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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蛊)惑——(十一)
 作者:holmos  人气: 3375  发表于: 02年05月24日23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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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网名老炊,由于特殊原因可能上不了推门所以由我替他代为发表其原创长篇小说,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21
晚上八点,宪一步行来到了孤山东侧名叫(雨芭蕉)的酒店,这个地方离他住的宁馨花园只有一条街。来这里的目地是想见一个叫阿芳的女人。她是这个饭店里的坐台小姐,半月前与常林曾经在这个地方吃过饭,当时就是这位女子坐台。从常林与阿芳暧昧的言语与不俭点的动作上看,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在宪一看来,阿芳相貌并不怎么出色,真不知常林喜欢她什么。她只是身体比较丰满玲珑,具有俏丽女郎的那种卖弄风骚、献媚飞眼、勾引男人的一切手段。那次用餐是常林强拉自己来的。宪一感觉她全身散发出一种淫荡的气息,她那风骚的俏皮话曾经撩拨的宪一面红耳赤,而常林却高兴的忘乎所以。在阿芳离开的时候宪一开玩笑的问过他俩人的关系,常林坦率的承认两人是老帖。
这家饭店规模不大,即不属于高档的大饭店,也不是面向工薪阶层的小吃部之类。门面装饰的一般,里面的十几个ktv包间却装修的极为华丽。饭菜即差价格又高,因有三陪小姐的缘故经营到是红红火火。
自宪一进城后,除了极少数与朋友应酬外,还从来没有独自进过这带有色情格调的场所。他在城里混了好多年,在外表上与城里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但他的精神并没有城里人融为一体。他知道这些色情场所的小姐们大部来自农村,和自己进城时身份一样。他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同胞姐妹,同情她们老家物质生活的匮乏与文化精神上的单调与愚昧。从内心讲他讨厌这种滋生蛆蝇的地方。
宪一在服务台得知阿芳还在这里后,就跟随服务员走进了一个包间,房间不大,灯光幽暗柔和,宪一无声地坐在沙发上,墙角电视散发出动感的舞曲吸起了宪一的目光,屏幕上一群舞女象蛇一样激情地扭动柔软的身体。他转移着目光,看到没有窗户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欧洲风格洗浴半裸女人的油画。所有一切都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浪漫、猥縻的情调。
房门打开,阿芳象蛇一样闪进了房间。
她上身罩一件敞怀的短小皮衣,低口的紧身绒衫衬托出硕大半裸的乳房,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短皮裙,皮裙下露出一双白色浑圆的大腿,而她性感的红唇上则叨着一根香烟。她闪进屋来,看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宪一,浓妆艳抹的脸上马上绽露出了放荡的笑容:“这不是与常林一起来过的帅哥吗?”她来到宪一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宪一。扭身坐在蜷缩在沙发一角宪一的身旁,摆出一副娇艳动人的姿态。
一股酒气扑向宪一的脸颊,他连忙点燃了一支香烟,矜持地说:“我是来……”此时在路上想好的话语已经说不出来,他被她放荡的姿态挑抖的意乱情迷。
“我就说嘛!没有不吃腥的猫,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嘻嘻……”她吃吃的笑着,突然肆无忌惮的拿起宪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搓,“上次我就看上你这冷峻的小帅哥了!”
“我这次来是为了常林,”宪一一边说一边摆脱她拿着的手。而她却欲火难抑的将宪一的一只手使劲摁在自己的大腿上,两腿用力的夹住。他感觉她的裸腿像绸缎一样的光滑而有弹性。
“常林不是好东西,他只是玩弄我,是逢场作戏,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唱戏!”她醉熏熏地说着,把宪一的手拽到了裙子里边大腿根处,一双醉眼色眯眯地瞅着宪一。“他很长时间没有来了,今天我拿你报复他。”
宪一全身顿感发热,下身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赶快刹车!这样下去非陷进去不可!
“常林死了!”宪一一字一顿地说。努力把手挣脱出来。
“死了好,”她还没有从酒精中醒悟过来。
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宪一用手抓住她的肩头,用力晃动着,“是真死了,周日在养马岛上自杀了。”宪一逼视着她,嗓音充满着振慑感。
“自杀?你是说常林死啦?”阿芳显然从宪一的表情里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猛然间她醒悟过来,瞪着惊恐的眼睛吃惊地看着宪一,此时她方才明白宪一今天来此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听完宪一简单的叙述,她似乎回过神来,“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与我有什么事?”
