼神,同样挑衅着问话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 “嗯,你的确有吸引人的地方。但是田小姐,现在别人看你是因为他们觉得你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他们觉得他们不认识你,所以才会看你的。” “哼,我有什么吸引人,一厢情愿。说吧,你们是不是要逮捕我?哈哈哈……” “田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哼哼哼哼……虚伪。我不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上面会有我的指纹,不过我知道你们一定怀疑是我杀了那个男的,那么你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田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激动,我知道一年前……” “你烦什么烦,我承认是我杀了他,怎么样?手铐啊,快拿来铐我啊!” 不知田冶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间性情暴戾起来,大声嚷嚷着, “有什么事要解释,你们带我去警局好了,我会如实回答的。” “田小……” “罗嗦什么,我都承认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那好,小刘,先把田小姐带回警局。” “明白,马姐。” 小刘刑警从腰间掏出了手铐,要向田冶的双手铐去。 “不用铐了,小刘,就这样带走吧。” 马亚男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田冶一眼,正想再问她一句,就听见背后有人大声的叫了起来: “田冶,不可能。卫子骏不可能是你杀的!” 罗修和马亚男循声转过头去,发现如此大声说着话的竟是刚才一直一声不响且在瑟瑟发抖的柳霏霏。 ——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她知道什么内情?…… “为什么不可能,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田冶激烈的语气和石破天惊的话打断罗修了的进一步思考,他一时间也有点变色,红着脸顿了一会儿,觉得那是田冶在胡说八道。但这却带来了新的疑问:为什么她要说自己杀过人?这实在是令他颇为费解。 抱着手肘,罗修一个个地观察起其他几人,他希望可以从他们此刻的行为举止看出一些关于本案端倪,因为他觉得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不是趋于明朗,而是变得更加复杂了。 金凯莱呆站在一边看着转过身的田冶,脸上有着不相信和恐惧的双重表情;齐鸣楠似乎是松了口气,身子有些随意的抖动,不过脸上的神情却说出那人是在装腔作势,他心里其实还怕得很;唯独柳霏霏不再似先前的沉默,大大地走上前一步,涨红着脸拉住田冶说: “不要那么傻,那个人是罪有应得,你是正当防卫才杀了他的。而这个我相信更与你无关,你一定没有杀了他,是不是?” “够了!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有什么我自己会向警察说的,不用你来为我辩护。” “可是……” “可是什么,我真后悔把那件事告诉你,你这大嘴巴。” ——她绝非一般的生气,她是真的对柳霏霏要说的事表示不满。那是什么事,与这件案子有关吗?而且还有一个死人是谁,和她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喂,请问是校董事会嘛。我想找一下罗砚香。哦,我是?我是他儿子。对,谢谢。” 罗修的这个电话一打,顿时就又掀起了新的高潮。金凯莱他们不认识的看着他,他们从没有想到过眼前这个男生竟是校董事会理事长的儿子。 田冶也是带着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过了会恍然大悟了。 ——是想通过董事会,从学校里面调查我的档案。真是厉害的家伙,这样一来就瞒不住了。可是不能让其他人………… “是我,爸。我跟你说,学校出事了。对,是这事。你问我是否已经找到凶手……嗯,这个眼前有线索了,这件案子可能与一个叫田冶的女孩有关……” “喂,爸,你怎么了,别激动。……对,我是这么想过。但是现在牵涉到她以前的一件事……这事你知道?好,可以。” “马探长是嘛,我爸想跟你说话。” 罗修将手机递给了马亚男。 “嗯,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对。