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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周正文和一个男人匆匆走出公司的大厦，这情况立刻引起了监视人员的注意。 “这么急，他们这是打算上哪里啊？” “跟上他们！” 周正文和他的小弟徐家亮坐上车，一溜烟地开走了。周正文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到八里茶铺去找他。表面上说是好久不见想来找他喝茶，其实是来兴师问罪。 “文哥，这老头来找你肯定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徐家亮开着车，通过镜子看到坐在后排的周正文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萦绕。 “我当然知道，可不见他不行啊。虽然他现在没管江湖事了，但他的影响却无处不在。”周正文手上握着两个铁球，不停地旋转它们，发出叽嘎叽嘎的声音。 徐家亮眼神漂移不定：“要不要我打电话多喊些兄弟啊，我怕……” 周正文露出轻蔑的笑意：“嘿，现在想动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老爷子以前待我不错，我是敬老才给他们这群老头一点面子。弹头，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既然周正文都这么说了，徐家亮也就没那么忧心了。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徐家亮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周正文。 “如果不是文哥……” 徐家亮想起了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那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和周正文还有几个兄弟在大排档喝酒吃饭。正巧遇到暴龙那群人也来吃饭。两群人一言不和就打起来。打斗中暴龙突然一刀向徐家亮捅来，眼看徐家亮就要被刺中的时候，是周正文一把将他推开，但周正文却被刀刺中了。那刀刺中了要害，幸好周正文命大才躲过一劫，可还是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周正文帮他挡了一刀，被刺的人就是他自己。徐家亮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周正文。两个人之间的兄弟情义是在一次次面临死亡的情况下不断累积起来的，任何人都无法斩断它。 “文哥，好像后面有警察跟着我们。” 徐家亮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一直有一辆车在紧紧跟着自己。 周正文说：“别管他们，就让他们跟。” 没多久，周正文他们就开车到了八里茶铺。八里茶铺与平日不同，里面的座位都是空空荡荡。门口两侧站着几个黑衣人。 “站住！老爷子吩咐了只能让文哥一人上去。”一个男人伸手将徐家亮拦下，并冷冷地说道。 “什么？”徐家亮暴喝道。 “弹头，你在外面等着我。” 周正文一向不露声色，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徐家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周正文孤身进去。其中一个黑衣人带着周正文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有一个人正在等他。这人拄着拐杖，头发花白，背对着周正文。听到门口有响动，这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周正文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阿文，你来了。” “老爷子，我来了。” “先坐下说吧。” 周正文走过去扶着杨昆坐下。 “阿文啊，你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记得，如果不是老爷子在外面大街上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横尸街头。” “原来你没忘啊，我还以为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杨昆目光暴涨，周正文顿时被这种气势所镇住。 “怎么会呢？正文一直记得老爷子的恩情。” 周正文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水。 杨昆一声惆怅：“唉，我老了，江湖上的事我本不该管。可是社团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很多以前的老兄弟都要我出来主持公道。为了对的起他们的信任我不得不出来管一下。” 周正文说：“老爷子这话我不明白。正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老爷子尽管直话直说。” 杨昆说：“你不用跟我装糊涂。山军是你杀的吧。” 周正文眼睛一转，说：“老爷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山哥是被一个叫陈科的小混混杀的，跟我可没关系。” 杨昆说：“陈科不是在你手下做事吗？难道你还敢否认。” 周正文释然一笑：“陈科的确在我底下做事。不过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山哥玩了他的女人，他心中不满，就杀了山哥。” 杨昆冷笑道：“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说也行。” 周正文语气也强硬起来：“老爷子，我一直在帮社团做事。为了社团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但是谁要动我的公司那就是要我的命。” 杨昆说：“如果是我呢？” “老爷子，你这不是逼我吗？” 