宪一看着阿芳的表情,只有惊愕,没有悲伤,没有愤慨。看来她就像她自己所说,男女间的关系只是逢场作戏。与她有暧昧关系的男人很多,她与他们的关系没有爱情,只有金钱与肉欲。她现在关心的只有自己。
宪一递给她一支烟,给她点燃。走到她对面沙发上坐下,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常林曾经与我说过你们俩之间的这种关系。”宪一把‘这种’两字说得很重。“作为朋友,我了解他,我不相信他会强奸杀人。”
“那找我有什么事?”她嗓音平和,僵直地看着宪一,整个身躯像海水退潮一样失去了刚才那种放荡的激情。
“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他与你作爱时的表现,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个性变态狂。”这句难已启齿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宪一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
“他决不是个变态者,”阿芳停顿了一下,脸朝向一边,避开宪一冷漠的视线:“他是个很会体贴女人、懂得女人心理的好男人,我们在一起时感到很快乐,他即体贴又温柔。”她深深的吸了口烟,扭过头来看着宪一深情地说:“他是我最衷情的男人,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来。”
宪一看到她说最后这两句话时眼里闪动着泪花。

22
踯躅在回家的路上,冷风吹进衣缝,宪一感到一阵寒冷,不由加快了步阀。
‘常林决不是个性变态,’阿芳的话还在自己的的脑子里回响,宪一想起了从一本里书看到的内容,这上面似乎说在多数性谋杀者(性虐待 狂)的性功能低下,因此而需借助暴力这一非正常手段来取得性满足。常林真的就是凶手吗?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少了许多,有些还在寒风中徘徊。路边几个烧烤的小贩没有撤摊,空气里着烤尤鱼、羊肉的气味。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委婉的歌声传进宪一的耳膜,他遁着歌声寻去,在一片还没有打洋的小音响店里买了这首哥的磁盘,近几天这首不很新的流行歌曲老是在耳边回漾,他喜欢这首歌的词曲与意境,他感觉这里面正好道出了他现在的处境与心情。
——‘给我一双慧眼吧!——’
打开房门轻轻地走进房间,他想海虹已经休息。这次到(雨芭蕉)没有告诉她真情,只是说要去找寻一个了解常林的朋友。他明白,那种地方自己是绝不能带她去的。阿芳面对同性不大可能会讲出实情,再说与海虹这种清纯的姑娘在一起,关于性的问题,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说得出口。
书房里亮着灯,电脑开着,上面是股票k线图。宪一正在纳闷,忽听到水的声音。宪一这才明白她正在洗澡。
海虹这时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她打开浴室的门,探出头来甜甜地看着宪一:“哥!回来啦?”
“快回去!当心感冒!”宪一顿时窘迫不安,对她的肆无忌惮地洗澡感到吃惊不已。两人虽然认识了很长时间,但那是在网上,而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她却象是在自个的家里一般。宪一不由得对她的大胆行为感到惊愕。
“没事,我洗的是冷水澡,我与你说过的,每天必须洗,不洗难受。”他边说着,边向宪一作着鬼脸。
“乖!乖!”宪一唏嘘不止,一种原始的冲动从下身直涌脑门。他立刻收住自己的意马心猿。
“哥!浴室里没有干毛巾,你把毛巾弄那啦?”
宪一想起浴室里确实没有毛巾,连忙找出来递给她。
“谢谢!”她伸长胳臂接过毛巾朝宪妩媚的一笑,随即关了了房门。
她的胳臂白里透红,晶莹皙透,就象红玉作的一般。宪一坐在电脑旁看着屏幕,心里想像着她的优美的胳臂,想像着水出芙蓉的娇态。他不由得浑身燥热,脸上发红。随即为自己下流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他关上电脑,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哥,我洗完了,好痛快呀!”