……你说让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有事和我们详谈,可是我们现在正在……,你认为要澄清一些事实,那好吧,我们先不带走田冶。” “想必你们已经听到了,罗先生有事要谈。田小姐,你也不用急。你的事我们都知道,我们也会为你保密。所以还是请你放心,不要意气用事,干扰了我们办案的思路,这样对你对谁都也没什么好处。” “好吧,我明白了。” 田冶偷偷地瞟了罗修一眼,低下头去。 五 董事会办公室位于蒙太奇学院主体建筑——六角星大楼的第三层。其中罗修的父亲,也就是“蒙太奇学院”董事会的常务理事长罗砚香的办公室面向西南方向,窗口正对着表演学院,是整个第三层内除会议室外最大、最豪华的房间。 罗砚香是个刚满五十左右的男人,长得不高,但大腹翩翩,精神霍硕。一副金边眼睛架在国字脸上,颇有些学者的风度,此时他正焦急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等着马亚男们的到来。 “叮当” 电梯的门一打开,他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 “你好,我是‘蒙太奇学院’的常务理事长罗砚香。” 急急忙忙地伸出手和马亚男握了一下,马上切入正题,说道, “马小姐,这件事真的和田冶有关。我想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想和你们详细谈一谈。” “罗先生,我想我们真的有些误会,我们目前并没有认为田小姐她就是凶手,只是这案件有些特殊,我想田小姐自己也许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所以要带她到局里去说。” “原来如此,我原以为你们要逮捕她。那么马小姐,我想你这件案子能不能在我的办公室里问。你知道这是有关我们学院和田冶的事,目前那些记者得到消息已经都聚在校门口了,如果就这样带田冶出去,即使没什么事,她的将来也保不定会被那些喜欢添油加醋、空穴来风的记者给毁了,而且万一真的被人知道那件事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嗯,这件事你考虑得很周到,我同意你的意见,就在你办公室吧。只是希望无关人员不要介入。” “可以,那么你认为要和谁谈?” “就你和田冶两个人。” “好,那其余人就到会议室等着吧。小蒋,带这位刑警同志和这几个去会议室,还有通知董事会,我会在晚上八点整召开会议,到那时向他们报告这件事的进展和处理情况。” “不用爸,我保证七点之前可以把事了结。” 罗修突然自大地夸起口来,显得一副臭屁。 ——真是的,原来还以为是很不错的男孩呢,原来也是那种纨绔子弟。 田冶暗想着,又偷瞟了他一眼。 “什么?七点之前可以破案,你以为你是谁,福尔摩斯?你这是在什么地方,警官同志,他与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 罗砚香怒不可遏地骂起儿子来,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他虽然与本案无关,不过刚才也对我们有所帮助。” 马亚男反倒是尴尬地为罗修说起了好话来。 “什么帮助,只不过被他凑巧胡诌对了而已。罗修,你既然与案子无关就到隔壁的那件房间等我,越来越不象话了,竟然插入刑事案件,我真不该同意你住校。” “知道了。” 对于父亲的斥责他竟然连反应也没有,可见那宠辱不惊的功夫已练到十分火候。不过对于他父亲的斥责有一个人倒是心里暗暗叫好,他就是刚才在剧院里被罗修抓语病的小刘——刘云飞刑警。 罗修一声不吭地走进办公室隔壁的房间,那室里有一间浴室,一张沙发床,一张茶几和一部电话。装修不是很豪华,但给人感觉温馨舒服,罗修知道,那是他爸工作劳累时的休息间。 他锁上房间的钥匙,坐到沙发中,按下电话上的通话键。 “马小姐还有田冶请坐,这办公室的隔音性很好,不用担心别人偷听,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 “当然,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好好谈一下,我想田小姐在这里你可以无须顾忌了吧。” “…… ……” 真是有够狡猾的父子俩,竟然利用两个房间的同线电话来偷听隔壁的侦讯,而且还使用苦肉计。 “那么,田冶同学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是不是真的杀了卫子骏?” “……不,我没有。” “那么为什么那上面会有你的指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有把真刀的话,你是会杀了卫子骏的。