周正文已经豁出去，看情形和老爷子翻脸是迟早的事了。房间里充满紧张的氛围，静的几乎掉颗针都能听到声音。周正文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杨昆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周正文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意被自己摆布的小孩了。杨昆觉得自己老了，没有年轻时的魄力了。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是这些年轻的天下了。 “唉，看来我真是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了。” 杨昆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 “老爷子……”周正文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昆缓缓地起了身，一步一步地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 “你好自为之吧。” 周正文目送着杨昆的离开，脑中回荡着杨昆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终于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已经过了老爷子这一关。但是其他人呢？其他人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罢休。
刘斌不免有些后悔了，自己太轻视警方了。看来警方已经怀疑陈科不是死于意外，刚才同张久的对话里也差点漏了破绽。没错，自己就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既然陈科的住所只有自己和陈波知道，那凶手又是怎么找到陈科呢？好在自己已经将话圆过去了，可着实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啊，这么急找我出来。”陈波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在学校天台上，四下无人，两人正好秘密商量事情。 “刚才警察来找过我。” “不会吧，难道警察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陈波愕然道。 其实之前两人曾聚在一起认真地分析讨论过整个作案过程，最后的结论是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给警方。其实刘斌后来才知道，陈波在作案的过程中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结果导致整个计划败漏，这正可谓人算不如天算。 刘斌不慌不忙地说：“我想应该还没有。不过他们已经开始怀疑陈科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认识的人谋杀的。真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查清楚了，我们的确是小瞧了警察。” “那怎么办呢？”陈波情绪不稳，开始有些急躁了。 刘斌说：“先镇定下来。我看警方暂时还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刚才那个警察询问了白灵的情况，我看他们开始怀疑白灵是凶手。” 陈波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刘斌露出狡猾的眼神。 陈波纳闷道：“这话怎么讲？” 刘斌突然提了个奇怪的问题：“我对白灵不了解，你能不能想出一个白灵杀陈科的动机来？” 陈波冥思苦想了半天，说：“应该有。白灵是为了陈科打的胎，又被退了学，最后又被陈科逼着去做三陪。应该说杀人的动机很充足。” 刘斌沉思片刻，说：“这就好办，我们先找到白灵……” 陈波插嘴道：“难道你想……” 刘斌摇了摇头，说：“不，如果白灵死了，反而会让警方起疑心。我们最好想办法让她逃走，这样警方就会以为她畏罪潜逃了。不过……” 陈波说：“不过什么……” 刘斌苦恼地说：“警方说白灵好像失踪了。看来她已经听了陈科的话，所以就躲了起来。她肯定没有什么地方去，现在一定躲在家里。我们要赶在警察前面找到她。不过估计她原来的号现在不敢用了。” 陈波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我想想……唔，之前陈科不是借过我的电话给她家里打过电话，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将她约出来。” 说完，陈波就开始掏出手机准备给白灵打电话，但是刘斌却阻止了他的举动。 “不行，用自己的电话容易暴露。还是找台公用电话亭打比较合适。” 两人商定好后，便偷偷地溜出学校，找了台公用电话给白灵打电话。一开始，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听。正在两人快要绝望之际，终于有人接了电话。 “各位大哥，我不知道陈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电话里传来女人颤抖的声音。 “别害怕，我是陈波啊，你现在在哪里？” “陈波，你快救救我啊，我什么都没做过，我……” “你先别激动，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 “你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 “没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我父母下乡探亲去了。陈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电话里说话不方便。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去的XXX吧。那旁边不是有栋废弃的大楼吗？我们在那里见面，详细的情况见面了再说。”