海虹洗完澡身裹浴巾走出浴室,她赤裸着上半个酢胸与双臂站在宪一面前。
宪一看的一时回不过神来,他知道,在那浴巾里边有着什么样的尤物,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吹风机在那?”她指着自己湿露露的头发说。
“没有,快!快往屋里去!”宪一的舌头已不听使唤,一种强烈的欲望在身体里躁动不已。
“哈、哈,我忘了,男人头发短不用这个。外面冷吗?”
“冷,你快休息吧,别着凉了。”宪一不敢正视她。催促着说。
“没事,见到你朋友了吗?”
“见到了。”
“噢!你也不带我去,又老不回来,我想你不一定去干什么坏事去了呢?”她眨着一只眼睛,向宪一作着鬼脸。
听她这么一说,宪一不觉一愣,想起刚才的阿芳,不觉脸上又有些发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宪一点燃一支烟,避开她的眼神。一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几乎被她锐利的眸子所切窃透。难道她知道自己到了那里?
“我想哥也不是那种人。咯、咯,”她妩媚地笑着。
她的笑得是那样的清纯,宪一感觉她的笑容里没有挑逗,只有一种天真。“我有些疲倦,你也该休息了。”宪一不想再与她纠缠。他明白,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他感觉内心有一只野兽在咆啸,那声音像魔鬼一样在呼唤着:去征服她!
“哥!晚安!”她走向自己的房间,扭过头来,冲着宪一焉然一笑。
“晚安!”宪一呆呆地目送她回到房间,她那裸露的光鲜照人的小腿与扭动着的臀部撩的他欲火中烧,他强制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走进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宪一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羞愧,阿芳的淫荡的挑抖引发了自己的性欲之火,随后海虹梦幻般的玉体又使自己想入菲菲。刚才只要自己伸手把浴巾一扯!那展露在自己面前的将会是什么?
太下流了!宪一自责着。他果断地强行止住这联翩而至的浮想。
自己是否心理畸形?女人的曲体怎么就有这般魅力?那刚才的冲动又是一种什么力量使自己差点丧失理智?是自己下流吗?不是!每个正常的男人都应该如此,这应该说是一种生命中最本质的冲动,就是这种本质的冲突使内心原始野性开始爆发,这么容易的就能够冲破理智的牢笼,像一股异已的力量不受自己思惟的控制。
然而自己的良知始终站在第一防线。虽然自己的思惟开小差,但并没有达到走火如魔的程度,在意识的底层始终有一根道德的红灯在阻挡着自己走向邪恶的步阀而不能雷越一步。想到这里,宪一又感到欣慰
很自然的,宪一的思绪又转常林身上,难道说常林的死是看到春花娇态后而使他丧失了理智?这又不可能,虽然常林放浪形骸,可他决不是个泯灭人性的家伙。
宪一躺在被里,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去想睡在别一个房间里的海虹。他把自己放在常林的位置上演绎着常林,演绎着延中,随后让自己的思绪自然的联想、自然的想像。渐渐地他进入到了梦乡。
这一宿他睡得非常的踏实。

早上宪一边吃饭边看放在桌子上海虹留下的 字条:‘懒哥:我知道在你自己的家里九点前不会起床。饭在锅里温着,我已经吃过了。办完事就回来。’
看过纸条,宪一感到一阵心热,早上一个人时还没有在家吃过一顿象样的早餐。
吃过早餐就到了九点多快开盘的时间,宪一打开电脑,把自己昨夜看好的股票又重新浏览了一遍,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即墨高科这支股票上。k线上显示,这只股票接着上周的连续四根小阳线后又在周一、周二走出了二根小阳线,而且量也在温和放大,似乎有脱离弱势的大盘率先起动的迹象。昨天的一根小黑棒,正好说明庄家在拉升前的一种振仓的行为,就像是人们在跳高若要跳得高,必须首先蹲下,只有这样才具有爆发力。看到这样的图形,宪一立刻兴奋起来,他又仔细的分析了各种的指标,意识到赚钱的机会已经来临,而今天正是买入的最好时机。
