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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漩涡2  离奇的陈年案件 
  [ 2009-10-14 19:24:00 | By: 推门的假面 ]
 
  1.
  朱美雪怒气冲冲地冲向了林君振的办公室。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狠狠地拍了林君振的桌子,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起了舞。
  “什么什么意思?你说话怎么这么没头没脑的。”林君振正在喝茶,被他吓得差点一口水呛进了气管里,拼命地咳嗽。真是个野蛮女!
  “歌厅里的那个案子!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你不是答应要好好教我的么!”朱美雪气的嘴巴都噘起来了。
  “研究资料也是一种学习,并不是说只有去现场才是学习。”林君振为了掩饰他当初打的小算盘,又装模做样地纠正她的观点,转换话题,“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案子?”
  “这个,有倒是有啦。”朱美雪居然还真找到了有趣的案子。她掏出了一个资料袋,从里面抽出了一份案卷。
  “这是十年前的案子啦。”林君振望着发黄的案卷,“那是在我刚毕业的时候发生的案子啊。”
  “是么?看来你很怀念啊。”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很离奇的案子。”林君振翻着案卷,嘴角浮起了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2.
  你知道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么?
  驾着车,带着心爱的人,飞驰在幽静的小道上。绿荫,在头顶掠过,暇意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暖的,很温馨,看着身边心爱的人,嗅着她的香味,我想紧紧握住她的手,拥抱住她。清爽的风吹过,飘起的长发抚摸着我的脸。她,如同女神一般,坐在我身边,是那么的圣洁,仿佛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是对她的亵渎。好怕,我好怕,我怕她会随时从我身边溜走,我怕她随时都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她笑了。她是个很喜欢笑的人。
  我们要去海边,因为她喜欢海。她说过,她最喜欢的东西有两样,一个苍穹,二是海洋。我无法带她去苍穹,我只能带着她,在苍穹的注目下去接受大海的拥抱。
  神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的,尤其是和沉浸在幸福中的人。
  或许,神是单身汉,所以,他带走了她,我的她。
  神派来的使者,名字叫做恶魔。
  他们,强行带走了她。
  那些恶魔,我无法原谅他们……
  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我要复仇。
  对爱人的眷恋,我要完成对她的承诺。
  回到大海吧,我的爱人,沉睡在你深爱的大海中吧。
  血腥的复仇,我将用我的手完成。
  你的身影,你的长发,你的气息,会永远刻在我心中,永远,永远。
  请静静地等着我的归来。
  我终会回到你的身边的,陪着你。
  总有一天,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3.
  “你说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报了案了,却神秘失踪。”朱美雪指着案卷中的报案人说道。
  “谁知道呢。他说他和他妻子遇到了车祸,妻子死了。可是在我们全力侦破的时候,他却带着他妻子的尸体,从医院的太平间神秘失踪了。”
  “是啊,据说还偷了一个病人家属的私车呢。他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偷车贼啊!”朱美雪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或许是不信任我们警察的能力吧。不过也确实,当年的我的上司花了一年都没有找到那辆肇事车。”
  “可是那是因为事发地点太偏僻了,没有目击者啊,而且报案人自己也不记得对方的车号。”
  “这个不是理由,一个好警察是不可以以这个为借口推脱责任的。”林君振又把案卷塞回了档案袋。
  “这个案子现在还是悬案吧。”朱美雪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林君振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想干嘛?”
  “嘿嘿。”朱美雪诡秘地一笑,“还能干嘛。”
  “好吧,你去吧。”林君振仿佛在和她打哑谜。朱美雪也心照不宣。
  “你不去么?”朱美雪反问他。
  “我有我的事要处理。你管你去吧。”
  (哼!分明就是想打发我走!当初不还答应于前辈说什么要好好指导我呢。)
  门外传来了皮鞋的声音,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林警官,还有这位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文质彬彬地向他们打招呼。
  “朱美雪,新来的警察,刚从警校毕业。”林君振向他介绍道,“小朱,这位是我们的朋友——郭开明,郭医生。你上次救的那个要自杀的陈家伟,现在正在接受他的心理治疗呢。”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喊我小朱的么!)
  “原来你是心理医生啊,幸会幸会。你好!”朱美雪心中对林君振颇有微词,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主动伸出手。难怪人家都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带着面具,掩饰着自己内心真正的表情。
  “你好。”郭开明礼貌地和朱美雪握了手。
  “对了,郭开明,我正有事要找你。”林君振想到了那个手机号的事情。
  “我也有事要找你。其实本来应该早些通知你们的,不过我这里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每次都忘了跟你们说了,我的手机被偷了,就在两个礼拜前。我本来想去重办号码的,可是我找不到那张密码卡了,想想我这人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没什么社交活动的,手机有和没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也就算了,更何况我的手机是先存款后消费的那种,也不怕别人损我的信誉。你们以后还是打我办公室的电话吧。”郭开明反而主动和他说起手机的事。
  (他是故意的么?)