在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衡量一个城市是否繁荣，就看它楼修得有多高。这是一栋高十几层的大厦。原本的开发商因为资金链断裂，无法继续开发下去，结果这栋庞然大物就彻底变成了烂尾楼。好像丑陋的伤疤一样，刻在城市的这张脸上。 白灵按照陈波的指示，匆匆忙忙地赶到这里会合。 “我该怎么办呢？陈科是不是杀了人，听说好多黑道的人在找他，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白灵这几天显然过得并不好，脸色苍白，人也非常憔悴。 陈波缓缓地说：“陈科已经死了。” 白灵似乎不敢相信：“什么？他死了？” 刘斌说：“嗯，陈科是被人杀死的。警方正在到处找你，怀疑是你杀了他。” 白灵吓得浑身发抖：“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杀陈科呢！陈波，刘斌你们可得帮帮我！” 刘斌见白灵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暗喜，但脸上依然不露声色。 “白灵，我看你还是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白灵几乎是哭着说：“我能躲到哪啊……对了，我这里有个东西，可以证明陈科不是我杀的。” 白灵的话让两人大吃一惊。 “什么东西？”刘斌着急地追问道。 白灵从皮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磁带，说：“陈科前几天之前给我一个录音带，里面是周正文让他去杀王山军时两人的谈话，陈科一定是被周正文杀人灭口了。有了这个警方应该相信我是清白的。” 听了录音带后，两人都傻眼了。想不到陈科为人谨慎，早就留了一手。如果白灵找警方自首，那警方很快就能排除白灵的作案嫌疑。这样局势就会失去控制。 “你先别慌，让我先想想！”刘斌先安抚白灵的情绪。 现在的情形是这样的： 警方开始调查有杀陈科嫌疑的人，而白灵因为误打误撞的缘故成为了警方怀疑的目标。所以只有不让警方找到白灵，警方就会加深对白灵的怀疑，而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现在出现录音带这个意外的因素，说不定会反倒帮自己的忙。按照自己设定的脚本——陈科把录音带交给白灵，而白灵由于对陈科怀恨在心，于是设计将他杀害。她躲起来表面上觉得她是因为杀人而躲起来。可是细细一想却有些说不过去。凶手既然能如此完美地杀了陈科，又怎么可能故意躲起来引人怀疑呢？而且躲在家里很快就会被警察查到，根本没有凶手应该有的冷静的性格。不知道警方会不会想到这一茬。所以要做的事情就是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让白灵成为最大的嫌疑人。不过也存在一定的危险，如果警方怀疑白灵是被设计陷害的话，那自己和陈波就很可能暴露在警方的视线里。所以究竟怎么才能让警方觉得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呢？假如说白灵杀了陈科后，准备拿着陈科交给她录音带去敲诈周正文，然后拿到钱后逃走的话，这样应该比较符合常理一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一要确保警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白灵，加深他们的怀疑。二是要给警方留下白灵敲诈周正文的线索。陈科杀王山军很明显就是周正文指使的。警方不可能不清楚，那么警方肯定还在监视周正文。利用这一点应该很容易误导警方的判断。可是现在如何才能让警方找不到白灵呢？到底什么地方才能既能将白灵藏起来，又让警方找不到呢？警方如果要找白灵的话，通常会从她熟悉的地方下手。比如家里，亲戚，朋友的住所。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找到，警方可能对各种旅馆，酒店进行查访。同时警察也会去水路，铁路，或者各种出城的交通路线去查证白灵是否已经离开本市。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让白灵人间蒸发。对了，陈波的父母不是在茶旗山修了一栋房子吗？茶旗山人烟稀少，是个藏人的好地方。陈波家里有车，就用车带白灵去那里。不过留下她始终是个麻烦。计划看来得改变一下。原本不忍心杀她的，可是为了自保别无选择。不过暂时还不能杀了她，先让她躲几天，再想办法干扰警方的侦查。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让警方确认白灵还在市区里，另外还得让警方知道白灵要敲诈周正文。对，警方一定会根据这些情况去推断白灵杀了陈科后，敲诈完周正文后躲了起来。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让警方不会怀疑到自己和陈波身上。 刘斌此时心中已经想好了全盘的计划以及实施的每个步骤。 先让白灵找个旅馆住一晚，然后第二天用她的卡故意打个电话给周正文。让白灵打电话到周正文的公司，查114台应该可以查到周氏集团的电话。警方之后应该可以通过电信查到这个电话的所在区域，只要查到这个小店，应该会知道白灵住过这里。这样无疑等于告诉警方白灵并没有离开本市。警方肯定会监视周正文一举一动，那么如何让白灵成功地出现在周正文和警方的视线里，而又成功地逃脱呢？最好的方式就是化装。没错，步行街一定很热闹，人越多就更安全，更容易逃走。明天下午，让白灵装扮成男人去和周正文见面。让周正文在坐着椅子上。而那里的椅子是两排背靠背的椅子。白灵可以坐在周正文的后面不动声色。可以事先录下白灵的声音，让周正文只听而不说话。这样在远处监视的警方不会察觉到白灵和周正文谈话。让周正文立刻从银行里拿钱转账到白灵的卡上，然后命令周正文离开，而警察肯定会感到很疑惑。当警察跟着周正文离开之后，这个时候白灵就可以安全地离开。在白灵躲起来的这段时间里展开第二阶段的计划。警方之后肯定知道白灵和周正文已经完成了交易。可是警方在银行方面查到白灵并没有从卡上提走钱。