宪一天生有着炒股的天赋,在股海汹涌浪涛中他一帆风顺,那年的大振荡差一点把他呛死,可以说是春花帮他死里逃生。自那一后他痛病思痛,变得心态更加成熟,视觉更加敏锐。以至在波涛浪涌中挺立潮头,面对股市的风云变幻,达到随心所欲、出神入化的境界。当他精力集中时,整个大盘和个股的浪峰和峪底就象过电影一样展现在他脑海里,更为奇妙的是他的意识里会漠糊的衔接出黑白K线未来的趋势。而且每每正确。他自知这不是自己内心的一相情愿或对某个个股的好恶而作出的非理性的幻觉,而是一种潜意识在起作用。这种潜意识是在客观、长久、深遂地分析与经验之上得来的结果,不是唯心的。他自知自己已经达到了所谓炒股的最高境界——用四维空间判断与想像股市未来的走向——他明白自己已经找到了芝麻开门的金钥匙——直觉。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客厅里传来海虹的歌声。
“哥!有戏吗?”海虹进了书房,把手搭在宪一坐着的椅背上看着电脑问,她显然指的是即墨高科。
宪一闻到从她的身上流溢出一股淡淡的芳香,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看到她今天淡淡得化了妆,天真烂漫的表情里带着一丝妩媚。
“昨天不是大盘收了一根十字星吗?我看今天可能会变盘。”宪一转换着大盘,看着屏幕说。
此时,他猛然间想起了前天在岛上作的梦。梦境里自己战胜了敌人,沿着一条五彩的山路往上跑。明白了!实际上自己的潜意识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启示,那五彩的台阶不就是彩色的K线图吗?自己的潜意识来自于直觉,而直觉又来自于平时积累的经验。当时把梦境理解为自己对春花压抑感的解脱,实际上里面还有一个非常直白的启示自己没有感悟,那就是——大盘调查结束——变盘在际。
“娈盘?我看到股评上说年底前不会有行情了,顶多也是个不大的反弹。”
听了她的话,宪一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这更增加了我的信心。股评家们在关键的时候就会反着说,今天若是大盘收一根中阳线的话,反转就可以成立。”
“噢!那你看什么股好呢?”
“即墨科技”宪一一字一顿地说。
“即墨科技?这只股不是有违规的嫌疑吗?”海虹显然对这只股票感到怀疑,她面露出一付迷惑不解的神态。
“违规只是我们的猜测,再说这新兴的不成熟的市场,有几家上市公司清白?越是不规范,庄家愈是容易浑水摸鱼。股票的涨跌不在业绩,也不在资金,行情的大小只在庄家手中筹码的有无。”宪一顿一下,在即墨科技的k线打成六十分钟K线后接着说:“你看,在资金方面前一阶段有明显进庄的痕迹。我感觉昨天的阴线只是振仓,今天若是收个阳线能够覆盖住昨天的阴线的话——”宪一说到这,打住了话头。他感觉自己梦境中的感悟不能向她说,她一定会认为自己迷信。
“你是说这只股票现在就要起动?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内部职工股上市的事?”从她的语气里,宪一感觉到她的疑问所在。
“是呀!庄家不可能给大家抬轿子吧!”
宪一苦笑了一下说:“我想,这些内部股工股的大部庄家早就在前二年的一级半市场收集起来了。”
“那你看应该什么时间、什么价位买进?”听了宪一的解释,海虹似乎下定了决心。
宪一看了看表,九点十八分,集合竞价马上就要结束,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对着海虹坚决地说“昨天是根阴线,开盘后可能顺势向下低探一点然后在拉升,比昨天收盘高二分打入应该能够成交,现在打入正是时候。”宪一说完,扭过身子,打开网上交易的图框,麻利地把即墨科技的代码、价格、数量输了进去,随后他按了一下确认键,整个委托很快完成。输完后,他站起身把椅子让给海虹,意思是说‘买不 买’?
“好!今天我就与哥同生死、共荣辱!”她边说边冲宪一做着鬼脸。
她优雅地坐在电脑前,伸出两只粉嫩的玉手,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宪一看到她把资金全部打入,不由得对她的胆量感到佩服。
九点二十五分,大盘准时开出,即墨科技比昨天高一分的价格开出红盘。随即下探了四分钱,两人所打的价格全部成交。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谁也没有言语。九点半后,正如宪一所预测的那样,大盘在以即墨科技为首科技股的带领下向上推进,而且量也开始渐渐的放大。十五分钟即墨科技就涨了三个百分点,把昨天的阴线完全的吞食。看到这样的情形,宪一顿时感到欣慰万分。
“你的资金全部投上了吗?”海虹问。
“没有。打进三分之一。”宪一回答。
“为什么不全部打进?”
