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转眼来到了11月,案件毫无进展。但于海的家属却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她们在整理于海遗物时,在于海心爱的咕咕鸟挂钟里发现了一小袋白粉,15克海洛因,这就是于海手中的把柄。 刑侦队和左庶一直以为于海已经没有了李少林走私的证据,所以失策没有往这方面追查下去。更没有想到的是李少林竟然干的是贩卖毒品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是话说回来,一包没有任何标记的海洛因又能证明什么呢? 左庶和王震漫步街头,衣摆随风飘动,在上海一年中最舒适怡人的季节,他俩丝毫感受不到秋风的凉爽。 马路两旁清洁工人正清扫着不停飘落的梧桐树叶,正如左庶和王震此刻的心境,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于海的葬礼将在今天下午举行,于海的母亲出乎意料的邀请了左庶参加,左庶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告慰死者的家属,因为真相是如此的残酷。 王震的眉毛拧成了两个疙瘩,边走边踢着香烟盒:“我实在解不开那张文凭上写的两个‘1’的意思,左庶你知道了吗?” 左庶摇摇头,使劲的搓了搓手。 “Oh!My god.”王震狠命踢了一脚,香烟盒飞出老远。 “数字的那张文凭是英语专业没错吧?”左庶突然问。 “对!怎么……”王震刚想一问究竟,一个清洁工人走过来扫掉了那个香烟盒,瞪了王震一眼,批判道: “不要乱踢,如果烟盒里的碎烟丝散出来,风一吹很难扫干净的。” 听罢这一番话,沉默的左庶目光炯炯有神起来,开始搔起了脑袋。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同时左庶已经设计了一个巧妙的陷阱,就像猎人捕捉狡诈的狐狸一样,只等凶手来自投罗网。 十 上海殡仪馆的大厅中,一张被花篮包围着的黑白照片上,于海仍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麻木的工作人员指引着家属按照殡仪馆的流程进行着追悼会。参加追悼会的人当中,只有左庶和代表公司的李少林与死者不是亲戚关系。 李少林体格强健,一头乌黑的短发,要是没有看过他的个人档案,还真猜不出他已经年过半百了。从他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人到中年身体状况走下坡路的迹象,可能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隔着衬衫也可以看出他的双臂异常粗壮,左庶可以想像他用这双孔武有力的手吊死了郑斌。 “您是李经理吗?”左庶走上前去搭讪道。 李少林警惕地点了点头。 左庶微笑着表明了身份:“我是警察,我有一些关于你公司的情况想向你核实一下。” 两个人穿过了大厅,来到一侧的偏厅,面对面的在两把木椅上坐定。远处不时传来哀婉的音乐和哭泣声。 “李先生,我们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你的公司长期以来从事着走私贩毒的违法行为。”左庶上来就给李少林当头棒喝。 老练的李少林面不改色,靠在椅背上,轻蔑地反问道:“是吗?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证据!” 左庶笑了起来:“郑斌临死时刻留下了揭露公司黑幕的密码。这个密码在他早先构思的时候花尽了心思,密码设计得巧妙容易让自己记住而又难以破解,所以临死前他不忘留下这个刻骨铭心的密码来揭露你。因为他将两个阿拉伯数字‘1’写在了英语专业的文凭上,所以我们将它翻译成英语one。在英语1至9的数字中,首字母不重复的只有三个数字,那就是one、eight、nine,而one正好是由这三个数字的首字母所组成,(o)ne-(n)ine-(e)ight,两个‘1’就代表198198,但是惯用右手的郑斌为何死时却是左手握笔呢?这是他在向我们暗示要反相思维,将198198倒过来看看,就神奇的变成了861861,这也就是他银行保险箱的密码,保险箱中有你公司每次走私过程的详细记录,于海的家里也找到了他用来勒索你的海洛因。” 李少林用一个精致的打火机为自己点上一支烟,仍不慌不忙地说:“走私的事情我毫不知情,可能是郑斌欺上瞒下私自操作的。那包白粉更有可能是于海自己藏的呢。” 左庶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继续说:“你和郑斌一直从走私中牟取暴利,所以郑斌留下这本记录为了今后可以防备你。但是你在指使他杀了于海后,又将他灭口,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因此他才留下了密码。” 李少林双手一摊,苦笑道:“你们警察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嘛!我有不在场证明啊!” “10月19日你有没有和郑斌见过面?” “没有。绝对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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