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张宓 □乌青 题外话:我做了这样一个梦,一只特别特别大的母鸡,它从我的身边走过。这时候一匹马也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发现这只大母鸡比马还要高大。 我一边向离讲述这个梦,我们一边走在小区的院子里。我说,那只鸡有那么那么大,我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手势。刚好小区看门的大妈听到了我的话和看见了我的手势。她笑得很大声,她说,鸡,哪有那么大的? 开始: 张宓,女,21岁。成都人,四川大学学生。我们是比较好的朋友。 2001年9月1日下午。我和张宓从白夜酒吧出来,她问我,去哪?我说我不知道。然后我问她你去哪?她说不知道。我们一边说着不知道一边还在走。顺着路走。她说,我饿了。我说,我不饿。她开始在街上左右寻找一种叫冒菜的食物。 我问她,冒菜是什么东西?她说,冒菜是把一些菜放火锅里烫一下的东西。我又问,那为什么要叫冒菜呢?她说因为成都人管这样烫一烫叫冒一冒。我们说着说着,走到了菜场。她依然没有找到卖冒菜的地方。 这个时候。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张宓说,要吃葡萄吗?我说,我不吃。然后她就买了一些葡萄。我说,我写不出东西真烦啊。 张宓说,我是不是老打断你的话啊?我说没有。 后来张宓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冒菜的饭馆。我们坐在里面。不一会她的冒菜就来了。她吃她的冒菜。我吃她的葡萄。她吃完冒菜也一起吃葡萄。我们吃完葡萄把葡萄皮装进原来装葡萄的塑料袋里。我们告别。我回家了。 我在想,今天晚上,我应该吃什么呢?我打电话问离,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呢?离说,不知道。 我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6点半。我要在今晚12点钟之钱杀掉张宓。这太容易了。因为张宓肯定不会想到我要杀她。我只要打她的手机约她出来朝她的心脏或者头部开上几枪就行了。时间离12点还早。我想除了杀张宓是不是另外再杀几个人呢? 我最近比较烦的事情: 1.我又很长时间没有写东西了。 2.我准备的那个DV短片因为成都这些天没完没了连绵不断阴雨一拖再拖还没拍。 3.我有几件事要做:a.去交电话费;b.去买一个USB移动硬盘;c.去杨黎家把杨黎未完成是小说《夏天》拷出来在网上发给杨黎。d.橡皮文学网《橡皮9号》该准备了;还有《2000中国诗年选》电子书还没做。 4.电脑的硬盘坏了,一个朋友拿去帮忙修,现在用的是临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5.还有几件事,一时想不起来了。 现在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杀手。我有一把真的手枪(还带了消音器),7发子弹。我要杀张宓。而张宓还一点都不知道。 我想了几个杀她的方案。 方案一,现在就打她的手机,说有急事找她,很急很急很重要,让她无论如何一定马上打的来我住的地方。我马上回家等她。等她一进门就立刻朝她开枪。连开两枪。如果还没死,就朝她头部再开一枪。她就死在了我的住处,肯定有很多血流在地上,也许弄的到处都是。如果打了头部,说不定还会脑浆四溅。不知道我的身上会不会弄到血和脑浆。 方案二,现在就打她的手机,说我想见她,问她有没有空,并且装得心情很不好。她会说,我们不是刚见过吗?我就说,那算了。她应该会说怎么了乌青?那好吧,我一会就过来。我说,我在世纪电脑城门口等你。我就去世纪电脑城找个椅子坐着,如果没有空椅子了就坐在台阶上。我可以买一瓶农夫山泉。抽了几根烟后,她来了。她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我想请你吃饭。她说,我不是吃了冒菜了吗?我说,那就再一顿,随便吃什么。她说,那我还是吃冒菜。于是我们又去那个吃冒菜的地方。她吃她的冒菜。我就要一份沙锅米线。我应该表现的很忧郁,她又问我,你怎么了乌青?我就不停说我自己的事啊想法啊什么的。其间她会问我,要不要葡萄,我说不要。 吃完饭,我买单。我们逛了一会儿街,她问我去哪?我说我不知道。我突然说,要不,我们去原来的橡皮吧。于是我们来到了芳华横街三号。橡皮吧跟我们原来的橡皮吧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现在的气氛比较暧昧,灯光是暖色调,桌椅也不原来的小姿多了。我们喝啤酒,我将空前豪爽,并尽力使她多喝。当我们都有点醉的时候(我可以在醉的时候依然保持冷静),当时间接近12点的时候,我缓缓起身,掏出手枪。 方案三,到晚上大约10点多再打张宓的手机找她。等她出来,也聊一会儿,就聊一会儿。突然对她说,张宓,我要杀你。她一定会笑(也不一定)。我管她笑不笑,反正掏出手枪开枪。 我还想了许多种方案,有比较酷的,有比较变态的,有比较惊险刺激的,有比较搞笑的。 如果不出意外,开两枪足够了。那么我还剩下5发子弹。这些做什么用我还没有想好,我好象没有别的人要杀的。我开枪自杀的可能性,有,但不大。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想我还是别太戏剧化,就第三种方案吧。我开始等待10点种。抽烟。照镜子。看时间。某一刻忽然很紧张。胡思乱想,联想,漫无边际。我几乎忘了没吃晚饭的饥饿。我洗了一个澡。昨天和六回一起看十强赛还剩下一瓶啤酒,我把它喝了。脸红了。 又想了想还没做的事情。对了,电脑机箱的几颗螺丝,我明明收好放抽屉了的,但是怎么也找不着了,怎么办?于是我又把整个抽屉底朝天的翻个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9点55分。我穿好衣服。把枪检查了一下,放包里。我拿起电话拨打张宓的手机,不知怎么回事,她的手机打不通了,我打了几次,有时拨不通,有时语音提示说无法连接呼叫转入如意呼。我只好打她家里的电话,她妈问我是谁,我说是她的朋友。她妈说,她不在。我又打她的手机,还是那样,我不停的重拨。我只好坐在家里等她回电话给我。我想怎么会这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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