“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再说上涨的个股天天有,不能贪。股市中机会有的是。”宪一说着,摇起了头颅:“老子曰:立乎其小,则其大者不可夺也。”
“是么?”海虹嘻笑着看着宪一“毛泽东说欲将奋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噢!”宪一惊奇地望着她,“你的学问还不少呢!”
开盘后二十分钟,即墨科技第一个涨停。
“哇!”看到自己刚刚买入的股票达到涨停,海虹情不自禁的在地上转了个圈,她像个刚刚发育成熟还不懂事的少女,举起双臂作了个激情舒展的动作。突然间她俯下身来,猛然用温暖的嘴唇快捷的在宪一冷俊的脸上吻了一口。“咯、咯……”她欢快地笑出了声,调皮地看着羞涩的宪一,脸上 洋溢起幸福灿烂的笑容。
宪一被她突然的吻臊的脸红耳赤,浑身躁热。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可他感觉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与甜美,而自己内心又感觉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甜蜜。他后悔自己的愚蠢,没有顺势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失去了亲吻她的机会。此时真想美美的亲吻她一下。
“我好兴奋!”海虹感动地看着宪一:“哥 !我怎么看到自己买入的股票变红我就心跳,变绿的时候我到感觉平静,而套住的时候反到踏实,这是为什么呢?”她用天真的目光望着宪一。
宪一感觉她那黑色的眸子中有种东西轻轻拨动着自己的心弦,他感到一股暖流从她身上流过来,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身体里躁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想入非非,连忙强制住自己思绪与情感。
“新股民都是这样,等你的心态反过来的时候也就证明你成熟了。”宪一笑了笑,向她作着解释。想自己刚作股票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心理过程。
“哥!你怎么就从k 线上看得出这只股票要涨呢?”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宪一的身旁。
激情过后的海虹又恢复了常态,变成很淑女的样子。宪一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思索了一会儿说:“预感,”
“预感?太深奥了。”
“你不是喜欢足球吗?”宪一转换了话题。
“这与股票有什么关系?”
“你看这种图形,就是足球里面的踢墙式二过一。”宪一指着k线作着解释:“两阳夹一阴。像 不像?小毛驴!”
“不要这样叫嘛!难听死了,你还是哥哩!”她娇嗔地说着,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她顺着宪一的手指看着屏幕,“你别说,还真象那么回事。”
“嘿、嘿……”宪一看到她的样子,笑了起来。
“那明天你看怎么走?”
“我想可能走出凌空抽射,就是跳空高开。”
“哇!真的吗?!”
“有这种可能,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每只股票买入的时刻,你就应该首先找出止损的价位。”宪一给海虹泼着冷水。
海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还沉醉在涨升的股票上面,“你能够看出今天踢墙式二过一的阳线,真了不起呀!你是怎么就知道今天一定收阳线呢?”
“这是一种意识,一种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是么?”海虹调皮地直视着宪一的眼睛:“我感觉你的思绪模式象个女人。”
“这从何说起?”宪一不快地瞪着海虹,他不知她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我没有羞虏你的意思,心理学上说男人的思维重逻辑,而女人重感觉。你的思绪方式不是女人的吗?哈,哈……”
“你这个小毛驴,又在涮着哥玩!”宪一无奈地看着她。“笑什么笑,严肃点!”宪一感觉海虹说得有道理,其实每个男人身上多少有些女人气,同样,每个女人身上也多少有些男人气。
“哥!你别生气嘛!我说的是真的,我佩服你那敏锐独特的感觉。”她说完收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屏幕,“哥!是什么引起你对这只股票的注意?”
“其实我对这只股票并没有多少在意,我俩见面时你曾经提起过这只股票,还有常林对这只股票的调查,引起了我的注意。”想到常林,宪不不觉有点感伤。这时他想起了海虹今早出去的目地:“见到你的同学了吗?”
