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冠李戴 1. 大家好,这是我第一次跟大家见面。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大家再见面。所以趁着有时间,得赶紧把这个故事告诉大家,免得…… 咳咳,呸呸呸,不吉利的事情还是不要讲了,不能影响各位看官的心情。 首先,我得跟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冠,名冠,所以我叫冠冠。各位看官看到这可能要说了:你打错别字了吧? 嘿,告诉你,没有。我就姓冠。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现代汉语字典。中国姓氏里面就有这么个姓。我的名还是冠,不过意思和前一个不一样。按俺祖父的说法,前一个是戴的意思,后一个是帽子的意思。所以我名字的意思就是戴帽子。祖父大人估计想要我带个博士帽什么的,用来光宗耀祖。不过我却是连混个大学毕业都勉勉强强。 我那同一宿舍一起过了四年的上铺亲切的称呼我为冒二爷。我叫他四疯子。 这位张四疯子同学是实实在在的狂人,他可以在考试前一个礼拜通宵达旦的出去上网玩游戏。结果还考了个全系第一名。 问他有什么秘诀,他说是在考试的时候耍了个灵魂出窍的小把戏,去抄的标准答案。 没一个的同学信他的话,我们一起海扁他。不料,他却像没事似的站在那对我们哈哈大笑。 各位看官,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疯子。他还说自己之所以叫张四丰,是因为他祖爷爷的祖爷爷的祖爷爷张三丰在他出生的时候给他爸爸托梦吩咐的。也许他真是是三疯子的后代,不然怎么会对奇幻神秘的事情那么了解呢。 如此优秀的张四丰同学如今还在大学里念书,目前的学位是准硕士,研究的学文是天书——他的导师称之为甲骨文。 有点扯远了,不过我所以要提到我这位老同学,是因为在这个故事后面,会有他出场。 现在我必须要介绍另一个男人,他是我现在的合住者,也是房东。 房东李先生是个儒雅的年轻男子,年龄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他身材纤瘦高大,比我这个好歹也长到一百七十五公分的人还高出整整一个头。他皮肤白净,头发黑褐光亮,鼻子又挺又尖,嘴巴丰满性感,但最特别的还是那对眼睛。他的眼眸深处间或散发出不似常人的银光。李先生的行为举止彬彬有礼,有时稍显女性化。可事实上这个看上去文弱的人,却拥有他人难以想象的力气。有一次,我暗中看到他用一只手把一口袋一百公斤的大米轻轻松松地拎到六楼。 各位看官可能又要不相信了。唉,那也没办法,我讲这个故事就是那么的千奇百怪而又不可思议。 下面进入正题。 我的故事从我大学毕业,找到新的工作开始。那个时候我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在一个中专学校做语文老师。 开学要到九月份,所以整个暑假我就忙着给自己找新房子住。虽然学校也可以给我提供宿舍,但我已经厌恶了名叫“宿舍”的这种地方。 结果我幸运的找到了一个月房租三百的房子。这套房子位于靠近市中心的老新村里面,两个人住一共有八十多平方,除了共用的厨房饭厅和一间做临时起居室外,我和李先生都有各自的卧室和卫生间。至于水电煤气、有线电视和ADSL宽带更是一应俱全。以我所处城市目前的经济和物价水平,这样的房子,合住,每个月也起码要付500到600块。这样的便宜事对我而言无疑事天上掉下了馅饼。 常年积习起来的多疑特性使我很自然的要用理性去分析这一好事。我于是悄悄地暗地去拜访了这个房东,结果发现这个李先生还真是神秘莫测的人。原来他以前也高价组给一些人,但这些人大多和他合不来。一连挫败几次后,房东先生决定这次租房怎么也要以合住人的品性来决定。和他能相处的,就算再便宜一点也没关系;如果和他相处不起来,就是开天价,也休想住进去。 我开始怀着试试看的心情,开始和李先生住在了一起。 两个礼拜以后,我终于盘点了李先生的大部分奇怪。 首先是他的名字,我想众看官一定也和我最初一样,以为李先生是对他的尊称,但其实那却是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当他在租赁合同上签下他的大名时,我足足有看了三遍才敢确定。 接着我就发现他没有固定工作,他外出的时间不分白天、黑夜。有时会几天不出门,有时却又接连的不回家。您也许会说,现在这个时代,在家工作的职业也有很多。