  “啊,我知道了。”林君振点点头,面不改色。
  “你刚才说有事要找我?”郭开明提醒他。
  “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朱美雪同志想去看看上次的那个自杀者。”林君振眼珠一转,随口编了个谎话。
  朱美雪一愣,心想:我有说过么?林君振你还真是个老狐狸!把我推得那么前面,你想干吗呢!
  “噢,小事一桩。”郭开明转头朝着朱美雪微笑,“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我带你去。”
  “好啊。”朱美雪也不想再看到林君振的狐狸嘴脸。以前她在警校里听说林君振是当今的神探,再加上曾经亲眼见过他的果断的表现,所以一直以他为偶像为目标的再努力,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沉浮颇深的老狐狸。这令她在期待之余又颇感失望。
  郭开明和朱美雪一起走到了电梯口。正好,电梯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女。
  少女拘谨地看了他们一眼,却却生生地问道:“请问,林警官的办公室是在这里么?”
  “噢,在哪里。”朱美雪朝着走廊的一头指了指。
  “谢谢。”少女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和他们擦肩而过。
  “林君振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客人了?”郭开明逗乐着说道。
  朱美雪朝她的背影望去。这个少女,虽然不算是国色天香,却长得倒也干净,胖胖的脸蛋,圆嘟嘟的,甚是可爱。她是谁?在这里,很少有人能够直接出入林君振的办公室的,因为他破案的能力相当有名,所以经常有很多人慕名来找他,不管怎样他,他都是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而且以他的性格,是那种随时都会偷懒,被逼得急了就玩失踪的,虽然因此被上级骂过很多次,但依旧我行我素,最后还能得到上级器重的人。他不喜欢处理小案子,一直自恃是大材小用。所以楼下的门卫一般会拦住那些人,要他们做个登记后赶快离开的,然后由林君振自己挑选所感兴趣的案子。像她那样能径直走向林君振的办公室,就说明了她的身份不一般啊。
  “走吧。”郭开明见朱美雪走了神,就催了催她,“从这里过去还要费一些时间呢。”
  4.
  “那么说他真的是丢了手机?”林君振对着电话机一头说道。在郭开明和朱美雪离开后,他马上就打电话确认郭开明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的。”电话机那头是附近警察所的警员,“郭开明医生在两个礼拜前曾来登记过,说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可能是在公交车上。他说他工作太忙了,实在是记不得了。不过据说这家伙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气之下去买了一辆车。哈哈,开个玩笑。不过他还真有些小孩子气呢!”
  “那后来你们有没有去找过?”林君振没听清楚他的最后一句话,以为是说自己,心里很不爽,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拜托。”那个警员有些不耐烦了,怪林君振这么不懂现实状况,“这年头天天有人丢手机,就连我们也常丢啊,上哪找小偷去!要不,林大侦探出面帮我们找手机?”话里带着些讽刺。
  “别的手机你可以不管,但是郭医生的手机你一定要找到,不,确切地说是他手机里的sim卡,一定要找到那个正在使用的人。这牵涉到一桩命案。”林君振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认真地关照他。
  “嗯,知道了。”对方见他对自己的挑衅没反应,于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刘雨菲推门走了进来。
  “林警官。”刘雨菲拘谨地叫了一声。
  “噢,你是为你姐姐的事来的吧。”林君振热情地招呼她坐,“那就说一下关于你姐姐失踪前的事吧。”
  “我姐姐名叫刘雨云,比我大十岁,而且比我好看,是附近乡村都闻名皆知的美人。虽然我们的年龄差得那么大,但是我们姐妹的感情很好。在我9岁的时候时候,因为家里穷,家里的父母生病了,开销大,于是姐姐出去打工。开始的时候她经常寄信回家报平安,我父母只有我们两个女儿,所以一直视姐姐的家书为珍宝,一封一封地收藏着,每个月最重要的事就是等着收姐姐的书信。大概两年之后,我姐姐突然写信过来说她交了个当地的男朋友。那个人出手很阔绰,把她包养了起来。她还随信寄给我一条项链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喏,就是这条。”她从口袋里掏出项链,“我怕被人抢,所以一直都藏了起来。不过后来我来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很多小姑娘脖子上都挂着各种项链,而且都比这个贵,不过这对我来说是姐姐给我的宝贝,是无法用钱来计算的。”她发现自己岔开了话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也涨得通红。