“见到了,你看。”海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团带孔的打印纸片来递给宪 一,“这是常林手机的明细清单,这些传真是从烟台过来的,这些是交易点上的,一份是春花的,这一份是失踪的延中的。
宪一接过单子,不由得对她素然起敬:海虹本事不小,没有深厚的关系,很难弄到别人电话的清单,这可是违法的事。
单子上延中电话很少,从日期上看,自上周四至今还没有接收电话的记录。春花手机的单子也不多,宪一立刻查找她死时那晚有否接收过电话,而单子的最后一个电话记录显示,正是在她死去的那天午夜一点,也就是说在本周一午夜一点,她用自己的手机接过一个电话。
而正是这个电话可能促使她开的房门。宪一仔细看了看这个手机的号码,心中不觉一沉,这个开头135的手机号码正是自己熟悉的常林的手机号码。
宪一又从后向前查看春花的手机记录,他想找出常林四点与七点半的时间里是否与春花有过电话联系,若是有电话来往的话,就能够证明他俩之间有着别人不可知的暧昧关系。奇怪的是在这个时间段里春花并没有接收过电话,不但没有接收过常林的,别的号码也没有接收。宪一又打开有线电话的清单。
“有线电话的通讯记录单里有来电者的记录吗?”宪一头也没抬的问道,此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清单上。
“没有,这与手机不一样,手机是两方收费,所以有记录,而有线电话只有打方才留有记录。除非 对方有来电显示。”
“噢!”宪一噢了一声又默不作声地浏览着春花的电话清单。上面也没有显示春花在这个时间与常林通话的记录。
宪一感到纳闷,他点燃了一支烟,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对此怎么也解释不开。
这时他想起饭店的两位服务员的证明,常林是在接电话而不是打电话,这样说来。若是这个电话是春花打来的话,她的清单上应该有所反应才对,然而,这上面却没有。这就说明常林七点所接的那个让他外出的电话不是春花。即使‘如意’的服务员把常林打电话错误的当作接电话,那常林的手机上也应该有记录才对。然而,两人的通话记录怎么也对不上号。
接着宪一又想起在周日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清楚的记得自己与春花正在饭店里看天气预报,那段时间两人边吃饭边说话,她一步也没有离开自己。若是说春花与常林通话,除非她有分身术。
既然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刻打电话,那么促使常林离开的电话又是谁打来的呢?
宪一又打开了常林的电话清单,
常林的电话记录很长,而周日那天的电话并不多。宪一首先从最后一行查看他的电话记录,上面记录周日傍晚七点半在‘如意’饭店所接的那个电话是他接听的倒数第二个电话。除了午夜那个叫开门的电话外,这期间常林再也没有与人联系。宪一往下看着,发现常林在‘如意’三点的时候收到过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在别的单子上出现过,是个陌生的号码。宪一凝视着这个手机号码,然后把号码记录到本子上。
经过反复的在常林与春花两份清单上对比吻合。可除了午夜的那个电话外,两处单子没有一个电话在时间上、号码上能够相符。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你看”海虹好象是发现了什么,她手拿着单子冲着宪一说;“常林从七点到午夜一点,他的电话有近五个半小时的真空期。”
“是呀!注意到了,可这事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在想,常林接到了这个电话后去了那里,是直接去了岛上还是去了什么地方,那天大雾,显然他接到电话后就离开了‘如意’,这样算来他八点开车走的话,四十分钟的路程在雾天得用二个小时,也就是说他到岛上时最多十点。按电话上常林打电话的时间上推论,那二三个小时他在什么地方呢?”