那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一直在骚扰你?” “……是这样的。” “那么你是否想过要摆脱他的骚扰?” “我想过,我每次都故意避开和他接触的机会,并且想方设法的刺激他,让他放弃。可是……” “可是他还在骚扰你,于是你就想杀了他?”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也相信你没有。作为女人,我能明白那件事对你的伤害,所以我个人认为面对卫子骏你应该只会悄悄地躲避而不会去积极地应对。但是你要明白,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对你很不利,尤其是你在舞台上时,你表现得过于激动,使得别人不得不相信你和这件案子有关。” “可、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不知该到底怎么办?” “………… ” “这个,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当然,罗先生。” “马小姐,我可以告诉你田冶是我们学校最好的学生之一,不但是由于她的成绩,还在于她的为人。虽然她平时在学校里受人的流言蜚语颇多,但我们知道这是她处于对自己的保护所作出的一些过激行为,以及其他人出于嫉妒的攻击,因此我们对此表示默许。但是今天这件案件,就我的想法是有人在杀了卫子骏后故意利用学校的流言蜚语来嫁祸田冶,用来为自己开罪。” “这个我也想到过。那么你知道卫子骏有没有还得罪过其他人,尤其是那三个人中,他和他们之间彼此有没有冤仇。” “这……,其实卫子骏在我们学校是麻烦人物之一,他在校的三年里得罪过不少人。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是……” “这一层关系我明白,所以不但学校拿他没办法,其他的同学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仍是有许多人要杀他的,而且那个机会就在今天。” “嗯,就是这样。所以我想马小姐如果再仔细调查一下,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好的,就这样,如果可以我希望就借你的办公室在这里侦讯那三个人。” “你的意思是嫌犯只有三人?” “包括田小姐在内正确的人数是四个,当然这是你儿子推断出来的,我也认为不错,所以我想罗先生,你不用教训你儿子,像他这么有正义感和逻辑推理能力的年轻人在现在社会已经很少了……” “呵呵呵……对不起马小姐,如果可以你先审问了其他人再说吧,现在已经是五点五十二了。” “哦,对不起,我一定会在八点之前给你一个初步的结果的。” 在隔壁休息室偷听得罗修觉得很扫兴,根本就没有说到他想听的那个田冶的秘密,反而是再一次的浪费了时间。他觉得已经无须再听马亚男对其他几人的审问了,就算审查结果发现了某人有疑点,那还是要寻找证明嫌犯是凶手的必要证据的。 ——真是的何必浪费时间呢,而且这么做有用嘛?我看八成得不到什么新的有价值得线索。 ——等一下,让我想想,如果不戴手套的话,根本不可能不留下指纹的,那么也就是说…… ——难道、难道说是……我的推理错误?! ——不错,就是这样。我竟然对当事人的心理分析错误,现在怎么办,怎么来推导这一结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案子变成了一个推断不是A就是B,不是B就是A的逻辑推理,如果我可以证明A不成立,那么必定就是B了。有证据证明A不能成立吗? 罗修拿下他的那副变色镜,倒在沙发上掐眉心。 ——可恶,难道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罗修又爬起来,端坐着看手中的眼镜。 “当、当、当、当、当、当。” 傍晚的钟声准时的敲了六下,罗修一拍而起,走出休息室。 ——还有一个小时,好,我就证明给你们看。一小时之内我一定找出一个可以让你们信服的证据。 六 世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句话不但田冶感觉到了,马亚男感觉到了,罗砚香也感觉到了。虽然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确定田冶不是本案的凶手,但他们在另外三人的问话中也没有得到新的进展,而且最可恶的是,卫子骏的父亲竟然派了秘书前来颁布行政命令,非要让马亚男立刻找到杀死他儿子的凶手。而且还恶狠狠地威胁罗砚香,要让“蒙太奇学院”吃不了兜着走。 “王秘书,这件案子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的,但目前我们需要的是进行详细的调查,我们不会放走任何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 “那好,你能说一下,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破案吗?