但是我愣是没有看到过他有动笔或者用电脑写点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来访的朋友也非常古怪,从老太太到中学生,从常在新闻上看到的著名人物,到一副风月场所打扮的艳丽女子……不分职业,不分年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人都称他专家。 专家,什么专家?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住进了贝克221B,我尝试着问他是不是一个私家侦探。但是他却回答说,柯南道尔晚年是一个神秘主义者。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李先生的知识非常渊博,简直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阴阳晓八卦的地步,他对历史非常熟悉,随时随地跟你扯上一个历史典故。而对文言的熟悉程度,更使我这个语文老师汗颜。李先生通晓诸子百家,对老子和墨子崇拜有加。相反的,他把我那个混饭吃的祖师爷,那个教育的老祖宗——孔老夫子,贬得一文不值。他说孔子就是个胡说八道,教人如何骗吃骗喝,不劳而获的家伙。 “那些孔夫子的门生,如果没有个买豆腐的老婆来养活,早就饿死了那堆圣贤书里了。说到底就是一群吃软饭的。而做了官,又是怎样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就是腐败问题的历史根源所在了。” 这些古怪还是我能忍受的地方,但最令我不堪忍受的是,他竟然是个不食烟酒,不吃荤腥,一天到晚吃斋拜佛的家伙。每当轮到他做饭,一个礼拜换一次,我就要忍受那淡而无味的萝卜、白菜加豆腐。我的妈呀,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个未出家的和尚。 开学后一个月,我第二次领了我的薪水,计算着今晚回家应该又是吃百叶和青菜,我便提议办公室里的年轻同事一起去吃火锅,顺带去唱卡拉OK。 胖乎乎的赵老师立刻同意举手,孙老师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挥舞起纤细雪白的手臂说:“现在吃火锅,脸上会长痘痘的,讨厌。” “那么去吃西餐怎么样?”钱老师从抽屉里抽出领带,一边系,一边含情脉脉。钱世发是校长的独生子,虽然学习不匝地,但是运动神经和体育才能倒不错。现在是学校的体育老师,还兼职市健美俱乐部的教练。 在美女如云的学校里,也算是个能掀起波浪的人物了。谁都知道他对孙小梅老师情有独衷,但偏偏不算美女的赵梵拎不请,总是喜欢缠住这位校长的儿子。 “我要,太棒了。小孙,你说我们是去吃法国菜还是日本菜,要不韩国料理,大长今里面……” 孙小梅尴尬地笑笑,回答她说:“就去吃牛排好了,离飙歌城也近。” 钱世发从他老爸那里抢来了小轿车,载我们一起去吃饭。坐位子的时候,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他本来想要孙小梅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但是不识相的赵梵却抢先一步,坐进去绑上了安全带。 钱世发的脸色迅速发白,一腔热情被浇了冷水。他急忙用目光示意我,想我找个办法救他。 “小钱。”我说,“能让我开吗?我的驾驶执照拿到了,一直没怎么练过。今天正好有你个老驾驶看着,也指导指导我啊。” “好啊,好啊。没错,没错。冠兄,你来开,你来开。”他屁颠屁颠地从架座上下来了。还冲我眉开眼笑,其实我的驾驶技术他知道,根本不需要他指导。有一次晚上,他喝醉了。就是我开车送他回去的。 他乐陶陶地坐到孙小梅的身边,两人刚握上手。赵老师又出招了:“钱老师,你应该坐在前面,才能看着冠老师开车吧。” 除了说话者自己以外,其他人的脑袋上都出现了黑线,乌鸦在我们身后飞过,发出呱的叫声。 没办法,钱世发只能和赵梵交换座位。我的阴谋没有得逞,只能闭着嘴,乖乖的开车。 餐厅离我们学校确实不远,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虽然前面两个男人都心情不佳,但后面的那个女人倒是聊得起劲。我正是想加入她们两的八卦话题,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阴风,我只觉得颈脖子突然发凉,刚缩了一下,就见一个东西飞到汽车跟前,要被撞上了。 “冠兄,踩刹车。”小钱大叫起来,我也急忙按他说得去做。 死死地踩住刹车,轮子在柏油路面上滑出长长的痕迹。