  “后来又过了不多久,姐姐突然给我打了电话。我们村里只有村长家里有电话,其他人家都没有电话,要打电话得跑上好几里地去村长家才行。姐姐也知道我们打电话不方便,所以她以前从不打电话给我们,可是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打电话给我们,一副很急得样子。她说她在舞厅里认识了一个大老板,那个人比她的男朋友更有钱,虽然他已经有结发妻子了,不过人家想让她作她情妇,还愿意给她买房。于是她想甩掉现在的男朋友,可是人家不肯,说什么已经在她身上投资了很多钱了,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她现在很烦,不过她又说她已经找到办法解决了。听姐姐的口气和说话的腔调,似乎真得很烦的样子。”
  “那她有没有说她想到了什么办法?”林君振插话道。
  “她没说,不过我问了,开始她有点不太愿意,后来我威胁她说我要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最讨厌什么情妇情夫的,他们坚信这是伤风败俗的表现,如果让爸爸妈妈知道姐姐在外面干这种事,一定会痛心万分,骂死她的。姐姐也是个孝顺的女儿,她才不愿意让爸爸妈妈担心,最后她才勉强告诉我,她抓到那个男人的把柄了,可以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来换取自由。”
  “什么把柄?”林君振追问道。
  “这个她死都不肯说。”刘雨菲后悔地说道,“自从这个电话以后,姐姐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爸爸妈妈一个月收不到她的信,那叫一个急的呀,我只好骗他们说,姐姐在电话里讲她要和她男朋友一起出差,可能一时半会的会不来,也没空写信。开始他们还相信,可时间长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说法。我也编不出什么谎话,眼看着他们为担心姐姐头发一天天的白了。等到了可以打工的年龄了,我忙跑出来找姐姐了。
  这里是姐姐最后寄给我信时提到的地方——S市,所以我寻找姐姐的第一站就是这里。可是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城市是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跟我们农村完全不一样。要找个人真得很困难。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都没能找到姐姐的踪迹。姐姐以前的男朋友似乎也搬了家,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我一个姑娘家,在这个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没钱也没姐姐线索的,没办法,只好在那家歌厅里找了份工作,维持生计,顺便在工作之余再出去找姐姐。我又担心爸爸妈妈会担心我和姐姐,于是就写信骗他们。”说着说着,她掩面痛哭了起来,“我真的好担心爸爸妈妈。姐姐走了,我也离开了,家里就剩他们俩了,要是他们有个万一,连个能照应的人都没了。”
  刘雨菲痛哭起来,掩面的袖子被泪水浸湿了,瘦弱的肩头随着抽泣声颤抖着,没有化妆的脸显出了让人怜悯的苍白,她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做作,悲伤与牵挂均发自内心。
  她的哭泣,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心疼。
  经过林君振办公室门口的人,无不好奇地探头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君振忙翻箱倒柜地拿出了一包餐巾纸,递给了刘雨菲,安慰道:“别难过,别难过,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找到姐姐的。”
  “嗯。”刘雨菲懂事地点点头,“还有,”她擦干了眼泪,“那个歌厅的工作,我已经不干了。”
  “是因为你跟我说了关于摄像机的事,被老板辞掉了么?”
  “不,是我自己辞职了。当初姐姐就是在这种娱乐场所工作,才会失踪的,我想过了,虽然我没有什么技能,但我好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的时间了,对这里的环境多少也有点熟悉了,找工作方面应该比刚来的时候要好一点,现在我在一家餐厅里找到了服务员的工作。这个是我们餐厅的地址,虽然是个小餐厅,工资也不高,但是老板娘对我很好,让我包吃包住的。请你们有空过来坐坐。”说着,她递给林君振一张纸条。
  “好,我有空一定去。”林君振笑着收下了。不知为什么,他很在意这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
  5.