我也好向局长汇报一下。” 王秘书眯着眼,带有一丝盛气凌人的说着,而且手里还不时的举起手机,一副立马就要打电话的样子。 “这……确切时间还不确定,不过我们保证我们一定尽快破案。” 马亚男对这种狐假虎威的小人很是反感,但耐着现在眼前的局势只能向他敷衍,不料他却不吃这一套, “保证尽快破案,那么你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如何呢?” “对着案子,我们目前没有找到重要的线索和证据。” “喔喔喔……” 他假装吃惊的看了看马亚男和罗砚香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田冶身上, “可是我听刘刑警说,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是这个女的杀了局长的儿子吧,你怎么说没有线索和证据呢?而且据说刚才在剧院那里,她也亲口承认了。” “这!?” 马亚男一震,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刘云飞。 “这,王秘书。不错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的确是田小姐的嫌疑最大,但是我们办案不但只重视实质上的证据,同时也要掌握心理上的证据,就我们对田小姐的心理分析而言,她不可能杀人。” “心理证据,我可是第一次听说,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古话嘛。” “这句话当然听说过,其实我们正是由于对这句话的尊重才考虑到要寻找心理证据的。” “哼,这种话你对卫局长亲口说去。反正我刚才已经和卫局长通过电话,他也马上就会亲自赶到。到那时,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王八蛋!真是他妈的可恶。 马亚男在心里骂人了,就目前的局势来说真的是非常的对田冶不利,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新的线索,来重新调查的话,那田冶就可能真的被带走了。 ——咦,刚才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了,难道说是悄悄溜走了。我真是看错他了。 其实就在马亚男想到罗修的同时另一个人也想到了,他不再去理睬坐在沙发上悠哉地抽着烟的王秘书,而是走到一边安慰起已经感觉完全无助的田冶。 “田冶同学,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我想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杀死卫子骏?” 田冶顿了一下,没有马上明白过来罗砚香的话中之意,然后隔了几秒钟开口道: “我没有。” “真的没有?” 罗砚香又问, “如果你真的没有的话,那么就在待会儿卫局长来得时候,大声的亲口对他说。我作为蒙太奇学院的负责人会在法律上完全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没有一丝妥协的语气,罗砚香转过头去,如同一个挑战的斗士一般看着王秘书。使的这个吃软怕硬的小人不经意地抖落了手中的烟灰。 六点五十二分的时候,卫局长的专车进入了“蒙太奇学院”,他急吼吼地直冲进罗砚香的办公室,不饶人地发话道: “马队长,我命令你马上把这个杀死我儿子的凶手给抓起来。” “可是,对不起卫局长。在法院没有给她定罪以前你不能称她为凶手,而且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也只是对她有嫌疑,还不能将她逮捕。” “哼,别跟我来这一套,反正我相信她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她就一定是。而且你们是有确切的证据指证她的,王秘书刚才那个刑警跟你说什么来着。” “他说在杀死您儿子的凶器上有那个女的的指纹。” “怎么样,我还用说嘛,如果你们能证明这个指纹不是她的,我就相信凶手不是她。” “这,卫局长,我想我能说几句话吗?” 罗砚香看看气氛不对,插上前来了。 “你要说什么?” 卫局长是眯斜着眼睛看他的,罗砚香心里很气愤但依旧微笑着说道: “我想说的是,作为学校的负责人,我对学校发生这种事自然应承担很大的责任,而且作为一个父亲我也能体谅您丧子的痛苦。