后面的两个小姐因为没有系安全带而往前撞来,都磕了一脑门子的包。 “小梅,你没事吧?” “没,没事。到底是什么东西?”孙小梅从沙发间隙里探出漂亮的脑袋,往前看,然后,发白,发僵,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钱世发的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我只觉的心脏瞬间的跳动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就像有人用一只手使劲地拽着它,拼命地敲打胸膛,想把它撞胸而出。呼出的空气中好像带了血腥。 我嘶哑地问:“我没有看错吧。” “没有。” 我们俩跌跌撞撞的从车座上下来,跑去看前面差点撞到的东西,一具浑身鲜血的女尸。 “我们应该报警吗?”我小心谨慎地问。 “你确定你没有撞到她?” “我……”我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他,“没有。你看,如果被车撞到,应该有撞击形成的痕迹,而且还应该被沾到血。现在车头上都没有。” “那就报警吧。” 我掏出手机,刚播了一个1,手指僵住了。钱世发的眼珠子也差点刹车不及的从那块心灵的窗户里给冲出来,还好绑了一个安全带,还有一个镜片做安全气囊。 “这个……”我看着面前的女尸慢慢缩小,慢慢缩小,直到一只铅笔般大小。女尸变成一个剪成穿裙子的女人形状的纸片。风一吹,幻化成千万颗肉眼凡胎看不见的小小微粒,随风而逝。 “冠冠。”钱世发正经地称呼我名字道,“不要客气,狠狠地揍我一下。” “你不是在做梦。”我也暗地里掐了一把屁股,“这是式神。” “式神?那是什么玩意?” “你随便找本有关阴阳师的日本漫画就知道了。不过,小钱,这顿晚饭恐怕我不能和你一起吃了。” “你有事?” “我想去找我一个老同学,他对这东西比较内行。我们好像撞到了不好的东西啊。”我没有告诉他,我下车的时候,看到我那侧的人行道树丛中,有一对窥视我们的红色眼睛。那对眼睛闪了一下,然后不见了。 钱世发同意我去找我的张疯子同学,他说他会带她们吃饭,然后安全送他们回家的。还让我务必明天活着去告诉他情况,不管我有没有弄清楚。 我点点头,踱出一个路口,打的去我曾经的大学附近。 不出我的所料,张四丰依然泡在他最常去的圣兽网吧。还是那台老机子,还是那只不知喝了多少年的绿色水杯和卡了不知多少烟蒂的玻璃烟灰缸。网吧老板站在他的身旁,一边和他唠嗑着,一边抽烟。看到我进去,急忙笑脸相迎过来了。 “呦,冒二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西北风呗。吕老板,不好意思,今天不是来上网的。我找张四丰有些事。” 我走到四疯子边上,拉过来一个空位的座椅,“张四丰,有些事我找你。” “什么事?待会儿说。”张四丰头也不回地操纵着手里的鼠标,看得出他被这个新出的飞天历险给迷住了。指挥着屏幕上长得颇英俊的人族道士正和一个比他高大三倍以上的怪物作战,一旁一个相貌妖艳的修罗女,一边摇着她的尾巴,一边挥舞着手里巨大的针筒,给他补血。 “我去隔壁的牛肉拉面馆,你半小时以内过来。”我觉得,老伙计就不用废话。 “好的,一刻钟就能到。对了,帮我点大份的牛肉拉面,还要啤酒。”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真客气。 事实上,他是过了二十一分钟后来的。坐下,就拿起一瓶开盖的啤酒往嘴里倒,呷了大概有一大半,放下来,擦擦汗,对我说:“唉,那个美眉太热情了。非要我吻她了才放我走。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向来在女人缘方面有问题的张四丰是不太可能遇到热情的美眉的,即使是在网上也一样。我揣测着刚才那个帮他一起打怪兽的女玩家估计是事先和他达成了某种利益分配,才肯助战的。“那不是很好吗,你也该试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了。对了,四疯子。”我凑过头去,压低声音说,“你对式神了解多少?” “式神?”张四丰吃了一惊,似乎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种事。“那是日本阴阳道里面的说法。正统的中国神仙方术里面没有这种说法。” “那么那是什么呢?” “具体的概念是没有的,一般来说应该是幻术的一种。比如戏弄曹操的左慈,就可以制造各种各样的幻术。到了后世,道士们也会这一手。聊斋的崂山道士里面就有提到老道士剪出一轮明月,还把筷子变成嫦娥。