  “陈家伟是典型的抑郁症。”一路上,郭开明忙着向朱美雪灌输专业知识,“抑郁症是近些年来才受到人们关注的疾病,有的人称其为‘心的感冒’,他们常感到悲伤和空虚,对各种活动提不起劲或兴趣。有的人认为自己活在世上没有任何价值,或者是对自己的存在存有罪恶感。有部分人感到没有食欲,体重也随之减轻,也有部分人患有失眠或是嗜睡的症状。他们就算是做一点小事都会感到疲劳,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还有少部分人的状况相当差,可以说是抑郁症里最糟糕的一种了,他们常有死亡或自杀的念头。陈家伟就是这部分人中的一员。”
  郭开明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拿我们来说,我们这些正常人都有求生的本能,生命对我们来说是美好的。可是对他们却不一样,他们总感到活着是种痛苦,而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们有着一种求死的本能,只要周围的人一不注意,他们就有可能干出危险的事。”
  朱美雪露出了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如果你以为他们自己本人自杀,对社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在自己自杀之前,会对家人也痛下杀手,他们生怕自己的死会拖累家人,所以就把自己的伴侣和小孩一起带向死亡。对了,这些事可就和你们警察的工作息息相关了呀。”
  朱美雪闭上眼睛,理了一下大脑里混乱的信息,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郭开明看了她一眼。
  朱美雪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没头没脑。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摇了摇头。
  “快到了。”郭开明说道,“不过你可要注意了,抑郁症的人虽然反应很慢,但是他们对外界的感受很敏锐,你说的每个字,脸部的每个表情,以及手上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对他们的病情造成影响。”
  “啊!”朱美雪吓得直吐舌头,“这病这么恐怖。”
  郭开明点点头:“这世界上最难医治的就是人的心啊。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就站在门外好了,我进去和他交谈。”
  郭开明工作的医院坐落在一坪大草地上,周围有围栏将草地和医院团团围住。不少病人在家属和医院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在草地上散步。阳光直射到他们身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若不是他们都穿着病床服,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病人。
  “他们都是症状轻的。至于那些病得重的,想要自杀的,都被关在病房里受到特别监护。”郭开明边说边向几个病人挥了挥手打招呼。那几个病人也笑着和郭医生打招呼。双方都显得非常的亲热。
  走到了大楼底楼的一间小房间门口,郭开明站住了。
  “他就在里面。”
  朱美雪从门上的小窗口看去,是他!当年那个表情疲惫的男子。昏暗的灯光下,他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地看着墙壁。朱美雪忽然觉得,他的灵魂不在这具躯壳里,他的灵魂在遥远的世界的另一头飘荡。
  郭开明推开了门。
  听到吱的一声开门声,陈家伟慢慢地把目光转向了走进来的郭开明身上,呆滞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些光芒。他友好地向郭开明点了点头,然后又扭头看着门外的朱美雪。
  郭开明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和陈家伟说了两句。朱美雪吃惊地发现陈家伟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些笑容,他微笑地朝着朱美雪点了点头。朱美雪忙表示友好地也朝他笑了笑。然后郭开明和陈家伟开始低声聊了起来。整个房间相当寂静,仿佛一群人偶在演着无声的戏剧。
  朱美雪受不了这无声的压抑的一幕,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正好。沐浴在阳光之下,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和刚才那个阴暗的小房间不同,阳光、绿地能让人阔然开朗。
  “和抑郁症人相处真得很难啊。”朱美雪感叹道。
  “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郭开明追了上来。
  “太压抑了。”朱美雪老实说道,“原来你们的工作那么辛苦。”
  “还好,就是一开始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这个比较难。”郭开明坐在了草地上,他已经换了一身白大褂,这让朱美雪觉得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五年前他来的时候,成天想着自杀,结果我们只好把所有的绳子、剪刀等等能帮助他自杀的东西统统藏起来。不过现在他已经好多了,不再想着自杀了。”
  “嗯,能问一下么,为什么他的房间里那么的昏暗。”朱美雪想到,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还有那昏暗的灯光,“房间明明是有窗户的,为什么不开窗,反而要拉上窗帘,营造出一间小黑屋。”
  “哈哈,对我们正常人来说,小黑屋是种惩罚,但对他而言,黑暗能给予他安全感,只有黑暗,能让他的心去除戒备,回到最原始的自然。”
  “居然有这种事!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朱美雪问道。
  “噢,这个啊,你猜猜。”郭开明乐呵呵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不要卖关子了,说啊。”朱美雪急了,想起他们刚才边聊边往自己这边看,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难不成这两个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说你很漂亮。”
  “啊?”朱美雪很吃惊。
  “这是个好事啊,他能欣赏别人了,就说明他开始能对外界表现出友好的姿态了。虽然这种姿态还不稳定,很容易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不管怎么样都算是走出一步了。”
  “噢,这样啊。”朱美雪心中有些不舒服,她原以为郭开明会恭维她说些什么你的确很漂亮之类的话。
  “对了,你星期天有没有空?”郭开明主动邀约。
  “有啊,怎么了?”
  “我要去看一个老朋友,也是我的一个客户。你要不要一起去?星期天正好是他过生日,他希望能多些人参加他的生日聚会。那时候他的三个子女也都会回来的,他一个老人,也没几个生日好过了,所以想搞得热闹点。他要我们尽量多请一些人过去。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不可以过去呢?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玩玩又有何不可呢。
  6.
  刘雨菲看了看手中发黄的纸条。到底该不该说呢?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林君振,那要不要告诉他呢?
  虽然已经出了警局的大楼,但是她还在犹豫,到底是自己一个人去呢,还是让林警官一起去。
  “或许一个人去比较好,毕竟我曾经……”想到这里,她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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