但是我想说得是,由于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所以我想我和您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想要尽快找出杀人凶手。但是根据我国法律来说,找出要凶手这件事我们只能交给马队长他们来办,我们作为普通公民,也只能尽可能的提供配合和帮助,而不能擅自的插入,对不对?而且考虑到对案件的公正性,您就更不能以您的身分来介入了。我想我们把一切都交给马队长,应该一切都可以很快水落石出的。” ——哇,说得好。 马亚男在心里暗暗赞叹,可再看那个卫局长的脸色却明白他根本不把罗砚香的话听到耳中。 “我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我要你们解释指纹的事,如果不能解释你们就马上将她带走。” 他直指着田冶,恨不得将她给吞了。啊,不对,不是因为仇恨而想将她吞下,而是为了别的原因。 ——他压根就没为儿子的死难过过。 站在一旁的马亚男看得清清楚楚,越发对这个卫局长和他的秘书看不起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 办公室的挂钟敲响了七下,这时大门呼啦一下地被人拉开。外面走进一群人来,领头的一个手里拿着一只座灯,正是好管闲事的阿修罗罗修。 “卫局长是吧,你想知道指纹的事是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件案子的确只牵涉到你儿子和田冶两个人。” “臭小子,你什么人这样和局长说话。这种事我们局长早知道了,你滚一边去。” 王秘书怒着就向罗修冲去要赶走他,不料却被罗修轻松的不知怎么的就给撂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身份,我和你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插嘴。” ——哇,酷啊! ——他真的找到证明田冶不是凶手的证据,那么凶手是谁?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这件案子之牵涉到卫子骏和田冶两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用再让马亚男浪费脑细胞了,罗修将电灯放到了书桌上后,直接揭开谜底道: “这件案子只牵涉到两人,这一点从凶器上的指纹就能证明。但是卫子骏并不是田冶杀死的,那么隐藏在动乱之后的事实就只有一个——卫子骏是自己杀死自己的!” “什么!” 不但是卫局长他不信,马亚男、罗砚香包括田冶在内的所有人都对罗修的结论表示怀疑,不过他们却也没有想到别的其他的可能性。 “罗,罗修是嘛?我记得刚才你在舞台上时还说卫子骏不可能是自杀的呢。” 马亚男悄悄地在一旁提醒他。 “不错,那时我是说过。但是那时我太注重了实质上的证据而忽视了心理上的证据。不,确切的说是因为我对卫子骏的心理分析错误才会那么认为的。刚才我经过再次调查,尤其是对他周围身边的人以及日记地调查后发现:按他的心理,他要死的话一定会在表演结束后再杀死自己的。而且请你们注意,我刚才说得是他要死的话会自己杀死自己而不是说他自杀。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自杀的人想杀死的只是自己;而他是在杀死自己的同时还想着再陷害别人,这个人当然就是田冶,说道底就是他由于得不到田冶而产生的变态报复心理,他想在自己死后也害死田冶,同时还要使得田冶在社会上身败名裂。” “你胡说!” 卫局长怒向胆边生,冲罗修大喝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马上给我……” “闭嘴!分析讨论案情时,与案件无关的问题不许说。” 马亚男竟然也怒了,她竟然会冲着卫局长大声吼, “罗修,你继续说下去。” “我当然会说。卫局长,我想你作为父亲你应该明白卫子骏是怎样一个儿子,说他是纨绔子弟,简直是抬举他。我想你自己有时也会产生杀死这样的败家子的念头吧。哼哼哼……他不但举着你儿子的身份在外面惹是生非,一个个地玩弄女孩子,还处处抓着你的把柄来向你所讨每月昂贵的生活费。据我粗粗地算了一下,他入学两年零三个月以来,平均一个月向你索取得费用为五千多块。也就是说,他每月的花费都在五千左右,这些钱怎么用的我们可想而知。所以他就觉得有财有势什么都可以得到,再看看身边周围人对他的奉承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人对他的财势不屑一顾,开始时他也许还觉得田冶对他的拒绝只是女孩子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因此也就大献殷勤玩起恋爱游戏。可是之后发现田冶还是对他不感兴趣时,他就又怀疑田冶已经有了意中人。