“你问的好,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还有,你看看常林七点半所接的那个电话号码与三点在饭厅里所接的是同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不是春花的,而是我们不熟悉的一个手机号码。”
“你说的对,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想这也是问题的关键。”海虹肯定的说。她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宪一,思索了一下说:“给电信上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是谁的电话。”她说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宪一听到海虹与同学客气几句后,就央求对方查一查这个电话。不一会儿的工夫,手机里就传来对方的声音:“这个手机没有注册,”
“没有注册?”放下手机的海虹与宪一面面相觑。
两人在这几张清单里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更有价值的线索。但对那天常林的行踪大体上知道了一个轮廓。可是四点与七点常林所接的电话是谁打来的还是没有搞清。
宪一点燃一支烟,深思起来,他感觉虽然春花与常林的电话显示在午夜里两人通过电话,但是常林为什么在这个有雾的午夜秘密的去见春花,还是弄不明白。不但是不明白,而且疑点更多。更不明白的是常林在等谁?他收发的邮件都是给谁的?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从未谋过面的延中。宪一又拿过延中的电话记录。
“这人真象隐遁了一样啊!”宪一自言自语的说。他感觉失踪的延中就象雾一般远处看得见,近处摸不着。
“是呀!我也这样想,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这个人有关,春花与他的关系自然不用说,常林也应该与他熟悉。但自他失踪以后,却发生了这件光怪陆离的凶案。而且更令人难以捉摸的是常林当时正在暗中调查他,这里边真是透着邪!”海虹看着宪一,征求他的意见。
“是这样,”宪一点点头,回忆起前天与常林见面时的情景来:“常林与我说过,他在调查延中,怀疑延中在内部职工股发行时有舞弊行为,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失踪了,这更增加了他的怀疑,在烟台他与我打电话时说‘事情就要搞清楚了’我想常林所说的事就是股票的事。”宪一停 了一下,吸了口烟,看着海虹:“就像 你刚才所说这事是与延中有关,与股票有关。”
“可是——”海虹疑惑的说:“从现场上还是从电话上看,都表明凶手确实是常林啊!”
“虽然从证据上看凶手是常林,但从我的内心意识里并不承认这种事实。这并不是说我与他二人因是朋友在思想产生了错觉,或者思维上偏执。到底为什么我现在还说不出,总而言之,某些方便我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有些齿轮咬合不到一起。”
“嗯——,”海虹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同意。“那这个节你看在那呢?”
“我想这不是一个节,我总感觉是联环节。只要破一个,剩下的也就能理顺。”说这着里,宪一回头看了看大盘已经中午封盘。即墨科技牢牢的封在涨停板上。
“那你说从何作起呢?从那打开这个结呢?”海虹执着地问。
宪一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步,他停住脚步,扭过头来郑重地疑视着海虹:“每个节都要梳理一遍,看那儿有松动的地方。我想首先是电话,看看常林出事的前几天他都在干什么,他都掌握了什么情况,还有那两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只要有一处找到线索,我们就好办了!”宪一说话时不觉提到‘我们,’他已经把海虹当成了一个整体。
“对!”海虹认真地回答。
宪一走到桌子旁,拿起了电话,他拨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电脑的语音‘你打的电话现在已经关机。’“不出所料,我想这个电话不一定存在了。”他望着海虹说。
随后他又拨通了梅雁的手机“梅雁吗?你好呀!我是宪一。”
“你好!你在那?”
“在家里,我问你一件事,”宪一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这么匆忙。”电话里梅雁的声音很好听,虽然还带点昨天的沙哑,但还是磁性很足。
“是个电话号码,不知你有没有印象。”宪一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梅雁。
“让我记一下,”电话里传出她重复号码的声音。“你接到过这个号码的恶意电话啦?”梅雁显然误解了他了解这个号码的原因。
“不是,”宪一苦笑了一下,“是这样,常林在出事那天接过两次这个电话。而最后这一次可能是促使他离开烟台的诱因。”
“噢——让我想想,”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我曾经接到过这个号码,我屋里的电话装有来电显示,我似乎看到过。”话筒里传来她默念号码的低声。忽然她的声音兴奋起来:“想起来了!大约十天左右吧,延中用这个号码与我通过话,前面135后面是717,中间的我就不清了,当时我对最后三个数字感兴趣,波音飞机的名字就有717,可中间的号码忘记了,是不是延中的我还不能完全肯定!”
“他常用这个手机与你通电话吗?”
“不,只有一二次吧,我当时认为他在用别人的手机。”
宪一连连发问:“你看到他平时使用多个手机吗?”