头几天不取钱就是让警方自乱阵脚，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实施第二个计划…… “白灵，我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就是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刘斌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你快说，只要能救我。”白灵迫不及待。 刘斌此时还是有点担心，如果白灵不愿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之前设计的一切都没有作用。 “我考虑了很久，与其将录音带交给警方不如乘机敲诈一下他。” “敲诈？”白灵完全懵了。 “敲诈周正文？你疯了！”陈波也被刘斌的话吓了一跳。 “没错，这些人的钱本来就不干净。难道你不想要一笔钱，然后逃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刘斌的话触动了白灵的心。可是这样危险的事，她却是拿不定主意。刘斌见白灵已经被自己的话有所打动，乘热打铁道：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万无一失的计划，保证没有危险。” 接着刘斌就开始将自己其中的一部分计划告诉两人。
张久非常郁闷，刚刚查到白灵的踪迹，白灵却不见了。根据她邻居的证词，白灵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楼下小卖铺的老板也证实白灵刚刚离开不久，而且走得时候神色很慌张。张久站在门前敲了半天，屋里依然没有反应，打她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张久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白灵没有杀人，为什么这几天要躲起来不见人呢？ “喂，小赵，查的怎么样了？” 张久给同事打了个电话，想了解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刚想给你小子打电话来着。嗯，我在陈科的家里发现了一些线索。据邻居交代，白灵好像在做三陪，因为邻居在下班回家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是和陈科一起出去。我去陈科上班的娱乐会所查了一下，给那些小姐看白灵的照片时，她们都说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在这里上班的莉莉。看来果然没错，莉莉和白灵就是同一个人。” “哦，我这边没有进展。白灵不在家。不过周围的邻居说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家里，除了偶尔外出买点吃的以外。”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查？” “看来白灵这条线索应该没走错，我再去趟玉宏高中查查白灵的情况。听邻居介绍说白灵高二就退学了，我觉得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线索。你这边还去查查青龙帮这群人，看看这些人与案子有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学校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已经放学了，教室里只留下高三的学生。高三是最后的冲刺阶段，学校通常会要求高三的学生下了课后继续上晚自习。张久在114台查到了学校的电话，然后给学校的胡校长打了一通电话，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当他赶到学校后很快和胡校长碰了面。胡校长为人热情，弄得初次见面的张久有点不好意思。碰巧学校的食堂刚好到了开饭时间，胡校长邀请张久一起去食堂吃饭。张久推托了一番，但是盛情难却，张久不忍拒绝胡校长一番好意，只好跟着他去食堂吃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从学校的历史聊到学校教育再聊到社会乱象，让张久都差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虽然白灵退学一事的确对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但幸好两人之前聊得非常投机，胡校长也就毫不隐瞒地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张久。 结束和胡校长的谈话后，张久便回到家中将收集到的线索整理了一下。第二天，他回到队里立刻向王柯报告了调查的情况。 “王队，你怎么看？”张久雀跃地问道。 王柯笑而不答，心中很是满意。张久参加工作不久，一天的时间就能查到这么多的事情，王柯最欣赏张久这种一往无前的干劲。 王柯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整份报告，觉得张久的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根据调查的情况。青龙帮那些人都是些小混混，双方的确有过争斗，但还不足以引发杀人的动机。死者的女友白灵的嫌疑比较大，白灵因为陈科而怀孕，接着又因为堕胎的事情被学校知道而被迫退学，然后被陈科逼着去当了三陪。这样看来白灵的杀人的动机的确非常充分。白灵也可以很轻松地进入现场而不会引起陈科的警觉。现在白灵销声匿迹，更加让人觉得可疑。似乎一切线索都表明白灵和陈科的死有极大的关系。可是自己总觉得其中哪里不对劲，而且…… “白灵的嫌疑的确不小，可是法医方面认定凶手应该是男性。” 张久说：“法医那边是不是搞错了？” 王柯说：“这样吧，等下我们去刘颖那里了解一下。老马，你们那边有没有新的进展？” 老马是个老烟枪，正在吞云吐雾，见王柯问起，立刻应声道：“周正文这老狐狸昨天去见了杨昆，两人在八里茶铺密谈了一阵。看样子好像谈崩了，估计那群人最近会有些动作。” 王柯似笑非笑地说：“也好，让这群人鬼打鬼。对了，监听到什么线索没有？” 老马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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