很不幸的是那个被他怀疑的男生就是大二的曲风,所以曲风就被他找人教训了一顿,而且之后曲风也不敢对外说出实情。接着再加上卫子骏让其他一些裹着他的人在学校里给田冶造谣,也就使田冶的名誉完全败坏了。当然田冶由于以前的一些事情一直含有避世情绪,这时也就借着校园里的谣言尽可能地把自己表演成一个坏女孩,而真正的田冶是怎样的人,我想不但与她同宿舍的柳霏霏清楚,学校董事会也清楚,所以校董事才会让金凯莱为田冶在《剧院幽灵千禧版》里安排演出。结果这样一来就又误会成了田冶是在学校里有人撑腰,连学生会主席也害怕的小太妹。 “而卫子骏由于各种追求田冶手段的失败,开始对她产生了恨意。于是他就在暗地里进行了几次对田冶的报复行动,可是机缘巧合都被田冶避过了,这就更加深了卫子骏对田冶的恨,而且这种恨很快就变得愈加难以控制和变态。他要报复田冶,即使是自己死了也是要报复田冶,所以他想出了一个最阴险狠毒的计划:就是在今天表演结束后杀死自己并且陷害田冶,让田冶为自己陪葬,并且诋毁她一生的名誉。有了动机之后,卫子骏就开始为他的计划准备,先是要求加入演出,这很容易,因为作为演员他也算出色,再加上平时自己身边那些人的支持,自然轻易就得到了男主角的位子,然后又偷偷在田冶活动、生活的地方跟踪着,寻找她所遗留下的指纹和掌纹,接着便制成模套带在身上。今天中午的时候,也许他还不死心,所以就又捧着玫瑰去向田冶示爱,不料却又被田冶奚落了一番。这样就使得卫子骏在心理上已经完全没有回头的余地,我问过当时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女孩,她们说她们当时亲耳听到卫子骏在那里痴痴的说‘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所以我敢肯定接下来卫子骏就在那把他之前已经带来的和道具一摸一样的真刀粘上田冶的指纹,偷偷地带在了身上。接着又在那把道具刀的刀柄上同样留下田冶的指纹,这样一来就使得调查时在凶器和道具上都只有他们两人的指纹,而调查的警察一旦认为卫子骏不是自杀,那么田冶也就被确定为了杀死他的凶手。他在表演结束后,先把舞台上的那把道具刀绑在上升的气球上,然后再拔出真刀刺向自己,所以他的血溅在了他周围那些的气球表面。” “所以说当时的现场才会那样怪异。” 马亚男恍然大悟, “怎么样卫局长?现在你明白事实了吧。” “哼,别以为那样就能糊弄我,你说凶器上关于那女的的指纹是用指摸粘上的,那你把指纹模板找出来啊。” “你儿子会那么傻,他早就把模板销毁了。” “哼,原来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啊。不过罗砚香我还真佩服你有这样一个学生呢,故事编得那么好,听上去似乎也合情合理,但不要就想这样挽回你们学校的声誉。我不为我儿子报仇我就不姓卫!” “卫局长,我劝你凡事不要把话先说得太满,免得待会儿真的不好意思收场。” 罗砚香看到儿子有持无恐的样子,知道他还有杀手锏。果然罗修将拿来的那个灯座插上电源又开始了, “我的确实找不到那个陷害田冶的指摸,但是我却有另一项证据证明那个指纹是伪造的。不信的话你就让刘刑警把刚才的凶器和那道具拿来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 “小刘,拿过来。” 马亚男先发话了,刘云飞虽然仍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照马亚男的吩咐做了,那两个塑料袋被罗修接过放到了灯座的下面。 “哼,什么也没有,你想证明什么?” 卫局长不怀好意地冷笑了两声,不料罗修却笑的比他还冷。 “哈。我就是要证明这个。” 罗修转过灯头将它对准了田冶。 “啊……” 卫局长大吃一惊、王秘书大吃一惊、马亚男大吃一惊,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田冶自己都是大吃一惊。 “对了、对了,是荧光剂……” 柳霏霏看到浑身散发出幽绿色光线的田冶兴奋地直拍手。 “不错,就是这个。我们知道田冶在这出表演中不但要演克丽丝汀这个角色,还要演灰姑娘的教母,也就是那个仙女,所以化妆时在身上涂了会发出光芒的荧光涂料。当然,为了便于控制发光的时间,选择的涂料是这种只有在紫外线的光照下才会发光的。田冶在表演之后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去谢粧,所以她的身上会发出这种光线。但是那两个田冶的指纹却发不出光,我想这是什么原因就不言而喻了罢。” 罗修看着傻了的卫局长,一脸的轻视, “当然,我也想过,也许田冶曾洗过手,所以她的指纹发不出光。但是我发现那又错了。因为你们看马队长胸口的那支笔现在也正闪着光呢,我记得刚开始马队长来剧场办案时,为了从侧面调查田冶曾让她为自己签过名,那时用的笔就是马队长身上的那支,而现在那支笔现在也在发光,所以这也就证明田冶到现在不但没有谢粧连手也未曾洗过。