其实佛教也会幻化之术,比如孙悟空的毫毛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其实,不管是式神还是什么,都是法师本身利用幻术变出的。而剪纸啊,筷子啊,毫毛都是他的迷惑人的道具而已。” “原来如此。”我于是悄悄地把我下午遇到的事给他听。 “哈哈……这么说你们是遇上了法师了。你是不是担心,他会对你们不利啊。” “那对眼睛很令人心寒。” “呵呵……放心,张天师在此,百无禁忌。把那个剪纸拿给我看?” “它早就灰飞烟灭了。” “什么。”这一下,张四丰的脸色倒凝重起来了,“剪纸灰飞烟灭了。只有两种情况会发生这种事,一种是对手非常强大,光一击就被消灭了。另一种是施法人本身能力异常,他通过法术把它消灭。这么做的原因,相必是目的已经达到,消灭道具。哈哈……”他又大乐起来,“没事了,冒二爷。他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可是四疯子,事情……” “唉。”张四丰又叫了几瓶啤酒,“你这家伙真是的。说好听点是谨小慎微,难听就是胆小鬼。怕什么,有事找我啊。有我张天师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捣乱。” “真的假的?” “你不信啊。我问你,”他也许是喝多了,越说越带劲,“其他学校都有什么灵异奇谈或者不可思议事件的吧。” “嗯。”我点了下头,也抢了一瓶酒。钱是我出的,可不能都被他喝了。 “我们学校有吗?你有听说过吗?没有吧,哈哈哈……告诉你,那是我大一军训的时候,就都清扫得干干净净了。哈哈哈哈……” “可是。”我被他说得有些晕呼,“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对男女生在图书馆看到过没脸的女鬼啊。” “有这回事?”他眯顿着红眼睛问我。 “有。肯定有。当时你不是还对那个女的很着迷,想要追人家。还有三年级上学期的时候,有一对恋人在湖边也看到了女鬼。还有……” “嘿,嘿。”张四丰的脸此时此刻就像恶魔一样丑陋,他狞笑着,对我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心情不好时,看到有人亲亲我我,就会召唤鬼怪去吓吓他们吗?” 我愕然。额头上冒出的汗,恐怕要用酒瓶来装了。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这位老朋友竟然还有这样的不良嗜好。 “你在开玩笑吧?” “谁开玩笑了。”他依旧醉眼朦胧地盯着我看,嘴里大喷酒气:“你还是不相信我有法力。” “不相信,我甚至怀疑我今天下午所有看到的一切。” “迷信的家伙。”他说这话,让我不知道到底谁的脑子不正常。“怎么样,我来帮你算个卦如何?” “好啊,告诉我这辈子能赚多少钱,娶的老婆漂不漂亮?” 张四丰用酒瓶砸我的脑袋,“无知的蠢货。你以为我能算这些东西?” “你不是张天师嘛。”适当的时候就行挖苦和揶揄,是我很少的优点之一。 “你懂什么,算卦这种东西。算了,还是不跟你解释了,反正你也不懂。把手给我。” “干什么啊?” 张四丰一把抢过我的右手,直愣愣地看着我的掌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是男的,男左女右。”我被他搞晕了,这小子要装神弄鬼也正经一点嘛。 他抓过我的左手,用他长长的小拇指指甲在我掌心里划来划去。真痒痒。我发现周围的不少人都在看着我们,尤其是几个女大学生,一脸的诧异和嘲笑。我觉得我是傻瓜。我愤愤地把手抽出来,抓起一瓶啤酒。粗鲁的对他说:“有屁快放。” “唉,小朋友。”他用长辈的口气对我说:“你今晚上有灾。” “胡说八道。” “你今夜有灾劫。” “你说什么?” “不信吗,待会儿你就明白了。哈哈哈……对了,我和刚才那美眉约好了,今晚通宵,现在都快……十点了。我走了。最后一瓶酒就给你喝了。好好谢谢我吧。” 他飞快地站起来,人一闪,已经不见了。 我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刚才有没有真的喝醉?这个混蛋小子。 对于喝多了的人而言,夜晚的凉风是一种享受。我迈着花步走在开放公园的鹅卵石路上,摇头晃脑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很难得的情景,头顶上竟然有星星。 我举头望明星,低头思故乡。我忽然思乡情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要给爸妈打电话。