“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号码是——”梅雁口齿清楚地报出了延中的手机号码。“可是——,”她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她问;“若是延中那天与常林通话,为什么延中不露面呢?”梅雁这时很自然的提起这个实质性的问题。
“这事我也不清楚。”
“这也太令人奇怪了。”电话另头梅雁的语气充满着疑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象着这件事的实质意义。
“今天大盘要走好你看了吗?”宪一换了一个话题。他想起了梅雁与自己一起看即墨科技K线的情景。她的芬香、她的酢手,那美妙的时刻现在记忆尤存。
“是么!有行情了?我还不知道,一会儿看看。”
“年终可能要变盘。你看好的即墨科技今天第一个涨停,不知你买了没有。”宪 一对她的眼力暗暗的佩服。他感觉梅雁的眼光真是敏锐。
“是么?我没有买,太可惜了,你看真的要变盘吗?”
“我看是,并不象是反弹。”宪一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简扼地告诉了她。“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你要自己拿定主意。”宪一最后说。
“谢谢你!那我就买一些,这几天我没有心思作。”梅雁的语音流露出伤感的语气,她停顿一下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来呀,真想有你在我身边指导呀!”此时,梅雁的嗓音又恢复了原样,即充满磁性的甜美又温柔。
“明后天我就过去,还有一些事要了解,顺便把车开回来。”
“那太好了,我等着你!来时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好!就这样吧,再见!”
宪一放下电话看着海虹说:“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两个电话是延中的,这说明出事那天常林与他有过联系。也就是说他在躲着大家,而为什么在躲着大家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那我们怎么行动?你明后天就要到岛上吗?”海虹看着宪一,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想今天下午我到常林的朋友处与报社走走,随便查一查常林前几天都在调查什么人。明天我就到岛上去。”
“好。咱们俩分工吧,”海虹看着常林的电话单说“常林最后这二天所打的客户电话我去查。这样快些。”
“太好了!那太谢谢你了。”宪一微笑地看着海虹。感觉有她的支持与参与,什么事都可以办成。
“哥!我今晚就住到同学家不回来了,有什么事我们相互通电话。明天上午我再过来。好吗?”
“好!有你这头‘小毛驴’在我身边又踢又叫的,搅得我心神不定,觉都睡不好。”宪一与她打着哈哈。他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这样想,有海虹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自己神不守舍,内心老是想入菲菲。
“乡巴佬!又脆、又甜、又好吃!”海虹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用‘乡巴佬’锅巴广告词反击着宪一。
翌日午后在长途汽车站里,宪一与海虹见了面。此前两人通过电话联系过。
“虹!”宪一亲切地看着海虹说:“这边调查的事就依靠你了。”
“哥放心吧。这里的事有我办好了。说不定在调查方面我比你还强哩!”
“那当然!”宪一看了看海虹的脸色,笑着对她说“很多疙瘩在那边,不去解不开,你要愿意就替我看家吧,好吗?”他感觉自己的离开,任性的海虹一定会不乐意。
“好吧!你若是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要想拾到漂亮的贝壳就一定亲自到海边去。”
听了海虹的话宪一不由得重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个任性调皮的姑娘有时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让你觉得似乎是一句与你的体验相默契的至理名言,不得不刮目相看、肃然起敬。他现在意识到,在海虹那天真、稚气的脸上以及那不伦不类的句子里,蕴藏着宁静和智慧。
海虹看了下宪一那冷俊的表情继续说:“昨天与今天上午我调查一下常林打电话的对象,常林所了解的差不多都是一些‘即墨科技’退休的工人,他确实是在调查了解内部职工股发行时的情况。但是现在我还找不出股票舞弊的线索所在。”
“是呀!常林的朋友与报社的人们对股票的事也不清楚。看来我们掌握的还是太少,应该继续了解。”
“哥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总觉得这里边一定有猫腻。”
海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一付认真的样子,像个懂事的淑女,这令宪一有些诧异。他感觉眼前的海虹从一个刚刚发育成熟的任性美妞忽然变成了一位端庄美丽的淑女。他心弦猛然一动,感觉从内心里喜欢上了她。
汽车开了过来,宪一摸了一下昨天被海虹吻过的面颊,用真情的眼光看着海虹“虹!回去吧!”
“哥!想着我,给我来电话呀!”海虹动情地望着宪一。诚挚的眸子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温情与爱意。
“好!”宪一诚挚地点点头。
宪一上车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向她挥着手。俩人目光再次相遇,宪一触电似的敏锐地觉察出她的眼里闪烁着一种灼人的柔光,不觉有些慌乱与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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