那么那两个指纹是不是田冶在表演结束后刺杀卫子骏时留下的,就不用再辩论了吧。既然田冶不是杀死卫子骏的凶手,而其他人也不可能是,那么,杀死卫子骏的凶手就只有他自己。” “你!你胡说,这些都是你们用来陷害我儿子的,你们竟然如此诋毁一个死人,你们真是太可恶了。” 卫局长咆哮了,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脖子的表面一瞬间钻出了许多条拇指粗的“蚯蚓”。 “诋毁他,诽谤他。也许是吧。那么你要看看他的日记吗?” 罗修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磁盘, “我好不容易破译了他的密码才得到的关于他的日记,里面记录了他这几年每天的生活,当然也包括他为这件案件做的准备工作以及和自己家人关系的内容。我想有了这个,司法机关应该就可以认定他是自己杀死自己的了。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它也是伪造的,那么你就坚持让马队长把田冶带走好了。我会把这磁盘里的内容交给有关部门验证的。” 卫局长败了,彻底得败了,也许他真的怀疑那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但是他不敢再和罗修争辩,他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商量道: “好了,我相信子骏是自杀的。我也不再要求马队长找什么凶手,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把我儿子的遗物带走,也包括你手里的那张磁盘。” “这个,你得问理事长。” 罗修把磁盘交到了父亲手中,同时使了个小小的眼色。 “嗯,既然这样。我当然同意卫局长提出的要求,我们也不要在把这件事搞复杂,就说你儿子是自杀的。这样既不伤害你和你儿子的名誉,也不伤害田冶和我们学校的名誉,你看这么处理能行吗?” “好的,就这样吧。” 接过罗砚香手中的磁盘,卫局长忙转身走了。王秘书发了会呆,跟着跑上去。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大家的眼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干的好,罗修。” 马亚男先是赞叹, “这样的人就是这么对付的,但是你在给他的那份磁盘是否留了备份。不然我担心他……” “呵呵呵……老实说我本来只是想找出证明田冶不是凶手的证据,在下楼时看到了那个王秘书,我担心即使有了证据他们也不罢休,所以才找来一张空盘骗他们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卫子骏是否在电脑上写日记,而且也没有这个水平去破解密码,我只是冒险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什么?” 这下是罗砚香也被下了一跳, “你用空城计?万一他回去看了那张磁盘……” “放心,他不会看的。我敢肯定他一出门就会把它给掰的粉碎。” “为什么?” “因为一来心虚,二来身边还跟着个王秘书,你说他会把那么‘危险’的磁盘打开看看?” “不错、不错。他一定不敢。” “其实就算他看了也不怕,我可是把他刚才的表现都叫皮特用摄像机给拍了下来,他若想以后反悔找什么茬,我就给他看那段录像,看他还敢干什么。” 罗修拍了拍手,然后对罗砚香说, “我说过七点整我会把这件案子解开的,怎么样老爸,我没说错吧。不过现在我可是要去吃晚饭了。和皮特和陈霆他们说好的,七点半在城市小屋,还来得及吗?” “时间差不多。” “好,那么田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你应该把我的风衣还给我了吧。” 淡淡地说着,罗修潇洒的一边披上风衣一边向外走了出去。 终于把这个故事给讲完了,看到这里大家也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不错,我就是罗修。你们也许会感觉我在网上和生活中不太一样,那是因为我和田冶一样都深深的隐藏着自己的过去,我们的生活其实都是在表演。 当然,刚才那个故事我并没有把田冶的那个秘密告诉你们,至于理由嘛,相信你们也明白。田冶的过去其实是………… 对不起,有人在敲门,我去看一下。 To be continued... |
网友评论:(只显示最新5条。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 相关文章: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