才播了两个号码,直觉眼前什么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前穿过去了。我定了定神,向右边的灌木丛走去。莫名其妙地想要去把刚才那个飞过去的东西看清楚。 探过头去,在一棵巨大的杉树下,躺着一个人形,是一个苗条的女人的身形。我的脑子轰地炸了一来,问我自己说:不会吧,一天遇到两趟?我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发现我没有看错。确实一个穿着白衣短裙的女人歪斜在树下,月光照在她胸口,一片血红, “血?真的假的?”我还是怀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我蹲下去,轻轻地用手触摸了一下那流地上的红色液体,把它放到鼻前。一股血臭味直冲鼻腔。 我本来就发软的腿这下子真的没法再支撑,啪的坐在地上。沾了一屁股的血。只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这个时候万籁寂静,我正不知所措,身后又传来嗦嗦的声音。 一个东西窜到我的肩上,再一窜,却已经落到了女子的胸前。那是一个猫般大小的动物,浑身的毛都是红色的,闪着光,一张脸圆圆的,嘴见见的。绿色的眼睛里闪过深邃的目光。我摸不请那是什么动物,但直觉告诉我一定要赶快离开。 红色的动物摇起它比身子还长还蓬松的尾巴,把脸朝向着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叫声就像是重低音炮一般,我只觉的双眼发花,头晕不迭。急急忙忙地跳起身,我发出不知所谓的大叫,向外狂奔。 跑了大概有半个四百米,缺乏锻炼的我又一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快发疯了,这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一天里碰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你今夜有灾劫。” “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张四丰的话回想在我的心头。“难道真的被他算中了。”我不禁自问。忽然,我明白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心情不好时,看到有人亲亲我我,就会召唤鬼怪去吓吓他们吗?” “张四丰那个混蛋,一定是他运用某种幻术来吓我。”我去口袋里拿我的手机,想要好好骂他一通。可是翻遍了整个衣兜都没找到它。“手机丢了?”我反应过来,一定是刚才在那棵杉树下面了。我回到刚才的地方。不出所料,杉树下的女尸和那只奇怪的动物都不见了。我弯下身子去找我的手机,同样不见踪影。“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丢在这里的?”我的头又开始发晕,愈发沉重起来。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0-31 23:17:15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5 17:54:08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12 18:35:13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14 16:57:40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18 22:47:30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22 16:08:23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28 17:00:27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5-11-29 17:28:47修改过] [此贴被hitachi41于2006-1-10 14:19:42修改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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