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上司叫什么名字?”诸葛警官拿出纸笔问。 “郑斌。”性急的王震大声地回答道。 “什么?”整个刑侦队办公室的人脸色大变,面面相觑,昨天大厦里的死者也叫郑斌。是同名同姓的巧合?还是有计划的连环谋杀? 随即刑侦队在会议室对两起案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左庶和王震也应邀参加了会议。 主持会议的警官梁荣辉先起了个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两名死者的死可能存在某种联系,但前提是这两起案件都是谋杀,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坐在角落的左庶似乎十分厌恶这种毫无建设性的官腔,头转向一边,静静地翻阅着郑斌一案的调查报告。 王震代表档案科提出了于海是被谋杀的推论,基本上博得了大家的赞同。 然而另一名死者郑斌是自杀还是谋杀,在讨论会上颇受争议。同意自杀观点的人占了多数,持自杀观点的人认为从现场和尸体的情况看,没有明显的他杀痕迹,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也没有发现有作案动机的人。谋杀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而持反对意见一方以没有找到遗书来驳斥自杀观点。但是双方都没有足够说服对方的理由和证据,讨论会陷入了僵局之中。 “我想谈谈我的看法,可以吗?”左庶挺了挺身板,将手搁到了会议长桌上。 众人纷纷投来质疑的眼光,这个其貌不扬还邋里邋遢的档案科小子能有什么想法。 诸葛警官缓和了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大家都可疑说出自己的想法,开会就是集思广益嘛!”向左庶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庶环顾了一下前辈们没有表情的脸,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后,慢悠悠地说:“郑斌一案最先引起我关注的是死者留在墙上英语文凭上的两个‘1’,假设这是起谋杀,那么这两个‘1’可能是死者被杀时所留下的,包含着凶手真实面目的密码!” 这个论断马上引起会议室的一片哗然,左庶像是故意让大家有吃惊的时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场留下了不少暗示着谋杀的证据。现场残留着那么多的空酒瓶,如果是自杀,显然死者在喝酒前就下定决心了,那为什么还会粗心的忘记锁门呢?万一自杀的途中被人发现岂不是很麻烦。死者手中握着笔,却没有留下遗书,这太令人费解了。如果我们反过来思考一下,事情就会变得合情合理了。” 诸葛警官很有默契的顺着左庶的思路继续说下去:“假设有一名凶手,灌醉死者以后将他吊起来勒死,擦去指纹不留线索的逃离现场,可能走得匆忙,凶手百密一疏,忘记关上房门。在杀害死者的过程中,被害人随手抓过来一支笔写下了象征凶手身份的密码!” 讨论会终于得出了个一致通过的侦查方针,以谋杀定性郑斌的案件,成立专案组,左庶和王震破例允许参与调查。专案组对郑斌的社会关系进一步深入排摸走访,同时还要对前后两起案件可能潜在的关联进行调查。 八 专案组的队员们将对狡猾凶手的痛恨转化为破案的动力,高效率的收集着线索,凶手所布下的障眼法和防线,迅速的被撕开。 死者郑斌其实也会开车,一年半前他因为醉酒驾驶被吊销了执照,所以不能再开车了,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开车。10月13日下午,罗纪实业有限公司附近的租车行员工,指认出正是郑斌以公司的名义前来租借过一辆小型货车,鉴识人员在这辆货车的保险杠和轮胎上找到了碰撞的痕迹和属于于海的血迹。 由于两个案件并为一起查,所以在郑斌家的物品中发现了于海的手机和公文包。 而家境并不富裕,却一切追求名牌的郑斌,在罗纪实业有限公司只有月薪两千元的收入,这与他的花销相去甚远。这幕后肯定哟一只黑手在操纵着,先指使郑斌杀了于海,之后又杀人嫁祸给郑斌。 两个案件凌乱的线头,在被左庶找到之后,专案组顺藤摸瓜,竟发现全部的线索都指向罗纪实业有限公司的老板――――李少林。 李少林曾经因为走私罪受到指控,可是证据不足而被释放。罗纪实业有限公司很有可能就是李少林走私的大本营,郑斌则是他的心腹。当于海碰巧发现这个秘密以后,就开始了对李少林的敲诈勒索,或许开始李少林打算花钱消灾,但于海的贪心而令李少林起了杀意。还有一种可能是李少林一开始就想杀人灭口,只是一直没有查到是谁在对自己进行匿名的勒索。总之是李少林指使郑斌去杀了他们发财路上的绊脚石于海。之后王震前往罗纪实业有限公司调查又引起了李少林的不安和恐慌,所以他决定将郑斌也灭了口,将他伪装成自杀。但却不料被左庶一眼揭穿。 有时善与恶、黑与白、是与非的区别根本无法分辨,再完美的推理,如果缺乏强有力的证据作保证,就仿佛是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 调查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陷入了无事可查的境地。令专案组队员们气愤不已的是,已经知道了真凶,却因为缺乏法律程序上必要的证据,而对真凶无计可施。 李少林在10月13日晚上11点至12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这并不出人意料,因为于海很有可能是被郑斌开车撞死的。而在郑斌被杀的时段,李少林的不在场证明就有些暧昧了。当时他在一个离现场步行只有十分钟的私人会所参加聚会,近百人参加的聚会,如果中途溜出一会儿,杀人后在返回,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很低。只要在聚会的始末露一下脸,人们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一直都在聚会上,这也间接为李少林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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